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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救文天祥，李雍故意留下一些線索。這些線索，直指遠在爪哇的宋朝流亡朝廷。

崔秀寧還告訴李洛，他的戰車，經過試驗，證明機動性不足，靈活性還不如重裝騎兵，很難克制騎兵。她認為，戚繼光的戰車，應該是另有玄機。而李洛的戰車，更像春秋戰國時的戰車，和戚繼光的戰車肯定是兩回事。

小赤鏈蛇在她手裡一會兒繞指柔，一會兒被拉直，被揉搓的好不可憐。辛苦一邊手上不停，一邊皺眉思索，時而咬牙，時而微笑。

但緊接著，她又爬進來，撕下一片布條，塞進嘴裏。因為她有時晚上會說夢話。而她的夢話，多半是「我要造反」。

歷史上的文天祥，幾個月之後就被殺害於大都柴市。如今，終於被成功營救出去。

自從生了孩子，崔秀寧的性格，倒是溫柔了一些。

這句話，李洛一直沒有忘記。

李洛笑道：「我們是公室，可以和百姓不同，咱是君族嘛。」

女人蛾眉微皺，說道：「三次啊，那我直接說出三樣東西吧。一是你做的結婚證，二是你做的我的雕像……」

或許，他回海東這段時間，這把鎖會被那小東西打開，這些書信公文也可能被她看到。李洛相信，自己和親衛走後，到時她應該有辦法混進書房。

「安南有七百萬人口，拉出幾十萬人馬抗元並不難。我估計，最多三五個月，元軍就會灰溜溜的撤回。」

寒暄已畢，當下文天祥就被隆重的迎入唐侯府，就連唐侯府的鼓樂，也破天荒的因為迎接貴客而鳴奏起來。

李洛想了想，吩咐道：「她是辛棄疾的玄孫，衣食上不要虧待她。過段日子，她見到你一定會搭話，討好，然後讓你帶她見我，你答應她就是了。」

這個年過四旬，卻仍然美風儀的男人，不知不覺間腳步就矯健起來，目光炯炯的四下打量起來。

此時內宅之中，顏隼正在向李洛彙報辛苦的動靜。

「此處非胡疆，乃是漢人土！」

她還沒說完，男人就差點跳起來，「你怎麼知道是結婚證？我靠啊，你也太神了！」

李洛搖頭道：「沒有必要，華夏婚禮，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純粹是道德契約，而且自有禮儀加持，比民法規定的結婚證書，更有心理約束力。我們沒有必要改變。」

這男人左看右看，硬是沒有看到宋軍旗幟，一面帶「宋」的旗幟都沒有。

甲板上站著一個面目儒雅的中年男子，這男子神色堅毅，身姿挺拔，如同一株青松迎著海風，通身的氣質頗為不凡。雖然很有滄桑之感，但其風采卻令人過目難忘。

文天祥心情複雜無比，既激動又遺憾。激動的是，此處竟然還藏有一支偌大的漢人水師。遺憾的是……這不是大宋水師。

當李洛聽到終於打到一條鯨魚時，頓時高興不已。

她在外院，想見李洛一面都不容易，別說在他身邊潛伏了。而平章府規矩森嚴，她要想混進內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顏隼笑道：「郎主高明，www.hetubook.com.com小姦細萬萬想不到，她早就暴露了。」

