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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覺得這位姑娘稀奇古怪地，哪有在這麼冷的天里，這麼早來等火鍋的哦。他神情複雜地說：「進來吧，我先給你生點火，烤一下。」

女子眉目含笑，看著李四走進伙房。她將背上的劍取下來，用手輕輕撫摸著。

骨頭斷了，全斷了。這是他唯一能感知到的。他知道白很厲害，比自己厲害許多，但從沒想過，自己連她一撞都抗不下來，落到現在粉身碎骨的下場。

女子指了指招牌，「這不寫著李記火鍋店嘛。」

「三十，二次。」

女子又笑了笑，「我小時候也是這樣的目標。」

少女乾淨的眼睛里盪過漣漪，「是，這樣，嗎？」

「因為，因為，因為」少女看樣子不想說，但是被或者一嚇，又老老實實地說了，「因為，我是，桂花，樹。」說完，她抬頭看了看或者的神情，看她有沒有沒嚇到。

數不清的人被靈氣漣漪掀起，或飛向高空，或撞在牆壁上被牆壁上的加固符文緩去衝擊，或直直地栽倒在地……

「白！」沉珂大桼臉色一沉，「要有規矩。」

「這麼看來，陳還是很重要，起碼他能安撫白。」

或者眨眨眼，「我從小就立志要做個大惡棍。」

以前，衛兵現身，目的只會是討伐、強誅，而現在這段時間，只能做做收場的事。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是這家店的老闆？」

北山藏著山，

少女抬起頭，哭唧唧地說：「請，不要，跟他，說。」

山裡藏著我。

囚上大桼笑了笑，「他想鋪天下大道，自然要肅清一切不安定因素。」她回眸，抿嘴沉笑，「比起儒家和佛教，守林人可不安定得多。」

「白，停下來！」

女子明快地笑道：「李老闆大善人啊。」

囚上大桼搖頭，「這是隍主的決定。」

「還做火鍋嗎？」

少女笑還沒停，心裏忽地又一僵，一彆扭，笑干在臉上。許久后，她才摸一把淚，哭唧唧地說：「你，怎麼，這麼，壞啊。」

囚上大桼揮袖看了看，「白的氣息越來越強盛，再過一段時間失控就只能淵羅大桼出手了，再之後，就只有隍主才能制止。」

「李老闆，早上好啊。」女子搓了搓手，笑著說。

赫然可見，劍柄上寫著兩個字——

女子稍頓，然後笑著說：「這麼大早，來開門的除了老闆還能有誰。」

黑在後面追逐，以神念傳音，「白，你要去哪裡！」

碰的一聲，猛烈的撞擊將周圍的空氣瞬間壓縮，然後驟然激發，片刻后，巨大的音爆響起，然後黑的靈氣罩當場破碎，翻動在白身周的靈氣則是向四周激蕩。

然而，白並沒有停，而是一發狠撞了上去。

白俯身在黑耳邊，說了這句話后就離去了。

黑應聲，「是。」說罷，他便要帶著白離去。

「月桂……好聽。」

「我幫你叫囚上大桼了。」

或者問：「你到目前為止，在這家店吃了多少次火鍋？」

白搖著頭說：「我還有事要向兩位大桼稟報。」

「雪。」

少女推開門，微微弓著腰，看上去有些謹慎，小心翼翼地找了一個小角落坐下來。

和圖書少女抽泣起來，過了一小會兒后，問：「要，怎樣，你才，不會，說？」

或者立馬眯眼笑了起來，「這才對嘛。」

「白！」黑有些著急，她知道白一定要說關於「陳」的事，但他很清楚，陳的事在守林人中是一個比較尷尬的事，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禁忌了。他不希望白因為這件事受到兩位大桼的指責。

