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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虎子

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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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那一日,幼虎爪牙漸豐 第669章 明與暗(四)

第四卷 那一日,幼虎爪牙漸豐

第669章 明與暗(四)

次日,周岱針對此事與丁滿做了一番商議,就在商議之際,忽然有丁滿的手下送來急報:「渠帥,有細作稱任城一帶出現大量晉軍,觀旗號,乃潁川都尉周虎。」
那名縣令拱手誠謝。
趙虞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我也看出來了,好似有一支手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朱武靜靜地聽著,半晌后才看著張翟輕笑道:「看來張兄早有成計……」
在寧陽當地縣令的陪同下,趙虞帶著少量軍隊進城察看了一番,不出意料看到了滿城的饑民。
一時間,任郡境內的幾伙山賊逃了個沒影,廖廣、王迅、張期幾人白費了幾日工夫去搜尋他們,滿腹怨念。
對此,趙虞亦投桃報李,立刻下令褚燕、廖廣、王迅、張期幾人進剿任郡境內的群寇。
再說得簡單點,陳太師平叛江東義師的步子也邁地太大了,以至於留下了後患。
酒席筵間,他旁敲側擊詢問周岱一行此番的來意,畢竟周岱此番前來還帶著兩萬餘人,他心中多少也有些忌憚。
看著廖廣、王迅、張期滿臉鬱悶的樣子,趙虞笑著寬慰了一番,旋即又問道:「我聽說任郡,唯瑕丘與南平陽賊患最為嚴重,不曾截住這兩地的賊寇么?」
而此時,任郡境內勢力最龐大的瑕丘賊,早已被丁滿帶著往泰山逃跑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千餘人、甚至僅有數百人的群寇,這幾伙山賊豈敢對抗趙虞麾下的晉軍?
在回到任城后,廖廣等人向趙虞覆命,無奈說道:「群寇不敢抵抗我軍,紛紛逃逸,我等搜索數日,白費工夫。」
但即便如此,寧陽縣的狀況亦不樂觀。
這座縣城,以往主要受到瑕丘賊的騷擾,但由於瑕丘賊實力弱小,是故這座縣城尚在官府的掌控內。
丁滿連連點頭,遂放棄了在樊城搶掠的念頭,而樊城內的百姓,也因此逃過一劫。
「……」
張翟猜到了丁滿的心思,用眼神暗示周岱,周岱會意,立刻對天起誓:「倘兄弟肯拋下基業隨我一同前往泰山,我周岱對天起誓,絕不虧待兄弟,日後我兄弟二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當然,對於晉國朝廷而來,不給江東義師喘息之機固然是明智的做法,而事實也證明只要再給江東義師兩年的發展,陳太師未必可以在山東輕鬆擊敗江東義師,但對於濟陰、東平、任郡等郡的百姓而言,不顧民生強行進剿江東義師,就未必是一件好事了。
暢快之餘,他亦心有餘悸,私下對丁滿說道:「幸虧我聽取了張兄的勸告,否則遭此下場的便是我了。」
感慨之餘,趙虞對那名縣令說道:「我會儘快解決須昌賊,叫人儘快運糧至此。」
「……」
王迅亦無奈地說道:「我與張期率軍至南平陽時,南平陽的群寇亦是紛紛逃逸,看痕迹,似乎是逃往了魯郡……」
雖說他東平義師與劉辟的山陽義師從未合作過,但彼此間也有書信往來,因此朱武等人大致也清楚劉辟那一支義師在山陽到底有多麼強盛,絲毫不和圖書亞於他東平義師。
