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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跳舞嗎？」

「洗一下更乾淨。」

「那我就隨便買了，小白鞋小黑鞋都來一雙。」

『要不要做的選擇權在你，我不干涉，只是要慎重考慮，你對這裏的了解還不夠多，不用急著做選擇，對於你對於我來說，命運都很奇妙……』

姜禾視線落到許青嘴唇上，一切都因那張嘴而起。

許青在姜禾掌心划來划去，用手指寫兩個人的名字，忽然驚奇發現：「誒，我們兩個人名字都是十四畫。」

若一開始便招來警察，就算沒有起衝突，就算那些人腦抽相信了她來自開元，那後面的事也只能隨著別人的意願來發展——這是最大的不同。

「這是我的。」姜禾拿著草鞋有些懵。

「我要當偶像！」小言大聲宣布自己的願望。

「哪天被罰一下你就會發現超級厲害了。」

許青在力所能及的條件下，給了她很大自由。

……另一條路一旦選擇，就要一路走到黑，再也不可能回到現在這種生活。

「沒和*圖*書有。」

姜禾嘴唇翕動兩下，久久無言。

「是啊，真厲害。」

「對！我要做明星，上電視！」小言信心滿滿，指著電視道：「以後你們就能在電視上看見我了！」

即使中間許青在有意無意地試圖與她產生感情，那也是她需要付出的代價——沒有人欠她的，享受自由的同時，必然要承受些什麼。

許青吐槽，「有沒有被老師罰過抄寫名字？」

由被動等待轉為主動出擊，只在一念之間，卻是一個質的改變。

「我、我在洗鞋子。」

「我幫你買的襪子快到了，再幫你買雙高跟鞋，你喜歡白色的還是黑色的？我喜歡紅底的……」

「我都不喜歡。」

「你為什麼要洗我的鞋？」

夜深人靜時，她時常都會想起那時許青拿著傘的模樣和話語。

這便是她最大的自由，不用擔心衣食住行，可以慢慢了解這個時代，然後再做選擇。

「……不會。」

唯一能做的和_圖_書，便是像許青說的在網上拋頭露面，如那個手工耿一樣，拍些耍劍的小視頻，還不一定能不能火。

許青起身到洗手台刷完牙，回來拿過姜禾的小手手把玩，還不忘和玩小爪爪的小言說話。

被時代拋棄的人。

下午的時間就在小言和冬瓜的嬉鬧和寫作業中度過去，許青抱著筆記本電腦查看小破站其他分區的風向，考慮著要不要開小號去試一下水。

「真厲害……做明星要好好學習，不然連字都認錯就會被人笑死。」

能上網就是最大的自由，許青說的是真是假，姜禾都可以自己去查證，然後自己做選擇。

初二大早上一覺醒來發現客廳的鞋又跑到他床下，他就放棄解釋了。

「……」

「明星就是唱歌跳舞演戲，程蝶衣那樣的角兒，有人喜歡就是明星，沒人喜歡就……」

眼下是所有可能中最好的情況，她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莫名感覺這傢伙在逗女兒一樣，不想和他講話。

「當明hｅtｕｂｏｏk•cｏｍ.ｃｏm星要怎麼當？」姜禾聽著他們說話，也在考慮自己能學一些什麼。

『大概率是可以火的……』

姜禾抱著靠枕，聽許青說完便陷入沉思，另一邊的小言沒有寫作業，而是拿著冬瓜的小爪爪把玩。

「你把它送給我了，就是我的。」許青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就覺得好笑，「給我放下。」

小言瞪著懵懂的大眼睛，想了片刻才搖搖頭，「我才不要被罰抄名字！」

姜禾加快了動作，控制著力道拿刷子唰唰唰，怕把它刷壞了許青又會圖謀她穿著的那個。

「這麼厲害？！」

那天許青是這樣說的。

度過最初的一段時間后，了解這個社會的大概，她依然能把自己交給國家，並且條理清晰地證明自己來自開元，而不是像初來時一樣對一切抱有敵意，然後被當成精神異常的危險分子和暴力機關起衝突。

「你啊……」

而且許青並沒有強迫她。

許青嘴唇微動，比小言解釋的詳細很多：「我們看和*圖*書的電影，主要角色都是明星來演的。」

名字那麼難寫，如果被罰抄一百遍……她低頭看看寒假作業。

命運是奇妙的……

從一開始問心有愧想要溜走，到教許青習武然後反抗不了，再到期待著他騙自己……

施言嫣……許青沉吟一下：「比我們兩個加起來還多。」

比作業還難寫。

「啊？」姜禾感覺掌心痒痒的，沒理解他什麼意思。

「你呢？」許青朝姜禾問。

「你在做什麼？」

沒聽說過這種事還會上癮啊。

姜禾氣，盯著他的嘴唇，好想咬他一口。

「明星就是上電視的！」小言指著電視解釋道，不明白姜禾為什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頓了頓，他看向小言道：「你會唱歌嗎？」

「小言以後要做大明星啊？」

「我會扭屁股！」小言道。

「我不會！」

「唱歌跳舞都不會，那隻能去演戲了……」許青說著察覺到姜禾視線，話語慢慢停下來，抬手摸了摸嘴，鬼使神差地側過臉去。

『天快黑了，這和-圖-書雨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

「當偶像。」

「緣分啊~」

「姜禾姐姐也會。」許青笑。

「我的名字是多少畫？」小言問。

就像一根弦越綳越緊，越綳越緊，除夕那天晚上喝酒之後，啪的一下就崩斷了。

一條路是可以隨時變向的，許青只是說，而聽不聽在她，把自己交出去表明身份一直都是備選項，她隨時可以更改自己想法，選擇另一條路。

「我……我什麼我？」

在這裏，她除了一身沒什麼用的武藝，其他什麼也不會，沒有見識，沒有學識，沒有技術……

人不止有生存需求。

姜禾放下懷裡的抱枕站起來，趿拉趿拉走開。

「如果也不會演戲呢？」

姜禾收拾一下客廳的衛生，把該洗的衣服抱到陽台洗衣機里，看到許青床頭的草鞋頓了頓，回頭瞄一眼許青，偷偷把它拎到陽台去再洗一遍。

確實變了很多。

許青拿起手機問。

這丫的感慨一聲，終於捨得放開她的小手，坐到另一邊教小言寫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