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封神之路
第七十二章 修羅始祖？父親？
江寒暗道一聲「果然」。
似乎，和黑袍人，曾經在某處相見過。
「他就是修羅始祖」
許久。
江寒聆聽著。
似乎過去了萬年之久，江寒都有些忍耐不住了。
「不必警惕，亦不必擔心。」修羅始祖微笑道：「我和你仔細說，你一起就全都明白了。」
血色蓮台，有蓮花十二瓣，坐在其上的黑袍中年人高不足兩米，他的樣貌籠似乎籠罩於一團迷霧中，模糊不清，他正平靜俯瞰著莫庭神皇和江寒，眼眸淡漠，似容納有無限宇宙。
「父親？」江寒忍不住喊了出來。
「但沒有選擇，無論是妖族陣營還是巫族陣營，都不會允許我單獨退避，我雖號稱不死，但近二十位帝境聯手連洪荒都能摧毀，更何況一個血海？」修羅始祖搖頭：「我最終選擇站在巫族陣營……太一選擇的路，除了帝俊、伏羲、女媧、鯤鵬他們幾個，沒誰願意看到他成功，即使真龍帝君都選擇背叛。」
江寒點頭，心中懷疑稍釋，但又生出疑惑。
「父親，真，真的是你嗎？」江寒哽咽了，眼睛泛紅，他激動顫抖著，仔細看著眼前讓他感覺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黑
和-圖-書袍中年人。但當江寒聽到這平淡聲音之時，他整個人一下僵住了，這聲音淡漠，似乎不蘊含絲毫情感，但這聲音，即使再過億萬年，江寒都難以忘記。
「你？」江寒腦海中的念頭百轉，有激動，有欣喜，更有懷疑。
這一刻，江寒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種種。
修羅始祖，是父親江正？
「莫庭，拜見始祖。」莫庭神皇跪伏在地，聲音中充滿了謙卑和恭敬。
「什麼？身融血海號稱不死，都畏懼那一戰？」江寒心中驚懼。
修羅始祖眼中有著一絲追憶之色：「何等漫長的一段歲月，長到足以令一位帝境神魂腐朽了，那時的我，還叫冥河……」
「但太一……是我所見最可怕最無敵的生靈。」修羅始祖輕聲道：「鐘聲一響，便是帝殤。」
「始祖，這便是獄神，他是我族難得一現的絕世天才，更創出了一式驚人的領域秘術，單單這領域秘術便令他匹敵王境，還望始祖決斷。」莫庭神皇雖激動，卻未忘記此行的目的。
同時，江寒竭盡全力，都難以看清蓮台山黑袍人的樣貌，但自始至終只能看清那一雙眼眸和*圖*書，而那雙淡漠又似容納無限宇宙的眸子，給江寒一種熟悉感。
而且，修羅宇宙乃是修羅始祖開闢無盡歲月的一宇宙，這亦是無可爭議的。
「是。」莫庭神皇雖還想和江寒多說幾句，提點一下江寒，但始祖已經發話，他不敢違逆，乖乖起身退出神殿。
轟~
無法無天，帝之所至即為天，這是至高帝境的一種標誌。
父親江正，和修羅始祖之間，差距，似乎有些大了。
修羅始祖的話語有著一種魔力，彷彿帶著江寒回到了那個屍山血海的時代，那個諸帝爭霸的荒古歲月。
修羅始祖輕輕點頭。
「且修羅始祖乃是至高帝境，活了無盡歲月，父親死去僅僅一千多年，即使僥倖在幽冥界修鍊，能成鬼仙便不錯了。」江寒微微搖頭。
不知何時，籠罩于修羅始祖臉龐的那一層迷霧已消散，露出了具體樣貌，原本那籠罩整個大殿的威壓亦已消散。
「寒兒。」修羅始祖露出了一絲淡淡笑容。
「那一日，是帝隕之日」
年少時，父親和母親，一個嚴苛一個慈愛，但都呵護著自己和妹妹，保護著自己一路成長。
