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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元

作者:武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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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梟雄養成 第332章 文氏歸唐……中秋宴會

第三卷 梟雄養成

第332章 文氏歸唐……中秋宴會

文天祥頓時眼睛一亮,「果真如此?那文某就謝過君侯了。」作為一個學問大家,文天祥不可能不對孤本古籍感興趣。
後世很多對文天祥了解不深的人,都受到文天祥「氣節」的影響,以為他正氣有餘,而軍政才能不足,這純粹是個誤解。
真是唐樂啊!文天祥終於確定,這必是唐樂無疑了。對於宮樂,他絕不陌生,當年也多次出席臨安宋宮的宮宴,觀賞宋樂。
除了才能,李洛更看重的是這面大旗。文天祥是一面抗元的大旗,尤其是在南方數省。有文天祥效力,一旦起兵,李洛會獲得更多的人才支持。
一張張酒案搬到朝堂大殿,酒菜流水般送上來,卻都是海鮮為主。
隨著文武官員前來參加宴會,大殿中頓時喜氣洋洋,樂師舞姬也魚貫而入,黃鐘大呂也奏響了。
一聲令下,平時作為朝堂的大殿,立刻當成了臨時的宮宴之所。沒辦法,唐國小國初創,李洛並沒有大興土木的修建自己的宮殿。
只是,這究竟是哪一曲呢?《大定樂》?《慶善樂》?還是《景雲樂》?但一定不是《破陣樂》。
文天祥可不止是個文采斐然的文人,他也是一個被低估的良相和良將。
李洛點頭:「先生放心,副本已經臨摹完成,但並未刊印。」
文天祥雙手接過,小心翼翼的打開這古樸的簡書,慢慢的,他臉上就露出驚喜若狂的神情。
「文山先生言重了。先生乃國家樑柱,漢家豪傑,巍巍乎高哉。寡人禮敬先生,不過是崇敬華夏氣節,乃本分也。」李洛肅然說道。
李洛看著林必舉笑道:「林卿有功於國,政績斐然,寡人自是滿意的。這辭去上卿之職,大可不必,寡人不允,此事不可再提。」
李洛又給顏鐸敬上一杯酒,說了幾句「我唐能有今日,全賴諸卿效力」的場面話,又喝下百官敬的酒之後,就吩咐舉樂開席。
文天祥一愣,隨即肅然說道:「臣文天祥,謝過君上!」
「想不到,華夏之源,大半盡在這間小小石閣!」文天祥小心翼翼的卷好《魯班書》,「敢問君上,這些無價之寶,從何處得來?」
其他不說,僅憑唐君夫婦二人的氣質,就讓文天祥心中訝異。他見過的上位者,帝王將相多矣。可這二人的氣度,竟是他生平僅見。
八部唐樂,如今中原已經失傳。整個東亞,只有日國保存的最完整,其次才是高麗。李洛攻下京都后,這些樂師舞姬大半被俘虜帶回海東,為李洛恢復唐樂提供了條件。
李洛拿起標著一的一個竹筒,擰開蓋子,輕輕拿出一卷竹簡,微笑著雙手捧起遞給文天祥。
這些石格上的篆體字,他自然是認識的。但這些字組成的意思,卻由不得他繼續淡定。
根據石經閣的管理規定,石經閣之外,每時每刻都要準備十八隻裝滿水的木桶。
這些樂器,全部是李洛從日國皇宮搶來的。就連樂師舞姬,也全是日人。
m.hetubook.com•com秀寧笑道:「文山先生客氣了。妾身不是王后,乃是唐國夫人。君上並未稱王,我唐只是小小侯國罷了。」
文天祥道:「君上明見,眼下實在不便流傳。但臣建議,先刊印萬份,存儲備用。一旦兵發中原,就以我唐名義頒發天下,流傳士林。則天下士人,莫不歸心亦。」
李洛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你的唐國究竟什麼情況,我還不太了解,請給我三天時間了解了解。我覺得OK,當然入夥。但要覺得不行,不好意思,你還是放我走吧。
軍師府太尉!
