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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中後期包括九十年代，皖省和豫省的發展遠遠比不上蘇南省、浙省。

「因為你知道我是忠言逆耳。」

元月十四號，剛巧實驗中學結束了期末考試，秦淑潔來了，住進了「事竟成賓館」二一二房間。

「應該不會，沈曉蓉心志堅定，不太容易改變自己。」

黃瀚道：「用不著金點子，宋縣長只要隨大流，估摸著用不著半年，就能提一級。」

「額！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想不想？」錢愛國道。

「別這麼說啊！我們是幹部，是為人民服務的公僕好不好！」

家裡的長輩花了心思調宋解放來三水縣，當然是想他能夠如沈建華那般，在這個「敢為天下先」的先進典型縣干出成績夯實基礎，以後在滬城或者杭城任職。

她沒答應黃瀚擺宴席為她接風，而是讓黃瀚晚上來房間聊聊，還神秘兮兮告訴黃瀚，屆時會有一個意外。

來到三水縣后，宋解放頓時覺得豁然開朗，僅僅比工農業總產值，三水縣是他曾經任職那個縣的十幾倍。

「嗯！他已經比我足高兩級了，唉！五年前他和我級別一樣。現在我望塵莫及呀！」

「多了去了，反正就覺得沈曉蓉處處拔尖，人家是白天鵝你是……唔唔……」陸瑤說不出話了，因為被蕭薔捂住了嘴。

成文閣道：「用不著問，你肯定想，但是你去不了。」

黃瀚心裏暗笑，先走一步就能笑到最後，亦步亦趨只剩下一地雞毛。

「黃瀚不肯去。」

而她在家裡屬於可有可無的存在，家庭條件也遠不如錢愛國家，根本不可能花錢給她辦留學。

只要縣裡達成一致，一旦發現哪些單位不好好安排大學生，善待大學生，立刻把這些單位的領導班子調整。把嫉賢妒能的幹部一擼到底。」

「騙人，我從來就沒見到過，每一次你都是風輕雲淡，每一次都是那一副盡在掌握中的得意模樣，我看了總有狠狠地掐你一把的衝動。」和*圖*書

「你跟沈曉蓉又不熟。」

咦，這說話的方式不對啊！她是長輩呢，這都有點打情罵俏的意味了。

第三點尤其重要，秦家和宋家都有根基。

「三水縣的第一智囊哪會是浪得虛名，黃瀚坐，我們好好聊一聊。」宋解放很客氣地跟黃瀚握了握手，倆人坐到了沙發上。

「扯，你總共沒和她說幾句話。」

「要不然我怎麼知道？」

「你看看人家沈曉蓉多厲害，一百萬美金呢！天天吃霸王別姬也用不完啊？」

宋解放道：「吃落地桃子多沒面子，我哪能不做出些成績讓人家無話可說？」

「咯咯……這個比喻蠻有意思呢！」

「咯咯……就數你會說話，小半年沒見，你好像又長高了，比我高多了。」

大禮堂里不起眼的一角，王慧玲正利用排練間隙讀英語單詞，彷彿身邊的紛紛擾擾與她無關。

這時一直在注意錢愛國的劉曉莉居然有些緊張。

「額！我經常吃驚好不好？只不過你沒看到而已！」

「這是什麼情況啊？」黃瀚一臉疑惑。

愛說話的人絕大多數記不得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蕭薔疑惑道：「我真的連三年級的事兒都說過？」

