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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

這麼一解釋，立刻就合理多了。

說著，他便將擺出迎戰架勢的劉辟一眾告訴了褚燕。

一番熱鬧的慶賀之後，趙虞便與眾將商議接下來的戰略。

李秋感動地無以復加，握著趙虞的手簡直熱淚盈眶：「多謝都尉！多謝都尉！」

「好極！」

「這個你不必知道。」

期間，張翟的手下朱象亦勸說劉辟，卻被劉辟惱怒地逐退。

恍然大悟之餘，梁郡的士吏王迅笑著說道：「可惜周都尉這柄利劍，對於那伙成陽賊來說過於鋒利了。」

一眾百姓遂恍然大悟。

晉軍紛紛入駐，驚動了城內的百姓，城內百姓紛紛上街圍觀。

驚了！

周岱氣地面色鐵青，但礙於這裡是劉辟的地盤，不敢發作。

於是乎當日黃昏前，二人留下一千兵力駐守乘氏，繼續向東追入了山陽郡。

事實上他並非沒有主見，只不過他現在還是『戴罪之身』，因此需要參考曹戊的建議，否則按照他的想法，自然是繼續追擊咯——這有什麼好想的？

這首功哪裡是他『奪』下的，分明就是別人讓給他的，要不然似曹戊、周貢、王迅、張期等人，為何沒一個人帶人奪城，都紛紛追擊潰逃的成陽賊去了？難道收復城池的功還不及多殺幾個叛賊？

因見褚燕神色微妙，趙虞故意逗他道：「奪下了首功，怎麼還是這幅表情？」

張翟鄭重其事地說道：「周虎麾下晉軍十分精銳，縱使據城而守，我方也很難將其擊退，不如撤向泰山，與晉軍迂迴對抗，令其疲於應付……」

次日，趙虞率軍強渡大沙河，劉辟率眾抵擋，儘管雙方兵力相差無幾，但戰場上的局勢卻是一面倒，隨著曹戊率先攻過河岸，晉軍的攻勢便不可再阻擋。

周岱連連點頭。

「這裏莫要這般喚我，就叫我張大哥即可。」

這等平易近人的態度，這等寬宏大量的胸襟，真不愧是陳太師的義子，名揚天下的陳門五虎……

所以說，褚燕的這個首功，其實就是白撿了一座毫無防備的空城，也難怪他興緻缺缺。

張翟擺了擺手，旋即問朱象道：「今日我觀你亦在席中，想必你也受到劉辟的信任，你能否代我說服他？」

得到曹戊的肯定答覆，周貢心中亦是大喜。

而在這個胡編亂造的謠言逐漸傳播開來時，趙虞已帶人來到了縣衙，卻見縣衙外的地上有跪著幾人，為首是一位目測四十幾歲的男人，伏地而跪，身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套官服。

「大首領就莫要取笑我了……」

周岱立刻就意識到，肯定是他本家周虎帶著晉軍追來了，連忙與張翟說道：「既劉辟有意尋死，那就任他去尋死，我等速速離去，免得被晉軍咬上……」

在晉軍的追擊下，周岱一夥成陽賊，亦或是濟陰義師，毫無意外地潰不成軍，但由於是夜間作戰，況且某人又刻意拖延了晉軍出動的時間，這使得成陽賊最終逃過一劫，非但僅有約四成賊眾被晉軍追上，甚至於即便是這些點m•ｈetｕbｏok.ｃｏm.com，也有不少趁著夜色成功逃離。

相比較志大才疏、色厲內荏的周岱，劉辟顯然是個有主見的人，在張翟的一番勸說下不為所動。

此時劉辟才意識到，這股晉軍並非他麾下所謂的『精兵悍將』，可惜此時為時已晚，立功心切的周貢已經咬上了他。

此時他已收到曹戊、周貢二人送來的消息，得知乘氏縣已被他晉軍收復，心下倒也不感覺奇怪。

曹戊顯然也看出了幾分苗頭，點點頭附和道：「看來成陽賊並非懦弱膽怯，而是明白利害得失……他們知道單憑一己之力無法與我軍抗橫，是故從一開始就決定退至山陽郡，聯合山陽的叛賊。……虧他們起初還擺出一副死守的架勢，就連周都尉也被他們騙過了。……這個周岱，十分狡猾啊。」

