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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命也……沒發生的事，皆有可能，但發生了，就成為既定事實，那個幻想中的分支並不存在。

……

「本大俠怕你不成？」

從大四拿了本以後，到現在沒開幾次車，雖然技術還在，但不敢開太快。

穿上鎖子甲的許青VS赤手空拳姜禾。

「其實有個車還是很方便的是吧？」許青笑道。

「我們過幾天去看房，該買房結婚了。」他擦擦手，進去廚房摟住姜禾的小腰，輕聲道。

許青長嘆，那是他的青春來著。

姜禾瞧他一眼，左右望望，這邊偏僻路上空無一人。

「哼，遊山玩水，你恨不得天天摸我腿。」

在這個時代武俠日漸衰微，在文學作品里，武力值節節攀高，俠卻漸漸沒落，無愧於心這件事，越來越沒有沒有殺伐果斷來的爽。

她喜歡拍照這個功能，可以把喜歡的都留下來。

「不，順風車有風險。」

「我是現代人！現代人姜禾！」

「傻子才不變。」姜禾哼一聲。

在路上堵著，還不如坐家裡抱著冬瓜看看書。

反正和姜禾沾邊的事從來都沒正常過，也沒聽說誰送半文盲老婆去上學的。

在腿和腳這方面，有種透出屏幕的執著，用心做了自己想做的。

『自大聖歸來，國漫出頭，之後是風語咒，不溫不火，太過中規中矩，想討好市場和粉絲兩者，最終都沒佔到便宜。接著白蛇緣起，在大聖歸來之上更進一步，畫面更加精緻，而哪吒簡單粗暴，徹底的商業片，兩者在各自的領域都有突破。』

「我勸你不要輕易招惹我，萬一發現你打不過我了，那將是你的末日，現在這樣保持威懾是你最好的選擇。」

小地方不大，車卻特別多，家家戶戶都有，許青愈發覺得先買房再考慮車的決定是明智的。

姜禾懵逼。

這就導致小縣城的房價也一直在漲。

太陽完全落下，只剩天邊似火一樣的雲彩翻騰。

五月份，就在看房中悠悠過去一半。

「以你現在的智商，理解和圖書不了在毫無正面反饋的情況下一件事堅持做兩年是多麼艱難且偉大的成就，而我，把它重複了不止兩次。」

人最怕對比，姜禾拿著小鏟鏟就能獲得免費土，於是買土的宮萍覺得自己是個傻子，然後和無業游民姜某一合計，出去整點土。

「什麼你的我的，不是我們兩個攢嗎？」

「女俠。」

「終有一日，許青駐足插刀，放眼四顧，卻已茫茫不見敵手，原來曾經的巍峨絕峰，早已在腳下。」

許青覺得能看到姜禾在露台上舞劍種花就是一件非常棒的事，至於其他需求……房子就是拿來住的，有個電腦工作就好了，最好在窗邊，刷劇累了還能看看姜禾撅著屁股澆花。

「我也想學，以後沒事就開順風車怎麼樣？」姜禾眼睛閃熠熠地看著許青操作。

待在旁邊一起看了片刻，畫面上的美|腿美腳，讓姜禾忍不住撇嘴。

天天遊山玩水，日子還過不過了？

「傻乎乎的，你以為你攢的只有你賺的那些？你做飯，領優惠券，平時省下來的，都是我們兩個的，如果說我賺外面的錢，那你就是賺我的錢，要不是有你，鬼才能攢那麼多，明白了嗎？」

「等房子買好，我們就該結婚了，想要個什麼樣的戒指？」

「吹牛。」

「嗯？」

姜禾按下車窗，微風從遠處吹來，麥浪翻滾，忍不住深吸口氣，舉著手機對遠方拍照。

「我真的忍不住了，咱們晚上洞房好不好？」許青摸著她的臉道。

金古黃梁溫引領了一個時代，現在已經是過去時。也許是時代因素，從前做個好事會被鼓掌豎大拇指，現在扶個人被說傻逼；從前被幫助的人敢反咬一口會被戳脊梁骨，現在冷漠旁觀的佔大多數。