「非也。」張翟搖搖頭,正色說道:「我並不支持奪佔山東,佔下城池后,還得派人去守,皆時晉軍在城外一圍,我等便成了瓮中之鱉。因此我建議『掠而不佔』,咱們在泰山立足,缺吃缺用時便去山東諸縣借一些,倘若晉軍前來圍剿,咱們便退入泰山……泰山方圓有數百里之廣,境內又多奇山險谷,縱使晉軍能找到我等,也奈何不了咱們。」
待瞧見趙虞麾下的軍隊時,那位邵仲邵郡守拉著趙虞的手大喜過望地說道:「期盼許久,終盼來周都尉這支強軍。觀都尉麾下軍卒,相信定能剿滅群寇,還我任郡太平。」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周岱此行前來卻沒有什麼惡意,他告訴周岱:「晉國朝廷派潁川都尉周虎率大軍鎮壓我諸路義師,此人亦是陳門五虎之一,非但勇謀兼備,麾下精兵猛將更是如雲……」
饒是周岱也嚇了一跳,下意識問道:「劉辟呢?他不是在抵抗這支晉軍么?」
「這不對勁。」
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周岱,張翟笑著說道:「雖說是周渠帥立主聯合了諸路義師,但倘若朱渠帥有意,周渠帥願意奉渠帥為盟主……」
見此,周岱心中大喜,在雙方部下面前與丁滿結為義兄弟,又拜丁滿為副帥,而雙方人手也至此合二為一。
此時趙虞才知道,原來任郡群寇林立,並非只有一支瑕丘賊。
朱武皺著眉頭思忖了片刻,旋即冷靜地詢問張翟道:「撤至泰山,固然可以避過晉軍的圍剿,但介時弟兄們無吃無喝,又該當如何?」
而與此同時,周岱、張翟已帶著寥寥數百人,來到了東平郡的須昌,與須昌賊——東平義師首領朱武相見。
看出這一點,張翟便將趙虞指點他們的策略透露了幾分,笑著對丁滿說道:「樊城不過是一座窮城,棄之有何可惜?倘若渠帥與我等聯合,一同撤往泰山立足,他日山東諸城,唾手可得。……山東豈不比任郡殷富?」
說到底,任郡還是太小太窮了,郡內的幾座城加起來也就只有十幾萬人口,哪養得起許多郡卒?
「兄弟所言極是。」
見朱武如此果斷,張翟心下暗暗點頭。
為了嚇唬丁滿,令後者與己方一同撤向泰山,周岱著實替趙虞吹了一波,聽得丁滿將信將疑,畢竟陳門五虎名揚天下,大致是哪五個人丁滿又豈會不知?根本沒有一個叫周虎的。
只可惜,這朱武顯然不是一個容易受人左右、擺布的人——這也是張翟選擇周岱而沒有選擇此人的原因。
包括褚燕在內,帳內諸將皆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一如趙虞同樣凝重的神色。
「是。」張翟點點頭說道:「那周虎麾下,兵強馬壯,雖然朱渠帥麾下東平義師實力亦不弱,但總歸不比那周虎。……況且,周虎身背後有陳太師與陳門五虎的支持,甚至還有晉國朝廷的支持,一旦被其咬住,恐怕渠帥勝少敗多。」
張翟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猶豫,低hetubook.com.com聲勸道:「朱武與渠帥交好,又欠渠帥人情,只要渠帥將其拉來,建立聯盟,他必然不會與渠帥爭奪盟主的位子,介時渠帥便是諸路義師的總帥,聲名遠揚,趙寶、孫駘幾人又豈敢冒大不韙?」
期間,該城的縣令感慨地對趙虞說道:「當年江東叛軍佔據我東平郡的時候,情況也不至於這般……」
朱武聞言大驚,他麾下的幾名將領亦是面露駭然之色。
與前幾日的劉辟一樣,丁滿得知周岱率眾前來投奔,心下也是十分驚訝。
「張兄說得是。」
而丁滿的勢力遠不如周岱,手底下僅有寥寥數千人,因此對周岱愈發客氣。
見此,趙虞當即信誓旦旦地答應:「請邵郡守與陳都尉放心,周某此來,定會一舉掃清貴郡的群寇,還貴郡一個太平。」
在這個信奉舉頭三尺有神明的年代,世人對於誓言普遍還是信任的,見周岱態度誠懇,丁滿咬了咬牙,最終決定投奔周岱,與周岱一同撤往泰山。
果然,有周都尉那股『外力』在,他聯合諸路義師的意圖果然順利……
那傢伙純粹就是狂妄無知,合該被晉軍所殺!