小潔？這麼稱呼秦淑潔應該是家裡人，難不成宋解放和秦淑潔家或者沈曉蓉家是親戚又或者是世交。

你這時候提出來引進人才、儲備人才，並且一開春就組隊跑高校，爭取為三水縣搞回來幾百、上千大專、本科畢業生，多有意義？」

「咦！這還真就是另闢蹊徑呢！只不過人家大學生恐怕不肯來一個縣城吧！」

「我不遺憾，我也不想離爸爸媽媽太遠，他們會想我的。」

「你就不能行行好，說沈曉蓉會有個美國朋友，又高大又帥氣，正好配她的身高。」

『經濟開發區』就是個好例子，後來全國一窩蜂上馬，成功率恐怕都沒一半，不知道多少土地被圈在那兒長荒草。

「我不知道，要和*圖*書問問黃瀚，如果他認為我應該去，我就想去。」

「叮咚、叮咚」響了兩聲，門打開了，容光煥發的秦淑潔出現在門口。

宋解放道：「還不是因為小潔多此一舉，非要等她來三水縣給我們倆引薦。」

「也是，三水縣的好單位不少，大學生比例太低，確實應該引進人才，否則企業沒有後勁。可是給出這麼好的條件，通得過嗎？縣裡要增加不少負擔呢！」

「黃瀚，你要幫解放哥出些金點子，爭取讓他早日被提拔，更好的為人民服務。」

「沈曉蓉第一次來你們班上聽黃瀚講《射鵰英雄傳》是什麼樣子，你都說了不止三遍，你說多不多？」

秦淑潔的身高應該超過一米六五，瞧上去蠻高挑，但是有前提，不能和沈曉蓉站在一起。

「現在『惠農集團』、『全力企業』都在西郊建廠了，這兩年也有不少廠子建在那裡，我建議由你提議，乾脆把那裡的土地全部徵用，建立一個『經濟開發區』。」

花季少年心中都有一份美好，都期待那不經意的回眸，都幻想過隔壁班那個女孩，都猜測她會不會經過窗前。

「我說了很多嗎？」

但是絕大多數都沒有開始，更加沒有結果。

「全力企業」、「惠農集團」、「江河船舶集團」、「快哉風電器廠」、「陽光集團」、「蘇能熱電廠」、「第一機械廠」等等，哪一家不能接受幾十大學生？

「對頭，宣傳得當，保不準又會成為『敢為天下先』的重要舉措，政績、名聲肯定隨之而來！」

「不是每個單位都重視人才引進吧！」

「以前不敢想，現在可以試一試，畢竟我們縣現在很出名，又是全國典型，而且即將升級縣級市。」

宋解放任職三年的那個縣窮得叮噹響，想在經濟建設上有所作為太難了。

蕭薔武力值不含糊，動作敏捷，把「醜小鴨」三個字硬生生捂住，這才笑著跑了。

「嗯！也是，和_圖_書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再談談三水縣的發展唄！」

「嗯！我不但要大張旗鼓的搞，還要廣泛宣傳。」

差距太大，發展很不平均，看來改革開放不僅僅是讓一部分人先富裕起來，還讓一部分地區先發展起來了。

陸瑤哪裡肯吃虧，去追打必須有，倆人頓時笑鬧得不像話，不少男生眼睛都看直了，原來女神「瘋」起來這麼厲害。

「你個傻丫頭，美國啊！你難道就沒什麼想法？你唱歌比沈曉蓉還要厲害呢！」

「去去去，會你個頭，人家一直念著黃瀚呢！」

那一邊還在興奮狀態的錢愛國問成文閣道：「二哥，你想不想去美國留學呀？」

意外？不會是沈曉蓉也跟著回來了吧？

聽完了秦淑潔的介紹，黃瀚笑道：

宋解放道：「對！解放思想很重要，不換思想，就換人！」

都是深埋在心底里的曾經……

「我的媽呀，二哥，你其實是最聰明的人，你看問題一針見血呀！

「宋縣長，做好這件事影響深遠，三五年後，企業的領導班子就能真正的實現知識化，才能持續發展！」

「我至少能夠保證『全力企業』求賢若渴，也能確保「惠農集團」不敢不要。

現在的黃瀚很明顯比她高很多。

但是瘦瘦小小的她貌似更加被諸多男生注意到，此時至少有二三十高中生在偷眼瞧她。

「宋縣長，你其實應該早一點告訴我的，都是自家人，我至今還念著沈書記的好呢！」

「是黃瀚來了么？」房間里居然有男人說話，嚇了黃瀚一大跳。

「必須這麼狠，武大郎招工，個兒比他高的都不要，一個單位豈不是越來越挫？」

「你要是沒人管會反了天，你爸爸不可能讓你離開家這麼遠。」

「這也未必能夠吸引本科生啊！」

「這不是明擺著么，人家殺入決賽圈，當天晚上就給黃瀚打電話報喜了。」

見到黃瀚一臉震驚的表情，秦淑潔貌似很得意，「咯咯……」m.ｈetuｂｏoｋ•ｃｏｍ•coｍ笑道：「終於見到你吃驚的表情，太不容易了。」

「沈書記過獎了，他現在應該又高陞了吧！」

「咦！這倒是真的，你平時看上去不動腦筋，其實明白得很啊！」

「為什麼？」

尋聲看過去，黃瀚更是吃了一驚。「宋縣長，怎麼會是你？」

「不想。」

劉曉莉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她知道錢愛國是家中獨子，家庭條件好，真鐵了心留學，家裡肯定全力支持，十有八九能夠成功。

