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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凡道1:前傳

作者: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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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厚土風寒 第十三節 琅琊仙境

第七集 厚土風寒

第十三節 琅琊仙境

陳凡雖是初次來到神殿,但知道此地不同尋常,應該布滿了極其厲害的禁制,一步走錯也許就陷於絕境,起初還東張西望,強行記憶路線,卻發現周圍的環境都是一模一樣,根本無法分清東南西北,時間一長,甚至於有些頭暈腦漲,只好老老實實地跟在她後面,一步不離。
陳凡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說道:「白髮紅顏才是絕配,也許大嫂最喜歡你的一頭白髮,若是突然變黒,豈不是讓她傷心欲絕?」
轉頭看看傳送陣,並沒有絲毫改變,頓時恍然大悟:「天啦,赤荒殿!對,已經到了西南方的傳送陣,赤血門主就是在這兒與那個咸乘子激戰。乖乖,不愧有神殿之稱,處處不同凡響。」
魏目子臉色尷尬,苦笑不語,輕輕地搖了搖頭。
陳凡思索片刻,轉頭問道:「小弟聽說只建立了六大騎兵營,好像有三十萬鐵騎,桑公世家哪來的六十萬騎兵?」
魏目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揮舞著老拳頭,示威了幾下:「老弟,再油腔滑調,小心虹妹的砍了你的腦袋。」
話還沒說完,廚房裡飄來一陣輕煙,魏目子擺了擺手,輕噓一聲:「老弟,還有一刻鐘才能上菜,咱們去琅琊島轉一轉。」
魏目子笑眯眯地問道:「怎麼樣?」
陳凡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一道涼氣湧入五臟六肺,很快就化成一股強勁的氣流,如同大海一般洶湧澎湃地沖向經脈,渾身欲裂,耳邊傳來虹姑的聲音:「運氣調息。」
陳凡見她面無表情,但嘴角含笑,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還有些迫切,暗自偷笑:「老夫老妻感情深厚,呵呵,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虹姑將他按在石凳上,嬌喝道:「坐下!」魏目子老老實實地坐著一動不動。
「老哥哥,坐吧!」陳凡大模大樣地坐下來,笑著招手道:「大嫂不僅做得一手好菜,更重要的是賢惠明理、善良溫柔,哪有那麼可怕?嘿嘿,腰桿挺直一點,別折了咱們男子漢的威風。」
「現在只剩半壇,華老弟,咱們倆一分為二。」虹姑晃了晃酒罈,正欲繼續斟酒,突然眉頭一皺:「對不起,我有急事,先行告退!」立即放下酒罈匆匆離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隱隱傳來她的聲音:「放心吧,我會治好你的弟子。目哥,招待好客人,我很快回來。」
「桑公世家本想將南疆的修士趕盡殺絕,不留一點禍患,虹妹雖然暫時保住了他們的性命,但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凝視著清澈碧綠的湖水,魏目子默默地說道: 「一個月後,第二次藍冰河大戰即將開始,此次戰役至關重大,規模前所未有,雙方都是竭盡全力,桑公世家總共出動了一百八十萬大軍,其中騎兵六十萬,夏商聯軍估計有一百三十萬人,大部分丹師都會參戰,輸者滅國滅種,贏者也是慘勝,唉!不知戰後www.hetubook•com•com能有幾人回?他們能有一半安然生還已經是謝天謝地。」