聽了張翟這一番話,周岱終於下定決定。
由於西邊有須昌賊封鎖了要道,而南面又有瑕丘賊,這導致朝廷的救濟糧根本運不過來,以至於縣內的糧食變得十分緊張,許多當地百姓因斷了口糧,走投無路,只能投奔周邊所謂的義師。
「慚愧。」
期間,丁滿原本打算在樊城再收刮一回,張翟考慮到做得太難看很有可能給那位周都尉惹來麻煩,是故便勸說丁滿:「晉軍來勢洶洶,不可再做耽擱,待日後到了泰山,山東諸城皆是我等囊中之物,何必貪小失大?」
不誇張地說,在周岱、劉辟、丁滿這群人當中,也就只有這個朱武,能堪堪與昔日的關朔、陳勖相提並論。
邵仲、陳剛二人大喜過望,當即將趙虞封為上賓,請入城內好酒好菜盛情款待,酒席筵間,對趙虞亦是多番討好與巴結。
這支瑕丘賊,正是周岱、張翟準備聯合的首個對象。
當日,他立刻派人前往范縣、谷城、壽張等攻下的縣城,命麾下的將領們立刻卷帶各縣的存糧往泰山撤退。
待雙方相見后,朱武十分驚訝,驚訝之餘,欣喜地對周岱說道:「前幾日有兄弟的手下從廩丘逃至我東平,我還以為兄弟已遭了那周虎的毒手……」
張翟微微一笑道:「此事容易,我等可以向山東諸縣借吃借喝。……眼下,江東義師已退出山東,而那位陳太師率領的晉軍,亦追趕著江東義師往南而去,整個山東,如今幾無駐軍,守備空虛,我等向他們借些吃用之物,想必諸縣不會拒絕。」
不得不說,這朱武確實要比周岱、劉辟、丁滿等人果斷地多,既然已決定投奔泰山,他就絲毫不留戀佔下的城池。
「下官代我寧陽全城人感謝周都尉。」
果不其然,周岱聞言大喜,當即就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兄弟www.hetubook.com.com若願意支持我為盟主,我與兄弟平起平坐。」
「什麼?劉辟死了?」
「這麼快?」
附近的縣城,大多都是這種情況,以至於那幾支所謂的義師迅速壯大。
恍然之餘,他對任城岌岌可危的處境亦是暗暗稱奇:堂堂一個郡的郡治,面對一群賊寇居然只能被動防守。
不誇張地說,周岱也堪稱是這第二次『義師起事』的領頭羊,因此之前就連日漸膨脹的劉辟都賣他幾分面子,哪怕是心中鄙夷周岱在晉軍面前不戰而逃,依舊給予了他不少糧食。
次日,即三月初三,趙虞告別邵仲與陳剛二人,率領大軍往北直奔東平郡,在經過一日的行軍后,大軍抵達了東平郡東南方向的縣城,寧陽。
廖廣、曹戊、王迅、張期幾人聽后若有所思。
既然養不起郡卒,自然也抵擋不住動輒數千人的賊寇,更別說像鄰郡山陽賊那種幾萬人的賊寇。
轉頭看了一眼一副高人做派的張翟,丁滿心中亦產生了幾分敬畏。
山東殷富,世人皆知,丁滿亦不例外,聞言不禁有些心動,可一想到雙方聯合后的話語權,他又有點遲疑,畢竟他手底下只有數千人,還並非各個都忠心於他,萬一日後周岱將他謀害,奪了他的人馬……
可誰曾想到,劉辟那一夥居然如此輕鬆就被那周虎率領的晉軍擊潰。
而其中人數最多的瑕丘賊,聽稱呼就知道他們其實也是山陽郡東部的瑕丘一帶出身,只不過後來流竄到了任郡罷了。
「……」
說著,他結束了這個不感興趣的話題,問張翟道:「張兄與周兄此番前來,應該不會是來投奔兄弟的吧?」
嚴格來說,朱武為此還欠了周岱的人情。
果不其然,就像張翟所猜測的那樣,朱武在做出決定后,立刻就問起了日後在泰山的地位之事。
嘲笑完劉辟的周岱亦是連連附和。
當然,這錯不在陳太師,而在於朝廷迫切想要儘快剿滅江東義師。
廖廣嘆了口氣,搖頭說道:「我軍覆滅山陽賊的消息早已傳到了這邊,那群山賊早已嚇破了膽,聽說我軍還未抵達時,瑕丘賊的首領丁滿就與周岱一眾,一同往泰山逃逸了。」
周都尉說得沒錯,成陽賊、須昌賊、瑕丘賊不戰而撤、紛紛撤往泰山,這背後肯定是有人在操縱。
當日,丁滿將周岱、張翟等人請到樊城,設宴款待。
趙虞思忖了一下,又問王迅、張期二人道:「南平陽一帶呢?」
周貢率先察覺到了情況不對,在軍議時言辭鑿鑿地說道:「各路叛賊,似乎都在有預謀地朝泰山匯聚,而不單純是畏懼我軍……」
回想起在金鄉縣時劉辟與其部下對他的嘲諷與羞辱,今日得知劉辟兵敗身亡,周岱倍感暢快。
只是那個人會是誰呢?
