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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元

作者:武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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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梟雄養成 第330章 那清稚的一抹毒,來了

第三卷 梟雄養成

第330章 那清稚的一抹毒,來了

「但是,你們也不要露出破綻,只當不知道就行了。小東西很是精明,不要被她察覺自己暴露。」
這個李節,顯然就是自己同行。
當然,代價不是沒有。代價就是錢糧。
臨近黃昏的時候,李落的隊伍回來,原路返回。
因為,她當了四年乞丐!
「……江西佛壇,被元廷連番剿殺,損失慘重。湖廣,齊魯,川蜀等地佛壇,卻遲遲不見動靜。我福建佛壇,自是要繼續蟄伏待機。」佛主李節說道。
……
小東西蹲在馬車裡,用手指蘸著獵物傷口的血,在木板上寫寫畫畫,漸漸的,小臉又綻放出脆弱的笑容。
八月八日,乃是福建白蓮總壇又一次開壇的日子。
一個面色枯槁的老者說道:「佛主所言極是。莫說李洛這狗官不好對付,就算他是個無能的平章,我等也不能貿然起事。如今,咱人手是有了幾萬,可錢糧缺的太多,尤其是糧食。」
「按照右護法的意思,我福建佛壇這輩子都不要起兵了,老老實實做個順民可好?」佛女一邊說一邊踩著小青蛇,「因為,你永遠沒法子搞到五十萬石糧食。」
但要策劃出一個詳細的可執行方案,還需要崔秀寧來完善。
「哼。」一聲稚嫩清脆的冷哼發出,小姑娘將可憐的小青蛇扔到腳下,抬起青澀如春芽的小臉蛋,目光譏諷的看著右護法。
如此做派,卻沒有人輕視她,更無人呵斥她。因為她是佛女。
李節當時不反戈,當然是不願意太早起事,也不願意幫黃華。甚至,他可能比元軍更想滅掉黃華。
此時,寺廟後山的一座居士院內,正有一群人在煮茶。遠看,似乎他們在品茶參禪。可是近聽,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李洛想了一會兒,終於想出一條毒計。既能大大削弱白蓮教的力量,又能消耗元軍。
嗯,就這樣吧。
「主公,要不要彙報元廷,逼反李節?福建,絕對不能有主公無法掌控的兵馬。」李揚建議道。
李洛當然要給她機會。
他們竟然說的好大事!
然而,很快有一個情報,擾亂了李洛的平靜。
哼,你們這幫大老爺們,有幾萬人手,準備了這麼多年,卻瞻前顧後,遲遲不敢造反。我要不費神,不知道你們還要等到何時。
那官奴聽到這聲稱呼,臉色頓時緩和起來,冰冷的神色也消融不少。她伸手摸摸苦兒的頭,「真是個苦命的孩子。也罷,日後有什麼難處,可來找我。」
李節道:「好了辛苦,你就少說兩句吧。我知道你聰明,但起兵事關重大,一定要從長計議。湖廣佛壇如此強大,都沒有起事,咱出什麼頭?」
她的膽子真不小啊,而且,很有見地,很毒!
這真算同行啊,李洛聽到不開森了。
李洛神色凝重。三萬人的一支不受控制的武力,就在離泉州不遠的福州,倘若突然暴起發難,那就危險了。
接下來,小東西就再次露出有氣無力的樣子。因為,平章府到了。
「流民都沒和圖書了,咱們還怎麼招募兵馬?屬下還是覺得,佛主最好告訴元廷,福建官員在販賣流民出海,阻止他們。最好是元廷懲辦他們,咱就好混水摸魚了。」
李洛拿出一張紙,認真捋捋思路,看看怎麼利用小姦細才能實現利益最大化。
小姦細很滿足的吃完,連一粒米粒子都不浪費,這才摸著圓滾滾的小肚子,眯著寶石般的大眼睛,動著心思。
快要經過一座橋時,忽然親衛劉大刀稟報,路中間躺了個小姑娘,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李揚繼續道:「李節的福州軍,雖然兵額是一萬人,但他藉助元軍將領的身份,又暗中多招募了一萬人。每次剿匪鎮亂,他都多報陣亡數目,然後光明正大的招募新兵補充。」
其中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一個唇白齒紅的小姑娘,年紀約莫十一二歲。
幾年的乞討日子,幾年小花子首領的經歷,讓她早早就洞察了世事人心。使得她具有和年紀極不相稱的世故,狡詐,狠辣。
「還有,為何咱們不派人打入各路兵馬?還有平章府,都沒有我們的眼線。咱應該知己知彼才是。」
「你叫什麼名字?」一個年約三十的外院官奴冷冰冰的問她。
李揚走後,李洛又開始傷腦筋。白蓮教雖然是個鬆散的組織,各壇互不統屬,但畢竟是同氣連枝,暗中相互勾連,也就是所謂的天下彌勒是一家。
「李節想幹什麼?反元?」李洛問道。如果李節想反元,就不可能不在意流民。為何流民被「販賣」出海,他卻沒有暗中阻止,或者彙報元廷?