最讓人驚訝的是,對岸聳立著一座百米高的小山,頂部的樹林中隱隱有數排房屋,甚至於還有一座三層小樓,樣式簡陋,但粗獷結實,與四周的環境和諧統一,非常養眼。
陳凡閉上眼睛,彷彿看到了血流千里、橫屍遍野的修羅場,三年前的大戰硝煙未散,世上又多了百萬冤魂野鬼,無數的孤兒寡母在哭泣,心中不停地顫抖。
虹姑嚶嚀一聲,情不自禁地倒入他的懷中,雙肩微顫,抽泣不語,左手拍打著他的後背。
「三色水晶?傳送陣?」陳凡心中一驚,當年在蒼山門時,百慧生曾經介紹過它們,但是因時間太久,自己亡命天涯,早就斷絕了返回地球的念頭,幾乎忘記了傳送陣的事,瞬間明白了娰虎生那神秘的表情、吱吱嗚嗚的回答。
忽見虹姑口念咒語,長袖連舞,牆壁微微波動,緊接著一把抓住陳凡的肩膀,瞬間穿牆而過。
花園中間有一座數百畝的湖泊,湖中還有一座小島,島上有一座三丈高的涼亭,古樸雅緻,潔白無暇,湖畔綠樹成蔭,一根根枝葉垂下湖面,湖水碧波蕩漾,上百朵浮蓮飄蕩起伏,似乎還有魚兒在跳動。
陳凡見魏目子神采飛揚,精神抖擻,分明已修到化丹境界,不由暗暗心驚:「三年前只有虛丹後期,天啦!怎麼一下子成為化丹師?」心念急轉間,點頭笑道:「難怪老哥哥修為日深,原來是琅琊仙境之功,嘿嘿,也許這就是赤荒殿長盛不衰秘密所在。」
玉桌上擺放著十幾道精美的菜肴,熱氣騰騰,滿院飄香,虹姑板著臉站在一旁,看也不看兩人一眼。
幾分鐘后,陳凡睜開眼睛,體內真氣竟然有所增長,神清氣爽,精神煥發,頓時大喜過望,拱手說道:「謝謝大嫂!」
這是一片奇怪的空間,說不出的詭異,也是一個夢幻世界,好像置身於虛空蒼穹,所有的景色都是那麼瑰麗動人,又是那麼虛無飄渺,陳凡甚至於感到四周能量激蕩,空間好像微微扭曲,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幻化而成,彷彿處於夢境之中。
剛一出陣,陳凡忽然愣住了,頭頂是高空蒼穹,深邃幽遠,繁星閃爍,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光滑如鏡的地面紅得刺目,隱隱有淡淡的白霧在空中繚繞,朦朧中,極遠處似乎聳立著一根根巨柱,粗大無比,金光閃閃,直衝雲霄,似乎是傳說中的擎天柱。
琅琊島只有三、四畝,其實是一塊巨石,距離水面有五、六米,涼亭居然由一塊碩大無比的極品白玉雕刻而成,粗壯的亭柱、細長的欄杆、整套桌椅精雕細刻。
「咕咕!」魏目子猛然舉起虎膽酒罈,仰頭一股腦地倒進嘴中,「咣」的一聲狠狠地摔在地上,滿臉蒼白,兩眼通https://m•hetubook.com.com紅,寒光四射,略顯瘋狂,渾身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殺氣,陳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魏目子連忙起身,忍著巨痛,賠笑道:「咱們怎麼敢呢?老弟剛才在誇獎虹妹,呵呵,說你溫柔賢惠……」
陳凡連連點頭:「好!不愧是仙境,就連水也不是凡物,老哥哥再喝上十年八年,也許會返老還童了。」
陳凡神情一呆,這是一座龐大的花園,面積不下於上萬畝,滿眼奇花異草,花團錦簇,夾雜著一些低矮的丘陵和高大的樹木,頭頂無日無月,但藍天白雲,晴空萬里,四周溫暖如春,微風吹過,一陣異香撲鼻而來。
