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貧窮只是暫時的，你以後會擁有百萬千萬億萬財富，真的用不著介意在你最需要錢的時候，我給了微不足道的幫助！」

只要來看綵排的同學們自覺不隨意喧嘩，老師基本上不驅趕。

「咦！好像還真的就是寒假期間。」

「嗯！你這樣做是對的！必須取長補短，不能閉門造車。」

反正結果很好，張春梅想通了，願意接受黃瀚的幫助，只不過擔心父母難以接受這麼大的恩惠。

因為還有聯繫並且來往密切的小學同學只有蕭薔一個。

「其實以你的成績，去美國留學不太難，我可以幫你圓夢。」

黃瀚道：「我們沒幹什麼，聊了聊沈曉蓉。」

「咯咯……我知道，就是那種如父如兄的感覺。」張春梅面孔有些紅，說這種話時很害羞，偏過臉不敢和黃瀚四目相對。

「班長，你是不是特羡慕沈曉蓉啊？」

黃道舟見兩個女兒都去了衛生間，問黃瀚道：「你真的準備讓一家子都去美國看看啊？」

出國後過的所謂苦日子就是天天得吃雞肉，這樣的故事在全中國流傳，不知道多少肚子里沒什麼油水的老百姓聽得直流哈喇子。

「十萬美金對於我來說都不是個事兒，只要你需要隨時拿！」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得到的結論，有可能錢國棟在家裡吹過有關於歐美髮達國家的大牛逼。