小東西臉色陰晴不定,心思轉來轉去。
李揚道:「是右護法的錄事,右護法是個商人,但他本人沒讀過什麼書。屬下用了些手段,就讓林三郎做了他的錄事。現在,頗受那右護法信重。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做個香長,有資格參与總壇會議了。」
很快,她就被兩個外院的官奴攙扶著下車,送進外面一個小小的房間。
平章府的外院官奴,是不許進中院的,更別說內宅了。把那小姦細放在外院,她也就搞不出什麼名堂了。
為了讓那狗官帶自己回去,她故意不弄髒自己的臉。她年紀雖小,卻很早就知道,好看的女子和不好看的女子,待遇是絕對不同的。
阿娘?
「江西佛壇倒是出頭了,結果被完哲都剿了。眼線,更是不好安排的,一旦暴露,很容易出賣我們,那就一切皆休了。」
這小東西一進入馬車,之前脆弱的樣子立刻變了,變得說不出來的陰冷。
此人是左護法,地位次於佛女。
清源山不但景色優美,而且獵物甚多,距離又只有數里,是泉州貴人最喜歡去的獵場。
李洛冷笑,這李節藏得很深啊,演技也不差。此人獲封縣男爵位的時候,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口口聲聲謝中堂大人抬舉,真像這麼回事兒。
右護法臉色有點難看,「那佛女的意思,是不管錢糧夠不夠,都要儘和*圖*書快起兵了?」
坐在首位的,赫然是一條身材高大,相貌堅毅的中年男子。他雖然身穿寬鬆的袍子,一副士紳的裝扮,卻掩飾不了赳赳武人的氣質。
而一旦自己佔領福建,必然要對上白蓮教。白蓮教也絕對不會聽從自己號令。雖然在反元的方向上雙方目標一致,但終究會是敵人。
逼李節提前動手?李洛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李洛很是愜意的在清源山展示箭術,似乎是因為他的仁慈吧,只射到一隻羊,但已經能讓李洛保住臉面了。
另一個富商模樣的白胖子也說道:「屬下算過,要起兵,起碼要有五十萬石糧食備用,要不然,必敗無疑。」此人是右護法。
佛女像成年女子那樣幽幽嘆口氣,「哪有萬事俱備的造反?哎,屬下始終認為,人口比錢糧更緊要。佛主為何不阻止薩普勒販賣流民呢?」
哼,為了順利混進平章府,她來泉州好幾天了。今日看到平章出城打獵,這才冒險行此下策。
事實上,李洛今天出去打獵,就是為了給她機會。
什麼?姦細!
親衛們頓時有些憤怒,覺得自己的同情心喂狗了。
被餵了乾糧和清水后,脆弱的小姑娘被塞到裝載獵物的馬車裡,然後眾人繼續趕路。
「李洛這人,沒那麼簡單。他當平章不到一年,就籠絡了各路兵馬和大小官吏,連接幹了幾件大事,就算咱們兵精糧足,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就是之前跟隨李洛征討黃華,因功獲封縣男爵位的李節!
看來還是要動動腦筋啊。
李揚回答:「李節的確想造反。他有兩萬信士,還有很多漢軍,軍械都不缺。但是,他缺錢糧。所以一直不動手。」
他想幹什麼?
小東西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同行相斥!
她甚至沒有擦拭木板上的血跡塗鴉。因為,沒人能看明白。
這天,李洛出了平章府,準備趁著秋高氣爽,去城外東北的清源山打獵散心。但更重要的是,他要辦一件事。打獵不過借口罷了。
李洛笑道:「不錯。她是姦細不假,但剛好是一顆送上門來的棋子。你們都多個心眼,別壞了我的謀划。」
「這佛女辛苦,有什麼來歷么?」李洛問李揚。
此人正是福州軍總管,政和縣男,李節。
可是,雖然她當了三年佛女,卻一直沒有被養刁胃口。
李節搖頭:「算了吧,搶到糧食又如何呢?一個多月功夫,完全不夠咱們準備。今年,萬萬不可起兵!再急,也要等到明年初。」
同一時刻,李洛將親衛們集中在一起,直接說道:「這個小丫頭,是一個姦細。你們先別管她是哪一方的人,只要知道她是姦細就行了。在她面前,你們的嘴,一定要把門,不要著了這個小東西的道。」
「先隨他去,走一步看一步。讓你的屬下,及時傳遞消息,好好潛伏。」李洛只能暫時放過李節。
這花童,事情竟然這麼多麼?還給花捉蟲?捉得過來么?