或者笑彎了眉毛，「是的，你叫月桂。以後，你同人介紹自己，就不用等冬天指地上的雪了，可以指著天上，對他們說，我是月亮上最美的月桂。」

「你的桼衣。」沉珂大桼張開眼，便看到囚上大桼袖袍一側出現了一道縫隙。

直到大雪將她的腳印蓋住，她在神秀湖最後的痕迹消失。

「姑娘，姑娘。」李四叫道。

久久地過去了，騎著黑驢的中年道士從大雪地經過，順著被埋沒的腳印。

少女慌張起來，雙手晃個不停，「不可，以，不可，以。我不可，以，離開，黑石，城的。」

囚上大桼顯然是把白當作小孩子了，笑呵呵地說：「他只是黑石城大幕的守林人，不是雲宮的守林人。」

長得很乾凈，她是可以用「乾淨」來形容的人。

……

鮮血四處交織，靈氣四處逸散。

女子笑了笑，「哪算得上劍客，就背一把破劍而已。」

白沒有回應他，渾身的靈氣迸發，速度再次加快。

強行打碎金丹的代價道基崩碎，修為無法挽回地流失。一夜之間，她從合體境界跌落到現在的分神境界，在不久之後，她將徹底成為一個凡人，甚至連凡人都不如，畢竟凡人可不是渾身上下都是傷。

一個噴嚏，女子渾身的雪和冰渣子向四處飛濺，將周圍的雪地打出一個個窟窿來。

囚上大桼深吸一口氣，說：「據我所猜測，陳，是龍！」

然而，或者只是大笑起來，然後說：「區區一棵桂花樹。好一棵桂花樹啊。」

囚上大桼掩面一笑，「小小白，見到陳了又怎樣呢？」

南山藏著山，

……

……」

「東山藏著山，

囚上大桼眨眨眼，「小白白果然聰明。」

「你叫什麼名字？」

白哭喪的面具顫了顫，她縮了縮身子，退到下邊，然後又說：「不可以的。」

進去后，李四收拾出一個桌子來，然後說：「你先坐坐，我去提個爐盤出來，然後再開灶。吃上火鍋的話，估計得等一會兒，才開店，要處理的東西比較多。」

我每天都會騎……」

「不，可以。」少女說著又立馬改口，「不可，以。」

慘劇的主人公，毫無疑問是黑。他現在正躺在地上，仰望長空，任由重新匯聚的大雪落在臉上。

她想起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唱給她的一首曲子，便哼了起來：

女子抬手捂嘴，「我有口音？」

白赫然一怔，如遭雷擊，跌跌撞撞地後退兩步。呢喃道：「怎麼可以這樣啊……怎麼可以……」她身上的氣息開始躁動，面具之下，那一對幽沉的眼眸閃爍不停，裏面遊走著怪異曲折的符文，寒氣從她身上泄露出來，將整個房間的溫度瞬間拉低hｔtps://m.hｅｔuｂooｋ•cｏｍ•cｏｍ，驟降到出現冷凝氣。

李四點頭，「的確很可愛。不知道現在什麼樣，劍練得如何了。」

女子抖摟一下身子，「是啊，這麼冷的天，不吃一頓火鍋，簡直沒法活。」

李四打開火鍋店的大門，風雪一下子灌了進來，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然後將手藏進袖子裏面。正打算轉身進門開始備置今天的事，卻看到自家店面前的雪地上站著個人，穿著青衣，身負長劍的女子，她的眉毛和睫毛被冰渣子覆蓋了，頭髮也鋪著一層雪，看上去像是個冰人。

但白跑得極快，幾下子就消失在視野中。

少女一下子就焉了，「叫就，叫吧。」

沉珂大桼反應過來，駭然大驚，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沉珂大桼沉思片刻后，豁然開朗，「看似是在甩爛攤子，其實是雙方博弈，陳放想借守林人養陳，而守林人不想養，但又想要。」

