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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遊戲滿級后

作者:文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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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桃花 第四百一十八章 戴面罩的女人(六)

第五卷 桃花

第四百一十八章 戴面罩的女人(六)

「等等,你好好說說,怎麼回事?難不成是你們家族裡有什麼特殊的傳統嗎?什麼人對你們冷清,就要嫁給什麼人之類的。」溫早見漸漸有些不平靜。
他低下了頭,胸口悶沉沉地,像是填滿了沙子。
「想著白天的事情,便覺得應該來看看你。」
祁盼山知其意,微微吸氣,神情認真起來,「大守已這般說,那我也就直接說了。這次來叨擾呢,我是想了解一下珂媟的事情。」
「你要是專註一點,立馬就能聽出我的腳步聲跟你隊長的不一樣。」溫早見說。
「有點過分,明明是第一次。」
推演到這裏,溫早見整個人都心如死灰了。她完全無法想象,那會是自己做出來的事,還是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姑娘。
溫早見輕輕推開院門,走進院子里,略微感受一下,院子里其他幾人都在修鍊。
「那大守你以前碰到這樣的情況,是如何處理的呢?」
她感到一陣惡寒湧上來,忍不住乾嘔了一下。
溫早見禁不住笑了一下,「是南大郡的人嘛。」
「哪樣啊?」
這,她是真的不好意思說出來,但總不能不回話,於是略顯含糊地說,「讓時間消磨一切。」
「我傷害了別人……我背叛了我的心……太可怕了……」
「這……不太適合現在的情況啊。」祁盼山有些無奈,「若是能憑時間,也不至於犯難了。下一次上戰場最多也就是五天過後,實在是無法保證她能恢復。」
「是不是之前拜訪我,我對你太冷清了?」
祁盼山笑道,「一年裡,戰事始終沒落下,也就沒有個好機會來拜訪。」
溫早見笑笑,「沒關係,能從她身上看到點我以前的樣子,也並不討厭。」
珂媟扭捏地坐下。
珂媟氣得紅了臉,濕了眼,「那天晚上,我回去后,好幾天都靜不下心來。明明我是個姑娘,你也是個女人,本來都不應該那樣的,這麼做是不對的,可我又反抗不了你。但是我又想,既然你這麼厲害都不介意我了,我又有什麼資格說不好呢,都是已經發生的事了。我就慢慢安慰自己說,就算兩個女的很奇怪,很不應該,但也要勇敢去接受,去面對,去尊重你。那之後,再次見到你,就是在今天,明明我都能接受了,我見到都覺得有點開心了,但是你卻那樣平常,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我又一次安慰你,覺得你應該是不想那麼露骨,但又擔心你就是這樣吃干抹凈的人。但是……但是……」
珂媟別過頭去,「為什麼那能叫冷清呢?」
溫早見輕瞥他一眼,並未多說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本書,情節總是跌宕起伏,感情總是悲歡共存。她起身,輕輕地朝著外面走去,迎著夜風,也不叫祁盼山。
隨後,她牽動靈氣,感受神魂,開始推演那天和*圖*書發生的事情。
珂媟驚得寒毛樹立,猛地站起來,腳底一滑,摔了一跤。溫早見就站在她旁邊,但是並沒有伸手去扶她。
「奇怪?或許吧。」
溫早見呼出口氣,「所以啊,我就不理解,像她這樣並未經歷過多少磨難的姑娘,為何要來落星關遭罪,還是在這種時候進來。心智不成熟,就是容易吃虧。」
珂媟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露出副哭喪的臉。
只是,曲紅綃走後,溫早見就再不願露出臉了。
祁盼山聽此一言,晃神了。他忽地明白當初何瑤為何要與自己決裂,大抵就是她失去修為後自己一直理所應當地保護她,她覺得自己在可憐她吧。想來,若不是因為她是在疼愛何依依這個弟弟,也絕對不會再放下尊嚴聯繫自己了。
「是的嘞。」說著,珂媟立馬捂住嘴,然後尷尬道,「說出家鄉口音了。」
祁盼山搖頭,「倒不是如此,只是私以為,上次你從前線歸來,她拜訪了你,回來之後心思就始終落不下了。我無從可解,只得前來向你了解。若是她有得罪你,還請不要計較。」