雖說和圖書百姓都知道李平章不是個殘暴的大官人,甚至還有幾分仁慈之名,但對於元廷官僚,百姓還是敬而遠之的。
根本不能把她看成一般的小丫頭。
這個小姑娘雖然年幼,長相也是花骨朵一般的美人胚子,但是她的眼神,卻偶爾閃爍出與年紀極不相稱的狠戾陰沉之色。
白蓮教的宗旨,似乎就是反朝廷,而不是反抗異族。反宋,反元,反明,反清。誰坐天下就反誰。
「我叫苦兒。」小姑娘怯怯地說道,帶著孺慕之色看著這個能當自己母親的官奴。
李洛道:「李節除了一萬明面上的官軍,還有上萬暗軍,以及不下兩萬的信士。屬下估計,他掌握的武力,不下三萬,而且軍械不缺。」
眾親衛一起肅然領命。
李洛苦思冥想半天,終於想到該送什麼禮物了。
李洛問:「其他地方的總壇,有進展么?」
這伙食,當然比佛女的伙食差很多,佛女一頓要吃四葷五素九個菜,比大戶小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一幕,親衛們其實見到不少了。如今天下哪裡都有因為飢餓倒斃路上的人。
李洛知道李節身為「革命者」,為何不在意寶貴的流民資源了。因為流民是赤貧階層,除了一條命什麼都沒有,李節沒有那麼多錢糧養他們,就只能放棄。
此時,苦兒正就著兩碟鹹菜,一大碗粥吃的香甜。
「記住了,花上的蟲子,一定要捉乾淨。花瓣枯萎了,一定要剪下來……」
李洛道:「九歲時就設計殺人,當了幾年小花子頭頭……多留意這辛苦的動靜。對了,你的屬下林三郎,如今是什麼身份?」
她一醒來,看見這麼多騎兵,頓時露出驚恐之色,就像一隻被獵人嚇到的小鹿。
她人剛到泉州,李洛就收到她要來平章府潛伏的情報了。李洛還知道,她來平章府卧底,根本就是自作主張,沒有經過佛主李節的同意。
李揚有點興奮的前來彙報,白蓮教福建總壇的佛主,竟然是福州路管軍總管,李節!
辛苦咬著嘴唇,目光在油燈之下幽幽閃爍。
那官奴對苦兒惹人憐愛的笑容熟視無睹,板著臉說道:「果然是辛苦勞累的命。嗯,這外院的花草樹木,只要沒你高的,都歸你打理。」
李洛打馬上前一看,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子橫著躺在路中間。這小姑娘衣衫襤褸,但臉色很乾凈,一眼就能看出還是個美人坯子。
劉大刀上去看看,稟報道:「主公,她還有氣,應該是餓的。」
官奴走後,苦兒關上房門,狠狠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別怕,大官人會救你的,來,先喝點水吃點東西吧。」顏隼看著這比自己妹妹還小几歲的女孩,很是同情地說道。
親衛們頓時露出喜色,心道主公對中原百姓果然仁慈。
李洛環顧左右,看看親衛們的臉上多是同情之色,心道既然你這麼辛苦的演戲,我當然要將計就計接著,剛好利用你去做一些事。
福建龍清寺,早就成為福建總壇所www.hetubook.com.com在,裏面的方丈和僧人,全部是白蓮教信士充任的。
「諾!」
但是這個小姑娘,卻讓他們有些不忍。
李節作為大頭目,雖然穩重隱忍,但反而少了這小女孩的銳氣。
橋面本來並不寬,這小人這麼一橫躺,頓時擋住了路。
三百親衛騎著戰馬,打著旗幟簇擁著李洛往清源山而去。平章大官人出城打獵,頓時驚動了附近的百姓,人人讓開道路。
小姑娘看到顏隼面善年輕,說話和氣,臉色頓時放鬆不少,還靦腆的綻放一個脆弱的笑容,輕輕說道:「謝過大哥。」
……
「如今的平章李洛,看似不管政事,像個憊懶之人,可此人實不能小覷了去。此人不但忠於元廷,還是一條陰險狡詐的鷹犬。而且,調兵打仗,運籌帷幄的本事非常了得,不然,也不會如此年輕就做元廷大官。」
得罪這樣龐大的組織,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別忘了,元朝一半以上的反元起義,都是各地白蓮教發動的。而且,元朝最終也是被白蓮教組織的紅巾軍推翻。
可一旦他幹掉李節,收益最大的反而是元廷,而自己,就成為天下白蓮教的仇敵。
三萬!
佛女說完又看向李節,「佛主應該知道這批皇糧的路線吧?既然能知道,我們就殺官搶糧!扯旗起兵!」
嗯?
李節是福州軍總管,三品武官,麾下一萬漢軍,也是閩地數得著的大將了,竟然是福建白蓮教的首腦!
