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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娜笑笑：「沒事，看到個朋友，聊了幾句。」

「就一點小事，幾分鐘能好，很簡單。」大姐指了指職業考試中心那邊，說道：「那邊不是組織考試，考試過了能領幾百塊錢，中介公司的人拉我們一起過來，本來我和我妹子一起來的，我妹子剛才考完筆試，臨時有點事，趕緊回家了，後面的操作沒法考……」

換成一般人，說不定就跟方燕和趙娟娟說起下午的所見所聞。

這件事是楊烈文推動的，據說其中還有趙幹事的手筆，也不清楚目前的狀況，跟這倆人有沒有牽扯，宋娜不想圖一時嘴快，卻給呂冬惹出麻煩來。

正好娜塔莎從皮卡車上下來，宋娜指著車那邊：「不好意思，大姐，我該上車了，這忙幫不了。」

宋娜不太明白她要幹什麼。

呂冬那邊正在跟人吃飯，宋娜沒有多說，去四號樓下面一個新開的快餐店，隨便吃了點東西，進了第一體育健身會所，今晚有楊敏的瑜伽課。

宋娜幾步走開，斜背著的包交給娜塔莎，鑽進皮卡車裡面。

但她談不上吃驚，做生意跟基層打交道的次數多了，亂七八糟的事沒少見，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事數不勝數。

宋娜認得這人，呂冬指給她看過，從輩分上來說，她和呂冬還得叫一聲五叔。

但宋娜只說練車的事，職業考試中心隻字未提。

轉念一想，有所猜測，大致能猜到咋回事。

她回到練車場地那邊，娜塔莎問道：「宋，怎麼了？」

ｈｅtubｏok•ｃoｍ.com「你好。」那個女的是大學生，聽口音也是青照人，雖然沒跟宋娜說過話，但這麼些天的車練下來，也知道宋娜就是旁邊車上的學員。

因為專門留了心，宋娜很快從一個人的吊牌是上看到職介所的名字，非常洋氣，叫鳳舞職業介紹中心。

宋娜一時間語塞。

她看眼練車的那邊：「我妹子報的是汽修，我都問過了，你啥都不用管，去了就在車前站一站，讓照相的人拍上你，考試就過了。」

這件事還是先跟呂冬說一下。

就在宋娜納悶的時候，汽修那邊的卡車前，剛剛的大姐出現了，她拉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的出來，在職介所的人指揮下，拿起扳手站在打開的車頭位置，按照人說的要求，擺造型照相，前後也就兩三分鐘就下去了。

例如有技術含量的車間工人、廚師、汽修、會計、電焊、數控等等。

大姐還要說話：「妹子……」

好在柵欄擋得住人，卻擋不住視線，職考中心的操作區，搭建的也是敞開式的鋼結構棚子，基本上一覽無餘。

有過類似的經歷，有過切膚之痛，人才可能附議。

宋娜沒有鬆懈過，楊敏說過女人隨著年齡增長，身材容易走形，想要保持身材，需要常年保持鍛煉。

宋娜剛準備走，看到有人從教學樓那邊進入操作考試中心，立即有職介所的一個人迎上去，點頭哈腰的討好樣，一眼就能看出來。

怎麼聽大姐這話不和-圖-書太對？

這人看起來相當樸實，宋娜用青照話問道：「啥事？」

娜塔莎不疑有他，回到練車上：「學車真難，我感覺頭非常疼！」她張開十根長長的手指：「手非常疼！」

很多事說不清楚，也不能完全用對錯來衡量，人都有私心，宋娜首先考慮的是父母家人和呂冬，其他都要排在後面。

大姐說道：「妹子，咱都青照的，你就往車跟前站站，兩分鐘就完事，中介公司的說了，上面拍個照片應付下檢查。」

又看了一會，宋娜完全確定，職業考試中心的事就不對。

宋娜畢竟是做生意的，很快有所猜測和聯想。

至於交通技校職業考試中心的事，宋娜想著明天再跟呂冬說。

如今的課程，跟在體育學院時不一樣，面對的不僅僅是學生群體，還有為數不少的上班族，大部分課程要麼放在晚上下班時間，要麼放在周末白天。

看到迎面過來的金髮外國女人，大姐當然不會去找人幫忙，趕緊去了旁邊練車的地方，看能不能再找到其他人。

大姐笑起來：「我和我妹子也不懂，我倆小學都沒念完，勉強認個字寫個字還行，就知道車上有個方向盤，別的啥都不知道。」

宋娜練完一圈下來，想著剛剛大姐的話，準備去職業考試中心那看看，娜塔莎想跟著去，但考慮到她太過顯眼，宋娜叫娜塔莎安穩的在這等著。

大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三人共同話題不少，都對做事業感興趣，方燕已https://www.hetubook.com.com經升到報社中層管理，宋娜還沒畢業就出來做生意，就連有了孩子的趙娟娟，在錢銳找到靠譜的保姆之後，也重新走出來，撐起錢銳那邊的財務事宜。