但是很快，小東西就調整好情緒。別急，慢慢來。這事沒有那麼簡單。混到一品大員身邊，哪裡會是容易的？辛苦，你要沉住氣。

整個「結婚證」，做得很非常精緻美觀。

越是了解的多，他就越覺得唐國君主不簡單。

可是等靠近島嶼，文天祥更是驚訝。他竟然看到白帆如雲般的水師戰船，來往附近海域，附近更是有一處巨大的軍港。一眼望去，進進出出都是甲兵，看甲兵的精氣神，都是精銳。

文天祥當然也發現了前方的島嶼，只覺得此島甚大，心中很是驚訝。

營救他的人，不是大宋義軍，而是漢人另外一股勢力。這股勢力想恢復中原，而且實力已經不小。這股勢力的主人，很有手段，仇視蒙元，心中有春秋大義。

所以，她必須要小心。

「諾！」

「好嘞！」男人笑嘻嘻的站起來，打開行禮，取出一個金燦燦的小本子，遞給女人。

文天祥見李雍仍然守口如瓶，也不再追問了。但他是做過宰相的重臣，號稱才冠南國，乃是心靈剔透的一個人。就算李雍不說，文天祥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尤其是兩艘三層樓的大戰艦，不能很是雄偉，船形也是文天祥從沒見過的式樣。更讓他愕然的是，船體上竟然有「長安」兩個大字，還有一艘，寫的是「洛陽」。

李洛道：「明日就八月十四了。你準備一下，我們明天一大早就回海東過節。」

他們的地盤，不在南國某山區，而是在海外，很可能是南洋某島。而且，他們應該已經建國稱制了。

辛苦用小蛇當鞭子，一鞭子抽滅油燈，將小蛇扔出窗外，然後鑽進被窩。

然後，李洛也沒忘記種草莓。

一個多月未見，李洛心裏充滿了思念。他一見到崔秀寧，先來一個大熊抱，箍的女人喘不過氣來。

文天祥何等樣人？他的眼光當然遠非一般人可比。在問過幾個面色紅潤的農夫后，唐國的情況已經被他摸出了大概。

此時，文天祥已經在李雍等人的陪同下來到唐侯府門口，但他仍然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妙哉！文山先生此詩，真乃英雄之語，不虧是當代文宗啊！敢問先生，此詩何名？」李雍誇讚道。（這是李雍誇的，不管我事啊）

崔秀寧告訴他，鯨魚的肉超過一萬五千斤，熬出了鯨油五千多斤。肉全部腌制起來了，已經賣了不少，鯨油也沒動，看看能不能用來製作火攻武器。

這裏，竟然是一個叫唐國的地方。而其國君，據說是李唐後裔。

用顏鐸的話說，此子倔強，是個有脾氣的主兒。

李雍聽見文天祥吟誦的新詩，不禁有點動容，好個「無邊滄海亦江山」，真是氣魄非凡，果然是主公處心積慮要營救的人傑。

這當然是唐君作秀了。

吃飯洗漱完，辛苦將白|嫩的小手伸進袖子里，踅摸了半天，抓出一條小赤鏈蛇。

正在文天和_圖_書祥沉思間，忽然一陣爽朗的大笑傳來，然而，人卻還沒有出現。

他萬萬想不到，這裡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漢人樂土，竟然有好幾十萬人口，而且處處秩序井然，處處可見章法。

這男人啊，真是太喜歡演戲了。

什麼？李洛用「你是認真的么」這樣的眼神看著崔秀寧，很是無語地說道：「你知道她多大嗎？十二！完全就是個孩子。就是二十二的大美女，我都不會望碗里扒拉，何況一個小孩子？」

這文山先生，當然就是那個男人，那個寫下「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男人：大宋丞相文天祥。