這是——父親m.hetubook.com.com江正的聲音。
無盡氣息籠罩整個大殿。
父親教導自己，引領自己走上修行路……
「敗了，一個個隕落，六道輪迴陣破，混沌五行天滅，盤古真身亡……十二祖巫盡直接隕落在東帝手中，其他修行終極的存在亦瘋狂逃竄……」
「父……父親。」江寒忍不住道：「當年我雖年少，但我是看著你死去……你怎麼會是修羅始祖？修羅始祖，可是無盡歲月之前就成道的人物。」
「巫妖終戰，太慘烈了，億萬仙神如塵埃般消散，王境只是草芥，皇境修士一個個隕落，那一日，整個洪荒大陸都染成了血色。」修羅始祖輕聲道：「我雖和血海一體，血海不枯我不死，但面對那一戰，我畏懼。」
「莫庭，你做的不錯。」修羅始祖聲音平淡，似是在極遠處響起，又似乎是耳邊，在廣闊大殿內的每一寸空間響起。
「嗯，我知曉。」修羅始祖輕輕點頭，道：「你先下去。」
「父親，你怎麼會……」江寒心中雖激動，但又不由生出更多疑惑。
江寒心中有疑惑，有好奇，更有忐忑，只能恭敬等待著。
血色蓮台上的修羅始祖目光淡漠ｈｅtｕbｏｏｋ•cｏm.ｃom，掃了一眼，令江寒心中都不由一顫，他感覺自身彷彿被完全看透了一樣。
「獄，拜見始祖。」江寒跟隨著行禮。
江寒深吸一口氣，帶著一絲懷疑望向修羅始祖，這並未他懷疑，只是這有些太魔幻太瘋狂。
江寒心中不由一顫。
瘋狂到，江寒從不敢想，甚至連許多神話故事都不會這麼玄奇。
「十二祖巫聯手鑄盤古真神，都非太一的對手。」
那眼睛、眉毛、鼻子……幾乎和江寒記憶中對江正的印象一模一樣。
這一股氣息，彷彿是大毀滅至高本源的源頭，散發著無盡凶戾威壓氣息，殺戮、毀滅、死亡種種氣息彌散開來，令江寒的神魂顫慄，單單這一股至高氣息，便超越了江寒所見的一切強者，無論是奕神皇還是湮陽神皇等等皆不如。
江寒只感覺腦子一轟，整個人完全懵了。
「這是莫庭應做之事。」莫庭神皇極為激動。
父親江正修行天賦是不凡，當年便修鍊源刀術，短短二十年，便能以天元境抗衡化神境，交手一二不敗，若給時間，有可能達到極高層次，但再如何妖孽，千年前的江正只是一凡俗，這是毋庸置疑的。
「果然，一和圖書切道法本源感應盡皆消散。」江寒暗道：「至高之境，修行終極，無法無天，不愧是帝境。」
還有那，那一晚雪神宗降臨的雪夜，江寒永遠無法忘記的一天，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父親倒在自己面前。
江寒猛地抬頭望向修羅始祖。
「那是噩夢，諸帝的噩夢。」
故而，在恢復了最初激動后，江寒內心便有許多疑惑，同時他感覺，修羅始祖看自己的目光，和昔日父親很像，但又有許多差別。
「當初，那還是太古洪荒時代……」
那個大爭之世。
「怎麼可能？父親早已死去，我是親眼看著父親死去的。」
那種無力感，江寒一生難忘。
神殿中，修羅始祖平靜望著江寒。
「我知道你心中有許多疑惑，我會和你一一道來。」修羅始祖看著江寒：「但有一點你不用懷疑，你，就是我的孩子。」
但他依舊忍不住，竭力想要看清血色蓮台上黑袍人的樣貌，可無論如何，黑袍人都如籠罩于迷霧中。
僅有，初見兵主時，兵主散發的氣息能和眼前黑袍人比肩。
「這千年，你獨自一人，過的可好嗎？」修羅始祖平淡的聲音再度響起，聲音中帶著一絲柔和卻直入江寒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