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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油更加搖頭：「因人成事，制度難成，這就沒有後續。他當年在京之時，國家有三年糧食，六年馬粟。結果等他回到京城給我來信，說前任們將他當年的積蓄再次耗了個七七八八。」

《宋史》：方平還自益州，奏免橫賦四十萬貫疋，及減興、嘉、邛州鑄錢十余萬，蜀人便之。

紫薇垣是帝宮，這是對皇帝不利。

張象中說道：「這不是又回來了嗎？張公如今可算名震朝堂。」

四歲時，趙宗實被封為左監門衛率府副率，后升為右羽林軍大將軍、宜州刺史。

魚煎得之後，放置滴油，另一邊開始煸炒臊子末。

等到了七歲，仁宗的親生兒子豫王趙昕出生后，趙宗實出宮回到生父趙允讓身邊。

張象中一抹嘴巴：「別呀，鯽魚怎麼能過癮，我讓外面送兩條鱖魚來！八月里吃這個才正好！」

張象中哈哈一笑，拍著蘇油的肩膀：「賢弟這氣運人緣，還真讓愚兄都羡慕不已啊……」

張象中說道：「兩件事情都是官家不願意做的，拖了很久。這次，再也拖不下去了。」

始方平主計京師，有三年糧，而馬粟倍之。至是馬粟僅足一歲，而糧亦減半。

有的則說官家呀，你先擺一個在那裡嘛，擺一個，然後慢慢自和_圖_書己生，生得出來，再讓他回去唄，瘋狂暗示這事情你又不是沒做過。

鐵鍋置旺火燒紅，倒入茶油，下肉末煸散，直到油亮肉酥后，下入蔥，蒜粒、茱萸泡薑末、煸出香味和紅油；

加上八月庚戌朔的日食，頓時朝堂上群情洶洶，主要針對兩件事情——立儲君，罷狄青。

「沒辦法，相比儲副，只有先犧牲狄樞密了。」

這道菜有個說頭，叫「自來芡」，就是以小火煸足，逼出魚肉中的膠原蛋白，讓其溶解在湯內，在逐漸變乾的過程中形成滋味濃郁的芡汁。

還有的更絕，官家啊，國朝二宗相繼尹京，不立太子我們就不立，但是你先任命一個宗室做開封府尹唄……

石薇想了想：「我們吃干燒鯽魚吧。」

元德公已經是製作泡酒的高手，不過沒有蘇油和石薇的份，老頭是醫學大家，知道酒精對小孩子身體的影響，不給他們瞎吃。

腌魚的時候，將肥瘦豬肉剁成細末；蔥去根須，洗凈，切段；

最關鍵，加一些芽菜末，提升鮮香。

有的給官家開出了甲乙丙三個方案，官家呀，你可以從太宗支子里選，可以從太祖太宗曾孫里選，但是和你最近的，就是太宗曾孫了，也是可以的喲……

炒勺hｅｔｕｂｏｏk.ｃoｍ.cｏｍ上火加油，燒到六成熱，下鱖魚，將它煎成淺黃色；

小火燒上片刻，翻魚，等到湯汁幾乎全乾，重新亮油的時候，將魚入盤；

「還有還有，他曾讓殿前侍者給他賣一條犀帶，本來值錢三十萬，卻被弄丟了。團練他也不追問。」

過了一刻鐘，兩大兩小才一起舒了口氣，兩條鱖魚，已經消失一條半了。

只好趕緊結束這話題：「那官家如何處理的？」

石薇點頭點得更厲害，我也搞丟了小油哥哥送來的好多東西，他也從來不追問。

趙禎自己有三個兒子，但是全部早夭，於是在景祐二年，將濮王的幼子接入皇宮，賜名為趙宗實，交給曹皇后撫養。

蘇油這叫一個尷尬，自己這樣的變態，啊不，特例，那是因為骨子裡本來就是一個成人。

上太息稱善。弼曰：「此國計大本，非常奏也。」悉如所啟施行。

元德公嘗了一口也笑：「小油，你來的次數太少了，導引術到現在都還沒學全呢。」

鍋要熱，油要溫，魚必須煎得完整不破皮。

張象中只要蘇油來看望石薇，必定會找各種理由過來，對廚房各種傢伙放什麼地方比蘇油還熟悉。

……

到了差一月十一歲的時候，仁宗的親兒子豫王趙和圖書昕早夭。

將鱖魚剖腹，去鱗、腮、內臟後用水清洗乾淨；，然後用刀在魚身兩面交錯划幾刀，裡外抹上鹽，用料酒，姜蔥絲腌上一小會兒；

可這些事情落到這趙宗實身上，給他的唯一印象就是一個字——假。

文彥博、劉沆、富弼，歐陽修，司馬光輪番上奏，說的就是這兩件事情。

然而問題在於，這事情還沒法辯駁，不然別人就會反問，那你呢？

蘇油把米飯刨得嘩嘩的，抬起頭嘟囔：「連我都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忙得連做飯的時間都沒有！」

