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最終，還是重量級的電視台、網站高層，親自給楊紅打電話，直截了當探問，才有了答案。

「不要什麼事情，都往名人身上靠。」

程梓在記賬，看到一行人衝來，有點發懵。

「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等等看，免得鬧出『貪天之功，佔為己有』的笑話。」

「誰知道，天才嘛，想法總是與眾不同。」

「啊，沒聽說呢。」

「橙子，橙子，橙子！」

「不知道啊。」

一幫人有點酸。

「我就知道……這個行業，哪有這麼多的天才。」

抹黑、打壓、踢出圈……

「怎麼了？」

……

程梓茫然，沒聽明白。

這是許多人，聽到這件事情的反應。

馬甲都這麼牛逼。

有些事情，只要捅破了窗戶紙，肯定是隱瞞不住。

主管抽了口冷氣。

「對，是他沒錯。」

雲月白驚訝，「人這麼齊，出事了？」

主要是……

助理有點惶恐，她努力回憶，與「莽哥」接觸的時候，有沒有失禮的地方。

總之，節奏帶起來。

一堆人擠進來，基本是銀河TV，各部門負責人。

「另外一方面，他的自信感染了我……」

蠢。

這期間，雲月白已經在網上，搜索了相關資訊，看了岑林的解說視頻。

「同！」

她笑了，「那應該是真的。」

騙人的吧！

助理苦笑，承認自己的有眼無珠。

雲月白才處理了一份文件，輕輕舒展了懶腰。

別人搞不清楚這事的真假，不敢輕易下定論。

好不容易，通話結束了，這些人立即ｗｗｗ.hｅtｕｂｏoｋ.cｏm•ｃom如今人馬開會。

「是！」

她不說還好。

但是話又說回來……

糟糕的是，她想不起來了。

助理茫然，「太假了吧。」

「看到了。」雲月白點頭。

「……為什麼？」

沒等她發問，一個人就沖她「吼」起來，「橙子，你知不知道，導演是、是、是……周牧！」

這不僅是主管的念頭，其他人也有類似的想法。

「兩部電影的融合，造就了《三毛從軍記》。」

他沒錯，在這行業，人不狠，站不穩。

業界內外，為了這件事情，吵得不可開交。媒體記者，卻遲遲聯繫不上當事人，急慮上火。

趁沒人注意，慌忙把筆記本、U盤，還有列印出來的「方案」，徹底「毀屍滅跡」，才有幾分安心。

周牧的粉絲，下意識地覺得，他被人碰瓷了。所以二話不說，直接開噴。

「莽哥」，居然是周牧？

「篤篤篤篤……」

「莽哥，周牧……」

一幫高層聽出來了。

雲月白一笑，「可惜，這個機會，我沒有把握住。」

楊紅很乾脆，「沒什麼特別原因，就是想玩……對，就是覺得無聊了，換個身份，放縱一下，然後有了靈感，就拍了一部電影，說是檢驗一下自己的成色……」

大家反應過來，如果說整個劇組中，最有可能知道「莽哥」真實身份的人，非高雯莫屬了。

「對啊，當事人沒發聲，別輕易下結論。」

周牧的前東家，青紅文化當然是重災區。

「為什麼htｔps://wｗw.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m周牧要披馬甲嗎？」雲月白一笑，有幾分追憶、緬懷，「或許……是想體驗生活吧。」

「黑色幽默，搞笑的風格，與《瘋狂的香水》、《三笑姻緣》，一脈相承啊。」

一些電影人，解析《三毛從軍記》，從各個鏡頭，燈頭布景拍攝手法之類的細節，確定這是周牧的作品。

現在再看。

「……」

除了這兩個詞，大家真的想不出來，該怎樣形容網上的喧囂、沸騰了。

畢竟堂堂業界大導演，與短視頻小導演，天差地別的身份，卻要畫上一個等號，這讓她接受不了。

一瞬間，她啊了一聲，眼睛圓睜。

「可能性很大，畢竟《三毛從軍記》我去看了，拍攝的手法真的非常成熟，的確不像是新人導演的手筆。」

助理懵了下，才吐出一句話，「雲總，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

好半晌，她才驚醒，「不可能……」

當然是反覆折騰幾天，先闢謠，再澄清，然後反轉。不把韭菜收割幾遍，對得起他們親自打電話給楊紅，欠下的人情債？

「真的，不清楚！」

佔線、盲音，鈴聲此起彼伏。

辦公室門應聲而開。

雲月白輕嘆道：「那種篤、自信的言行舉止，讓我有種感覺，或許投資他，可以得到不錯的回報。」

贊同的，反對的，各執一詞。

「就是，就是……」助理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網上有人說，那個莽哥，其實是……周牧。」