二月二十七日,就當趙虞率領晉軍收復金鄉、旋即朝任郡進發的同期,周岱與張翟率領兩萬余殘餘越過任城,抵達了北邊的樊城,即瑕丘賊首領丁滿的據點。
當然,這與趙虞無關,別說他暫和_圖_書時還不知這個朱武,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對其怎樣。
三月初九,趙虞率大軍抵達無鹽縣。
他口中的趙寶、孫駘二人,前者乃是周岱的心腹,而後者是前成陽縣尉,因畏懼朝廷問罪而決定與周岱潛逃,二人都是周岱比較信任的下屬;至於朱武,則是須昌賊的首領,此人與周岱關係極好,當初還聯手圖謀范縣、壽張。
魯郡緊挨著泰山郡,他覺得那群賊寇日後說不定也會投奔泰山,這樣他也算達成了目的。
「叫趙寶、孫駘二人與丁滿一同前往泰山?」
旋即,他膽戰心驚地對周岱、張翟二人說道:「晉軍如此兇猛,我等不可再耽擱,當迅速向泰山撤離。」
聽到這個消息,周岱哈哈大笑:「劉辟自不量力,不聽勸告,果然遭此一敗。」
「唔。」
短短半日,便有劉辟手下的殘兵敗將向北逃入任城,投奔周岱與丁滿,同時也將劉辟兵敗身亡的消息告訴了二人。
聽到這話,朱武的臉就有點掛不住了。
「虎都尉?」在旁的張翟忍不住插了句嘴。
當晚,周岱與張翟私下商議,張翟對周岱建議道:「可叫趙寶、孫駘幾人與丁滿一同押送糧食率先前往泰山立足,渠帥與我則往北,赴東平郡勸說朱武。」
當日,周岱與丁滿兵分兩路,由周岱麾下的趙寶、孫駘二人率大部分人馬與丁滿一同前往泰山,順便將樊城內的物資運走。
次日,即二月二十九日,趙虞率褚燕、廖廣、王迅、張期並三萬余晉軍,抵達任城。
趙虞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麼。
朱武與張翟也熟悉,見後者插嘴也不見怪,解釋道:「是說那周虎。……前一陣子有周兄的後下逃奔我東平,據他們所說,那周虎打下成陽后,便被成陽人稱呼為『虎都尉』,還有什麼『隱虎』之類的,具體我亦不大清楚……」
他並不驚訝于朱武這果斷的決定,畢竟他早就見過朱武,知道這是一個知進退的人。
說白了,濟陰、東平、任郡、山陽、濟北等地的叛亂,歸根結底還是陳太師在收復這些郡土后,各地倉促之間來不及組建抵禦的力量,這才使得各郡賊寇並起,至於趙虞派張翟等人前來諸郡,其實並不是主要原因——沒有張翟,周岱、劉辟、丁滿等人也照樣會作亂,甚至於,若沒有張翟等人用『義師』的名頭來約束這幾撥山賊,這些傢伙的行事恐怕還會愈發殘暴。
張翟笑了笑,旋即道出了來意:「渠帥與張某此番前來,是欲勸說朱渠帥攜眾與我等一同投奔泰山……」
『張翟說服了瑕丘賊么?』
他還欠著周岱的人情呢,哪好意思搶了周岱的位子……
的確,江東義師當年接管東平郡的時候,無論治安還是別的,其實都不比在晉國的管理下差,歸根到底,還是晉國不顧各郡的情況,再次強行進剿江東義師,這才把原本就元氣大傷的各郡徹底拖下了水。
趙虞也很高興,一來他『肅清任城群寇』的任務已經完成,同時也為周岱他們爭取了幾日時https://www•hetubook.com.com間,可謂是一石二鳥。