宮萍會跟著姜禾一起挖土是許青沒想到的，按他對宮萍的印象，這應該是那種想養花也會在某寶上買各種精緻營養土和好看的花盆。

「你在勾引我想歪。」

「我猜你想說的是絞盡腦汁。」hetubook.com.com

近兩個月都沒有爆款劇，也沒什麼話題度大的劇，像那種一部劇養活小破站的UP主的事，一年也就有限的幾次，平時還是自己去想辦法做作品，不限於武俠劇。

「……也是。」

「都哪幾次？」

「你吃辣條嘛？」

「這麼好？」姜禾吃著蘋果有些敷衍，登徒子看個動畫片還能寫這麼多字是她沒想到的。

影評這事本就是捅一竿子，他沒有在單獨一個網站發布，不僅豆辦什麼的，微訊公眾號同樣有，一篇文章轉好幾個站，遍地開花。

許青絲毫不覺，看得認真，細膩精緻的畫面，每一幀都能截圖當個屏幕背景。

「……」

許青側頭看她，目光柔和。

「看！又有一輛電瓶車把我們超過去了！」姜禾坐在副駕駛指著窗外道。

量子狀態疊加，在姜禾出現的時候就坍縮，消去其他一切可能了。

「錢攢夠了？」

「為什麼？因為我是古代人嗎？」

「你是古代人嘛，問一下才正常。」

「你猜我猜不猜。」姜禾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

姜禾回來的時候，許青正仰在沙發上刷劇，中國古典風的白蛇緣起。

「菜市場遠我可以踩平衡車去。」姜禾喜歡剛剛的露台，曬被子什麼的都不錯。

許青把頭埋在她脖頸里深吸一口氣，忍不住笑出來，轉身出去客廳，道：「作為已經結婚的兩口子，算這種賬我是要揍你一頓的，但是看在你開元老太太的份上，這次就免了。」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麥田，葉子已初泛黃。

許文斌說得沒錯，房價一直在漲，在洛城那些地方都限購以後，江城有點小錢的人也沒辦法過去，只能把目光放回這裏。

姜禾喜歡種花，看房的時候就更加傾向於頂樓帶露台，不僅可以習武練劍，還能種些花花草草，甚至姜禾興趣上來，種點蔥蒜都有可能……

「切磋一下？」許青又皮癢了。

「沒有意思。」姜禾拳頭捏得咔吧作響，都說了是現www.hetubook.com.com代人還問。

姜禾一雙黑色的小短靴，穿著牛仔褲，系了根漂亮的腰帶，上面是修身小外套，頭髮隨意束在腦後，這是她自己下單買的，不是許青幫忙裝扮的，意外的不錯。

待在車裡聽著音樂，許青舉目遠眺，剛剛堵出來的煩躁消失殆盡，他現在也和姜禾一樣，喜歡開闊的田野風光。

「別想太多，要學等你上學了再學，現在還在學習呢你，天天做個題就哭喪著臉。」

……

「宮廷玉液酒。」許青道。

「不好嗎？」

「是我們兩個一起賺。」

車子在下個路口轉彎，在堵了一條路后，車流漸稀，黑色的車子劃破黃昏，掀起灰塵在偏遠的路上開過去。

「有幾個被頂到熱門了，另一邊也有人打賞，夠你買幾頓菜的。」

「賺錢了沒？」

「剛剛那個房怎麼樣？感覺地方有點偏，菜市場比較遠，好處是露台夠大，你拿著一米六大長劍可以隨便耍。」

姜禾生氣了，看著窗外不理他。

說著話前面車動了，許青慢悠悠跟上，走幾十米，繼續堵。

「明明是你自己想歪的。」

姜禾同意，雖然她不知道東邊是哪。

「……」

他自己？

「我上小學的時候，小學生吃辣條，大學生吃哈根達斯，我上大學的時候，大學生改吃辣條了，小學生吃哈根達斯。」

「武俠……」

許青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時不時抬頭想一下，國漫系列的影評瀟瀟洒灑落在文檔上，而後上傳。

姜禾睜開眼睛看他，頓了片刻，嘴唇翕動幾下，「不，不……好吧？」

「我那是抓耳撓腮。」

而且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形成的習慣，現在結婚都必須有新房才成，還得是市區的房子，幾乎快成了相親合格線，大概十年前還沒現在這麼硬性要求。

