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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娜說道：「二月二呂冬的生日，我想給他一個驚喜，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正版，就上次去你宿舍找你玩，聽你宿舍的人提到她男朋友喜歡，這才有個目標。」

蔣曉曉笑笑：「好的。」

「你差不多。」黃海摸了摸有點禿的額頭，略微發愁的看向娜塔莎：「你那個外國朋友，正常考有點懸。」

娜塔莎不懂中國的人情世故，只能她來。

寫完提案的理由，又寫問題所在。

呂冬詫異的看向宋娜：「你想啥呢？完了，黑蛋，你思想很不健康。」

另一方面，職業考試中心那邊，自從正月十五過後，陸陸續續有人過來考試，畢竟500塊錢的職業補助非常香，哪怕這邊的人臉難看話難聽，還是能得到實惠。

寫完標題，拿起李文越和宋娜分別記錄的文字，結合相關的照片仔細看一遍，呂冬寫起實際內容來。

總不能中途放棄。

但家裡不一樣，家裡覺得去這種單位穩定。

宋娜不是第一次找蔣曉曉，之前就聊過好幾次。

出了正月十五，就算正式過完年了，呂氏餐飲公司回到正軌，多家店鋪都在籌劃或者裝修當中，預計在上半年，三大品牌的店鋪加起來，總數最少也能到二十五家。

宋娜學著呂冬，打開斜背著的包，掏出一盒煙遞給黃海：「謝謝教練。」

「呂總，剛有人送過來。」她把信封放在辦公桌上，見到呂冬茶杯空了，端了去接一杯熱水。

女孩子，抱著個鐵飯碗，一輩子都不用m•heｔuboｏk.cｏｍ•ｃｏｍ發愁。

呂冬問道：「幹啥去？」

呂冬沉得住氣，慢慢寫就是了，一天寫不出來，可以兩天，甚至一周。

宋娜朝辦公室門口走去：「先去見見蔣曉曉，再去交通技校練車。天緩和了，我騎小木蘭帶著娜塔莎去。」

「曉曉姐，你實習先來我這看看，我這不光給你開一個月1000的基本工資。」宋娜知道現在是經濟社會，想吸引人必須得說錢：「你設計的飾品能打樣，能進店銷售，還另外算提成。」

宋娜笑顏如花：「我知道，縣裡的文化宮，曉曉姐，你確定要去那樣的單位，進去了你學的專業毫無無用之地，就是慢慢的熬資歷。呂冬本家有個叔，就是文化宮的，說是這種冷衙門裡，勾心鬥角同樣厲害。」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無圖無真相？

宋娜問道：「曉曉姐，你考慮的咋樣了？你們是不是馬上就要實習了？你來我這裏實習多好，你學的工藝美術設計，我這裏最適合你發揮了，你前段時間還給我說，想要把夢想里的色彩和美麗，設計成各種飾品，我這一個設計師都沒有，就等你過來。」

至於格式之類的，到不用發愁，上面早就給了格式樣板。

大姐聽到是青照人，放鬆一些：「妹子，我也是青照的，能不能幫個忙？」

辦公室門打開又關上，呂冬繼續寫自個的提案草稿，杜小兵一直在負責泉南那邊開新店的事，除了徐曼中間進來找他簽字和-圖-書，倒也沒有人過來打攪。

大姐趁著宋娜跟前一個女的上車，幾步走過來，對宋娜說道：「妹子，你是青照的？」

相比前一點，后一點好寫很多，呂冬常年生活在青照河邊，這條河的變化全都看在眼裡，無論98年夏天的洪水，還是現存老化和人為破壞的河堤，他都實際見過參与過，有著切身的感受。

能上得起藝術學院，蔣曉曉的家庭條件不說多好，但也不差，公家單位啥情況，沒有親眼見過，卻多少聽說過。

呂冬屁股往後挪，露出椅子前面一點空，說道：「過來，坐這裏，咱們一塊寫。」

溫馨商貿的辦公室裏面，蔣曉曉接過一個女孩送來的茶杯，笑著道謝。

按照老委員的說法，想要加大提案被採納的可能，一定要選准角度，找好切入點。

「差不多了。」宋娜臨出門前說道：「黃海說下次考試給我報名。」

宋娜又問另一個事：「曉曉姐，上次我提過的模型那個事，你幫忙問了沒？」

宋娜笑著進門，關好門，問道：「忙著來？」

到時他提交的不止是文字提案，還會選取一些有代表性的照片。

畢竟第一次干這個活，慢很正常。

換成一般人，黃海早就煩了，這都是關係戶。

大致就是提案人、聯繫方式、標題、類型和具體內容之類的。

她想了想，又說道：「你先在我這看看，不合適，等到夏天畢業，進文化宮就是了，這等於讓你多了一個選擇。」

「問了，那hetubook.com.com人也是個愛好者，不太想轉讓。」蔣曉曉非常好奇：「你一個女孩子，也喜歡那些？」

呂冬說道：「寫提案。」

在呂冬看來，這是一份神聖的職責。

新人多了，部分表現出色的老員工，也會往上提一級。

她放下照片，說道：「你好好寫，我不打攪你了，走了。」

宋娜叫這倒打一耙給氣樂了：「行，呂魁勝，下次抱我的時候你再亂摸，我就把你手……打斷！」

呂冬打開看一眼，說道：「是我的。」

宋娜湊過來見到滿桌子的青照河照片，拿起一張看了看，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拜託，這是辦公室。」宋娜頗為無奈地說道：「你胡鬧也得分場合。」