乾笑兩聲之後，他將這份功勞推給了陳太師與陳門五虎：「也許是成陽賊聽說過太師與五虎的事迹，誤會我是其中之一，故而驚退……」

雖說他軍中還有王迅、張期那兩位左、右軍將，但這兩位終歸不是他們自己人，就算沒撈到功勞，難道還敢跟周都尉告狀不成？

趙虞這邊，對於甩掉了此人也是十分高興。

王迅笑著恭維趙虞道：「周都尉兵不血刃連下二城，看來都尉的威名，確實早已傳至賊人耳中……」

話音剛落，濟陰都尉田禁亦笑著恭維道：「這也是錯有錯著啊。若非如此，誰能想到都尉單憑威名就能嚇地那群賊子連夜逃竄？」

曹戊與周貢二人面面相覷。

鑒於首功已經讓給了褚燕，對於接下來攻佔乘氏縣一事，曹戊這位趙虞任命的前軍將，當仁不讓地主動向趙虞請纓，希望作為先鋒。

待回到城外的臨時營地后，周岱憤憤地對張翟說道：「劉辟，欺人太甚！」

有消息靈通人士立刻就聯想到了名揚天下的五虎，成功地引起了周遭人的注意，在周遭人渴望的目光下，得意洋洋地講述起陳門五虎……

早已得知消息的褚燕親自率人打開城門，將這位己方的主將迎入城內。

「唔。」

順便一提，成陽的縣尉孫駘，因畏懼朝廷治罪，昨晚攜家小跟著周岱一眾連夜逃離了——當然，趙虞對此也不在意。

說罷，他亦抬手示意李秋身後的婦孺起身。

而曹戊顯然也明白周貢這麼問的深意，在思忖了一下後點頭道：「我留下一名軍侯，叫率千人駐守城池，等待大軍，你我繼續追擊。」

說到底還是因為約定俗成的規矩：首戰首功，得交由主帥最得力的心腹愛將。

「渠帥所言極是。唉，可惜了劉辟手下那幾萬人……」

雖說趙虞其實想給成陽賊爭取一點時間，但曹戊這種合情合理的請求，他也不好拒絕，唯有點頭答應下來。

「都尉。」

說著，他帶著幾分擠兌的意味對周岱、張翟二人道：「若兩位有意洗刷先前潰敗之恥，不妨留下來與我等並肩抵抗晉軍，何必被人像喪家犬那般攆和圖書來攆去？」

趙虞笑著與褚燕開了幾句玩笑，隨後才端正神色，吩咐褚燕出榜安民。

當日下午，趙虞便率領四萬四千余晉軍朝乘氏縣進發，而田禁則留了下來，為前者送行。

但即便如此，晉軍還是取得了出征以來的首次勝利，全軍上下士氣為之大振。

期間，在旁圍觀的郡卒、縣卒亦看到了這一幕，看向趙虞的目光亦變得更為尊敬。

「呵呵……」

鉅野縣，乃是山陽賊的發跡之地，但此刻山陽賊——或者說山陽義師的渠帥劉辟卻不在鉅野，而是東邊的在金鄉縣。

此時，山陽郡這邊還未收到晉軍前來鎮壓的消息，得知周岱帶著許多兵力前來，劉辟還以為周岱準備與他一同圖謀昌邑，心下大喜過望，親自出城將周岱與張翟幾人請入城內，好酒好菜地款待。

順便一提，當晚上部都尉褚燕也順利地奪取了成陽，拿下了出征以來的首功。

「哈哈。」趙虞再一次推給陳太師與陳門五虎：「賊子只是畏懼畏懼太師與五虎罷了，卻不想被我沾了便宜，慚愧慚愧。」

但王迅、張期二人卻嘖嘖稱奇。

得知此事，劉辟破口大罵：「兩個鼠輩，虧我還給他們許多糧食……」

為了掩蓋昨晚自己故意拖延晉軍的舉動，趙虞故作感慨地對眾將說道：「這可真是沒想到……本來，鑒於是我等出征后的首場戰事，周某還打算謹慎些，打得漂亮些，沒想到這伙成陽賊居然如此膽怯……」