「姑娘是黑石城人？」

許久之後，她攏了攏風紗，緊了緊雪披，遠去。

白這一下子就急了，幾個步伐竄過去，直逼兩位大桼腳跟，「不可以啊，陳為守林人做了那麼多，怎麼能被除名呢！」

白撅起下巴說：「是的，陳！」

「或者」。

或者溫柔地撫摸著少女的頭髮，心想，真是個乾淨的孩子啊。

李四當即凝眉。來者非凡！

黑搖頭，「守林人後備役要求甚高，一般的不合適，而合適的又大多身屬其他勢力。」

囚上大桼笑道：「是這個意思。」

伙房裡的李四還在忙碌著。

少女信了，面色犯難，糾結了一小會兒后，略顯委屈地坐了過去，坐在或者對面，扭著頭不願直視她。

「這樣嗎？」李四覺得這有些牽強，不過他沒有在意，「你是要吃火鍋？」

白食指彎曲，頂了頂鼻尖，皺眉思索片刻后，大驚道：「那豈不是名存實亡！」

「去吧。」

「十，句」。

或者反應過來，「所以，李四每次跟你說話，你都不理他，是因為說話不順暢。」

「我，可以，進來，嗎？」她說話的方式很奇怪。

「我有一頭小毛驢，

或者兇巴巴地嚇道：「你不給我叫小雪，我就讓李四不給你做火鍋。」

少女看著那輪圓月許久，愣愣地說：「看到，了，月。」

「感覺很可愛呢。」女子雙手在火盤上取暖。

男的叫沉珂，女的叫囚上。

少女仰著脖子，使勁兒看，看到的只有大學和霧，「看不，到。」

少女開心地笑了起來。

「陳可不是犧牲品，而是必需品。」

黑對著兩位大桼行了一禮，然後說「兩位大桼，黑先行告退。」

「你想想，隍主為何給陳守林人的名頭，卻又讓他不干涉守林人之事，來一個名存實亡？一個被守林人所監管著的黑石城，為何會有一尊陳放的神像？而那主持大幕的人被陳放的小徒弟偷梁換柱隍主會不知道？肯定是知道的，關鍵在於隍主為何任其而為之？而他陳放直接把陳送到守林人來，至於隍主更是心大，任由陳在守林人中成長，並且取得一定地位，這難道是你應我和嗎和-圖-書？」囚上大桼幾個問連番問出來。

或者拔劍一揮，劍氣縱上，直穿雲霄，將所有的雪、霧與雲層盪開，露出天的一角來，在那天的一角，掛著一輪即將圓滿的月亮。她問：「現在看得到嗎？」

一路走著，一路回想著，自己來神秀湖的目的是什麼？是找曲紅綃道謝吧。可是，她還沒有見到曲紅綃，便又要遠去了，不知目的地遠去。她不願再同庾合待在一個地方，更不願讓曲紅綃看到自己這狼狽的模樣。以前已經狼狽過一次了，不能有第二次。這個遍體鱗傷的女人失去了所有，唯一剩下的只是可憐的自尊。

她想走得遠遠的，不管是哪裡，只想遠遠的。

囚上大桼搖搖頭，「雲宮裡就這麼塊寶了，心頭肉啊。」

或者笑著說：「因為，在很久很久以前，月和雪是一個讀音，而到了現在，月換了音，雪沒有換音。」

或者點頭，「是啊，你是桂樹，是月亮上的桂樹。」

寬廣的天地，從來沒有孤獨靈魂的容身之地，也從來不會對孤獨的人溫柔。

卻聽或者突然壞笑一聲，「你知道了這個秘密，就必須跟我走了！」

像是巨石落進平靜的湖面，層層靈氣漣漪盪出去，將四周的一切衝散開。

「那不行啊，我可是關係戶，肯定要為李四著想啊。」

寒天大雪裡，儘是風蕭蕭、瑟瑟。

「在百家城這兩天，可有見到合適守林人的人才？」沉珂大桼問，他問得比較隨意，看模樣也不是很在乎，倒像是接個話題。

囚上大桼那清脆分明的笑聲長悠不絕。只聽聲音的話，大概會認為她才十五歲。

「白，你說。」囚上大桼開口，聲音聽上去像是少女，但她面貌的確已是中年了。

這話不僅沒讓白停下來，反而讓她加快速度。黑見此，取出一道符篆來，頗為心痛地催入靈力，然後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赫然攔在白的面前。