林必舉是個很實幹的人才,能力也進步很大,成績有目共睹,李洛當然不會撤換他。而且,他對唐國制度極其熟悉,也是如今最適合的首相。
李洛大笑道:「好好好!都說文山先生只忠趙宋,卻不想如此深明大義,雅量高致,先生歸唐,寡人無憂也!」
「咄!」
此時,李洛又換了一身較為正式的氅衣襕衫,笑吟吟地說道:「今日乃中秋佳節,而文山先生又得脫牢籠,駕臨海東,真是雙喜臨門啊。」
當時宋朝還佔據著福建,江西和兩廣,湖南。水師也仍然強勢,這個戰略具備很強的操作性。
「善哉!先生所言極是,寡人受教也。」李洛拱手行禮,這道理他當然知道,但作為宋人的文天祥能出說來,就不容易了。
接著,李洛從一大串鑰匙中,找出一把刻著「書經」的鑰匙,小心翼翼的打開。
兩人客套幾句,文天祥就問道一個關心的問題,「君上,這些古簡,可臨摹了副本?」
不久,樂曲音律急變,六十四命舞姬紛紛懷抱琵琶退場。沒過多久,一百四十個妙齡女子上場,她們披五彩文山甲,手持木槊木戟,武姿遒勁有力,而姿態絕不相同。
接下來,文天祥就跟著心中得意無比的李洛,來到唐國石經閣的所在。
「文某,見過王后。」文天祥站起來拱手行禮。他一看崔秀寧氣質和排場,就知道她是唐國國君之妻。
戰略上,文天祥堅決反對議和,主張宋廷大辦民間團練,派大臣建立方鎮,這其實就是曾國藩編練湘軍的辦法。
大殿中音樂一變,第一首樂舞開始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日國和戰國時期的日國,文化上差異很大。如果說此時的日國算是盜版的小唐朝,那後世就是真正的日國了。
兩人離開石經閣,回到花廳,崔秀寧就傳言酒宴歌舞以備,請李洛下令開宴。
「君上!」見到李洛,四個經閣看守一起行禮。
崔秀寧其實比李洛更加高興。民族英雄文天祥,可是她策劃救出來的。可是,她驕傲了嗎?沒有。
李洛很是得意,可不是天意么?這些珍貴的簡書,因為伊勢神宮幾次失火,日國後來同樣沒能保存下來,造成不可逆的文明損失。現在被李洛拿回來,又臨摹了副本,就可以重新面世,傳承千秋了。
每一種,都m.hetubook•com•com是華夏要麼失傳要麼殘缺的古籍!其中好幾種的名字,只存在於書中。
元軍攻打常州時,文天祥敏銳的指出常州乃必救之地,萬不可失。然而宋廷消極抗戰,文天祥只能自己率領麾下疲弱之兵救援常州。
然後,宋廷全部置之不理,只是一心求和。甚至為了求和,將漢奸叛臣呂文煥的哥哥封王,侄子封為參知政事,恬不知恥的討好呂文煥,希望呂文煥居中斡旋,達成議和。
而且,他多次建議宋廷以水師優勢,跨海恢復江浙,封鎖閩浙海域和長江天險。然後集中兵力構建西部防線。
與此同時,樂曲越加激揚鏗鏘,琵琶急急如濺珠,鐘鼓咚咚如戰場,伴隨著舞姬們清脆的呼喝聲,氣勢恢弘,氛圍緊張,令人忍不住情緒激揚,直欲拍案而起。
僅此一條,就盡顯風範。此人,絕對不是個草莽英雄。唐國,也不是個草台班子啊。
獨一無二的孤本古籍?
