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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裴寧樂來說，只需要用到其中的一支。

橫排，是那四個女生的姓，而豎排則是三個衡量標準——好感度、親密度、黑化度。

「……沒什麼。」

「為什麼要對答案？」

韓奕萱放下筆記本和書，迎了過去，問道：「已經錄完了嗎？」

根據一周目的實踐經驗，再輔以二周目的實踐和思索，他覺得，自己可能已經找到了一些訣竅。四位女刺客對自己的態度，或許可以用這三個標準分析一下。

一旁的錄音師笑著接道：「這麼文藝范兒？」

王衡坐在座位上，等監考老師將試卷收走，然後就聽到了班長孫興思的聲音：「王老師啊，要不要跟我對個答案？」

耳機里，一段鋼琴前奏之後，響起了少女空靈的聲音。

這話雖然有點直，但語氣里並沒有惡意。只是那一點點微妙的口音，配合著「你瞅啥」這三個字，讓孫興思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看鏡中風塵僕僕，

這時，旁邊的和*圖*書錄音師說：「這邊來吧，聽這個耳機。」

就這樣磨蹭了好一會，交卷的時刻終於到了。

「對答案不是很正常的嗎？」

開玩笑，演算紙上那些東西怎麼能給人看？

孫興思捏著寫了許多題目答案的演算紙，剛剛走到他跟前。聽到這話，孫興思不由一愣。

據裴寧樂所說，她也沒進過這種地方，但不知道為什麼，卻一點都不怯場。跟編曲師、錄音師的交流，更是自信非常。

嬌小的少女使勁伸了個懶腰，然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如釋重負。

馮佳淼淼瞪了回來：「你瞅啥？」

這間錄音棚藏在一棟普普通通的寫字樓里，面積很小，只有控制室和聲場這兩個房間，要上廁所都只能出去找寫字樓的公廁。但這裏面的裝修和設備，卻顯得很專業。牆上覆蓋著吸音海綿，聲場里架設了十幾支麥克風。

首先，要把歌曲的伴奏錄下來，而且不同的樂器要用不同www.hetubook.com.com的音軌，分別錄製。好在裴寧樂已經決定了要做得盡量簡單，伴奏只有最基本的鋼琴。這樣一來，錄製起來就簡單了很多。

裴寧樂歪了歪腦袋：「有什麼問題嗎？」

他寫完了整張試卷，還有空看看周圍。

孫興思：「讓自己更安心一點啊……」

在每一個黃昏默默躊躇，

「沒事，沒事。」孫興思敗退了。

韓奕萱、葉尋、裴寧樂你們學著點，看看人家！對一個沒有親密接觸的普通異性，這才是令人安心的正確態度好么！

對於其他幾位室友來說，這是令人心驚膽戰的時刻。但對於早就有了基礎而且平時也沒落下學習的王衡而言，就很輕鬆了。

好感度高一點，沒關係。

不過雖說簡單，但在錄音中發現問題、解決問題、嘗試不同方案，還是需要不少時間。韓奕萱便找了個椅子，搬到光線最明亮的地方，拿出自己的複習資料看了起來。

期末考試，終於開始和*圖*書了。

過了幾個小時，韓奕萱感覺自己都快複習完這一門的時候，裴寧樂終於從聲場里走了出來。

親密度高一點，可能會造成隱患。

「世界上最叵測的東西，就是人心啊……」王衡喃喃道。

————

韓奕萱提醒道：「那位大詩人的結局是把老婆殺了再自殺，你這麼說可不太好哦。」

馮佳淼淼：「你瞅啥？」

「我踏上一條沙漠中的路，

三分半鍾后，音樂結束。

錄音師：「因為那是裝出來的文藝范兒吧？這歌可是骨子裡透出的詩意，像顧晨的詩一樣。」

王衡忽然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

王衡聳了聳肩：「試卷已經交上去了，一個字都不可能改，既然如此，對答案還有什麼意義？」

孫興思無奈之下，轉向旁邊的馮佳淼淼。

霎時間，韓奕萱沉浸其中。那空靈的嗓音，與憂鬱彷徨的曲調之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而純粹的鋼琴伴奏，又將歌曲的氛圍變得如同朦朧詩一般，娓娓hetubook.com.com道來。

韓奕萱揪著耳邊的髮絲，斟酌道：「也不能說文藝，我身邊的同學里就有很多文藝范的女生，但她們給我的感覺和小樂完全不一樣。」

裴寧樂：「當然可以啊。」

王衡：「那我也沒辦法，我的草稿紙上一個答案都沒寫，具體的答案也忘得差不多了，抱歉。」

一進錄音棚，韓奕萱就感覺身旁的少女換了個人。

裴寧樂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沒那麼簡單，今天搞定的只是個demo，我拿回去琢磨琢磨，可能還是要再調整一下。而且就算不需要調整，那也還要做後期呢。」

給自己點根蠟燭……」

韓奕萱來到控制台前，戴上了耳機。

見狀，王衡不禁腹誹——喂喂喂，你可是班長，這麼從心真的沒問題嗎？

韓奕萱忽然有些好奇：「那你的demo可以給我聽聽嗎？」

偌大的階梯教室里，坐了許多陌生的同學。室友們都被分到了不同的角落，而王衡周圍的熟人，只有斜後方的副班m.hetubook.com.com長馮佳淼淼。

看了看孫興思的背影，王衡又扭頭望向馮佳淼淼。

但眼下的問題是，倉鼠只是倉鼠，不是萬能的系統，並沒有一個galgame里的那種遊戲面板，告訴他每個女生的三項數值是多少。

「喂，一首歌而已，你們越說越離譜啦！」裴寧樂抗議道。

無聊之下，王衡在演算紙上寫了韓、裴、路、葉這四個字，推算起了自己的處境安危。

他在每一處空位上填了數字，但回想著最近發生的一切，又一個個劃掉。斟酌半天，還是沒法得出確切的答案。

錄音頓時大笑起來：「開個小玩笑嘛，哈哈哈哈……」

「我本來以為，你寫的歌應該是那種比較少女，比較清新，比較青春的……」韓奕萱試圖描繪出自己心目中的印象，「可是沒想到，你寫的歌居然……怎麼說呢？」

黑化度高……那就不用說了，必須警惕起來。

韓奕萱摘下耳機，盯著不到兩米遠的那個嬌小女孩，面色頗有些複雜：「這是你自己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