「你就是怕我揍你。」

返回電腦前算算賬，研究一下現在有多少存款，再在標註的好的幾個樓盤間研究。

「那就明天看看另一處，比較一下再說。」

許青抑揚和-圖-書頓挫地念著，活脫脫一副中二沒畢業的模樣，手指在鍵盤上輕敲，回復一些粉絲留言。

「閉嘴！人家趕時間。」許青黑著臉，看著前方堵車，現在下班高峰不說比電瓶車了，掃個單車估計都比開車快。

真相大概就是這樣了……

「沒人能打得過我，誰想搶劫我直接把他按住，送到派出所給黑胖子。」

五月二號勞動節，晚上。

「應該是我揍你一頓才對吧？」姜禾覺得這貨倒打一耙。

許青目光落到她柔柔嫩嫩又非常有力的小手上。

……

「……」

嗯？

許青沒有搭言，倚著車窗看向外面，在這靜好的黃昏，他想的是和姜禾結婚的事項。

「一直都是你吧。」

「可是我沒攢太多……還花了一些。」

「明天我們坐公交去吧。」姜禾實在受不了了，和蛆一樣在車上扭來扭去。

姜禾本來想說什麼，聽到他說漲價的事，沉默了一下。

「不是說拿轎子抬我嗎？」

「轎子要有，結婚戒指也要有啊。」

登徒子本徒！

許青嚼著辣條道，和古代人說些什麼都感覺有趣，讓姜禾不知不覺了解他的生活。

「等我做完飯的。」

「本來就是看影響的，要是我隨便寫一篇有十萬閱讀，天天帶著你遊山玩水都行。」

許青敗。

「那意思是？」

「我覺得，我覺得……」姜禾臉漸漸紅起來，視線瞟向別處，接著回過神，眼神一凶瞪著他，「哪有問這種事的？！」

這是一部風格明顯的作品，明顯到什麼程度呢，不看製作團隊名單，下一部依然能把他們認出來，這是一個LSP（劃掉）有夢想的團隊。

姜禾起身，把吃一半的蘋果塞給許青，自己擼袖子去做飯。

「不建議。」

「差不多吧，不夠的找我爸他們借一點，不然老漲價，等再過一年，說不定要多花好幾萬，而且合適的房子也是看機會的。」

「你猜。」

許青是按照自身情況來的，如果不是姜禾實在能省錢，加上有父母幫助，買不買新房無所和*圖*書謂，這個破房子該結也得結。

你是個鬼的現代人！

「唉，你變了。」

要沒有姜禾，按照他抱的這個想法，大概是很難找到女朋友的……

「……」

姜禾視線從手機上離開，抬起頭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他們這兒的花盆已經裝滿了，不需要土，只等著發芽。

姜禾打算做辣條炒飯，從冰箱里拿出來一袋辣條切切，剩半袋捏一根出來給許青，然後嘬嘬手指，把剩下的都遞給他。

『白蛇這部劇，立意就有些小眾了，不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喜聞樂見，但卻俘獲了一大批粉絲，而哪吒，則是完全的商業向，宣傳洗腦安利，最終大爆，兩部電影算是走出了完全不同的兩條路。』

許文斌把自己的寶貝車借了出來，讓許青驚喜莫名，龜速上路。

「今天耽誤晚了一會兒，不然不會這麼多車。」

「？」

許青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望著窗外投進來的陽光笑笑，把電腦上的文件發到手機上，準備近幾天就開始看房大業，然後打開編輯軟體準備工作。

「嗯……等我研究一下再說。」姜禾還不知道戒指這東西有什麼必要含義。

除非運氣好，碰到那種獨立，有主見，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的女孩，然後發展出感情。

「我覺得你意有所指。」

不可愛了。

許青回家在窗邊看著倆人裝一兜土離開的背影，收回目光，瞧瞧陽台上大大小小几個花盆，揉了揉額頭。

許青哈哈大笑，終究還是自己技高一籌，欺負古代人有一手的。

他猜測是有宮萍的幫助在裏面，這個小老太太自己會打扮自己了，屬於古代人的那部分正逐漸褪去，連他有時候都認不出來。

許青也煩，扶著方向盤左右瞧瞧，再看看手機導航，提議道：「我們往東邊拐，去郊區轉一圈再回家。」

許青捏捏她的臉蛋，笑道，「等我熱門多起來，說不定有人請我寫，到時候看電影都不用花錢。」

「親一口？」他湊過去道。

「原來我一直賺你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