今天大禮堂里恐怕得有四五百同學，絕大多數是高一、高二年級的同學。

張春梅跟上了節奏，同唱：「……世上有朵英雄的花，那是青春放光華，花載親人上高山，頂天立地迎彩霞……」

以前是不敢想，因為這種機會根本不可能落到尋常人家，即便有機會，如果沒有公費報銷，絕大多數中國人也拿不出路費。

中國的輕工產品不僅僅價格低，有些其實屬於傾銷，是國家為了創匯給企業補貼，以低於成本價出口。

股市還在漲，秦淑潔還在往股市裡不斷加碼，因為黃瀚給出的截止日是八月底，還有半年多時間呢！

現在么！以黃瀚家的經濟條件，去歐美玩幾年都算小事一樁。

也就怪了，這半年多，美國股市總體上一路上揚。

想想六年前，自己賣茶葉蛋時，在場的幾百人有誰會想到今時今日？

「我真的沒有？」

秦淑潔一直提醒自己保持冷靜，可是股市一開盤，她就沒法冷靜了，彷彿有無數綠票子往自己口袋裡飄。

出國熱方興未艾。黃瀚少年時就聽過太多有關於歐美的傳說，應該就是八十年代中期。

她已經離職兩個多月了，原因很簡單，打拚七八年，資源吃透了，經驗學到了，翅膀硬了唄！

原本軌跡，張春梅僅僅是跟沈曉蓉認識而已不是朋友，後來沈曉蓉幹嘛了，張春梅肯定不太清楚。

家庭聚會時蕭薔偶爾提起在外地混得不錯的同學，黃瀚從來沒有刨根問底。

「我肯定要徵得媽媽同意。」

「這，這，我做不了主和*圖*書，我要問問我媽媽。」

如今發生的改變太多，沈曉蓉的情況她一清二楚，從張春梅眼中流露出的神情，從她不服輸的性格判斷，這個姑娘恐怕存了出國留學的心思。

人家既然回回正確，那就不折不扣按照人家的指令操作唄！

有時候甚至於告訴秦淑珍底價，或者讓秦淑珍告訴她什麼價錢能夠讓國內企業有利可圖。

沈曉蓉沒有特意給張春梅打電話，她讓黃瀚代為問好，把她組建的樂隊將要角逐年度大獎的喜訊告訴張春梅。

「想聽實話嗎？」

「不，你要保證，要不然我不去睡覺。」

「美國人家使用的空調又不一定是美國生產的，有可能是德國貨或者小鬼子生產的！」

這樣做其實蠻好的，避開了跟珠三角的公司搶客戶。

黃道舟點頭道：「對，我們用不著公費，自己花錢，這事兒不難辦。」

幾個女同學拉著張春梅細問究竟，成文閣和錢愛國、王宇等等男生也特別感興趣，追問黃瀚那是個什麼大獎賽。

一句話可以總結黃瀚的長篇大論「莫欺少年窮，終須有日龍穿鳳，唔信一世褲穿窿。」

黃瀚知道分寸，不可能讓秦淑潔吃虧，秦淑潔代辦的生意或者投資，黃瀚給她算百分之十的股份。

「嗯！應該是夢寐以求。」

加上四倍的槓桿，秦淑潔股市裡的估值以最近一個收盤日計算，已經達到八千多萬，屬於自己的本金已經達到兩千多萬美金。

「那不一定，反正時間還長著呢，你經常跟你媽媽講出國留學的好處，估摸著你媽媽就能鬆口。」

因此從中國倒騰輕工業產品賣到歐美的貿易公司都相當好賺。

她是矜持的，可不好意思主動來挽黃瀚的胳膊，也不可能跟黃瀚手牽手，以前好像經常手拉手，記憶太遙遠了，那時他倆還是小學生。

杜佳以前都會來看黃瀚排練，但是這兩次沒來，因為高三年級到了衝刺階段，時間更加緊。

「你能不能把我的話聽全了？你這個樣子，都有點像陸瑤了。」

黃瀚把沈曉蓉的近況跟張春梅講了，張春梅很高興，一臉嚮往，估摸著她特想能夠去美國看看。

她具體上了哪所大學、學了什麼專業，後來幹什麼工作黃瀚一無所知，但是知道她肯定沒出國留學，這些支離破碎的信息應該來源於蕭薔。

「真的嗎？」

賭對了這一把，足夠奮鬥一輩子，賭輸了也不要緊，全當以前的一切是黃粱一夢。

去美國看看，在此時恐怕是絕大多數中國人夢寐以求的。

「媽呀！十萬美金，那該是多少錢呀！」

忽然間黃瀚覺得手中一緊，那是張春梅伸出溫軟如棉的柔荑主動拉著黃瀚的手。

人都會算賬，如秦淑潔這種高智商心裏明白得很，黃瀚如此夠意思，她也就不矯情了，用心做好生意，多賺回利潤，大家都有得賺，蠻好的。

「我心裏一直是這麼認和圖書為的。有你在身邊，我總是覺得安心，做什麼都覺得有意義。」

「你太傻了，投資是可以獲得回報的，舉個例子，我借錢讓你去留學了，你學成后肯定能夠掙美元，然後你就可以把借我的錢還給我。

秦淑潔公司里雇傭的職員、經理經歷都跟她差不多，絕大多數中國人，不完全是來自大陸，有香港人、台灣人。

「行，我保證，保證讓你這一兩年有機會去美國看看。」

「咯咯……又來說教，但我就是喜歡你這樣。你繼續說吧，我愛聽！」

「唉！我特希望還是小學生，還和你手拉手唱《絨花》，可是恐怕永遠都做不到了……」

「世上有朵美麗的花，那是青春吐芳華……」他輕聲吟唱。

這一刻張春梅不由得悲從中來淚水模糊了雙眼。

很明顯蕭薔根本不知道美元的匯率，也沒聽說過美元的黑市價，只知道美元值錢，根本不知道究竟值多少錢。

張春梅提到陸瑤，黃瀚立刻不一樣了，變得嚴肅起來。

蕭薔這一嗓子吸引了所有的同學，於是乎，大家議論紛紛。

黃瀚道：「好了好了，現在談明年二月份的安排為時過早，都十一點多了，趕緊洗漱睡覺去。」

情不自禁的張春梅不知怎的就忽然間跟黃瀚手拉手了，一直覺得臉上發燒，正有些不知所措呢，此時好像得到了解脫，終於能夠輕鬆面對。

冬日溫和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覺得暖暖的。

小姑娘心情特好，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緊挨著黃瀚。

小顰道：「哥哥，好哥哥，你千萬要上點心，不能錯過這種好機會呀！」

會不會導致原本軌跡根本沒有選擇留學的同學，發生了改變？這真的沒法預料。

我是真心想看到差距，我要特別留意美國人家安裝的空調，我還要儘可能多買幾台帶回來研究。」

反正不是黃瀚說的，但是黃瀚也沒有否認，因為這還特么的有可能。

「你呀！你！咱們都不是孩子了，要懂得審時度勢，我認為順勢而為、借勢而為、順水推舟都是你要認真學習的！」

倆人剛剛進了大禮堂，蕭薔立刻跑了過來，道：「你倆沒意思啊，出去這麼久也不叫上我，你們幹嘛去了？」

人最是奇妙，黃瀚不僅僅通過兩次博彩賺到了大錢，指示秦淑潔調用所有能夠籌集的資金入美國股市，並且指令加四倍槓桿做多。

說實話，人的本性都是喜歡不勞而獲的，即便是睿智的秦淑潔和沈曉蓉，也難免俗。

秦淑潔心不黑，做生意基本上是一手托兩家，本著不坑國內廠家的態度。

表態到時候他會找張春梅父母聊聊青春、談談理想，給他倆樹立科學發展觀。逗得張春梅笑彎了腰。

「太好了，我睡覺去嘍！」心滿意足的小丫頭跑了。

有了資本的秦淑潔幹得不錯，這也得益於中國的改革開放。

「肯定啊！你如果願意，高中畢業就可以去美https://www.hetubook.com.com國讀大學。我可以託人幫你找擔保人，保不准你也能考上沈曉蓉讀的那所大學和她再次成為同學呢！」