李節點頭道:「這次的皇糧,走海運到海津,再運到大都。倘若要動手,就只能在泉州港動手。不然,糧食一旦上船,就搶不到了。」
「諾!」
「稟主公,屬下已經派人去了,但如今只是普通的信士。」李揚回答。
於是,那小女孩就被喚醒。
哼,你來的正好,這是送刀子給我。
是讓我做花童,伺候院子里的花草么?還是外院?
他很想逼李節提前造反,福建是他預定的地盤,怎麼可能允許有李節這樣的存在?
顏隼臉色漲紅地說道:「郎主,那為何不把她抓起來?難道,郎主要將計就計?」
李洛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女孩子,竟然勸過李節向元廷告密移民的事,甚至打算搶劫皇糧,還想派卧底到各軍和平章府潛伏。
真是危險啊。
李節萬萬想不到,這次議事的內容,不到三天功夫,就被特察局稟報給了李洛。
「辛苦早慧,她九歲就設計殺人,被路過的李節發現,很是欣賞,就帶回去當了佛女。還有一層意思,李節的兒子就是佛子,按照他們的規矩,佛女是要嫁給佛子的。」
如果沒有特察局的情報,怎麼翻船都不知道。想到上次帶李節去打黃華,李洛就突然一身冷汗,很有些后怕。要是當時李節臨陣反戈,從背後捅一刀……
苦兒小雞啄米般點頭,「阿娘,苦兒省的了,多謝阿娘照顧。」
她一邊聽佛主李節說話,一邊玩弄著一條小青蛇。
他說到這裏,忽然那小姑娘佛女,將手中的小青蛇猛然和圖書一扯,只能「咯」的一聲,小青蛇被她拉斷脊椎骨,頓時軟綿綿的不動了。
轉眼就到了八月十一,又送走了一批移民,李洛給崔秀寧的禮物,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佛女笑道:「那咱們就在泉州!算準日子,等到福建各路的糧食全部運到泉州港,狗官們還要清點幾天,咱動手完全來得及。」
但回過頭,他還不知道怎樣笑話自己。這樣的人,怎麼會在意元廷封的男爵?
這才是李洛去清源山打獵的目的。不然,一個整天忙著造反培訓骨幹的人,怎麼會耽誤一天時間外出打獵?
「是。」佛女辛苦低下挽著雙髻的小腦袋,垂下眼帘,看不到她的神色了。
另外十幾個人,年紀有老有少,性別有男有女,都是總壇有職分的頭目。這些人,幾乎都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可不是什麼升斗小民。
李洛的臉色很陰沉。他不怕元廷,不怕元軍,他就怕有人和自己是同行。
流民都沒了,豈不影響他發展勢力?
今日來的香客,大多都是福建總壇的骨幹。
「小小年紀,好生可憐!來人,將她帶回去,放在外院做一個花童吧,總不能讓她活活餓死。」李洛一臉憐憫地說道。
小小的佛女突然展顏一笑,如同一朵脆弱的花兒,「當然要錢糧,直接搶就是了。官府徵收上繳的皇糧,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運到大都,估計最少幾十萬石。」
李洛直接問道:「倘若李節現在就起兵,他能有多少兵馬?」
這男人默默為自己獨特的想法,點了一百個贊。但這禮物需要時間,今天已經是八月初五,要開始準備了。
李揚笑道:「主公明見,此女的確有些來歷,她是辛棄疾的玄孫。五歲時,家人都被元軍所殺,她流浪街頭,當了幾年小乞丐,竟然成為一群小花子的頭頭。」
我恨元廷……我要造反!
真暈過去了?李洛忽然有點好笑。
「福建百姓,自己餓的狼娃子一般,哪有餘糧?餘糧都在官府和大戶手裡,糧店都是他們開的。向他們買糧,我們有那麼多銀子么?」
不然,怎麼說她早慧呢。
這小東西,還真是來了啊,真是辛苦啊。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混到這平章身邊,不混到他身邊,怎麼刺探元廷大事?
總壇之內,除了佛主,就數佛子和佛女最為尊貴,左右護法還要往後排。而且,佛女雖然只有十二歲,卻極其聰明早慧,而且頗有心計,手段毒辣。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努力,日益無孔不入的特察局福建分局,終於查清了誰是百蓮教福建總壇的佛主。
李節說的沒錯。埋眼線說起來簡單,其實是很專業的活兒。搞得不好就被發現,甚至被賣了。所以,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很少有人敢用卧底。
所以,她的胃口,一輩子都養不刁。就拿這花童的伙食來說,已經比當乞丐時的食物,好的多了。
接下來幾天,李洛除了上課和公務,每天都抽出兩個小時準備給崔秀寧的禮物,工作安排的非常有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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