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仙凡道1:前傳

作者:仙人
仙凡道1:前傳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七集 厚土風寒 第十二節 重回赤荒

第七集 厚土風寒

第十二節 重回赤荒

陳凡不敢吭聲,內心卻暗暗警惕:「畢竟是自己的家人,無論如何,她不會置之不理,如果真想殺我,我怎麼辦?逃跑?…痴心妄想!抵抗?…開玩笑,用不了半招就可以致我于死地。」
虹姑走後,陳凡小心翼翼地調出陰氣,兩氣同時運轉,很快就完全恢復,重新收回陰氣,靜靜地看著黒皮,依然如故,沒有絲毫變化,心中一嘆:「唉!還是聽天由命,隨波逐流,咱們倆同病相憐,誰也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那位化丹師白須老者拱手答道:「三組十五人當值,屬下領第二組,昨日來了五位信使,今天剛到兩人,屬下已經傳入殿中。還……還……有……」結結巴巴,似乎有些害怕,最後咬牙說道:「蓮姑昨晚來過一次,只呆了小半個時辰。」
此時天色已晚,天空一片昏暗,幾顆星星閃爍著暗淡的光芒,一陣寒風吹過,四周鬼影重重,只覺陰氣襲人,偶爾傳來幾聲鳥鳴獸吼,不由其來感到一絲說不出的陰森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陳凡心中一抖,立知大事不妙,慌忙作一長揖,恭恭敬敬地說道:「虹姑明鑒,晚輩殺人完全是情不得已,幾年來晚輩自信沒有得罪一人,卻莫名其妙地仇敵滿天下,只好隱姓埋名,到處逃亡,每時每刻都在提心弔膽,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咄咄逼人,晚輩每一次都是無可奈何,唯有以命相搏方能自保,若非如此,晚輩早就命喪黃泉,更談不上相識老哥哥,結下深厚的情緣。」
虹姑伸手緊握黒皮的右掌,不一會兒,嘴角似乎笑非笑,神情怪異,好像想說什麼,卻又搖了搖頭,輕嘆道:「機緣巧合,禍福難測,把靈劍貼在他胸口,今後就看他自己的造化。」鬆開手后,頭也不回地飄然而去。
陳凡滿臉疑惑,立即問道:「小弟身無長物,也沒有犯下滔天罪行,只是與上清宮有仇,但與其它門派毫無瓜葛,他們為何緊緊相逼?小弟日夜苦思,卻不得其解,望大嫂指點。」
虹姑面帶微笑,但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點頭說道:「你的情意我心領了,放心吧,目哥早已康復,修為日增,只是……唉!」
虹姑神情冷傲,語氣嚴厲:「今日幾人當值?有誰來過?」
「人心最難測,各自懷鬼胎,有因必有果,無緣不相逢。」虹姑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雖說你功力大進,可各派高手如雲,既然我能找到你的行蹤,遲早會有一天被其他人發現,所以說你現在是寸步難行,不知今後有何打算?」
前面飄來五條身影,陳凡暗暗吃驚,雖然神識受到限制,無法判斷他們具體的境界,但憑經驗可以知道五人都是丹師,一個化丹,兩個煉丹、另兩名是實丹。
感到她身上濃濃的殺意,陳凡頓時疑惑不解:「她怎麼了解我的事件?怎麼知道伍長老與我有關?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想和-圖-書為家人報仇?……」