趙虞微微點了點頭，翻身下馬，親自上前扶起前縣令李秋。

這麼快？！

隨後兩日，周岱與張翟不遺餘力多次勸說劉辟，奈何劉辟不肯聽從。

待曹戊下達命令，派麾下軍卒進駐乘氏縣安撫百姓，周貢皺著眉頭對曹戊說道：「成陽賊退得太果斷了，這不對勁。」

而就在這時，就聽趙虞頗有深意地說道：「擊潰他們！叫這些反賊，知曉敢抵抗我晉軍的下場！」

見此，張翟便代周岱勸說劉辟道：「劉渠帥，此番前來鎮壓我等義師的晉將，非比尋常，此人乃晉廷太師陳仲的義子，陳門五虎的義弟，非但擅長帶兵打仗，麾下軍隊亦是雄壯，若我等孤身作戰，最終必然被其各個擊破，唯有聯合一致，才有將其擊退的可能。」

周貢亦點點頭，旋即詢問曹戊道：「現在怎麼辦？是留在此地等待大軍，還是繼續追擊？」

眾將紛紛點頭附和。

『哦——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陳門五虎』！」

沒錯，這幾日的失誤錯不在這位周都尉，而在於那些成陽賊的膽怯——這群鼠輩，根本不配作為周都尉的敵人！

張翟點點頭，內心深處終於也拋棄了劉辟。

期間，山陽賊首領劉辟，則被周貢斬下頭顱，其餘賊眾，紛紛逃散。

張翟好言安撫周岱，旋即感慨道：「劉辟貪財短視，不知那周虎的厲害，是故才敢大放厥詞……待明後幾日，你我再試試勸說他，倘若實在無法勸服，那我等便往任地，先匯合任地的義師，再ｈttps://wｗw.ｈｅtｕｂｏok.ｃoｍ•ｃom往東平……」

原本他們還奇怪，面對一支烏合之眾，何以這位周都尉如此謹慎，甚至於因為過於謹慎錯失了追擊叛賊的良機，原來這位周都尉是想謹慎地打一場漂亮的戰事。

他皺著眉頭對張翟說道：「你要我拋下這邊佔據的城池，隨同你等撤至泰山？」

趙虞笑著寬慰道：「李縣令何必如此？據我所知成陽只是一小縣，縣卒不過千人，擋不住成陽賊也實屬正常，昨晚李縣令不曾與成陽賊一同逃竄，今日主動投案，足可見李縣令依舊心向大晉、心向朝廷，這就足夠了。……日後我會向朝廷奏請，為李縣令開脫。」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席位中有劉辟麾下的幹將嘲笑道：「是故，貴軍在那股晉軍面前不戰而逃？」

「呃……」那人亦為之語塞，面紅耳赤地開始胡亂編造：「五虎是五虎，但其實就是有六人。這第六頭虎叫做『隱虎』，平日里見不到他，只因為他五位兄長出馬就足夠了，是故世人才以為只有五虎……」

當日下午，周岱一眾抵達了金鄉，派人求見山陽賊的首領劉辟。

一陣哄堂大笑，周岱氣地面色發青，但張翟卻神色如常，淡淡說道：「明知必敗，又何必死戰？」

而在其身後，則跪著一名婦人與兩個孩童。

張翟淡淡說道：「你只要知道，劉辟要硬撼那周虎所率晉軍，不過是螳臂當車！那周虎可是陳太師的義子，陳門五虎的兄弟，不說自身能力，他輕易就能調來千軍萬馬，劉辟憑什麼抵抗？就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連性命都不顧了，實在短視。」

