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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衡：「因為兩巨頭的贏利能力足夠強大，燒得起錢。而且，這兩巨頭都有個共同點，就是只要在流量之戰中獲勝，就可以壓倒對方，侵入對方的領域。阿里想要搞社交，企鵝想要搞電商，都是入侵對方的領地。」

盧總放下了筷子：「為什麼你覺得企鵝和阿里就會接盤呢？」

王衡當然也猜到了，只是微笑道：「是我，很高興有這個機會能和盧總聊天。」

王衡果斷拒絕道：「還是算了吧，盧總，我現在的幾次投資判斷，還有那份報告，都是依靠對技術領域的了解才能得出。如果不繼續學這個專業，不能緊跟互聯網的發展潮流，那我以後就不知道該怎麼投資了。況且我對這個專業很感興趣，所以也不想換專業，或者換學校。」

盧總抽了張面巾紙，擦了擦嘴：「所以說必須是特別優秀的新人嘛。你那份報告我看了，確實不錯，但也確實不夠。但咱們可以先聊聊嘛，除了那份報告之外，你覺得未來的互聯網商業會hｔtps://ｗwｗ•hetｕbｏｏｋ•com.ｃoｍ是什麼形勢？不用緊張，咱們隨便聊聊就好。」

一口蝦仁，一口米飯，盧總邊咀嚼邊問道：「小王你現在的職位，還是兼職，對吧？」

於是王衡說道：「在我看來，接下來幾年的投資機會，尤其是互聯網相關的投資機會，很多很多。但大多數的創業者都有著相似的歸宿，那就是融資、燒錢、搶佔市場，最後賣身給企鵝或阿里。」

「小王同學這麼有決心，好事啊……」

於是他斬釘截鐵地強調道：「從今年開始，千度會一年不如一年，退居互聯網圈的二線。僅僅是搜索引擎，根本保不住它的基業。」

這時，旁邊的覃猛補充道：「但顧問通常都是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士。比如說其他友商的高層、學校里的專家教授之類的。」

盧總：「以你的這種投資天賦學編程也太浪費了。要不要我幫忙找找關係，給你轉到財經大學？」

「沒必要考慮千度，他們沒有未來。和_圖_書」

盧總笑了笑：「對特別優秀的員工，人事規則是可以適當妥協的。比如特別顧問之類的崗位，對打卡坐班沒有需求，一邊上學一邊做是沒有問題的。」

王衡指了指自己：「那樣的話，我應該不夠格吧？」

視頻里的盧總摸了摸下巴，問道：「我聽說除了那份報告，你在投資領域的戰績相當厲害。比特幣，股市，都抓住了最好的機會？」

盧總這麼說著，從旁端過來一個飯盒，扯開筷子吃了起來。

王衡：「對，學編程的。」

「你好啊，是寫那份報告的小王……嗎？」

王衡：「沒錯。」

王衡：「在三巨頭中，千度必敗無疑。」

王衡話音剛落，就見屏幕里的盧總瞪大了眼睛。而一旁的覃猛，也是目瞪口呆，臉上寫滿了驚異。

盧總笑道：「一次是運氣好，兩次三番的成事，再加上那份報告，肯定就不只是運氣因素了。小王你現在還讀著大學呢是吧？是學計算機的嗎？」

表面上只是個大一學生的王衡，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著足夠讓自己保持清醒的奔三心理年齡。他很清楚，對於盧總來說，趁著吃午飯的時間找人聊聊，這是沒有成本的事情。所以自己今天能與集團高層視頻對話，並不意味著自己就會受到重用。當然，被提拔的概率是存在的，但相當渺茫。

以企鵝集團高層的關係，或許能做到……但要是去最近的財經大學，可不就要和韓奕萱當同學了？

王衡走進企鵝大樓的時候，是陽光燦爛的上午。

王衡點了點頭，微笑道：「沒錯，就是這樣。」

王衡：「我的意思是，未來互聯網領域會出現很多吸引人的企業，但這些企業大多數是很難盈利的。不過在移動互聯網時代，流量就是財富。而能夠吸引流量的巨頭只有兩家，就是企鵝和阿里。所以，除了極個別的例外，未來幾年大多數互聯網創業者最好的歸宿，就是賣身給兩巨頭。而其他的投資者和資本方，乾的就是孵化的事情，把它們孵化出來以後，給兩巨頭賣個好https://m.hetubook.com.com價錢。」

又等了十多分鐘以後，還不到約定中的十一點，視頻信號就接通了。

王衡暗笑——正題終於來了。

「但互聯網圈子裡並不是兩巨頭，是三巨頭，」盧總又問道，「你是故意忽略千度的嗎？」

大學生還能轉校？這事，王衡還真不清楚。

盧總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接道：「放在別人身上是賠本賺吆喝，但對於企鵝和阿里，只要有流量，就永遠不會虧，是么？」

王衡看了一眼屏幕角落顯示的時間。差不多十一點整，這個時候吃飯倒也很合理。只是人家盧總可以想吃就吃，自己和覃猛就不好如此隨意了。

現在這個時間點，預言千度的衰落，顯然有些聳人聽聞。但王衡實在太有信心了，畢竟是見識過一次的事情。

先拋出個顧問之類的誘餌，讓自己儘可能把腦袋裡的東西掏出來，而對方什麼都不需要付出。如果從腦袋裡掏出來的東西足夠好，也用不著破例給出特別顧問之類的職位，只需要提一提工資，就足夠作為獎勵。和圖書

盧總：「那要不要考慮稍微提一提崗位？」

一旁的覃猛雖然看不到視頻畫面，只是聽著聲音，卻還是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他敢肯定，剛才盧總差點說出口的語氣助詞一定是「吧」而不是「嗎」，只是話到嘴邊意識到問題，硬生生改了口。

王衡不禁有些奇怪：「兼職還能升職嗎？」

來到覃猛的辦公室里，關上門，在沙發上坐下，順便跟覃總監寒暄了幾句。

王衡瞥了一眼剛剛止住偷笑的覃猛，淡然道：「大概是因為初生牛犢不怕虎吧，也不知道是判斷準確，或者僅僅是因為運氣夠好。」

盧總：「你是說……」

王衡拿著覃猛遞來的平板電腦，看著屏幕里的盧總——這位大佬的年紀並不算很大，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相貌斯文，只是眼神里隱隱有些疲憊。視頻畫面剛剛接通之後，他還打了個哈欠。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某些幾乎必然要在二周目重演的事實，自己現在講講，至少也不會有損失，不是么？

盧總的筷子不由一停：「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