黃瀚選中的股票漲幅不同，但是平均漲幅接近三成，直接導致資本翻了倍。

留學取得學位后，機會倍增，以張春梅的智慧肯定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要還自己的人情對於一個強者來說輕而易舉。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是不是沈曉蓉給你打過電話了，她最近好嗎？」

「我不是愛說教，是真心實意教你學會變通，大領導還經常說遇上紅燈繞道而行呢！」

她還說了，用不著多久她就要去香港分公司處理一些事情，屆時來三水縣跟黃瀚面談，她還有一件好事情要告訴黃瀚。

倆人在操場上又轉了三圈，黃瀚說了不少。

她道：「你真的認為我去留學會更加有出息？」

「你怎麼了？」

「公費留學不太容易，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

能夠調用數千萬美金，擁有美國、香港兩家貿易公司，員工接近一百人，她已經算得上是個中等老闆。

黃瀚胸有成竹，認為這些事難不倒他，只不過現在為時過早。

秦淑潔是浙省杭城人，老闆黃瀚是蘇南省三水縣人，因此她的兩家公司的貨源地儘可能選江浙滬地區。

黃瀚團隊都很認真，從首都回來后一直都在利用星期天下午的時間綵排，其餘時間當然是認真學習。

況且美國全國性的流行音樂大獎賽影響力不同凡響，相當於整個歐美的大獎，拿到第一名，保不準能夠吃一輩子，價值肯定超過百萬美金。

「好，她也組建了一個樂隊，參加了一個頗有影響力的大獎賽，已經殺入決賽圈，如果能夠拿得到名次，獎金就應該超過十萬美金。」

「世界很大，我們很藐小，趁著青春年少好好讀書，你是最睿智的，善於學習，如果能夠去美國留學，將來肯定能夠大有作為。

黃瀚其實有些尷尬，也有些後悔，剛才應該叫上蕭薔或者成文閣跟著，兩個人單獨談話真的不太好。

這話一出口，黃瀚恨不能抽自己，用詞不當啊，「好哥哥」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黃瀚沒有闢謠，因此錢愛國的謠言成真了。

「我們之間還需要假話、客套話？」

「這不算啥，自費留學只要找得到擔保人，能夠被人家的大學錄取就差不多了！」

「嗯！我一定努力，考上大學后還要加油，我要爭取公費留學！」

他假裝揮舞手臂做慷慨激昂狀，輕輕掙脫張春梅的手，道：

原本黃瀚還準備談談簽證的事兒，知道秦淑潔沒幾天回來一趟，就沒開口，見面時談更加好。

然後就起到了壞效果，少年們的心裏留下了美國太好賺錢的第一印象。

實驗中學的高中生都是有實力的，此時留下這個印象禍兮福兮？

「嗯！格萊美獎好像不是年年有，大概是兩年舉辦一次吧，我其實和_圖_書也不太清楚。反正蓉兒剛才說了下一次是在明年二月初。」

「我認真聽你說話，並且準備做出解釋！」

「我比你大一個月，也是你的好哥哥。」

好不容易才結束了通話，可是黃馨、黃顰甚至於黃道舟都有些興奮。

她沒有立刻表態，因為她需要了解一下具體情況，約了黃瀚三天後的中午繼續電話聯繫。

「那怎麼成？又不是幾百幾千塊，有可能是幾萬美金呢！」

「咯咯……你的口才我是知道的，反正不管怎麼說，都是你有道理。唉！可惜我已經不是小學生、初中生，不那麼好騙了。」

「我不管誰生產的，都買回來拆開好好研究。我們的產品需要不斷改進，能夠把全世界的空調品種買全了才好呢！」

黃道舟道：「都說歐美國家多麼發達，我早就想去看看了，我可不是為了能夠玩玩。

這段時間秦淑潔簡直是五味雜陳，焦慮、煩躁、期盼、期待、茫然，最後都是一次次驚喜。

但是秦淑潔領導公司賺到的利潤就不能這個樣子分配，黃瀚主動說了，他出本錢，秦淑潔出力，利潤二一添作五。

做生意賺到的利潤，相對於在股市裡加槓桿賭贏的錢，簡直是不值一提。

然後錢愛國就得出結論，如果沈曉蓉的「夥伴樂隊」能夠奪取第一名，獎金恐怕超過一百萬美元。

黃瀚團隊排練總能吸引很多本校觀眾，那是因為郭校長叮囑過門衛，閑雜人等星期天進不了學校大門。

「沒關係，這錢我幫你出？」

張春梅貌似心裏更加歡喜，但她是驕傲的，她拒絕道：「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不要，我要靠自己。」