牆壁後面還是一個空蕩蕩的世界,虹姑的速度更加快捷,幾分鐘后,忽然停下了腳步,凝視著前方的虛空,深吸一口氣,似乎有些緊張,又掩飾不住滿臉喜悅,長袖微動,輕喝一聲:「走!」兩人同時飄出十丈,好像又穿過一道無形的牆壁。
魏目子舔了嘴唇,尷尬一笑,眉目間似乎有些苦澀憂鬱,還有一絲憂鬱。
魏目子同樣打量著陳凡,面露訝色,嘖嘖贊道:「老弟,還是你厲害,僅僅三年已經是煉丹師,好,老哥哥沒有看錯人,果然是修士界的奇葩,一代英才。」
「哼,鬼鬼祟祟,又在背後說我的壞話。」虹姑悄無聲息地走過來,將手中的酒罈與酒杯狠狠地頓在桌上,使勁掐了魏目子一把。
虹姑忽然掙脫他的懷抱,擦去淚水,滿臉紅霞,微咬貝齒,顯得很不好意思,輕輕地說道:「目哥,快招呼你的兄弟,不要讓別人笑話。」
陳凡眼珠一轉,神色嚴肅:「老哥哥,此事不妥!」
魏目子呵呵一笑,渾身洋溢著幸福,狠狠地捶了他一拳,放聲大笑道:「你小子竟敢開我的玩笑?哈哈,老哥哥要罰你三杯。」 說話間,眼中卻閃過一絲陰影。
陳凡咽下嘴裏的余肉,頓了一下,作躬打揖:「大嫂,小弟年幼無知,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嘿嘿,要不然咱們商量一下,先吃飯後殺頭,行嗎?」
陳凡呆立良久,不知何時,虹姑又出現在眼前,手中的黒皮已經不見,見他回過神后立即調頭就走,邊走邊說道:「跟著我的腳步,距離不要超過十丈。」聲音也非常柔和。
「自家兄弟,不用客氣。」虹姑見魏目子偷看酒罈,將另一壇放在他面前:「不要偷著樂,沒有你的份,你只能喝黒米酒。」
陳凡握著他的雙手,動情地說道:「老哥哥,一向可好?小弟也是時時念叨著你。」語氣一變,嘻笑道:「老哥哥紅光滿面,桃花盛開,與大嫂在此雙飛雙宿,逍遙自在,實在是神仙般的生活。嘿嘿,小弟是白擔心一場。」
傳送陣開始劇烈震動,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不絕於耳,眼前一片黒暗,而且是絕對的黒暗,空氣快速旋轉,以兩人為中心www.hetubook.com.com形成一道氣旋,強大的壓力讓人無法動彈,身體的每一寸地方好像被一股巨力撕扯,地動山搖,頭暈目眩,彷彿發生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地震。
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似乎連過五、六個世界,前面出現一堵高得不可思議的牆壁,黒得讓人心顫,彷彿一個巨大的黒洞,所有的光線全部被吸收,又像一道奇妙的屏障,似乎已經到了世界的盡頭。
魏目子兩眼一翻,恨恨地說道:「又是油腔滑調,等會再罰三杯。」
虹姑頓時樂開了花,一筷子打在他手上,笑罵道:「馬屁精,不許用手抓,哼,不然一口菜也不讓你吃。」
「老弟一言中的。」魏目子得意地一笑:「哈哈,老哥哥的幾顆牙齒已經掉了百年之久,去年居然長出了新牙,還童是無稽之談,但駐顏養生倒是確有奇效,哈哈,也許幾年後老哥哥真的會白髮變黒,年輕數十歲。」
虹姑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怎麼?捨不得?」魏目子輕嘆一聲,低頭不語。
虹姑嫣然一笑:「此酒為天下一絕,雖然藥力強勁,能夠增進功力,但喝下去生死各半,即便是化丹師也不能倖免,所以稱之為虎膽酒,想喝它需要一定的膽識。嗯,你剛才欠目哥幾杯酒?不許撒謊。」
魏目子兩眼微紅,緊摟著她瘦削的肩膀,撫摸著濃密柔順的長發,和風細雨地說道:「好,回來就好!」。
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緊咬牙關,似乎在強行忍耐巨大的痛苦,目光稍微清醒,顫動著右手,掏出一隻玉瓶放在桌上,聲音低沉嘶啞,好像還帶有一絲奇異的陰森之氣:「身體不適服一枚,千萬不要打攪我。」身形一閃,大門「呯」的一聲關上。