話音剛落,那人冷「哼」一聲,飄至陳凡面前,白霧消散,露出絕世容顏。
第一次有人看破自己的行蹤,陳凡感到不可思議,面對虹姑寒澈入骨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似乎心中已無秘密可言。
東方彩霞初現,登上一座高山,虹姑撇了陳凡一眼,輕聲說道:「還有三千多里,抓緊時間休息。」話音未落,飄然下山。
陳凡喜出望外,拱手說道:「如此好事,小弟當然求之不得,謝謝大嫂!不過……嘿嘿,小弟擔心老哥哥不歡迎。」
情不自禁地長嘆一聲,陳凡雙手一擺,滿臉苦澀:「虹姑,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求生是人的本能,晚輩更不想死,特別是死得不明不白。不過,如果您覺得晚輩罪大惡極,罪孽深重,想為家人報仇血恨,晚輩只有認命,束手就擒,絕不會反抗。」
陳凡心中一怔,毫不遲疑將黒皮遞過去,一揖到底:「大嫂說笑了,您肯出手施救,小弟感謝還來不及,怎麼會有不敬之意?」
虹姑重新恢復了往常的冷靜,滿臉寒霜,似乎有些生氣,毫不理睬陳凡,腳不動身不搖,如同一縷輕煙隨風飄蕩,風馳電掣,快捷無比。
還是那座廣場,景色依舊,空曠無比,沒有一個修士的氣息,兩人奔向北面的密林,剛進入赤荒山千米範圍,神識忽然無法施展,完全失去了作用,就連真氣運轉也受到極大的影響,空中似乎瀰漫著一層的血霧,飄浮不定,淡不可見,無形無味,天上的太陽好像蒙上了一層紅色的面紗,妖冶得讓人心顫。
陳凡心情大好,笑嘻嘻地說道:「大嫂,不知老哥哥現在何處?身體可好?咱們已分別三年之久,小弟雖說知道他肯定是安然無恙,可是始終無法放下心來,更不知何年何月能夠相聚。」
虹姑奇道:「目哥經常念叨著你,應該是笑臉相迎,怎麼會不高興?」
陳凡呆了呆,忽然放聲笑道:「不行,老哥哥與我情同手足,如果稱你為虹姑,豈不是亂了輩份?哈哈!我倒是無所謂,但老哥哥肯定是不依不饒。」
陳凡笑嘻嘻地說道:「如果小弟長住,豈不是影響了老哥哥與大嫂的好事?」
這裏的樹木都超過百米,三、四個人不能合抱,而且枝葉茂盛,滿眼翠綠,似乎不受外界寒冬的影響,近距離仰望赤荒山,高聳入雲,岩壁光滑如鏡,滿眼刺目的血紅,仔細觀察,它好像在輕輕地扭動,彷彿是有生命的活物,無比妖異,讓人毛骨悚然,根本不是凡間之物。
虹姑仰頭不語,紋絲不動,彷彿一尊沒有生命的石雕,目光深邃,凝視著高空蒼穹,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又像什麼也沒想,只是在欣賞無邊的夜景。
虹姑微微一笑,猶如大地回春,百花盛開,陰森之氣無影無蹤,頓覺四周暖洋洋的,她貝齒輕咬,首次露hetubook.com.com出羞澀之意:「不要叫什……什麼大嫂,還是叫虹姑吧!」
陳凡心中一松,拱手說道:「虹姑果然不同尋常,胸寬如海,深明大義,真乃女中豪傑,難怪老哥哥讚不絕口,一往情深,晚輩佩服!呵呵,該打,應該稱大嫂。」
陳凡心中一驚,急忙問道:「老哥哥怎麼啦?」
虹姑停下腳步,看到陳凡氣喘噓噓地奔來,冷笑道:「怎麼?堂堂煉丹師,才走了不到兩千里就不行了?」
雖然有過一次短暫的接觸,兩次窺視,但始終無法看透虹姑,她彷彿籠罩著層層濃霧,無人知道其真面目,又像一個神秘莫測的幽靈,來無影去無蹤,也許有情,也許無情,喜怒無常,讓人捉摸不定。
長袖無風而動,虹姑悄無聲息地發出一股勁氣,既柔和又強勁無比,陳凡措手不及,也無法抵禦,眼睜睜的看著靈劍與兩把寶劍飛入她的手中。