而張翟的手下朱象，亦在得知劉辟敗亡后，帶人投奔泰山而去。

在此期間，趙虞則跨坐在戰馬上，時不時地朝著街道兩旁的百姓招手示意，做出種種親和的舉動，這讓兩旁圍觀的成陽百姓愈發好奇：這位臉上戴著虎紋面具的晉將到底是何許人？

還是說，成陽賊竟真的膽怯到這種地步？

廖廣策馬來到趙虞身邊，指著那人低聲對趙虞解釋道：「此人乃前成陽縣令李秋，因被成陽賊脅迫，不得已委身事賊，昨夜周岱一眾連夜逃離時，此人攜家小躲藏起來，未曾與成陽賊一同逃離，得知我軍收復城池，他主動投案，向我軍投降。」

可誰曾想到，即使曹戊與周貢已加快了行軍速度，可等到他們趕到乘氏縣時，周岱一眾居然早就逃之夭夭了。

褚燕聽懂了趙虞的暗示，知道眼前這位首領是要殺雞儆猴，拿劉辟一眾來震懾其餘的反抗軍。

次日，即而二月二十五日，就當劉辟準備親率援軍趕往鉅野時，他忽然得知消息，晉軍已攻破鉅野。

「是朝廷派來軍隊！」

「渠帥息怒……」

當即，趙虞命李秋繼續擔任縣令一職，協助他麾下郡軍安撫民意，使李秋感恩戴德。

看著趙虞麾下軍隊中高舉的『晉』字旗幟，成陽百姓便知道這座城池被朝廷收服了，他們有的面色惶惶，有的大喜過望。

除褚燕以外hetｕｂoｏｋ.ｃｏｍ.ｃoｍ，一幹將領聞言恍然大悟。

這就解釋地通了。

說著，他稍稍停頓了一下，又囑咐道：「總之，你儘力去勸說劉辟，若他實在不肯聽勸，我便帶周岱自行離去，你等，亦要提前做好退路，投奔泰山，莫要與劉辟陪葬。」

很快，士吏廖廣便派人放出風聲，介時成陽百姓才知道，那位驚退了成陽賊的晉國將領，便是當朝陳太師的義子，潁川都尉周虎。

「陳門五虎，即陳太師膝下英勇擅戰的幾位義子，亦是名揚天下的幾位猛將，鄒贊、薛敖、章靖、韓晫、王謖、周虎……」

同時，他也不忘暗示王迅與張期，表示不會虧待二人，一定會有功勞分給二人，王迅、張期二人大喜過望，原本就沒看出什麼蹊蹺的他倆，更沒有心思去往其他方向想。

堂內再次響起一陣鬨笑，嘲笑周岱、張翟二人的膽怯，就連劉辟看向二人的眼神亦露出了几絲輕蔑。

「好！」

「有功勞還不好？」

褚燕哭笑不得。

輕而易舉就取得了一場勝利固然讓眾人頗為喜悅，但全軍上下難免有種意猶未盡的感慨。

想來想去，大概還是周都尉的名聲太響亮了。

上午大概巳時前後，追擊成陽賊的眾將陸陸續續帶兵返回成陽縣，向趙虞覆命，同時也帶回了一些俘虜。

因此，周岱與張翟迅速率軍殘兵投奔金鄉縣，而隨後追擊趕到的曹戊、周貢二人，則在鉅野縣停下了腳步。

田禁哪知道趙虞是有意想要支開他，見趙虞將白撿功勞的機會讓給他，他心下亦是十分歡喜，假意推脫了幾次，這才笑著答應下來。

旋即，劉辟正色對張翟說道：「既未曾交鋒，哪裡知曉勝敗？雖晉軍來勢洶洶，但我山陽義師也不是好惹的！……既然那周虎率軍來戰，劉某就與他戰！」

前來與他見面的人叫做朱象，昔日亦是張翟手下的人，待見到張翟時，口稱「渠帥」。

見此，趙虞又轉頭與濟陰都尉田禁商議道：「此去乘氏，我擔憂廩丘的成陽賊或會趁虛而入，再復佔領成陽，斷我軍後路，不如我二人兵分兩路，由我率軍前往乘氏，而田兄則率麾下郡軍駐守成陽，順便攻略廩丘。……雖說周岱一退，廩丘的成陽賊也必然不敢再做抵擋，但城內百姓終歸需要安撫，田兄乃濟陰都尉，安撫百姓一事，還是由田兄出面比較妥當。」