「珂媟是前不久才加入我的隊伍的,她是個很活躍積極的孩子,也很樂觀,但最近一段時間里,我發現她很反常,常常會有些陰鬱憂愁,每每問起,都道是無所事。她畢竟年齡不大,這樣的情緒在當下這個戰事環境里,很危險,稍有不慎便會丟了命。我很擔心她,身為她的隊長,有義務幫助她。」祁盼山說完,看了看溫早見。
溫早見想了想,說:「這樣吧,這幾天,讓她跟我住,反正我一個人閑著也是閑了,我試試能不能打開她心扉,畢竟都是女人,或許有一些共同話語。」
「但事情都這樣了,總要想個辦法的。」祁盼山說話很客氣,甚至有些低聲下氣。因為,他很清楚,溫早見可以完全不搭理自己。
祁盼山又嘆了口氣,「可總歸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啊。很危險的。我也是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不知大守你能否給我一些建議。」
珂媟挪了挪屁股。
「雖然都是女人。但人與人是有區別的,愛憎傷了並不相痛。」溫早見緩聲說,「說起來,我同她也並沒有太多交往,無從了解,也無從安慰。」
接著,珂媟來到了她的院子。這一段里,她記得自己是情緒不高地同她隨便說了些話,然後就記得她回去了。但推演中,珂媟是想走的,但是自己像是著了魔一樣把她給留了下來,然後,自己顯得十分激動地抱住了她,抱得很緊,她想掙脫,結果沒有成功,接著,自己親吻了她,再接著,自己將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拔了下來……
溫早見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想,
溫早見極力地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和*圖*書早見糊塗了腦袋,有點不理解珂媟到底在說什麼,她說道:「那我向你道歉。」
溫早見愣了一下。她本是想說珂媟為什麼會害怕她,但說的時候,忽然反應過來,珂媟那種情緒似乎並不是害怕,而是一種這個年紀會有的扭捏與不知所措,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她笑笑,「珂媟這個年紀,偶爾也是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我以前也是這麼過來的。」
「珂媟啊……」溫早見腦袋裡浮現起那個活潑的女劍客,也又浮現起另一個活波的小劍客。「你說。」
「為什麼……」溫早見恍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難道是很過分?」
「只是白天的事嗎……」珂媟聲音細弱蚊蠅,接著,她又恢復常聲,笑道:「沒有什麼應不應該的。」
祁盼山一番想下來,覺著似乎也只能這般了,自己那個院子里除了珂媟都是男的,還有著些個愛打趣她的,環境自是比不上溫早見這獨居的院子。他點頭,站起來,「那我去叫她過來。」
溫早見一僵,極其勉強地笑道,「不會吧,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
「冷清?」珂媟略顯錯愕地看著溫早見,「居然是冷清?」
「你很怕我嗎?」溫早見問。
又過了許久,她抹掉珂媟臉上的血,顫抖地抱起她,落寞地離開這裏。
「居然不否認。」珂媟嘀咕道。她不再看向遠處,低著頭,偶爾悄悄看一眼旁邊。
溫早見點頭,「請進。」
溫早見搖搖頭,「不必如此,我住在這兒也快一年了。」
「為什麼啊?」溫早見無法理解了。
「那都能叫過分啊。」溫早見想起那個女人對自己的態度,一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聖人了。「還有,第一次是什麼意思?」
她感到寒意上頭。細密的冷汗一陣一陣地從額頭湧出來。
「就是那樣啊。」
「我以前……」溫早見先是想了想,自己出現這種情況是在什麼時候。這樣想著,面罩之下她的雙眼顫動了一下,因為,讓她悸動過,讓她扭捏過,讓她不知所措過的,全都是那個女人,但即便是這樣想著了,也是無能為力啊,除了在心裏默念一句「真是罪孽的女人」以外,別無他法。她繼續想下去,碰到這般情緒時,自己是如何處理的,然後,她就尷尬地發現,自己似乎是死皮賴臉地黏著別人,過段時間就好了。