職業考試中心那邊傳來一陣爭吵聲，宋娜看了一眼，烏壓壓的全是人，啥也看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楊烈文推出的措施有吸引力，還是各種畢業生不再分配工作，過完年回來之後，呂氏餐飲這邊招人相對容易了一些。

眼見蔣曉曉不說話，宋娜知道她有顧慮，又說道：「曉曉姐，呂冬那個叔，在文化宮做到副主任，工作十來年，一朝內鬥失敗站錯隊，現在叫人排擠到交通技校去了。」

今天交通技校人很多，一方面是快要下一次場地考試，寒假班的學員都儘可能抽時間過來練車。

蔣曉曉輕輕點頭：「宋娜，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個事，我還是要好好考慮考慮。」

迎新年茶話會上，呂冬就此事向老委員們請教過，一位和-圖-書老委員傳授了基本的書寫原則——認真學習，深入調查，仔細觀察，通盤思考，借鑒書本知識和歷史經驗等等。

再就是不能當成一時的即興之作，更不能當成應付任務。

蔣曉曉很快離開，宋娜匯合趕過來的娜塔莎，騎著木蘭摩托車，一起趕到交通技校，繼續練場地。

寫的比較難，一句話往往考慮好大會，半個小時下來，寫了也就一百來字。

呂冬看她一眼：「進來。」

旁邊有個三十多歲的大姐，站著看了聽了幾分鐘，這邊寒假班，基本都是大學城的學生學員，人都說的是外地口音，只有宋娜的口音像是本地人。

具體要看銀座和千盛那邊的進度。

有同樣學車的人過來跟她說話，都是大學城的學生，宋娜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

蔣曉曉學藝術搞設計的，挺煩這些。

呂冬動筆開始寫草稿，標題非常簡單——關於儘快整修青照河河堤的建議。

「行。」宋娜不可能過於逼迫：「曉曉姐，你想好了，隨時可以打我電話。」

呂冬又問：「場地這次還不考？」

呂冬把所有相片拿出來，挨著看了一遍，這是上個周末，宋娜陪著他去青照河其他河段拍的，跟李文越那次差不多，整個青照河堤都老化的不成樣了。

「只能這樣。」

去年各種看書寫筆記，還跟劉琳琳通信，呂冬寫作水平多少都有提升，但寫這樣一份材料，對他來說仍然有難度。

蔣曉曉的遲疑就寫在白皙的臉上：「家裡都給我問了，ｈｔｔps://www.hｅtｕbook.cｏｍ•cｏｍ我要是不去，多不好。」

趁著這會沒事，呂冬整理了一番各種材料，又拿出上面下發的模板，準備寫提案的草稿。

蔣曉曉不無羡慕：「你對呂冬真好，這麼冷門的東西都費勁心思去找。」

宋娜笑得很甜：「他對我更好，沒他我指不定啥樣……」

蔣曉曉說道：「我家裡都幫我找好實習單位了。」

說到這裏，她自己就笑了：「這點小錢，對你不算什麼。」

薛天端來水杯，出了辦公室。

比如薛天，就由純粹的前台，變成了行政主管兼前台，等招到新的前台，她就會統管公司日常雜務。

有一家照相店，送來一批洗印好的照片，薛天見包裝信封上面寫的呂冬的名字，簽收之後，送到了呂冬的辦公室里。

……

辦公室門從外面被人敲響，接著門推開，宋娜梳著二八分劉海的腦袋伸進來。

宋娜聽到本地口音，應道：「是。」

財務、調度、配送、店面等等，又有大批人手到位。

正月還剩下一周，陽曆也接近三月份，天氣漸漸轉暖，因為冬季環境複雜，大學城有所減緩的建設發展節奏，又一次提了起來。

蔣曉曉說道：「我再托宿舍的同學幫你問問，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便宜不……」

說不定還在勤工儉學或者擺地攤掙學費生活費。

宋娜開車方面受到呂冬影響很大，想著說啥不能當馬路殺手，說道：「不行她就等下一期，多練練。」

宋娜練完一趟下車，來到黃海旁邊，問道：「教練，我這次考試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