天師架子也不端了，親自擺碗布筷子，跟著瞎忙。

將糖醋汁，醬油，高湯加入鍋中，燒開後下魚；

蘇油一橫眼：「憑什麼？！憑真本事贏來的龜，為什麼要還回去？！薇兒你放心，知州爺爺很實誠的，輸了就是輸了。大不了下次我讓他贏一次就是。好久沒做好吃的了，薇兒你想吃什麼？」

《宋史》：八月癸亥，狄青罷，以韓琦為樞密使。

退謂方平曰：「自慶曆以來，公論食貨詳矣。朝廷每有所損益，必以公奏議為本。」

蘇油說道：「老頭說，讓我把《尚書》的問題帶到汴京，我想找誰他都能給我開介紹信……」

再說老頭製作香飲的本事和_圖_書兒厲害，用茅根，荸薺，烏梅，各種藥草做出來的酸梅湯，好喝得不要不要的。

將糖、醋、雞肉粉加適量水調勻糖醋汁；

干燒鱖魚，也是後世著名的川菜。

文章看似非常有技巧，皇帝你愛選誰選誰，我們都開心。

石薇可憐巴巴地捧著白龜：「小油哥哥，要不我們把白龜還給知州爺爺吧？」

蘇油繼續搖頭：「想多了，如今朝堂，看背景大過看能力，張公又無黨……」

將鍋內剩下的肉末調料炒勻，掛在魚上，這道菜便做好了。

張象中說道：「聽說他見自己的老師，一般都穿著朝服，說是見自己的老師，不敢不以禮相待。宗室子弟中有人借了金帶，卻拿銅帶相還，管家不忿，他卻說這本來是我那條腰帶啊，照樣收下了。」

張象中問道：「什麼真的？」

比如以前用雞肉鬆作為味精的替代品，如今有了烤爐和搖柄粉碎機，被蘇油弄成了添加有干香菇、薑片、干木耳等配料的複合型雞肉粉。

張象中也搖頭：「不過總算有件好事兒，張學士重掌計司，朝廷財政可算得到了好轉。」

眾人上桌，張象中夾了一筷子鱖魚，然後就拿筷子直點：「德公快嘗嘗，我就說要用鱖魚做吧！這滋味，外頭絕對吃不到！」

而茱萸和圖書醬，又增加了茱萸醬腌泡姜這樣的鹹菜品種，有點像後世韓國泡菜的樣子。

後邊還有一句誅心的附加：是夕，彗滅。

張象中這才恢復了天師樣子，一邊慢條斯理地挑揀著肉臊子，一邊和蘇油聊天：「賢弟剛剛關心日食，卻不知彗星入紫薇垣，才是潑天的大事。」

真是替皇帝操不完的心，然而，皇儲的選擇，真的不多。

方平遂畫漕運十四策。宰相富弼讀方平奏上前，晝漏盡十刻。

不過這次蘇油沒鬧，沒有別的原因，喝酒吃魚是不錯，不過干燒鱖魚的裡邊吸飽了芡汁的臊子下米飯，那是真正的美味！

其後未期年，而京師有五年之蓄。

六年前，趙宗實十八歲的時候，升為右衛大將軍、岳州團練使。

自打蘇油來了成都，這小院子裡邊的調料就更加精細了。

備料備好，就可以開始煎魚了。

接下來就安靜了，只聽見筷子碗盤碰觸的聲音。

石薇也捧著碗點頭，覺得這就是小油哥哥的翻版，頓時對趙宗實印象很好。

張象中說道：「團練使天性極為孝順，喜好讀書，不好嬉遊玩樂，穿的用的節儉樸素，就像一個儒者……咦，這麼說起來，跟你好像呢。」

蘇油搖頭：「朝廷諸公，太刻薄武人了。」

茱萸醬腌泡姜，取出剁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