虹姑洒然一笑,放慢腳步,穿過幾棵大樹,眼前出現聳立著無數塊金黃色的方形石柱,每根石柱都是十米高、三米粗,似乎排列成一個深奧的陣法,陣中流光異彩,薄霧繚繞,霞光四射,色彩斑斕。
漸漸地,她的身形越來越快,速度快得不可思議,陳凡頗感吃力,竭盡全力還是無法趕上,距離越來越遠,一個時辰后,已經拉下了數百米,渾身大汗淋漓,不由叫道:「大嫂,您慢一點,等等小弟。」
陳凡如蒙大赦,立即放下黒皮,服藥調息,這一夜翻山越嶺,馬不停蹄,儘力狂奔,不知走了多少路,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精疲,真氣為之一空,渾身每一個地方都疼痛不已,模樣狼狽不堪。
虹姑點了點頭,一聲不吭地向赤荒山走去,同時取笑道:「難得碰到老熟人,怎麼不打個招呼?」
很久之後,虹姑緩緩地低吟道:「人生如燈,風雨飄搖,死者已逝,無跡無痕。」聲音極為凄涼,催人淚下,陳凡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陳凡心中一沉,低下頭來,默默地說道:「天下之大,卻無容身之處,小弟無計可施,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虹姑臉色一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手扔過三把寶劍,冷冷地說道:「現在就走!」當即轉身向南而去。
許久,許久,陳凡強忍著慌張,擠出一絲笑容,拱手說道:「虹姑,好久不見,晚輩一直挂念著您和老哥哥。嘿嘿,今日一見,您老人家風采依舊,無用置疑,老哥哥的傷勢肯定早已痊癒,功力大進。」
不過,他始終收斂陰性真氣,一直讓陽氣運轉于經脈,無論何時何地都必須留有餘地,一旦有變,可以找得一絲生機。
虹姑回頭一笑,帶著一絲神秘,又有些諷刺的意味,陳凡頗為尷尬,三年前逃跑時,在附近連殺兩位桑公家丹師,她早就心中有數。
陳凡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騷動的真氣,彎腰作揖,嘻嘻哈哈地說道和圖書:「大嫂修為高深,小弟望塵莫及,您是萬仭大山,高不可攀,小弟只是低矮的小小丘陵,望洋興嘆,您是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深不可測,小弟是山中的小小溪流,清澈見底,怎麼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嘿嘿!小弟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與小弟計較。」
虹姑杳無音信,陳凡焦急萬分,卻不敢離去,很久之後,直到太陽完全升起,山腳傳來她的聲音:「走吧!」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陳凡怔了怔,不解其意,雖知她了解黒皮的狀況,但不敢多問,只好一邊奔跑,一邊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自從來到南疆,他一直以「華中生」之名行走天下,不僅所有的朋友、敵人,就連自己也習慣了現在的身份,「陳凡」已經深深的隱藏於內心中,似乎是一個陌生人,成為遙遠的過去,甚至於認為整個厚土已經無人知道自己的真正來歷,現在居然有人一口道破原來的真名,哪能不大驚失色?