在踏上這塊陸地的下一刻，文天祥心裏的失落，忽然就消失一空了。

幾年牢獄之災，他的風骨不但絲毫未減，反而愈見蒼勁。

史書記載，戚繼光曾經用新發明的戰車，大破韃靼騎兵數萬。說明這戰車克制騎兵的效果很顯著。而且，以戚繼光的才能，當然不會照搬古代的先秦戰車。

李洛點頭道：「你放心，我的親衛天天洗腦，不會那麼容易被拐。」

這條小蛇，當然是她在花從中捉到的。從當小乞丐開始，被她玩兒死的小蛇不知道有多少了。

李洛換了輕衫，腳下的靴子也換了桐油木屐，顯得很是輕鬆。

不簡單！

等一個溫軟的身子坐上來，男人摟著女人的腰肢，看著她清澈的眼睛，「猜猜看，我會送你什麼禮物？」

李洛很肯定的說：「這次，安南會吃很大的虧，損失絕對小不了。但是最後一定能打贏。安南那地方，太不適合蒙古騎兵發揮了。天時地利人和，元軍都不佔優勢。」

崔秀寧則穿著藕色細褶齊胸襦裙，外罩一件薄如蟬翼的羅衫，頭髮挽成一個墮馬髻，顯得既麗色照人，又溫婉嫵媚，與她之前簡約英颯的風格很是不同。

就在李洛出海回海東之際，也有一艘大船乘風破浪的駛向海東，已經快到了。

很顯然，她很高興李洛能回來陪她過中秋節。

文天祥吹著海風，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和高遠的天空，以及偶爾躍出水面的大魚，數年牢獄中的苦悶一掃而空，心中再次升起一股逃脫牢籠后的壯志豪情。

端的好年輕……竟然一表人才！

足足半天之後，元廷的追兵才來到海津，可是哪裡還能看到船的影子？

即便反元終無望，也要傳承遺志於後世，總有光復神州之日，終不教漢兒盡做胡兒語，辮髮左衽也。

大小和後世的結婚證差不多，上面三個紅漆陰文隸書大字：結婚證。

更讓文天祥驚訝的是，此人竟然沒穿鞋襪，而是跣足出迎！文天祥怎麼也想不到，這唐國君上的初次出場，如此不同凡俗。

打開一看，裏面也是金箔打造的頁面，文字都是陰文紅漆隸書，崔秀寧和李洛的名字赫然在目。

五天前的夜裡，營救行動小組半夜從地道潛入地牢，在天牢眼線的配合下，接觸文天祥，再通過地牢來到舊城，連夜乘坐馬車出逃。

「不錯，這禮物我很喜歡m.hetubook.com.com，說明你還是很在意我的。」崔秀寧笑吟吟的主動親了李洛一口，揚揚手中的結婚證，「你說，唐國百姓嫁娶，是不是也應該有這個？」