褚燕表示他昨晚就已經安排好了——跟在趙虞那麼多年，他豈會不知這點事？

「唔。」

心下大喜的曹戊做人也厚道，主動拉上周貢作為副將，二人率領總共九千兵力，加快速度朝乘氏方向而去。

眾將連連點頭附和。

「說服他撤往泰山？」朱象想了想，搖搖頭說道：「這恐怕不易。……這劉毗此人，雖有幾分勇力與狡智，但為人自負，極有主見，況且又要說服他拋下如今攻佔的幾座城池，恐怕不易說服。」

在他們的恭維下，趙虞彷彿一下子就變成了類比陳太師、陳門五虎那樣的猛將……

劉辟大驚失色，連忙率軍退至鉅和-圖-書野、金鄉兩縣之間的大沙河，試圖憑藉這條河流率眾抵擋晉軍。

他考慮地很周到：反正首戰首功已經讓給了褚燕與廖廣二人，接下來那就沒什麼忌諱了。

而與此同時，提前一步潛至金鄉一帶的旅狼們，也已迅速將打探的情報稟告至趙虞：「……周岱的成陽賊不知下落，而劉辟的山陽賊則在大沙河東岸固守。」

王二十八年二月二十六日，趙虞率四萬四千晉軍，與劉辟所率山陽賊激戰于大沙河，前後僅兩個時辰，便以破敵五萬、斬首萬余、俘虜兩萬、自身僅有二千余傷亡的成績，取得了這場戰事的勝利。

而在趙虞麾下，褚燕當之無愧是最受前者信賴的愛將，其他人又豈會與他爭功？

當晚半夜，張翟借口在營地巡邏，見到了他去年提前安插到山陽郡的手下。

但即便如此，他驚退數萬成陽賊，兵不血刃拿下成陽的事迹，也必將成為一段佳話，受到朝廷的嘉獎。

而就在這時，忽然有劉辟的部下將領在鉅野縣送來消息，說是有大股晉軍兵臨城下。

前成陽縣令李秋大驚，連連說道：「戴罪之人，愧不敢叫周都尉禮待。」

當日，周岱、張翟帶著麾下殘存的兩萬餘人，不告而別，連夜往任城方向撤離。

一個時辰后，待天色逐漸轉暗時，趙虞亦率領大軍抵達了乘氏。

但這樣的理由也難以讓人質疑——若非如此，如何解釋有數萬之眾的成陽賊不戰而走呢？

「是！」

他正色對眾將說道：「成陽賊往東南方向投奔乘氏而去，多半是想與山陽郡的賊子聯手，我等不可給他們喘急之際。」

「遵命！」

哪方是主軍、哪方是從軍，心裏可要有數啊！

經此一役，附近各郡的反抗軍，終於意識到了這股晉軍的強盛，紛紛開始思考退路。

周都尉的威名居然這麼響亮么？

「是！」朱象點了點頭，旋即與張翟告別，消失在夜色下。

被眾將彷彿眾星拱月般圍在當中一頓恭維，縱使趙虞臉皮再厚，心下亦有些尷尬。

成陽賊哪裡是被他嚇退了，分明就是被張翟那個內應給嚇退了……

次日，即二月二十二日，趙虞于清晨來到成陽城外。

說著，他一臉不解地詢問張翟道：「張大哥為何執意要撤往泰山？難道那周虎當真不可戰勝么？」

「哦——」

『看來劉辟拒絕了張翟，被張翟拋棄了……』

結果一問才知道，周岱根本不是來幫他的，而是逃難到他的地盤，這讓劉辟幾乎氣歪了鼻子，對待周岱二人的態度也冷淡了許多。

這巧合，著實給周岱與張翟爭取了不少時間。

「咦？」有聽出破綻的百姓質疑道：「不是五虎么？怎麼有六人？」

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朱象並不清楚某些秘密。

趙虞眼眸一閃，立刻就派人招來褚燕，笑著說道：「褚燕，你所期待的，不知好歹的傢伙，出現了。」

褚燕一聽大為驚喜，心說總算是等到他一展本領的時候了。

次日，即二月二十三日，周岱率領的成陽賊，已撤至了山陽郡的鉅野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