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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女朋友。」

韓彬喝了口茶水，又換了一個話題，「盧靜芳，你認不認識？」

韓彬指了指背後牆上的字，「知道這幾個字怎麼念什麼嗎？」

「你也說了那是外面，又不是在我租住的房子裏面，憑什麼說是我的？」

「如果你見了她，還有沒有想對她說的話？」

樊先儀晃了晃脖子，「想不起來了。」

包星呵斥了一句，「胡說八道，說這些鬼話你自己信不信？」

「您吶，用不著解釋，解釋我也不愛聽。」樊先儀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都已經扯到地攤上了，而地攤的流動性又大，韓彬也沒辦法找人證明。

通過幾個問題，韓彬已經摸清了對方的態度，常規的詢問恐怕很難見效。

「你撒謊，我們查過你的手機，你曾經登錄過周晶晶的頭條帳號，並且用她的頭條帳號聯繫過盧靜芳，還約她出來見面。」

韓彬正色道，「當然，這是我們的職責。」

樊先儀仰頭看著天花板，「有一次我喝醉了，看到路邊停著一輛車，就開回去了嘛，後來就一直瞎開了。」

「砰砰！」包星拍了拍桌子，「樊先儀，擺正你的態度，這裡和_圖_書是警局，我們是在審訊，明白嗎？」

樊先儀神色微變，低下了頭。

「那巧了，看來我們的審美觀挺合拍呀。」

「有，當然有。我要告訴她，我對她是真心的。從來沒有想過傷害她。」

樊先儀瞅了一眼，「哦，是這個妹子呀，我好像在電視上見過，那個節目叫什麼來著『我們一起發電吧』。我媽就愛看這個節目。」

包星冷笑了一聲，「事實是你往她身上綁了危險物品，哪個男朋友會往女朋友身上放那種東西，你還有臉說她是你女朋友。」

「我有必要騙你嗎？」

包星氣的將頭扭到一旁。

韓彬和包星二人負責審訊。

「你租住的院子里停放的黑色賓士哪來的。」韓彬已經查過了，樊先儀名下是沒有汽車的。

「什麼叫不知道，難不成車還是天上掉下來的？」

韓彬順勢說，「你也是通過這個節目認識的她，將她當成了作案目標。」

「你有沒有聯繫過她？」

想要讓他配合警方審訊絕非易事。

樊先儀聳了聳肩膀，「認識，她上過『我們一起發電吧』的節目，挺漂亮的一個女孩，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有些物質。」

韓彬耐著性子，「再問你一遍，有沒有聯繫過盧靜芳？」

「沒有，我聯繫她幹嘛，我又沒錢，她也瞧不上我。」

「每個人愛的方式不同，我對思雨的感情是真的，只是你們理解不了罷了。」

「那我就提醒你一下。」韓彬拿著一張周晶晶的照片，放到了審訊椅上，「這是她的照片，看仔細了。」

「鞋子是從哪弄來的？」

「買的。」

「地攤上買的。」

樊先儀被拷在審訊椅上。

樊先儀猶豫了一會，「她現在還好嗎？」

樊先儀聳了聳肩膀，「你說是就是吧。」

「在哪個地攤？」

「在哪買的。」

韓彬道，「我估計，她這輩子也不會理解了。因為你已經沒有機會再見她了。」

韓彬起身道，「行，那你考慮一下吧。」

「你為什麼要幫我？我可不相信你會這麼好心。」

韓彬想了想，「我想見見樊先儀的母親，從普通人變成殺人犯肯定會有一個過程，了解這個過程，或許能打破他的心防。」

樊先儀輕哼了一聲。

韓彬換了一個問題，「你在小馮村是不和圖書是租過房子？房東叫柳學智？」

周晶晶是被勒住頸部窒息而死，樊先儀根本是在瞎扯，殺人方式對不上，證詞沒有絲毫意義。

「既然認識，那就不用我解釋什麼意思了吧。」

樊先儀往後一縮，「呦，您這是想幹嘛，想打我？我好怕怕。」

樊先儀連殺兩人，綁架一人，還製作了危險物品，他即便認罪態度好，也會被判死刑。

韓彬順勢說道，「我可以幫你轉達。」

樊先儀瞪著眼，「不管她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

「她可不是這樣說的。」

馬景波看了一眼手錶，「今天就算了。明天你打算怎麼審？」

馬景波在抓捕的時候，就感覺到樊先儀不太配合，再加上他的罪名又重，想讓他開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樊先儀斜瞥了包星一眼，又撇了撇嘴，彷彿再說你嚇唬誰呀。

過了一會，樊先儀依舊沒有反應。

「你在哪撿的車？」

「呵呵。」樊先儀笑了笑，「大哥，您逛過地攤嘛，那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我怎麼記得清是哪個攤位。」

樊先儀嘆了一口氣，「那就算是吧。」

隨後，韓彬收拾東西，出了審訊室。

「沒錢你還開賓士車hetubook.com.com？」

「我們在你租住房子外面，找到了一雙黑色狗爪印底紋的鞋子，是不是你的？」

樊先儀瞥了包星一眼，沒說話。

「第一，有一種技術叫DNA鑒定，第二，我們是有人證的。」

韓彬點點頭，「他應該很清楚自己的罪名，知道減刑也沒用。」

「周晶晶你認識嗎？」

「不知道。」

「王思雨已經回到了家人身邊，只是情緒還有些不穩定。」

「沒有。」

樊先儀哼道，「既然你們都查到了，還問我幹嘛？有意思嗎？」

樊先儀笑了笑，「楊瀟是我以前同學的名字，我挺討厭他的。」

樊先儀瞥了一眼，「我好歹也是大專生，字還是認識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那你知不知道，周晶晶曾經也買過一雙這樣的鞋子？」

「我都說喝醉了，哪還能記得。」

包星板著臉說活，「什麼叫你不想聊了，這裡是審訊室，我們正在審訊你，明白嗎？」

「你和王思雨什麼關係？」

「真的？」

樊先儀雙手絞在一起，嘆了一口氣，「我不想聊了，送我出去。」

市刑偵大隊第三審訊室。

樊先儀嘆了一口氣，「可惜，如果我們再相處一段時間ｍ•ｈｅｔｕｂooｋ•cｏｍ.ｃｏｍ，我相信……他會明白，我真的很喜歡她。」

韓彬將手上的資料往桌子上一放，「我是該稱呼你楊瀟，還是樊先儀？」

樊先儀想了想，「用尼泊爾軍刀砍死的。」

馬景波也從一旁的觀察室走了出來，「哼，這小子果然不肯招。」

「砰！」包星一拍桌子，「什麼叫我們說是就是，你自己干過什麼不清楚？」

樊先儀一臉認真的說，「信，我相信。」

韓彬靠在審訊桌旁，盯著對方，「你既然不想說周晶晶和盧靜芳，那咱們就談談王思雨。」

「她說你是惡魔。」

「恐怕不止我們理解不了，王思雨一樣理解不了，知道她怎麼稱呼你嗎？」

「說到底，你還是為了查案？」

韓彬最怕的就是嫌犯不說話，只要肯說就是一個好現象。

韓彬繼續問，「你怎麼殺的周晶晶？」

「是。」

韓彬道，「我們警方也不是不近人情，只要嫌犯願意配合調查，我們儘快給予一些減刑政策，你的情況比較特殊。如果你不在意減刑，我們也可以在其他方面幫助你。」

樊先儀下意識的問，「怎麼稱呼？」

樊先儀拳頭緊緊的握著，喊道，「我不是，我是真的愛她。只是她還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