虹姑飛一般地奔向山頂,陳凡很快就落後了百米,屋前有一座上千平米的院落,一張潔白的石凳與四張石椅,虹姑靜立在院中,凝視著左側的一間房屋,神情激動,好像又有些膽怯。
陳凡感到像越過水簾似的,從頭到腳一片清涼,轉眼間又恢復了正常,抽空回頭瞥了一眼,牆壁隱隱蕩漾出一圈圈波紋,越來越淡,很快就歸於平靜。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虹姑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眼神,甜甜一笑,隨即向最右的一間小屋飄去。
到了湖畔,魏目子說道:「老弟,這是琅琊湖,此水非尋常之水,老哥哥每天要喝上幾口,雖然對功力的增長的作用不大,但養氣通脈,化丹活穴,可以更快地煉化天地元氣。」
「好傢夥,極品白玉。」摸著眼前的石桌石椅,陳凡吐了吐舌頭,微微一笑:「老哥哥,這裏的環境太美了,實在是美不勝收,真是人間仙境,而且有美人相伴,難怪三年不出山,哈哈,只慕鴛鴦不慕仙,也許一輩子也不想再踏入紅塵,小弟羡慕得很。」
陳凡立即想起了此亮子的「三碗不過必自斃」,心中暗喜https://m.hetubook.com.com,表面卻愁眉苦臉:「老哥哥不講理,唉!已經欠了六杯!」
魏目子奇道:「為何不妥?」
空間好像坍塌,時間似乎停滯,意識已經蕩然無存,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許是一瞬間,也許是一刻鐘,也許是一個時辰,猛然間,所有的動靜嘎然而止,氣旋消失,壓力也悄然不見,四周恢復了寂靜,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陳凡愣住了,卻見魏目子獃獃地看著她消失的地方,臉色連變,神情複雜,既有發自內心的憐愛,又有深深的痛苦,甚至於還有一絲怨恨。
一連六杯下肚,真氣憑空增長一成,陳凡恭恭敬敬地作一長揖:「謝大嫂成全!」
魏目子搖了搖了頭,嘴角露出一絲狡猾之意:「老弟,兵不厭詐,也許夏商聯軍有兩、三百萬之多,只要戰事尚未結果,沒有人知道雙方的真正實力。」
魏目子老臉一紅,猛的蹦了過來,一把揪住陳凡的衣襟,欣喜若狂,開心地笑道:「你小子怎麼來了?哈哈,太好了,來得正好,咱們已經分開三年,老哥哥想死你了。」
「到了!你先在陣外等我一會兒,千萬不要亂動。」耳邊傳來虹姑的聲音,陳凡睜開眼睛,仍然坐在魚眼邊,陣中依然流光異彩,薄霧繚繞,石柱五光十色,虹姑早已悄然消失,連忙一躍而起,大步走出傳送陣。
魏目子立即打斷了他的話,面顯得色:「自願受罰,好樣的,有骨氣。」忽然一驚,輕聲說道:「快回去,不然虹妹要生氣了。」
大門無風而開,一條身影飄到虹姑面前,緊盯著她的面龐一動不動,眼中含著淚水,嘴唇顫抖,好半天方才叫道:「虹妹!」正是隱居於此的魏目子。
虹姑身形飄逸,速度極快,行走的路線非常奇怪,忽東忽西,忽左忽右,變化多端,極為繁雜,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清酒淡綠,異香撲鼻,令人垂涎三尺,魏目子臉色稍變,在旁問道:「這是虎膽酒?」
虹姑忍俊不住「噗哧」笑出聲來,白了魏目子一眼,扭著腰肢轉身而去。
魏目子放慢腳步,似乎有些心虛,陳凡歡呼一聲,奔到桌前低頭猛吸,隨即拎起一大塊肉塞到嘴裏,邊吃邊讚不絕口:「好吃,大嫂,你真厲害,天下第一廚非你莫屬。呵呵,老哥哥,你的口福是天下無人能及,幸好是結義兄弟,否則小弟一輩子也嘗不到如此美味佳肴。」