這一刻的黃瀚彷彿又回到了從前，所有一切都在重演，那昏黃的路燈下，瘦骨嶙峋的姐姐、妹妹，窮困潦倒的父親……

黃瀚其實根本不知道有沒有獎金，也不知道獎金究竟是多少，想來資本主義美國的大獎賽，給的獎金不會太寒磣，因此隨口說了句「超過十萬美金。」

「我其實最信任你，跟你說的話比跟我兩個哥哥都多。」

「自費留學？我家哪有可能出得起那麼高的費用？」

這一刻黃瀚心裏打鼓，因為原本軌跡的張春梅應該是考上了國內名校，後來分配到省城工作。

黃馨喜歡關注實質性問題，問道：「我們是挑格萊美獎的那段時間去美國，你剛才好像說了是二月初對不對？」

黃瀚被觸動了心弦，此刻還能說什麼？

「你就這麼在意能否留學？」

「咯咯……你用不著解釋，從你說得天花亂墜，非得退給我買『雙肩包』的幾塊錢開始，我就知道你那是善意的謊言。」

他連忙補救道：「我不僅僅跟你兩個哥哥一樣，還有點父母心，真心希望你好，最喜歡看到你有大出息！」

秦淑潔服了，也不得不服，她想不通黃瀚怎麼做到的，乾脆不胡思亂想。

「我哪裡欺騙你了？我有過欺騙你的不良記錄嗎？況且和*圖*書我幹嘛要欺騙你？我圖什麼？」

「我是怕人太多，簽證不太好辦。」

「可是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能花你的錢去留學呀！」

她有太多喜悅要找人分享，可是天下之大誰是知己？茫然四顧，秦淑潔發現她其實太寂寞了。

「呀！太好了，剛才我還一直擔心會缺課呢。」小顰歡喜道。

星期天下午，黃瀚在大禮堂把下午的排練內容布置好了后，喊來張春梅，倆人走在幾乎沒有人的操場上。

不能，我已經是過了卻道天涼好個秋的心理年齡，明白了生活重點，哪能輕許諾言，哪能亂背感情債？

「根本不是八字還沒一撇，我們家有中美合資的『華美風』呢，況且我們肯定是自己花錢。」這一刻黃顰無比驕傲。

「嗯！我其實也不太懂這個，明天問問秦淑潔就清楚了。」

「啊！那時你才是個三年級小學生，就學會裝糊塗了？也太早熟了吧！」

貌似只有一個知己在大洋彼岸，因此她決定過年前抽空去三水縣住兩個晚上，好好跟黃瀚談一談，要不然非得逼出抑鬱症來。

你心存感激，肯定特希望幫到我，於是乎，你竭盡全力幫我家把產品賣到歐美去，我家賺得盆滿缽滿，我哪裡吃虧了？」

「我知道，但是努力總會有希望呀！」

「我要做強者，我要頂天立地俯視人群，我一定要去美國留學。」張春梅這一刻又昂起了驕傲的俏臉。

「恐怕你媽媽捨不得你遠渡重洋呢！」

「你其實經常騙我……」

絕大多數是勸張春梅用不著介意自己借給她出國的學費，並且告訴張春梅，僅僅是出版專輯賺到手的錢就足夠承擔三五個留學生的費用。

黃瀚鬱悶了，乾脆岔開話題，道：「提起沈曉蓉你總是一臉嚮往的表情，你是不是也想去美國留學呀！」

「哎呦喂！八字還沒一撇，你們是不是想得太遠了。」

第二天中午，秦淑潔按時打通了電話，得知黃瀚是要了解火腿腸或者臘腸的罐裝生產線，準備再弄一個合資公司。

不對，應該是黃瀚已經算得上一個中等老闆，秦淑潔一直把她定位為合伙人、董事、CEO。

「那還有假？況且不帶上小顰，她能依？」

額！繞來繞去怎麼繞不出來了，貌似越描越黑呀！

「嗯！肯定是這樣，唉！也只能想想了。」

嚮往歐美，渴望出國的年輕人多不勝數，相信張春梅媽媽為了女兒的前途，會忍痛割愛的。

因為秦淑潔經常下單，浙省外貿總公司的秦淑珍成為了業績最突出的經理，今年已經被提拔了一級當上了副總經理正處級。

不僅於此，做多哪幾隻股票還給了大框架。

秦淑潔信任黃瀚，得知他有意弄個生產火腿腸的合資公司，沒有反對，第二天就開始諮詢。

「應該是春節前後，那時我們正好放寒假，對不對？」

那時哪曾想到還會重來一回，會成為張春梅最要好的朋友，因此根本不關心張春梅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