「文山先生快快請起!」李洛很高興的止住文天祥參拜,「寡人得先生,乃漢高得蕭何,昭烈得武侯也!」
《慶善樂》乃太宗李世民親創,是唐代最常用的宮宴樂舞。既堂皇壯美,又優雅華麗,象徵文武融洽,盛世長安。
「先生此言,寡人深以為然。那就依先生之見,先刊印萬份備用。」李洛覺得文天祥說的很有道理,當即答應。
整整有四個人守在門口,看守石經閣。
鼓樂交奏聲中,唐侯府內外一片喜氣洋洋。李洛親自將文天祥請入中院花廳奉茶,崔秀寧也出來迎接,口稱「文山先生」。
此時的日國,受隋唐影響極大,很多東西幾乎是直接拿過來用。日國直到戰國時期,才發展出自己的文化,漸漸摒棄了唐朝舊制。
無論是不是對趙宋徹底死心,起碼他算是答應了一半。
李洛如此禮遇文天祥,當然不止是出自對文天祥的尊敬,也因為文天祥的價值。
李洛話剛落音,林必舉就離席拜道:「君上,微臣才淺德薄,恐難勝任上卿之職,特請辭上卿之位,懇請君上恩准!」
編鐘,玉磬,箜篌,琵琶,琴瑟,二胡,蕭笛,胡笳等樂器一起奏響,整個大殿頓時沉浸在堂皇壯美的意境中。
此時,有資格參加宴會的文武全部到齊,濟濟一堂坐了一百多人。李洛坐在主位,太公顏鐸和崔秀寧坐在李洛身邊的側位。
本來他還想用三天功夫好好了解一下唐國,在決定是否投效。但看了這些簡書,已經沒有必要多此一舉了。
文武百官參見過李洛夫婦后,都不約而同的一起來給文天祥見禮,尤其是林必舉等秀才出身的士人,對文天祥極其恭敬。
所以忽必烈屢次勸降文天祥,承諾只要他投降,就是宰相。
等到酒菜上完,李洛端起酒杯,滿面春風地說道:「諸卿,今日文山先生歸唐,又逢中秋佳節,寡人甚是喜悅。這第一杯酒,寡人代我唐七十余萬臣民,代還在www.hetubook.com.com受苦受難的中原百姓,敬文山先生!」
文天祥鄭重道:「臣安敢比擬蕭何武侯!只願為君上綿盡犬馬之勞,鞠躬盡瘁,恢復中原!」
等進入石經閣,發現中間赫然有一個圓石桌,幾個原石凳。而周圍,則是幾十個石格。
要知道,他的兵馬可是民兵,還不是裝備精良的正規官軍。
石經閣並不大,只一座三丈方圓的青石屋子,旁邊還挖了一口小池塘,池邊一溜排了十幾隻裝滿清水的木桶。
在得知文天祥答應效力唐國后,林必舉第一反應就是,他應該把上卿的位置讓給文天祥。有文天祥在,他有什麼資格當文官之首?就算別人不說話,他自己也承受不了自己的壓力。
文天祥道:「君侯如此禮遇,文某乃亡國遺臣,苟活之身,實在慚愧之極。」
李洛鄭重的,有力的點點頭,「尚書全本,就在裏面。」
李洛說的很直接,文天祥是個聰明人,自己根本不用繞彎子。而且,他絕對不會因為自己救他出獄就答應效力,只有用大義才能打動他。
文天祥趕緊站起來,「君上此言,臣愧不敢當,惶恐之極。」說完也喝盡杯中酒。
李洛恢復唐樂,當然不止是為了大唐情懷,更重要的是,唐樂的確就是華夏古典音樂的最高峰,唐樂傳承先秦兩漢南北朝音樂,又糅合四方胡樂,集古典音樂之大成,無與倫比。
其實想想就明白了。文天祥以文官之身,短短一月時間就拉起上萬人的武裝,堅持抗戰數年,在江西時還鎮壓了反叛勢力,和元軍打游擊。軍事才能不行,早就玩完了,哪能堅持那麼久?