「另闢蹊徑？太好了，我特希望與眾不同呢！」

黃瀚有點尷尬，只能訕笑。

「沒想到，沒想到，以前聽建華哥說起你，我還認為誇大其詞，今天發現你不僅僅擁有經濟頭腦，政治覺悟也是一流的，佩服，佩服！」

「三水縣發展得很好，每個口子都有專人負責，你要做出成績最好另闢蹊徑。」

「阿姨，你這是越活越年輕啊！都不像是蓉兒的小姨，至多是她的小姐姐！」

蕭薔愛八卦，她現在特別想聊這個話題，此時拉著陸瑤喋喋不休。

「你還知道些什麼？」

黃瀚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你這個想法很正確，八月底偉人剛剛在天津題詞『開發區大有希望』，你就提議三水縣大搞『經濟開發區』，就憑這份敏銳的洞察力，就不愧是三水縣第一智囊。」

「胡扯，她哪有？」

「三水縣的領導們都在抓經濟建設，你用不著插一杠子，放手讓他們好好乾就行了。

「你自己不想嗎？」

宋解放是縣長，肯定是正處，由此可見沈建華已經是正廳了，黃瀚心裏蠻高興。

秦淑潔給黃瀚泡了一杯茶，這才坐下來一本正經介紹了宋解放。

晚上七點多，黃瀚按下二一二房間的門鈴，不知怎的，大叔居然心跳加速了，心裏真的有點小期待。

「嗬，真這麼搞，這事兒還就不難，只不過三水縣安排得下這麼多大專生、本科生嗎？」

陸瑤調侃道：「那你就吃一盤倒兩盤唄！」ｍ.ｈｅtub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

「別啊！都是自家人，客氣話說多了生分。」

我是想去美國，但是我真的對自己沒信心，其實心裏害怕。要是你、我、大哥一起去，那該多帶勁兒。」

蕭薔頓時覺得胸悶，氣道：「我為什麼非要拉著你說話，我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如果錢愛國去美國留學了，她根本沒信心能夠等到錢愛國學成歸來，她同樣也不相信錢愛國會等著她。

宋解放在調任三水縣擔任縣長之前，在皖省西部緊靠豫省的一個縣擔任副縣長。

「因為你隔三岔五就喋喋不休，翻來覆去都是沈曉蓉一怎麼二怎麼。我又不是木頭人，耳朵里都聽出繭子了，還能不熟？」

秦淑潔笑了，道：「這麼狠！」

「我知道，他說過父母在不遠遊。唉！太遺憾了。」

秦淑潔笑道：「你們都是官迷。」

「建華哥在我來三水縣之前曾經好好跟我聊了聊，他讓我多聽聽你的建議。說你的判斷力精準。」

「用不著縣裡出錢，本著誰受益誰負擔的原則，縣裡只需給政策，負責聯繫給幹部編製。」

宋解放和她四姐結婚六七年了，但是倆人都因為事業心太重，至今都沒要孩子。

原來宋解放和沈建華一樣，都是秦淑潔的姐夫。

能夠調到經濟條件特好，發展潛力不容小覷的三水縣，一是因為他官聲不錯，二是因為他有大學文憑。

「我是不是明白不重要，關鍵是你明白就好！」

「以前我壓根兒不知道她，但是現在很熟了。」

「縣裡砌人才樓、專家樓，承諾只要來三水縣，本科生給安家費一千塊，大專生給五百，本科生分三居室、大專生給兩居室，待遇在國家標準基礎上上浮百分之二十。」

解放哥？不是四姐夫，看來她們家就是這麼叫的，沈建華恐怕就是建華哥了。

「沈曉蓉經常和美國大學生一起排練，會不會……」

「你沒聽黃瀚說啊，『夥伴樂隊』的主唱是兄弟倆，是名牌大學生，是正宗的洋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