這人明顯是個領導，還是在這個職業考試上面有一定發言權的人。

宋娜等到娜塔莎上車，找了過去：「同學，你好。」

因為快要考試了，黃海這邊結束的比較晚，今天散夥的時候，天都有些發黑了。

因為宋娜的緣故，三人之間最近也算比較熟悉了。

宋娜對社會有不少了解，世界不是黑白分明的。

娜塔莎說道：「我害怕車跑掉……」

宋娜問道：「真的像她說的那樣隨便站站就行？」

那個女的說道：「她跟我一個鎮的，說著說著就攀上老鄉，我也不好推辭，就過去一趟。」

大姐笑著說道：「就缺個操作考試，幾百塊錢沒法領，太可惜，我們來的時候，都給中介公司交了30塊錢，不考試這錢就白瞎了，我剛問了帶隊過來的人，他說找個人替我妹子考，照樣能領錢。」

「中介的給答案，比著照抄就是。」大姐覺得這問題有點好笑，女大學生沒見過世面：「只要不是文盲，這考試咋考考不過去？」

大伊萬這幾天都在泉南，給餐飲公司的新店跑手續，去年各個股東都拿到不菲的分紅，干起活來自然充滿勁頭。

記得上次跟呂冬一起過來時，還沒有。

宋娜聽呂冬說過這個職業考試中心的事，好像是楊烈文與大和-圖-書學城管委會著力推動的，目的是為了吸引專業人才。

考試中心不是面向社會，面向普通人的嗎？怎麼跟中介聯合上了？

然後，大姐親自上場考試，跟前面那個年輕的一樣，就是裝裝樣子拍拍照，考試就結束了。

女的輕輕點頭：「就是那樣，這考試就走個形式，大姐還說要發動她村裡更多人過來，白掙二百多塊錢。」

宋娜肯定不能跟著她去弄虛作假，不說別的事，萬一查出來影響到學業就不好。

宋娜簡單的問了幾句，提案最好有附議人，呂冬找的那位老委員，也是家在青照河沿岸的，98年夏天所在的村差一點就開口子。

倆人說了一會，宋娜看到那個二十歲出頭的女的，回到旁邊另一輛教練車那邊。

看到大姐眉飛色舞的跟職介所的人說話，宋娜挺好奇，考試就這個樣？

宋娜騎著小木蘭，先把娜塔莎送回省大留學生樓，準備走的時候碰上過來找娜塔莎的大伊萬，跟他聊了幾句。

宋娜聽著不大對，不是五百塊錢？

上完瑜伽課，宋娜沒有回學校，跟方燕和趙娟娟結伴回學府文苑小區，學校里的宿舍，她住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穿過省大校園，從東門直接進創新港，宋娜放好小木蘭，先給呂冬打了電話，呂冬已經下班走了，晚上約了一個證攜的老委員在縣城吃飯，商討寫提案的事。

大姐看宋娜聽得認真，以為這女大學生熱心腸，連忙說道：「妹子，我第一次來這裏，誰都不認識，也找不到別人幫忙和-圖-書，這不一出來就碰到你，外地人我也不敢找，你是咱青照的本地人，能不能幫姐這個忙？」

來到職業考試中心，宋娜發現外面多了一圈鐵柵欄，想要進門要麼有考試證，要麼得有人領著才行，平白無故的不好進去。

宋娜見有人好奇的看裏面，就湊過去充當路人觀眾旁觀，鐵柵欄門就在左手邊不遠處，那邊說話偶爾能聽到，時不時就看到跟考試中心合作的一個職介所的人，領著人從門口進去。

宋娜婉拒娜塔莎和大伊萬一起吃晚餐的邀請，要是呂冬在這裏還可以，她自個過去難免有當電燈泡的嫌疑。

宋娜本身開公司，店面正在不斷擴張，跟職介所也打過交道，好像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宋娜好奇：「筆試不考這些？」

別的事，宋娜就直接拒絕了，這事呂冬說過好幾次，還是楊烈文推動的，她就留了個心眼，問道：「大姐，我不懂汽修，這能行？」

瑜伽課人不少，有二十多個，大部分都是上班族，其中還有方燕和趙娟娟。

二十齣頭的這女的宋娜認識，叫不出名字來，但看到過不少次，黃海旁邊另一輛皮卡教練車上學車的。

宋娜說道：「娜塔莎，你太緊張，上車總是使勁抓住方向盤。」

「剛才那位大姐找你替考了？」宋娜先一步說明：「她先找的我，正好輪到我上車，我就沒去。」

宋娜又旁敲側擊問了幾句，見問不出太多，那邊娜塔莎又下了車，回去重新練車。

開課之前，三個人湊在一起，聊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