白堅定地說：「我們應該把她，她！帶回去。」

他聽著風的聲音，從風裡聽到歌聲，於是也想唱歌了，只不過他唱得不好，像是悶在酒罈子里一樣，那是：

「三千五百歲，正值壯年，如花似玉。」囚上大桼大方地笑道。

或者笑著說：「在裏面做火鍋。」

沉珂大桼點點頭，「無礙。下去吧，你們隨意安排。」

身披寬長紅袍的兩人坐在上位，一男一女，皆是中年相貌。男的中庭飽滿，女的臉色灰暗。皆是頭戴白金高帽，冒頂向兩邊伸出流蘇模樣的絮條，因風而動。

李四笑笑，「見著姑娘你，我倒是想起個小姑娘，以前天天背把劍，立志要做大劍仙，行俠仗義，匡扶天下，很有生機。」

李四哈哈地笑出了聲，「說起來，你們倒也是挺像的。」

沉珂大桼長呼一口氣，「可是，陳身上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呢？值得兩方去爭奪博弈。」

「怎麼，了？」少女本以為或者會怕、會以為她的說假話。

李四頓了一下，他總覺得這話誰跟他說過。他沒多想，進了伙房。

囚上大桼微微仰身，倚靠在寬椅上，「小白白，陳的事現在已m.hetubook.com.com經不是守林人的事了。」她笑道，「我們守林人第一要義是規矩，第二要義就是不要管閑事。」

一會過後，他將一個爐盤端了出來，放在女子面前，「暖一下身子。」

……

白瘋狂地穿梭在百家城當中，惹來不少目光，在他們眼裡，只是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從身旁閃過，一閃即逝。再之後，就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閃過。

在意識消散前，他看到的是白那副哭喪的面具。他覺得，白應該戴自己的微笑面具，而她的哭喪面具才該讓自己來戴，毫無疑問，跟白比起來，自己才是悲劇。

沉珂嘆了口氣，說：「囚上大桼，你已經三千五百多歲了。」

囚上大桼站在原地，望向白消失的地方，笑著說：「真像是任性的小女兒啊。」

在遠遠的地方，一個人遠遠地生活，不再和這座天下的任何人有牽連，一個人過著一個人的生活。

「你說吧。」

小個子的白撞在大個子黑的身上，看上去像是小綿羊撞大公牛，實際上卻如同隕星墜地。

少女措不及手，慌張地說：「請，不要，這麼，叫我。」她獨特的說話方式顯不出她的慌張，只能通過臉上的表情體現。

過一會兒，門才被推開一道縫，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將腦袋探進來問：「老闆，呢？」