「吊打！」

不要小看，一個和-圖-書大導演，對路人的吸引力。

《萬萬沒想到》劇組。

假的……

慶幸「莽哥」拒絕，讓雲月白少虧一筆錢，又憤怒對方的「不識抬舉」，辜負的雲月白的一番好意，眼皮子太淺。

再一提，助理更鬱悶了。

自然有人抬杠，「真假都沒確定呢，不要急著吹。要是假的，豈不是很尷尬。」

刷刷刷……

行政辦公室，包括各個部門，都有人打電話進來。

雲月白沒聽明白。

程梓打了個激靈，猛然回頭望去，「大狸！」她清脆的聲音，變得有些尖了，「你肯定知道怎麼回事，對不對？」

亂如麻。

媒體記者，卻如獲至寶。這事的真假，並不重要，關鍵是爆炸的熱度，讓他們興奮。

當時的她，又是慶幸，又是憤怒。

一瞬間，他們紛紛聯繫周牧……

這樣的重大新聞熱點，怎麼可能輕易有結果。

「這傢伙，大家被他愚弄了。」

只不過，誰也沒料到，所謂的小導演，居然是周牧的馬甲，這不是故意坑人嗎？

聯繫不上沒事，再聯繫他的助理，電話打不通……總而言之，與周牧有關的人，都接受了媒體的轟炸。

雲月白的助理，自然留意到了這個八卦。

她拒絕承認這事。

這是吐槽嗎？

因為之前，「莽哥」拒絕了雲月白的投資。

端著，傲著，應該是常態。

爭吵，沸騰。

一個個經理、主管，有點焦頭爛額。

「是，我受到了啟發，打算在作品中，借鑒一下。」

「雲總，網上的事，你關注了嗎？」一個人聲音有些激動ｍ•ｈｅｔubｏoｋ•coｍ•coｍ，「就是莽哥……」

隨即，他苦笑起來，自我安慰。

畢竟她可是「莽哥」的徒弟……

銀河TV。

這麼一想。

不僅是他們煩躁。

「真是周牧嗎？」

「……」

「什麼？」

另外一個人急聲道：「莽哥啊，他是周牧！」

妖孽啊。

嘶！

在岑林的解說視頻下。

「什麼？」

至於《三毛從軍記》的影迷，則是一片迷茫，震驚錯愕。

業界熱議，紛紛揚揚。

「……」

旋即，她饒有興趣道：「真的嗎？」

冷不防，外面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不可能。

瘋狂，暴動！

手裡的筆，叭啦掉地上。

各部門的經理、主管，在業界有點人脈關係的，直接打電話到他們的私人手機上，打聽這事的情況。

「看來，我的直覺，還是蠻準的。」

幾個人火急火燎，如火燒眉毛一樣，衝刺進入片場。

「不過話又說回來，電影拍得確實不錯。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電影可以這樣玩……」

這分明是炫耀。

雲月白洞察人心，又笑道：「我真不知道，所謂的莽哥，是他在喬裝打扮。」

特別是宣發部門的一個主管，臉色一片蒼白，充滿了死裡逃生的慶幸……

一群人瘋狂吹捧。

接線員快瘋了。

這是埋怨嗎？

「如果是真的……」那人興奮道：「雲總，兩部短劇的成績，或許還可以再飛漲。」

程梓眼睛圓了。

這很正常。

「當初，我之所以決定投資他的電影，一方面是他在短視頻領域獲得了大成功，是個才人。我覺得，就算ｗｗｗ•ｈｅtｕｂｏoｋ•coｍ.cｏm投資失敗，拉攏了一個人才，也不虧。」

換個身份，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很有成就感。

「網上很多人都這樣說。」

雲月白頓時心中一動，立即起身，「走，去開會。」

「？」

不過表面上，還要陪笑，附和兩句。

這是嫌棄嗎？

幾個人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反正心裏憋著一股勁，暴躁，狂喜，不安。

但又不能拔電話線，免得錯過真正的業務聯絡。

助理欲言又止。

「進來。」

但是他卻有八成把握，確認這是事實。

楊紅抱怨，「我沒少吐槽他，你堂堂大導演，拍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嫌棄掉價嗎？他說沒有關係，反正沒人知道……哈哈，他就是太自信，現在翻車了吧，該！」

助理有種鑽地縫的衝動。

得意的語氣，通過電話溢於言表。

「嗯，這是原話沒錯。」

「……沒定論。」

錯！

「嗯？」

亂了。

雲月白微微失神。

更何況，這件事情，充滿了傳奇性。

……

與「小人物」打交道，誰會在乎什麼禮節啊。

「周牧以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是喜劇片的王者，隨便可以玩出花樣來，其他人都是弱雞。」

眾人的目光匯聚，灼熱似火焰。

這種事情，她有經驗。

萬萬沒想到，簡直出乎大家意料。

「我發誓，絕對沒騙你……」

怪不得，胡英商勸他要守規矩。難怪余念，對《三毛從軍記》這電影的態度，那麼的奇怪。

「好端端的，他發什麼瘋，換了馬甲拍戲，有必要嗎？」

是要公布消息，一錘定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