「該死……」辛苦又當了一天花童，回到小房間恨恨罵道。

文天祥上岸的時候，李洛已經剛好回到海東唐侯府。

「文山先生，到了！前面的大島，就是我等所在！」兩個時辰后，李雍終於對文天祥說到了。

這一路走來的所見所聞，對他這個曾經的宰相，衝擊也是不小。

或許是玩夠了，沒過太久，忽然小東西雙手猛然一拉，「咯」的一聲，小赤鏈蛇的脊椎被硬生生拉斷，立刻不動了。

追捕欽犯的將領，頓時直跺腳。大海茫茫，這文天祥一旦逃出海，就是逃出生天了，哪裡還能尋得？

辛苦僅僅用了一天時間，就認識了所有的外院官奴，博得了官奴們的好感。然而令這小東西沮喪的是，外院奴僕竟然不允許進中庭，更不許進內院。

這麼短時間就混出彩了？小東西本事不小啊。李洛有點佩服了，起碼說明辛苦情商很高，很會討好人。

通過驛站的令牌文書，當然是早就偽造好。馬車沿著寬廣的驛道，第二天上午就來到海津，登上早就準備好的帆船出海。

「文山先生請下船吧。」李雍親自扶著文天祥走下船梯。

幾年前在南海上抗元，他寫下了《過零丁洋》。此時，文天祥心境似乎猶如涅槃了一般，開口吟道：

忽必烈聞訊大怒，將看守天牢的官員罷官為奴不說，還將獄卒全部處死。當然，那個做特察局眼線的獄卒，早就跟隨李雍出海了。

結婚的日期，就是兩人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

……

上面還有一個唐國國花，梅花圖案。

文天祥撫須說道：「就叫《歸滄海》吧。」

「我還以為，你只顧著做蒙元忠臣，沒時間回來過節呢。」崔秀寧幫李洛脫下袍服，又拿出一套休閑的月白色燕居輕衫給李洛換上，再給他換了一頂幞頭。

女人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似乎要從男人臉上看出端倪，幫助自己猜出來。

於是，文山先生心裏就有了失落和感傷。

文天祥也拱手行禮，「文某謝過君侯營救，區區老朽，何勞君侯費心，真是令文某慚愧之極！」

文天祥暗暗一嘆，唐君如此做派，那是萬萬不會放自己離開了。

這就是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了。

李洛搖頭，「這我哪知道。」

女人言笑晏晏，「這些是我最想要的禮物，你只要夠聰明，就一定能想得到。真是結婚證？快拿出來看看！」當一個女人有錢到已經不缺物質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形式和名義。

崔秀寧道：「你要小心。倘若她被男人欺負過，那她就更加危險，這是心理案例證明過的。破罐子破摔之下，她可能會無所不用其極，完全有可能把身體當成武器。別忘了，你的親衛，很多都是少年。」

那商人子弟般的年輕男子，當然就是特察局大都分局的李雍了。

我去！崔秀寧一拳和_圖_書捶過去，「媽蛋！我是這個意思么？你自己想多了了吧？我的意思是，她有沒有被人欺負過？有沒有被？」

怎麼有這麼多水師？

壯美哉，滄海！富庶哉，滄海！

可明明是作秀，卻讓人很舒服。因為，這代表了一種態度。

女人一接過來，就感覺沉甸甸的，竟然是金箔打造。

這段時間，又接受了三批移民，剛剛安置下來。海東的人口已經超過七十萬。但這批人已經徹底趕不上今年的耕種，到明天夏收前，要完全靠賑濟度日。

「有三次機會猜。要是三次都猜錯了，呵呵……」

文天祥心中苦笑。跣足出迎，看似佳話。可哪裡連穿鞋子的功夫都沒有？又不是火燒眉毛，何至於此？

小東西用火摺子打了半天，才點亮微弱的油燈。燈光照著她稚嫩的臉龐，在窗戶上留下一道嬌小纖細的剪影。

兩人親昵了一會兒，就開始談正事。

文天祥很是好奇，唐國君主究竟是一副什麼模樣，見到自己又將如何。

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二十齣頭的微胖男子，這男子長的像個普通的商人子弟，但他清澈的眼神，又帶著說不出的意味，似乎不是個普通商人子弟。

直到此時，文天祥才看清楚李洛的樣貌。

聽到李洛說到白蓮教，崔秀寧也皺起蛾眉。「白蓮教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你顧好官場上的事就行。」

記住，現在你是平章府的花童苦兒，你不是佛女辛苦。

特察局根據崔秀寧親自策劃的方案，花了整整半年功夫，才不聲不響的挖通天牢和到大都舊城的兩條地道。

……

顏隼走後，李洛拿出幾封偽造好的書信公文，放進書房的抽屜里，還用一把並不難打開的鎖鎖上。

大宋亡了。可他既然逃出牢籠，就不能坐視天下淪亡，不容正氣無存。既然已無廟堂之大，那就處江湖之遠……以圖恢復。

「第二嘛，就是準備接替唆都，謀取征南大將軍的位置。唆都十月初就要出征，只有一個多月了。情報有沒有送到安南？」

崔秀寧已經讓他們開荒，建造房屋。

文天祥一愣之間，就見一個身穿燕居輕衫的人滿面笑容的快步趕出來。

李洛此時看到文天祥，才知道文天祥是個帥叔，賣相相當不俗。

李洛跣足來到文天祥面前，拱手說道：「文山先生名滿天下，海內文宗，華夏風骨，寡人敬仰之極，今日總算見到真容寶相了！此乃我唐之幸，華夏之幸！文山先生，請！」

不是他不想和李征好好親近親近，實在因為這兒子真真親近不得。只要一抱上身，立刻嚎啕大哭，怎麼哄都不停，一直哭累了結束。

李洛點頭：「我也不想管這些。接下來官場上有兩件大事要辦。一是幫右丞薩普勒謀取河南江北行省平章的官職，讓他到揚州繼續移民。他現在對販賣流民非常上心，操作非常熟練。」