就連當時擔任左丞相,後來投降元廷的留夢炎,都對忽必烈說,南國人才,無過文天祥。顯然指的不是文天祥的文才,而是軍政之才。
六十四名舞姬翩翩上場,她們穿著紫色寬袖襦裙,挽雲髻著皮履,白紗蒙面,人人手持琵琶,伴隨著樂曲蹁躚起舞,乃是一曲《慶善樂》。
這個回答李洛已經非常滿意了。李洛很擔心他說什麼「忠臣不事二主」這樣的話。然而文天祥提都沒提,顯然不是迂腐之人。
李洛點頭,「文山先生高見,寡人深以為然。是以,宋廷不可扶。如今宋廷已亡,更不可復。但中原不可不復,蒙韃不可不滅。」
李洛和文天祥談了一會兒宋末的那段歷史,發現文天祥心氣已經很平和了。顯然,幾年的楚囚生涯,讓他想通了很多。
文天祥忍不住心中一動,竟然如此嚴格么?到底是什麼樣的孤本?值得如此鄭重其事?
石格之上,則是一個個篆體漢字。文天祥一眼看去,立刻就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文天祥這才想起來,這唐君的確還未稱王,乃是唐侯。
「嘿!」
文天祥深吸一口氣,有點顫抖的摸向寫著「書經」的石格,目光亮的有點反常,他滿是期待的回頭看著李洛,「這裏面……真的是?」
「文山先生,我唐石經閣,藏和圖書了許多獨一無二的孤本古籍。此閣秘不示人,但寡人特許先生入內。」
「《虞夏書》!竟然真有此書!」
文天祥也站起來,「君上抬舉,不以臣卑鄙無用,臣敢不從命。」
「寡人處心積慮移民海外立國建制,積蓄糧草軍械,整飭兵馬武備,為的就是有朝一日驅除韃虜,恢復中原,再開漢家盛世。」
「是真的!是尚書!是古文尚書!君上,這應該是真正的書經,不是偽作,不是偽作啊!」文天祥臉上都是淚,卻一臉狂喜之態,再無絲毫大家風範,就連對李洛的稱呼,也不知不覺的從君侯變成君上。
林必舉聲音哽咽道:「臣……謝過君上!」
「呔!」
上卿?這就是唐國宰相么?名稱倒是古雅的很。文天祥這才知道唐國還有上卿之職。
每個石格都有衣箱大小,外面還圍著沙子,沙子之內又是一層木炭粉末,炭末之內又是一層干樹葉,似乎是樟樹葉。
李洛又道:「文山先生,寡人準備設立軍師府,專責軍機大略,兵備大政,後勤轉輸,尚武教化。軍師府,設太尉四員。請文山先生出任軍師府首位太尉,位同上卿!」
這種氣度難以言喻,就是感覺很不同,很不一般。文天祥閱人無數,卻沒在第三人身上發現這種氣質。
平心而論,宋樂曲調優雅,舞蹈婉轉多姿,可卻絕無眼前唐樂的華麗壯美,舞姿炫目。
幾曲之後,眾人還沉浸在樂曲之中,李洛就再度站起來說道:「文山先生歸唐,寡人當然要委以重任,還望文山先生不要推辭才是。」
李洛說完,就一揚脖子幹了這杯。
壯哉!文天祥看的不住點頭,想不到唐國如今只是小小侯國,竟然也有如此歌舞。這才是漢家該有的歌舞啊。
當其他石格被一一打開,文天祥更是激動的難以自抑。
文天祥知道,這當然是用來防火防潮防蟲蟻的措施。
唐國的宮宴禮儀,李洛早就定下了章程,只是一次都沒有用過。今日卻是第一次使用了。
李洛隨即下令,舉辦迎接文天祥的酒宴。並吩咐所有旅帥級的武將,以及處曹級文官以上,全部來唐侯府作陪。
文天祥也難得的說了一句好話:「臣觀君上,有太宗之風,真肖祖乎!」
「開宴!」
文天祥坐在右首最尊貴的客位,聽到宴會前的鐘磬之音,就感覺不是宋樂,也不是元樂。難道是唐樂?
