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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廣磊想了想，「是。」

文廣磊臉色大變，「警察同志，這話可不能亂說呀，是你們讓我辨認的，我只是如實說罷了。」

文廣磊深吸了一口氣，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用微微顫抖的手拿起照片仔細查看。

包星撇撇嘴，「兇手也是這麼想的。」

「一共打了五通電話，第一通電話他接聽了。後面四通電話都沒有接聽。」

文廣磊活動了一下手腕，他很討厭戴手銬的感覺。

「吱……」的一聲，審訊室的門突然打開了，把文廣磊嚇了一跳。

韓彬正色道，「你既然找派出所的熟人打聽過，應該知道高愛霞的失蹤事件是5月27日，而你是她的最後聯繫人。而據高愛霞的父母反映，她離開家的時間，跟你打電話的時間很相近，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和高愛霞失蹤的案子有關。」

韓彬反問，「然後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沒了，就這一張，拿近點，多看一會。」

「不過，她不光是欠我的錢，也欠了別人不少錢，沒準是被別的債主殺了。」

包星哼道，「就你還奉公守法，真沒看出來。」

包星笑了笑和-圖-書，「看仔細了，認不認識？」

「她說你就信。」

反倒是之前給高愛霞父母做筆錄時，感覺高愛霞父母有些異常，似乎是有所隱瞞，再結合文廣磊的口供，高愛霞父母所隱瞞的事，可能就是高愛霞欠了不少外債。

韓彬在本子上記了一下，「找不到高愛霞，你有沒有找過她的家人要錢？」

韓彬確認道，「是不是高愛霞，給我一個準確的回答。」

「為什麼給她打電話？」

文廣磊望著兩人，眼珠子一轉，「兩位同志，你們可算是來了，我這手銬能不能摘下來。」

「那你告訴我，高愛霞是被誰殺的？」

包星還記著瘋狗的事，哪會給他好臉色，「少廢話，給我老實待著。」

韓彬繼續問道，「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

「這……」文廣磊猶豫了一下，「到時候再說唄。」

「投資呀，她說認識一個老闆在做互聯網行業，公司發展的很好，這個時候投資准能掙錢。」

「好像叫新城國際網路有限公司，據說是做網路大數據的，聽起來挺牛的，具體是啥咱們也不是很懂。」

「我能把她咋樣，找她ｈttｐs://wｗｗ•ｈｅtubooｋ•cｏｍ•ｃoｍ要錢唄，我去了她父母那，她父母說她失蹤了，我不信，他們還挺硬氣，說不相信讓我去派出所問。真TM服了，這年頭欠錢的都是大爺。」

按理說，高愛霞的父母沒有理由隱瞞這一點。

文廣磊瞪大了眼睛，「這我哪知道，至少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殺人是最不值當的買賣，我是不會幹的。」

韓彬在本子上記下，「她借那麼多錢做什麼？」

文廣磊掐指一算，「連本帶利十幾萬吧。」

韓彬覺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些事。

市公安局，第三審訊室。

包星拿出一張照片放到文廣磊面前，「認識嗎？」

「你們不會以為是我殺的吧？」話一出口，文廣磊就後悔了，「警察同志，這個案子真和我沒有關係呀，打死我也不敢殺人。」

文廣磊連忙搖頭，「不不，我是一個奉公守法的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文廣磊瞅了一眼，嚇了一大跳，「我滴娘誒，這是個死人！」

包星指著照片，「高愛霞的父母和前夫都辨認過了，都說這具屍體是高愛霞，你還有什麼話說？」

韓彬、包星和_圖_書兩人走進了審訊室。

韓彬坐在審訊桌旁，直接開始例行詢問，「姓名、年齡、性別、籍貫……」

「不是，她只是長得像，但不是高愛霞。」

「打了幾通電話？」

文廣磊想了想，「有點像高愛霞那個臭女人，但仔細看看又覺得應該不是。」

「高愛霞欠我錢，說好了那一天還錢的，結果我打電話她不接，我就用別人的電話打了。」

韓彬試探道，「再說什麼意思，把她殺了？」

「一起吃過幾次飯，有共同的朋友，也算熟人吧。她開口借錢，利息也不低，我手裡正好有閑錢，就借給她了。」文廣磊哼了一聲，「誰曾想遇到了一個老賴，好嘛，一分錢都不肯還了。」

「她欠你多少錢？」

「我呸，謝你妹個老母。老貨一看就不是好人。」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後來她沒還錢，我才打聽了一下，據說，她借了周圍的親戚朋友不少錢，把能借的都借了。她以前上班同事的錢也被借了，何止是我一個人找她，找她的人多的去了，只不過我正好點背，被逮著了。」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我找派出所的朋友打聽了一下m.hetubook.com.com，嘿，沒想到高愛霞的父母還真報失蹤了，警察也沒找到，我能去哪找，你說氣不氣人。」

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利益通常是最容易引起衝突的。

「我也沒有全信，但是她給的利息高，我有點閑錢，又沒有好的投資渠道，就答應借給她了。說白了，還是犯了貪心。不過話說回來，又有幾個人是不貪的。」

「他欠你那麼多錢，你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韓彬一直在觀察文廣磊，對方的情緒很真實，不像是在撒謊。

「我姓文，叫文廣磊，今年42歲，男性，就是咱們琴島本地人……」

「我沒有，我真沒有。我有大好的前程，就算她不肯還我錢，我也犯不著為了這十幾萬殺人呀。」

「等著唄，我就不信她一直不露頭，早晚得有回來的一天，到時候我就一直跟著她，啥時候把錢還了，啥時候算完。」

「找過，她爸媽和前夫我都找了，結果沒一個肯幫她還錢的，最可氣的是高愛霞的母親，說什麼她女兒失蹤了，要是我能找到高愛霞，記得通知她一聲，還謝謝我了。」說到這，文廣磊氣不打一處來，啐了一聲。

「你要是找www.hetubook.com.com到了，但她還不起怎麼辦？」

「你跟她什麼關係，借那麼多錢給她？」

高愛霞借錢不還，哪個債主會不想揍她。

「這人躺在池子里，還有水……我看不大清楚，還有清晰點的照片嗎？」

文廣磊也算是派出所的常客了，但市公安局還是頭一次來。

「5月27日下午一點，你是不是給高愛霞打過電話？」

他坐在審訊椅上，望著右側牆壁上的玻璃，按照電視劇里的情節，這麼玻璃很可能是單向玻璃，沒準對面有人在看自己。

韓彬追問，「高愛霞的外債很多嗎？」

文廣磊喊道，「冤枉呀，我真是比竇娥還冤，跟你們說實話吧，我才是最不希望高愛霞死的人，她要是死了，拿什麼還我錢，我才不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包星順勢說道，「你當然是想要錢了，但高愛霞很可能沒有錢，而你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一氣之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也是很有可能的。」

「警察同志，您肯定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真是一個好人。」文廣磊一本正經地說道，「對了，你們抓我到底為了啥事，我借人錢總不算犯法吧。」

「高愛霞投資的是哪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