立即躍上樹頂,周圍卻杳無人跡,神識也察覺不到任何氣息,他一下子僵住了,自言自語道:「難道我聽錯了?還是剛才太過緊張,一時間產生幻覺?不,肯定有人。」
陳凡又是一驚,連退數步,想矢口否認,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好尷尬地一笑,將頭微微偏向一邊,不敢直視虹姑。
「沒想到短短三年時間,你竟然已經修到煉丹境界,進展之快無人可及,了不起!」虹姑沒有回答,而是緊盯著陳凡,眼神非常怪異:「你知道自己處境嗎?如今各大門派都在滿天下尋找你。」
虹姑放慢速度,輕鬆自如地在前帶路,每隔半個時辰停頓片刻,讓陳凡運氣恢復。
足足過了半刻,那人影依然不動聲色,陳凡重複了一遍,還是沒有動靜,不禁拱手說道:「既然前輩不便出面,晚輩不敢打攪,告辭了!」
兩人飄至陽魚的魚眼邊,黝黒的魚眼足有三、四平米,彷彿一隻碩大的鐵鍋,深入地面一米,鍋底正中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凹槽,籠罩著一層七彩霞光。
撫摸著三把寶劍,虹姑的眼神非常複雜,不知是悲傷,還是憤怒,甚至於還有一絲奇異的表情,喃喃地說道:「一劍一命,作孽啊。唉!恩怨情仇,錯綜複雜,天下誰能說清?」
陳凡心念急轉:「她應該在大校場檢閱騎兵,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天啦,她在營外就察覺到我的氣息,一直在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虹姑點頭笑道:「家族事務繁忙,我一直在外奔波,無暇陪伴目哥,他感到非常孤獨,總是想念當年的老朋友,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與他做個伴,既躲開了無休止的追捕,又可以安心修鍊,不知你意下如何?」
虹姑忽然轉過頭來,眉頭緊皺,想了片刻,指著黒皮說道:「他的情況非常嚴重,若是不得其法,醒來的希望極小,除非產生天大的奇迹。如果你相信https://m.hetubook.com.com我的話,一個月內可以讓他痊癒。」
虹姑見他一臉疲懶,「噗哧!」忍不住笑出聲來,忽然盯著黒皮輕「咦」一聲,滿臉驚訝,指著黒皮問道:「他是你的弟子?」
五人齊聲說道:「屬下明白!」
陳凡知道對方是一位絕世高人,當機立斷,隨即拱手向四周轉了一圈,大聲說道:「不知是哪位前輩光臨?晚輩華中生有禮了!」
太陽越升越高,接近中午時分,眼前是一片面積廣大的森林,遠處出現一座千米高峰,上下直徑幾乎相同,而且完全是鮮艷的血紅色,頂部有一座龐大的宮殿,金光閃閃,耀眼奪目,陳凡不禁一愣:「難道已經到了赤荒殿?這裏已是桑公世家的重地,難道老哥哥一直隱居於此?」
虹姑一聲不吭,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壓力,陳凡幾乎喘不過氣來,渾身很不自在,感到每一個地方都非常彆扭,心神不定,想開口問候卻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像做了虧心事被當場抓獲。
虹姑臉現紅霞,跺了跺腳,輕啐一聲:「你……你這個臭小子,竟然敢開我的玩笑,我饒不了你。」
「跟著我的腳步,不要亂動!」虹姑慢慢地走進石陣,神情嚴肅,左拐右彎,步步謹慎,地面同樣鋪著一塊塊巨石,光滑平緩,每一塊都有六、七平米,竟有七種不同的顏色,陳凡向四周瞥了一眼,石柱上鑲嵌著密密麻麻的鑽石,五光十色,令人目不暇接,甚至於可以感到裏面瀰漫著一股神秘的能量。
五人恭恭敬敬地作一長揖,齊聲說道:「屬下見過虹長老!」
陳凡一動不動,或者說不敢動彈,內心湧起一絲無力之感,不是因為功力懸殊太大,而是感到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無法言表,更不知道從何而來。