「溫大守,要叨擾你了。」祁盼山拱手,微微據腰。
溫早見跟著站起來,「讓我主動去邀請她吧。」
……
溫早見無奈地呼出口氣,一屁股坐到珂媟旁邊。珂媟立馬像受盡的兔子一樣,就要蹦跳開了,溫早見一把將她按住。
「可她為什麼——」說著,溫早見忽然頓住。
「第一次見到我?」
珂媟下意識地說,「溫大守,你很奇怪啊。」
「坐近點。」
和_圖_書是啊,那個時候,我剛從黑線深處回來,她的確來找我了。」溫早見端坐著,因為剛修行結束,髮絲透著涼意,「她像更年輕時的我,崇拜強者。」說著,她笑了笑,「也還有著我年輕時那種死皮賴臉的勁兒,就黏著人不放。」
便進去了,二人坐在客房裡。溫早見並不倨傲,盡足了待客之道,同祁盼山泡了點茶。落星關這地方是沒什麼好茶喝的,有一口茶味兒水便夠了,都不怎麼講究。
「字面意思嘛。」珂媟埋在腿間,說話嗡嗡的。
她立馬讓自己靜心,然後,使出一道法訣讓激動的珂媟昏睡下來。
「若實在不行,那就把她留在關內吧。」
祁盼山望了望天邊,也出去了,但他沒有會自家院子,而是進了這明燈夜裡長長的街道,一是他不想讓珂媟知道是自己請求溫早見幫她的,二是,他也真的想要散散心,幫別人打開心扉,也總還是要幫幫自己的。
祁盼山搖頭,「這樣做,是在摧毀她的自尊,那樣只會導致她情緒更快崩潰。」
「這樣嗎?」
她徹底明白了,為什麼自己不記得這件事了。那是因為自己受到了黑霧氣息的侵蝕,影響了神魂,滋長了心魔。她甚至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心魔是什麼,是那個女人的死,早在百家城的時候就種下了。她也很清楚,心魔發作時,自己一定是將珂媟視作了那個女人,以為她沒死,以為她來找自己了,就很開心,很激動,就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智,做出了這種事。
「姑娘家的很要自尊的,不能讓她覺得是在可憐她。」
珂媟一頓,睜大眼睛,「沒有你這樣的,怎麼能耍賴呢!明明都是這麼厲害的人了。」
「祁隊長,我雖有點修為,也被選作了大守,但你應是知道,我是個年輕人,並不太喜歡人情世故這一套。」溫早見緩聲說,「相較於此,我更喜歡直接一點。」
「怎麼了?」
這句讚美出自向來對人容貌有著極致挑剔的青君之口。先前,溫早見隨著曲紅綃進了黑線深處,溫早見臉部受了傷,遭了黑線氣息侵蝕,饒是是曲紅綃這樣子冷清的人也為她感到憂慮,說著「這麼好的臉,總不能毀了去」,幾番自責。
溫早見盤腿端坐在自己的修行蒲團上,身周縈繞著獨屬於洛神宮的雪藍色光暈。這時候她是摘下了面罩的,如同洛神宮宮主青君所言,洛神宮每一個弟子放在外面都是妥妥的大美女,有著「神女」之稱的溫早見自是絕色。早在她十五歲那年,剛剛成為神女之際,便得了一句「早見霓裳羞月色」的讚美。
溫早見呼出口氣,坐了下來,她拍了拍自己身邊,說:「坐下。」
一陣輕細的敲門聲在外面的院子里響起,溫早見緩緩睜開眼,掠出一道氣息,見了外面是何人後,收起功法,戴上半貓面罩www.hetubook.com.com,出了修行間,去院子里開了門。
她突然止不住的感到噁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噁心,極其地噁心。
腦海里,她看到,那個夜晚。她受了傷,傷口被黑霧氣息所侵蝕,回到住宅后,開始療傷。她本來的記憶中,自己是療傷了一個時辰就好了的。但是,推演中的,她不僅沒有傷好,甚至是被黑霧氣息侵蝕了神魂。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祁盼山聽著,皺了皺眉,從溫早見所說,聽不出任何異常。如果真的只是這樣的話,那的確不能說是在溫早見這邊受到了影響,「唉,我問起珂媟,她也只是笑著搖頭說沒什麼,若不是如此,我也不會來麻煩你了。結果現在你也並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許,是其他的原因吧。」
「去過一次,那時還小,別的沒記住,就記住口音了。」
「也不是讓你不笑。」溫早見嘆了口氣。
「是啊,你若跟別的姑娘相處,若總是抱有憐愛,大丈夫的態度,總會是行不通的。人都是完整的個體,並不需要別人替自己安排人生,更不願被人覺得弱小,理應受到他人保護。」
珂媟一番不停歇的連珠打下來,打在溫早見腦袋裡,讓她覺得自己像是遭了什麼邪術一樣。怎麼就,怎麼就發生這種事了呢?不會吧,不應當啊,我明明那麼潔身自好,明明那麼專情的。