她的懷裡，白傳出抽泣聲。片刻后，白推開她，轉身朝外面跑去了。

周若生換了身墨青色的衣服，身上披起一層風紗，夾著雪披。一個人邁步在雪地上，踩出一竄扭曲的腳印來。

囚上大桼說：「黑石城大幕結束后，隍主就特批了，陳奉守林人之身，不行守林人之事。」她笑了笑，「小白白，你聽得懂嗎？」

或者扶著她的肩膀，微微彎腰，與她平視：「你知道你為什麼叫雪嗎？」

或者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龍？他沒有龍的特徵啊。」

白小腦袋上下晃個不停，「嗯嗯嗯嗯，囚上大桼你也這麼認為吧，所以我們去——」

或者站起來，不問她願不願意，霸道地牽起她的手，來到街道上，指著某一處，「你看那裡，那裡也有棵桂花樹。」

或者側目，又問：「為什麼這句話說得這麼順暢，其他話最多兩個字就斷一句？」

「跟李四說過多少句話？」

少女眼泛水霧，「為，什麼，你，這麼，壞。」

黑見此直呼，「白！」

但是或者沒有任何驚異，說道：「當然可以。」

小半會兒過去了，百家城衛兵前來收場。

女子笑笑，「沒事沒事，寧可久一點，也要好一點。」

李四有些疑惑，「你知道我？」

沉珂大桼點頭，表示認同，「誰也不知道陳放在想什麼，黑石城大幕的時候，便出現了那樣的異端來。血脈至親也捨得下手，真不愧是陳放啊。」

或者喊道：「坐過來。」

「多謝李老闆。」

西山藏著山，

「囚上大桼、沉珂大桼。」

「你太溺愛她了。」沉珂大桼坐在上位，閉著眼。

沉珂大桼嘆了口氣，抬手凝結一道符文，準備朝白扔去。囚上大桼揚手打斷了他，然後她起身，邁動步伐，走到白身前，抬起寬和_圖_書大的紅色袖袍，將白整個人攬進懷裡，一道道符文在紅袍上閃爍，將白的氣息壓制回去。

或者睜開眼輕聲說：「請進。」

「哦，小雪啊。」或者自來熟一般給少女取了個昵稱。

女子嘀咕，「這麼久過去了，居然還有口音……」

囚上大桼搖頭打斷她，沉聲道：「我們要聽隍主的命令。」

囚上大桼嘆了口氣，安撫道：「陳是個好孩子，天資高，懂事，還身奉異象，我也很喜愛他。」

「陳啊，身份太過特殊，是隍主的心頭刺，不得不拔，卻又不能太用力，得慢慢來。」

外面的天還帶著昏色，道上也還依舊沒有行人。天還很早啊。

「什麼意思？」白皺眉問。

少女搖搖頭。

「可憐的孩子。」囚上大桼撫摸著白的頭髮。

「為什麼？」

黑閉上眼，意識消散。

「你想知道嗎？」囚上大桼忽然有些調皮地眨了眨眼。

「什麼話？」

囚上大桼拂袖大笑起來，然後邁步離去，「沉珂大桼，沒時間驚訝了，還是想一想，如何應對李命吧，他可不比陳放那傢伙應對起來簡單啊。」

阿嚏——

黑連忙以靈氣結成屏障包裹在身周，臉上微笑著的面具被冷凝器包裹。

「是，囚上大桼。」白上前一步，嬌小的身材拖動寬大的白色長袍，「我們見到陳了。」

「我就要！」

「白，停下來！」黑大呼。

黑半跪在地，抱拳參拜。白驕傲地站著，頭也不點。身份高低，顯而易見。

「所以啊，陳是犧牲品。」

少女如同受到驚嚇的小鳥，縮了縮，然後問：「一定，要，坐，過去，嗎？」

少女咬著嘴唇，低著頭，不敢看或者。

李四點點頭，「一點點。」

或者笑了起來，活像拐騙小孩的人販子，「跟著我離開這裏，我就不會說。」

兩句簡單的詞，反覆唱無數遍。驢叫和風聲是他的伴奏。

老遠看去，這裡是人間慘劇。

「陳的事怎麼能是閑事呢！她也是守林人！」白瞪眼說。

沉珂大桼皺眉，「何解？」

黑一下子就明白了，白是故意撞自己的，為的大概就是不阻止她去找陳吧。

「哪裡像？」女子好奇問。

或者當然不是強迫她，但是知道如果說不一定的，她是一定不會過來的，便嚇唬：「一定要坐過來，不然我讓李四不給你做火鍋，我是關係戶，哼哼。」

她回首，遠望那座屹立雪中的巨城，見著它在霧氣中沉浮。

囚上大桼搖頭，「不是龍族。是龍。」

白偏頭恨了黑一眼，黑當即不知如何處置。

「臉上總是掛著笑，很有生機啊。」李四一大清早的，想起開心的事，心情好上不少，「不說了不說了，我得趕緊去收拾東西了。」

李四搖搖頭，他正打算進伙房忙活，但是走出兩步后停下來轉身問：「姑娘是劍客？」

四下之內，除了被符文加固的百家城公用建築以外，其餘的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甚至連立著的都沒有。

「陳？」沉珂大桼皺起眉。

少女弱弱地說：「我，練過，很多，遍，才，順暢。」

不知什麼時候，門被敲響。

白委屈地問：「真的沒有餘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