聽到「老哥哥」三個字,虹姑的眼中情不自禁地閃過一絲神采,瞬間又變得冷漠無比,打量了陳凡片刻,輕輕地說道:「陳凡……」
一刻鐘后,兩人似乎來到了陣中,這是一個四、五百平米的圓形空地,上百塊巨石排列成黒白分明的陰陽魚,氣勢磅礴,震撼人心。
虹姑渾身一頓,愣了片刻說道:「知道了,二妹是咱們桑公世家的功臣,你們不得無禮,而且要言聽計從,盡量滿足她的要求。」
陳凡先是愣了一下,猛然蹦了起來,就像見了鬼似的尖聲叫道:「誰?是誰?」聲音微微顫抖,幾乎完全變調,滿臉惶恐,肝膽俱裂,無法控制心中的驚駭。
強自平靜下來,晉入心鏡通明,很快就發現百米之外的樹枝中飄蕩著一個人影,好像被一團白霧籠罩,模模糊糊,看不清真面目,但隱隱約約感到他周身蘊涵著強大無比的氣息,只是在極力收斂,無法判斷其真正的修為。
兩人折向東南,一路群山起伏,森林密布,偶爾看到一些凡人村鎮坐落在河畔、山谷,但規模很小,房屋破落,只剩面黃肌瘦的孤兒寡母、衣www•hetubook•com.com服襤縷的老人,虹姑面無表情,似乎視而不見。
陳凡看了看懷中的黒皮,點頭說道:「是啊,他是個啞巴,從小就是苦人,一生多災多難。唉!今早被靈劍所傷,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陳凡又驚又喜,失聲叫道:「虹姑!」
過了片刻,虹姑轉過頭來,語氣更加緩慢:「陳凡,不,還是叫你華中生,你連殺桑公家幾人,本應將你交於長老會處置,但念及你是目哥的結義兄弟,而且兩次捨身救了目哥,這份情義極為難得,我一直銘記於心,以前的事件就不追究了。」
虹姑緩緩地收回功力,漫不經心地掃過陳凡,目光卻有如利劍,陳凡呼吸一滯,頭皮發麻,全身皮膚生疼,每一個毛孔都像被鋼針扎了一下。
不過,最讓他震驚的是,其中一人身材極其魁梧,高大威猛,黒發批肩,滿臉鬍鬚,左眼戴著一隻黒色的眼罩,分明是蒼山門大弟子百山生,頓時滿腹疑惑:「難怪虹姑知道我的來歷,可是他早已成為白雲子的弟子,怎麼會到投奔了桑公世家?怎麼陡然成了實丹師?」
雙眼朦朧如霧,靜靜地看著寶劍,虹姑久久不語,秀眉緊皺,目光很快又變得極為冷漠,不含任何感情,渾身隱現一絲詭異之氣,殺意漸濃,四周暗流涌動,氣氛極為緊張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好像世界的末日即將來臨。
陳凡首次看到她作小兒女狀,頓時呆住了,心臟「撲通」地跳個不停,好半天方才回過神來,仰天長叫:「蒼天啊,救救我!小弟受不了啦!大嫂,不要再笑,呵呵,小弟心裏特別害怕,擔心老哥哥拿刀砍我。」
「陳凡,你的身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不要再裝下去了,更無需躲避。」 虹姑淡淡一笑,聲音雖說輕柔,但隱含殺氣:「你的本領不小,桑公世家不少丹師都死在你手裡,就連伍長老也受到重創,好功夫!」
陳凡心中一笑,將靈劍掛于腰間,另外兩把寶劍插在後背,跳到樹下抱起黒皮,緊緊地跟在她後面。
眼前的高人正是虹姑,她渾身冰冷,彷彿一塊萬年寒冰,幾年來沒有絲毫改變,目光銳利,好像穿過層層包裝,看透了陳凡的內心。
陳凡並不生氣,笑眯眯地說:「大嫂說笑了,小弟在蒼山門的時間很短,與百山生只見過一面,沒什麼交情。」心中冷「哼」一聲,暗自說道:「交情?嘿嘿!他的眼睛就是被我打瞎,咱們已經是勢不兩立的仇人。」
虹姑嫣然一笑,俏臉微紅,將頭偏向一邊,無奈地說道:「你……你……好吧!想叫什麼隨你便。」聲音異常溫柔,隱含一絲喜悅。
虹姑左手接過黒皮,急促地說道:「閉目盤坐,收斂功力,無論發生什事也不要驚慌,更不能輕舉妄動。」陳凡就地盤坐,閉眼前看到她右手一翻,掏出一塊拇指大的小石頭,晶瑩剔透,隱隱發出紅、黃、綠三色微光,隨手一彈,石頭飛入凹槽。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