任郡是小郡,境域寬廣遠不能與河南、潁川相提並論,郡內僅有寥寥幾個城縣,但由於境內多山丘,這裏反而山賊林立,混亂程度比濟陰、東平、山陽更甚。
而此時,任郡境內的群寇亦逃竄一空,郡守邵仲心下大喜,再次設宴款待趙虞與麾下諸將。
當日,趙虞下令留下一些軍糧給寧陽縣,旋即繼續率軍往北而去。
他也就是隨口一說——他手下亦有數萬人,周岱怎麼可能只讓他當個小將?
可聽著周岱、張翟言辭鑿鑿的勸告,丁滿心中亦打起了鼓。
說罷,他點點頭道:「好,算我一個。」
看著這二人,張翟微微一笑。
顯然,他很清楚張翟才是出謀劃策的那個。
提到此事,周岱面露訕訕之色:「那日我聽張兄的勸說,不敢力敵那周虎,遂連夜帶人逃往山陽。……我原本打算先聯合山陽的劉辟,任城的丁滿,再回來與朱武兄匯合,共同抵抗那周虎的晉軍,奈何劉辟狂妄自大,不肯聽我勸告,固執地要對抗晉軍,結果被周虎一戰擊潰,非但數萬人馬被打散,就連那劉辟,亦被周虎手下的一名晉將給殺了……」
「你讓我放棄奪占的城池?」朱武皺眉問道。
「你是說,趁機奪佔山東?」朱武眼睛一亮。
任郡郡守邵仲,領郡尉陳剛出城相迎。
什麼?劉辟?
別看趙虞將周岱視為可操縱的棋子,但在濟陰、東平、任郡、濟北等幾個郡的反抗軍中,周岱亦有不低的名望,原因就在於他率第一個對縣城動手,其餘諸如須昌賊、山陽賊等等,都是在得知周岱一眾打下縣城的鼓舞下,這才紛紛開始效仿。
朱武聞言亦大喜,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甚至於,為了怕手下趁機在各縣搶掠而耽擱了時間,朱武還向麾下將領們透露了他們準備『進兵山東』的計劃,用殷富的山東來誘惑眾人——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很懂得權衡利害的人,若不能儘早除去,他日必為晉國的心腹大患。
他不比劉辟,手底下可沒有幾萬人手,因此倒也不會狂妄地想要力撼這股晉軍,可就這麼放棄了奪占的城池,他心中亦有些不舍。
此時他驚訝地得知,聲勢浩大的須昌賊,居然也已早早向泰山方向撤離。
三日後,曹戊、周貢二將剿滅了山陽郡東緡、防東二縣的山陽賊殘餘,率軍前來任城,與趙虞率領的大軍匯合。
趙虞看了一眼那名縣令,沒有接茬。
「哦。」
「不愧是『虎都尉』……」朱武面色陰沉。
看了一眼沒什麼主見的周岱,朱武笑著說道:「張兄言重了,既然是周兄撮合了諸路義師的聯合,那自然理當由周兄擔任盟主,朱某在周兄手下當個小將即可……」
大沙河之戰後,趙虞先順勢收復金鄉,繼而分兵兩路,一路由曹戊、周貢二將率領,向南往東緡縣而去,另一路則由他親自率領,向東前往亢父,直逼任郡。
周岱顯得有些猶豫,優柔寡斷的他,顯然是怕趙寶、孫駘二人趁機奪了他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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