大約一刻鐘后,虹姑頓了頓,開口催促道:「快!」長袖一揮,迅速飄出十丈。
魏目子捻著白須,看了看四周說道:「這裏叫琅琊仙境,原本是歷任赤荒殿主的靜修之所,元氣極為充足,是絕佳的修行之所,在此閉關一年的收穫相當於外界三年,在厚土修士界無出其右,大周定都鎬京之後,絕大部分人馬隨之而去,赤荒殿就交給虹妹留守。」
很久之後,不由自主地長嘆一聲:「勝,百姓苦www•hetubook.com.com,亡,百姓苦,可憐了億萬凡人,衣不蔽體,食不裹腹,家破人亡卻無人問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唉,修士領悟天道,當以拯救天下生靈為己任,沒想他們竟然就是罪魁禍首。老哥哥,大嫂在桑公世家威望甚高,為何不進言罷戰?」
魏目子瞪了他一眼,笑意卻未減:「老哥哥當然捨不得,不過虹妹總想自己動手,嘿嘿,老弟小看她了,等會兒嘗嘗她的手藝,保證讓你大吃一驚。來,咱們坐著聊。」
魏目子愣了愣,轉頭一看,陳凡躲在十米外的一顆樹下,擺手壞笑:「老哥哥,你們繼續,小弟什麼也沒看見,呵呵,小弟到別處逛逛。」
陳凡雙手一合,連忙討饒:「小弟失言,下次不敢了。呵呵,老哥哥的海量無人可及,小弟望塵莫及,佩服得五體投地,嘿嘿,若是一見面就把小弟灌倒,下此再也不敢來了。」
陳凡苦著臉,「哼哼」幾句,咬牙切齒:「老哥哥,小弟願罰,不過……」
「他是化丹,我才是煉丹,整整相差一個境界,有什麼值得誇耀?」陳凡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腦門,想了片刻說道:「老哥哥,小弟昨日在金魚騎兵營住了一夜,見到了秦老哥與幾位兄長,他們都非常感謝大嫂的關照,若不是大嫂一力維護,也許早已上陣殺敵……」
陳凡伸手一招,一股湖水沖入嘴中,頓覺渾身暖洋洋,緩慢運轉的真氣竟有加速的跡象,深吸一口氣,四周元氣蜂擁而來,片刻之後,每一個毛孔似乎都透著一股舒坦。
「既然到了老哥哥這裏,哈哈,就由不得你,不喝也得喝。」魏目子捋了捋長須,回頭吩咐道:「虹妹,快快整幾道好菜,我要與老弟一醉方休。」
陳凡渾身微微一滯,好像穿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四周景色依舊,仍然是神秘莫測的蒼穹,仍然是無邊無際的平原,心中卻陡然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彷彿已經來到另一個世界。
陳凡打趣道:「老哥哥怎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大嫂這麼一個天下無雙的絕世美人,嬌生慣養,細皮嫩肉,你怎麼捨得讓她沾染那些髒兮兮的油污?」
魏目子苦笑道:「近幾年,三國僵持不下,桑公世家已經深感吃力,族長與長老會的幾位元老早就失去了理智,只想孤注一擲,畢全功於一役,其他人不敢吭聲,虹妹獨木難支,唯有盡量保全部分實力,以免一敗塗地后無力反擊,唉……」
陳凡點頭受教,嘿嘿一笑:「小弟愚鈍,呵呵,還是老哥哥老奸巨猾。」
虹姑開壇倒酒,遞給陳凡一隻酒杯,笑道:「不管你是陳凡還是華中生,既然是目哥哥的結義兄弟,今天首次上門做客,我先敬你一杯。」
虹姑邊斟酒邊說:「好,先補上再說。」
「沒想到老哥哥還是一個妻管嚴,不知是大嫂太厲害,還是你太軟弱,要不要小弟教你幾招?哈哈!」說笑中,兩人踏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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