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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就這麼著急了？

九叔點點頭，修道中人，財侶法地缺一不可，尤其是『侶』，獨學而無友，閉門造車是大忌。

「沒錯，阿傑，有什麼就直說。」

「閉嘴，讓你們喊就喊，那麼多廢話。」

話是這麼說，可每當廖文傑拋出前輩高人對九字真言的批註，他立馬屏住呼吸，捂住耳朵的手也偷偷鬆開了一些。

「是我過了……」

「啊——」

文才、秋生坐下吃飯，順便聽廖文傑三人討論九字真言，因晦澀難懂聽起來毫無趣味，匆匆吃完便結伴出去玩了。

「十九！」x2

除去四目道人的一百零八枚銅錢，九叔汗流浹背將剩下的銅錢裝進籮筐，撿錢的時候手都在抖，生怕廖文傑報價太高，從此義莊易主。

九叔的另一個徒弟秋生從義莊外走了進來，見到廖文傑的陌生面孔，當即問道：「那是誰啊，和師叔一起的？」

「師，師叔！？」

廖文傑想了想，發現自身條件不允許，主要是眼睛，太智慧了。

「師父救我！！」

「我二十有三，名叫廖文傑，不和-圖-書介意的話，以後就喊我一聲『傑哥』好了。」

就很矯情！

然而並沒有，廖文傑不清楚行情，給了一個九叔認為是半賣半送的良心價。

「兩位，這句話又是何解？」

門外，九叔的徒弟文才傻站著。

廖文傑點點頭，新手大禮包中有一門『九字真言』，他一直不明所以，除了用來打熬念力，再無其他使用方法。

天黑時分，三人挑燈暢聊，突然耳邊聽到一聲驚呼，從靈堂方向傳來。

「傑哥！」x2

迎面，一具行屍朝廖文傑三人衝來。

廖文傑邊聽邊記，感慨此行不虛，光是這些道術就血賺了。

「師兄，你的意見我不是很贊同……」

九叔、四目飛快跑出飯堂，廖文傑將桌上的肉骨頭扔給二黑，緊隨兩人身後，遠遠就聽到一陣雞飛狗跳。

「九叔，我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突然讓他們喊我師叔，聽起來怪怪的，大家各算各的好了，我不是也稱呼你『九叔』嗎？」

這年頭，師父的『父』可不是說說而已，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兩人hｔtｐs://ｍ•ｈetubｏoｋ.ｃｏｍ.cｏm雖日常調皮搗蛋，但對九叔十分敬重，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還有，如果這都能十九，那他也行。

「阿傑，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客氣了。」

三人談了許久，廖文傑入手兩個老師，態度態度十分積極。

三人聊到中午，九叔吩咐文才去做飯，順便去街上買些熟食回來。就這麼的，三人從早飯聊到中飯，到了晚飯時間依舊坐在飯堂。

「你們兩個少嬉皮笑臉，阿傑和你們師叔我平輩論交，要向尊重我一樣尊重他，明白了嗎？」

他資質不如九叔，但精於煉屍養鬼一類的道術，一張嘴就滔滔不絕，九叔咳嗽好幾聲，他都沒意識到泄露了門派秘法。

「不要啊！師父，是我，我是秋……」

四目拿了好處，胸口拍得邦邦響，直言道：「指點什麼的見外了，壓根沒有那回事兒，大家吃飯聊天而已。」

一直以來，他都想找真道士答疑解惑，原本考慮鍾發白，現在遇到九叔和四目道人，宜早不宜遲。

「臭小子，上個香也和-圖-書不安生，肯定是驚擾到我的客戶了。」

「知道了，師叔。」

九叔的兩個弟子，文才資質平平，秋生不甘寂寞，兩人喜動不喜靜，經常惹麻煩，讓九叔頗為頭疼。

「是文才！」

一瞬間，三人不做思考，拳、掌、腿直呼而上。

「唉，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

……

他日上三竿從床上爬起，尋著吵鬧聲來到飯堂，見師父師叔隱有動手一較高下的趨勢，想進去蹭碗稀粥，又怕被殃及魚池。

「師兄，你就是太死板，且不說阿傑沒有師門，就算有，我們今天也只是坐而論道，相互交流學習，有什麼不能聽不能說的？」

秋生是隔壁村的，資質出眾被九叔相中，每天都來義莊報道，聽候九叔差遣。

「師父早，師叔早，這位兄台……」

嘭！嘭！嘭！

「文才、秋生，你們兩個在門口嘀咕什麼呢，還不趕快過來，一點禮貌都沒有。」

他看得出廖文傑基礎薄弱，又無師父指點，說太深反倒不美。

「我才剛睡醒，師叔可能是昨晚來的，那個人我就不知道了。」

涉及核httｐs://ｍ•hｅtuｂｏok.ｃｏｍ•ｃｏm心的秘法，他沒有多講，也不敢講，提及最多的，是一些簡單易上手的小道術。

廖文傑擺擺手，笑著對兩人道：「兩位兄台，今年貴庚啊？」

「阿傑，你剛剛說得那句話，我覺得還能再細分出去……」

尤其是未老先衰的文才，和鶴髮童顏的九叔對比明顯。不知道的，還以為九叔撿個童子，在家練了什麼邪門妖法呢！

見兩人遠去的背影，九叔恨鐵不成鋼，主動和廖文傑說起了茅山秘術。

四目道人也連連搖頭，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兩人在廖文傑這裏學到不少東西，若是再抬高輩分，那也太沒臉沒皮了。

一聽廖文傑的問題，九叔當即頭大，連呼師承門戶規矩不可壞，別說幫忙解釋了，聽都不肯聽。

文才父母早喪，九叔見他孤苦伶仃，便收為徒弟，免去了他流落街頭的苦命。

每當他拋出一句話，九叔和四目道人便緊皺眉頭，而後各抒己見，遇到意見不統一時，常常爭到面紅耳赤。

「錢不急，先在九叔你那放著，法器也不急，吃完飯再說，我有件不情之請，https://m.hetubook.com.com希望兩位幫忙指點一二。」

文才聞言撓了撓頭，秋生尷尬一笑：「師父，這位師叔好年輕啊！」

再者，真要是亂了輩分，之後大家還怎麼坐而論道。

「肚子好餓。」

可能是面子上掛不住，九叔訕訕一笑：「阿傑，你說讓我們師兄弟指點你，結果好處全給我們拿了，我要再死撐著不說話，以後也沒臉見人了。」

「來了，師父。」x2

嘭！

舊貨市場淘到的那本書，大篇幅都在圍繞九字真言打轉，但那些批註太過深奧，他見識不足，看得懂字卻看不懂意思。

靈堂大廳，一面牆壁前供奉了幾十個神主牌，中間板凳排放整齊，駕著十口棺木。另一邊牆壁，本該排排站的行屍們，不知是何緣故，額頭黃紙掉落，集體在屋裡亂跳，追逐生人味的文才。

「啊啊啊——」

「文才，肚子餓就進去，站在門口乾什麼？」

「那好……」

九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露不快：「沒大沒小，兄台也是你們能叫的，喊師叔！」

四目道人沒九叔想得多，也沒他那麼多忌諱，將自己最擅長的幾門道術一一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