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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點頭。

「只是……我亦不知太一為何會消失，畢竟終戰末期，已沒有誰能威脅到他。」修羅始祖輕嘆道：「當時的我，仗著血海不死軀勉強逃竄，直接逃離了洪荒宇宙，為避開太一追殺，踏上了一條近乎絕望的路。」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父親江正並未死去，只是融合了一些本不屬於他的記憶和意識，並一舉達到了至高層次。

他聽明白了，父親江正，是修羅始祖的一絲真靈所化。

「那父親你……和轉世的那一道真靈？」江寒忍不住問道。

「盡皆敗亡？」

一絲真靈轉世？他似乎明白父親和修羅始祖的關係。

想到這，江寒內心最後一點隔閡消散。

「開天闢地？」江寒輕聲道。

「哈哈，我冥河，身為先天神聖，亦有後代。」

「你想的沒錯。」修羅始祖點頭笑道：「我，或者說江正，便是那一道真靈不知多少次輪迴后的轉世身。」

「直到轉世成為江正，我接和-圖-書觸到了源刀術，並有幸得到本尊遺留的一道血海傳承，碰撞下，蘊藏於真靈深處的點滴記憶終於開始覺醒，我的修為也不斷進步。」

「再輪迴數十次，那一道真靈恐怕就要徹底消亡，我的本尊意識，也只會永遠陷入沉睡，直到某一天隨著修羅宇宙的破滅無聲無息隕落。」

「雪夜那一戰，我雖死，但當時的我早已修鍊血海秘術，有保命之法，只是怕再連累你和小雨，我才順勢離去，我本打算隱藏在暗中幫助山莊渡過劫難，但你做的很好，比我預料中好很多。」修羅始祖微笑看著江寒。

難怪自太古后修羅族不見蹤跡，難怪冥河教祖自太古后神秘消失，而無數典籍中又明確記載他未曾隕落。

「這條路，我成功了，又失敗了。」修羅始祖平靜道：「開闢一座小宇宙對帝境並不算難，難的，是如何在那開闢之劫中活下來。」

「我知道你心中疑惑，但巫妖和*圖*書終戰，如今活著的雖不少，但親歷帝戰有幾人？無論是人族血帝還是靈丘的瀘水帝君，亦或是深淵天魔，在當年都只是不起眼的小傢伙，他們都只是那一戰的配角，又如何知太一之強？」修羅始祖平靜道。

「那一絲真靈重歸本尊？」江寒心中微微一顫。

「隨即，我便陷入永恆長眠中。」

「江正，是一絲真靈所化，我自然是江正，你也是我的孩子。」修羅始祖看著江寒：「但，當初的江正並非修羅始祖。」

難怪，難怪年少時，天賦不算特別出眾的父親，在雪神宗寒山時會迅速突破，回江北郡獨自修行進步速度更誇張。

「不過，也是我太天真，神魂一代代轉世，記憶不複本初，失去便是永遠失去，如今的結局已足夠好。」江寒心中暗道。

「那……」江寒遲疑了片刻，才輕聲開口：「父親，你，還是當年的你嗎？」

「寒兒，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修羅始m.hetubook.com.com祖微笑道：「我是冥河，亦是江正，和過去或許有區別，但有一點毫無疑問，你，是我的兒子。」

「對，若能開闢一全新宇宙，藉助新生宇宙的本源之力，或許能在東帝面前保住性命。」修羅始祖點頭：「這是條近乎必死的路，在我之前，無論是開天聖靈還是先天神聖，但凡嘗試開天闢地，大半都成功開闢出了小宇宙，但開闢者卻和盤古一樣盡皆隕落，如今界海留下的諸多小宇宙，許多都是由此而來。」

「我放心離開，前往那一處傳承地接受傳承，我心中想要復讎，但一入傳承地，便激發了本尊上古初年遺留的後手，經過諸多波折，我直接來到了修羅宇宙，真靈感應之下，喚醒了沉睡中的本尊意識，那一絲真靈亦回歸本尊。」

江寒心中劇震，這和他在古老典籍上所見記載完全不同，在無數傳說中，東帝都是被太古諸帝圍攻而亡。

若東帝在，一切都不會發生。

https://www.hetubook.com.com同時，江寒心中一動。

但江正，從某種程度上，已然消逝，且永遠不可能再歸來。

江寒點頭表示明白。

「做的很好？」江寒身軀微微一顫。

「東帝並未如我預料的追殺來，我慶幸之餘，趁著沉睡前的最後一點時間，將殘存修羅族轉移至這修羅宇宙，並封閉了整個宇宙。」

「因為某些願意，洪荒宇宙的本源意志，極為排斥我那一道真靈，簡單來說就真靈轉世身的氣運極弱，即使踏上修行路都難……」

「有些事，你知曉並非好事，待你將來有實力開闢宇宙，自會知曉。」修羅始祖道：「我能從那場劫難中活下來，一是因為有血海存在，二便是我投入六道輪迴的那一道真靈。」

即使心中已有預感，但真正聽到這消息，江寒心中亦是一黯，或許修羅始祖有江正的全部記憶，並獲取了江正的一切情感。

「開闢之劫？」江寒疑惑。

想來，是巫妖終戰後，修羅始祖現身洪荒轉移族和圖書人時，被其他生靈見到。

「這條路太難太難，所以，在開闢前，我將自身本源深處的一絲血海真靈，投入了六道輪迴，並在諸天萬界留下諸多傳承，倘若我真隕落在開天闢地之中，或許還有逆轉機會。」

「因為血海，我的保命能力獨步界海，即使瀘水帝君都不如我，輪迴中的那道真靈，則令我沒有在開闢之劫中沒有陷入時光沉淪，由此才勉強保住了性命，但也要和宇宙本源融合，陷入永恆的沉睡才能保住性命。」

修羅始祖平靜道：「本源脫離修羅宇宙本源，我冥河，也終於重歸界海。」

「一次次轉世，真靈蘊含的靈光都只剩少許。」

畢竟，巫妖終戰後東帝無影無形，以他的實力和霸道，若非被圍攻隕落，又怎麼可能允許妖族聯盟衰敗至此，怎麼可能允許人族這樣一個小族群成長為天地霸主族群？

「真靈？」江寒繼續聽著。

江寒劇震，難怪，難怪自己在刀冢時，那冢靈能連接到諸多小宇宙，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