「哎呀，文山先生遠來，不亦悅乎！寡人無憂矣！」

不管什麼時候，都喜歡邀買人心作秀。

這是一個英雄，也是一個梟雄。ｈｅtuｂoｏｋ.cｏｍ•cｏm此人，其志不可蠡測，有鯨吞天下之心！

什麼？李洛聽到這個，倒是有些意外。這麼說，他畫的戰車，和戚繼光的戰車差別很大？那戚繼光的戰車究竟是什麼樣子？

「你先別想了，畢竟你又不是戚繼光那樣的軍事天才，慢慢來吧。對了，你把泉州這段時間的事說說。」崔秀寧道。

在現代人看來，這結婚證肯定不是真的，可在崔秀寧看來，它就是真的。

李洛為何知道她會在意這個？因為崔秀寧曾說，稀里糊塗嫁給你，孩子也給你生了，可古代的明媒正娶沒有，現代的結婚證也沒有，不知道算什麼。

不是。

崔秀寧點頭：「那也好，我們這本就是獨一無二的結婚證書了。」

「你和兒子都在這，我哪能不回來過節。」李洛笑呵呵的拍拍自己的腿。

崔秀寧看到李洛故意打赤腳出去迎接，頓時無力的嚶嚀一聲，感覺臉上有點替李洛掛不住。

崔秀寧忽然古怪的笑了，「我差點忘了，你說的那個小丫頭，辛棄疾的玄孫，長的很好看吧？」

「文山先生稍安勿躁，還有半日就到了。上岸之後，文山先生自然一切明了。在下希望，文山先生親眼看看，親耳聽聽之後，再見到我家主上。」

崔秀寧道：「上個月就以大宋義士的名義，派人去了安南，給陳氏政權送去了情報。元軍的出兵日期，兵力部署，進軍路線，主帥性格，都已經告訴給了陳氏政權。但是，安南有了情報就一定能贏？」

如此一來，得知文天祥被殘宋救走，忽必烈就更加不信任漢官。尤其是南宋降官，更是受到猜疑，降官們的日子，包括宋朝廢帝和太皇太后，日子立刻難過起來。連帶龜山等日國君臣，日子也難過了。

她還經常剪掉蝎子的尾針，或者蜈蚣的毒鉗，然後托在掌心裏，手腕上纏著蛇，另一手拿著碗，到食鋪門口乞討，多半不走空。

「你叫李雍吧？現在你可以告訴老夫，究竟要將老夫送往何處？你們辛辛苦苦挖了半年地道，這才從元廷天牢中救出老夫，老夫很是感激。但，老夫希望知道真相。」中年男人忽然開口說道。

大丈夫不志在恢復，何如死乎！

此處不是浙海，就是閩海，不料竟有如此大島，難道，就是那琉球所在？

李洛猛然站起來，他把已經穿在腳下的白綾襪一脫，將兩隻木屐一甩，就這麼赤腳走出去。

什麼？

金箔做的結婚證，古往今來就是這一本了吧？

「王土豈止是中原，無邊滄海亦江山。上接星空蒼茫大，下藏鯤龍無底淵。浩然天風何處起，一帆白雲向誰邊。又見南國飛鷗遠，吟此歸來快哉篇！」

「郎主，這小姦細做了兩天花童，還算勤勉。而且，幾十個外院的官奴，竟然都對她感觀不錯。她見誰都是自來熟，已經開始交朋友了。」

兩人正在說話，忽然有人敲門，緊接著親衛在外面稟報：「主公，夫人，文天祥被救出來了，已經被帶到侯府門口。」

接著，就在雍州牧的大哭聲中，完成了抱兒子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