「這樣的我,已經沒有資格等你回來了。」
過了許久,一口血從她嘴裏湧出來,弄髒了衣服,一些血灑到了珂媟臉上。
「這?」
她顫抖著看向自己的雙手,恍惚間見那手上滿是污穢。
珂媟用手捏住自己較有肉感的臉。
祁盼山就站在外面。
「因為……因為,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珂媟說完,一腦袋埋進腿間。
「為什麼大守你會在這裏。」
祁盼山愣了一下,因為他覺得溫早見說這句話時,顯得很無力。他見到的溫早見,大都是果決、雷厲風行,基本沒有像這般樣子。這一下子,他又一次覺得女人好難懂,好複雜。這使得他想起那位先生曾同他說過的一句話,「為什麼許多女人看上去顯得矯情、脆弱容易崩潰?除去一些人性格如此外,大都是她們相較於男人所要承受的壓力更多,這是同大眾認知相悖的一個結論」。
她抿著嘴,眼淚浸潤了眼睛,哽咽地說,「你卻根本不承認那件事的本身。明明我都想過了,你不認可我也罷,看不上我也罷,畢竟我那麼弱小,也並不是大美女。卻沒想到,你會覺得這種事不值一提。我明明是第一次啊!從小到大,我都沒想過,第一次會是個女人,更沒想過,會被這樣看不起。我重要的東西,居然成了你眼裡比塵土還卑微的。」
空蕩蕩地街道里,燈火輝煌。
溫早見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那樣?」
溫早見如遭www.hetubook•com.com天雷,僵了一下,「什麼意思?」
「能理解。」溫早見說著,「說偏了。我還是很好奇,為什麼你覺得我過分?難不成南大郡的人很熱情,不習慣別人對你們冷清嗎?」
「啊,是溫大守你啊。」珂媟躲閃著目光站了起來,顯得十分局促不安。
祁盼山起初是不認同先生的這句話的,他覺得女人就是小女人,作不得大丈夫,才會那般矯情和小氣,但是,現在看來,真的是那樣的嗎?自己到底有好好地去了解過這個群體嗎?自己如果真的了解的話,還會跟何瑤之間存在隔閡嗎?他不知道,但是他想知道。
「你的關注點,似乎有點不一樣。」溫早見也有些奇怪。
半貓面罩也將眼睛遮了,祁盼山看不出溫早見神情如何,只聽她平淡地說,「你覺得是我影響了她嗎?」
「坐著吧,我也不至於這麼嚇人。」
珂媟以為溫早見是個吃干抹凈耍糊塗的人,急得站起來,大聲說,「你明明都親了我嘴巴!還……還對我那樣!就算你不認可我,也不能不承認啊!」
溫早見憶起了那天晚上,「那晚,從黑線里回來時,我是受了傷的。恰逢此時,珂媟來了。她的確是仰慕著我,看著我時,眼裡都快開出花了。不過,因為受傷和一些念想,情緒並不高,對她比較冷淡。」她停了下來,又想了想,「大致就是這般。我之所以同她說不要耿耿於懷,是我覺得我可能無形之間傷到了她,對此我感到抱歉。」
「可是,她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呢?」祁盼山問。
溫早見看著她,「可是你勉強的笑,我倒是看得實在。」
屋脊上的姑娘看著天上的風景,屋脊下溫早見看著姑娘的背影。溫早見並沒有刻意壓制自己的腳步,就那般大大方方地走過去,順著台梯,上了屋頂,腳步踩在瓦片上,發出蹌蹌的聲音。
「對,就是那樣。」
「靠海隔山的人嘛。」
「不可以道歉的。」珂媟急著說。
珂媟聽到了聲音,以為是祁盼山,沒有回過,低低地說:「隊長,你早點休息吧,我沒事的。」
「大守去過南大郡?」
「就是第一次嘛。」珂媟腦袋低著。
「才不會那麼隨便。」珂媟露出一點點眼睛來,看著溫早見,「你都對我那樣了……」
「噁心啊……噁心啊……」她絕望地望著天。
祁盼山聽此,尷尬道,「實在抱歉。」
這邊的院子里,珂媟還坐在那屋脊上,望著因為燈光渲染,顯得迷濛的天。
「……說不出來。」
「溫大守客氣。」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溫早見聲音不平靜道。
「那你跟她之間發生了什麼嗎?我記得,白天的時候,你從她身邊經過說了句『不要想太多,也不必耿耿於懷』。」祁盼山問。
「才不是,我們很含蓄的,明明是大守你,是你,你太……過分了!就是過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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