一聲令下,唐侯府的女官、執事、庖廚等百餘人全部動了起來,準備酒宴。
這批來自平安京的樂師舞姬,幾乎完整傳承了盛唐時代唐宮雅樂、燕樂、清樂等八部中的五部。
忽然文天祥整理了一下衣裝,鄭重下拜道:「臣文天祥,見過君上!」
果然,文天祥聞言毫不驚訝,「華夏之心,文某片刻不忘。一家一姓之天下,天下人之天下,孰輕孰重文某自有分曉。改朝換代未嘗不可,可亡天下,不可。」
李洛掏出一串鑰匙,親自打開門,請文天祥進入。而負責守衛hetubook•com•com的一個經閣看守,卻按照規定大聲說道:「記!唐二年八月十五未時,君上親領人入石經閣!」
此曲此舞,中原已經失傳。唐國文武哪裡見過這個?頓時都停杯觀看,驚嘆不已,都忘記了喝酒吃菜。
竟然是《虞夏書》、《三墳五典》、《八索九丘》、《檮杌》、《書經》、《黃帝外經》等等數十種。
李洛一高興,又想到一個很重要的事。趁現在酒宴還沒有備好,他要請文天祥去觀看唐國新建的石經閣。
李洛把得到簡書的過程大概說了一遍,文天祥聽了感慨無比,連聲道:「天意!天意!天意啊!想不到,華夏大統,天道氣運,竟在君上之身!」
從日國皇宮俘虜的兩百多名樂師舞姬,也將第一次派上用場。
這說明唐國國君深知名器之重,心懷正統之念,很有自知之明,而且知機務實。
遺憾的是,文天祥最期待的《秦王破陣樂》最終還是沒能上演。因為,《秦王破陣樂》的舞者全部是男子,而且人數也極多,需要的場面也更大。這樣的歌舞,短期內還編排不出。
他很是感慨。要是換了一個人,在海外擁有這片基業,估計早就迫不及待的稱王了吧?就算不稱王,起碼也會稱公。可這唐君,僅僅是稱侯。
因為那些簡書古籍事關重大,石經閣就建在唐侯府之內,距離唐侯寢室只有十來丈遠,完全就是內宅的一部分。
直到宋廷窮途末路之後,才醒悟文天祥的很多軍略都是對的,但浪費了兩三年時間,已經太遲了。
文天祥是當世大儒,海內文宗。而宋明時代的碩儒,沒有不研究金石古文字的。沒有金石功底,就不是真正的大儒。所以,古簡上面的字,文天祥大半能夠解讀。
李洛已經打定主意,收文天祥為己用。倘若文天祥不從,也絕對不能放他離開海東。
這就是唐高宗所創製的《大定樂》,象徵平定高句麗的武功,乃是唐代諸多「武樂」中僅此《秦王破陣樂》的樂舞。
石格一打開,裏面首先看到一個牛皮袋,打開牛皮袋,赫然是一個個竹筒。每個竹筒上標著數字。
「大宋,安能不亡啊。」文天祥嘆息道,「死到臨頭還心存僥倖,一味打壓忠臣義士,百般乞和下作之尤,全無恢復之氣,剛斷之志,猶如女子也,喪盡南國民心士氣。」
舞者們一邊揮槊而舞,一邊清叱出聲,英姿颯爽,又俏皮可愛。
「《檮杌》!楚國八百年春秋,盡在其中矣!」
「文山先生倘若只忠於趙宋,那寡人也不必多言。但設若先生既忠於趙宋,亦忠於華夏,則還請先生助我,為恢復漢家效力。」
「《黃帝外經》,不料真有此書!」
……
沒辦法,誰叫文天祥名望這麼大呢?如今,這樣一位就在眼前,他們如何能夠淡定?
文天祥回禮,畢。繼續說道:「君侯皎皎之心,吾已知矣。只是,君侯之唐,究竟是何情勢,文某仍然一知半解。請君侯容我查訪三日,再做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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