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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離：……

「？？？」

楠哥收回目光，無意識一瞥，忽然一愣：「周離你看那是不是你爸媽？還有你弟弟，他不上……哦今天周五，放學早。」

「哼！」

周離：趙老師剛發給你的？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嗯？你想試試仙丹的威力？」

李呆毛：李楠，你給我叫他們那些考得好的收斂點，鬧一鬧行，別一直鬧。給他們說，他們三年的努力值得肯定，取得了好的成績也值得驕傲，歡天喜地的炫耀也不是不可以，但還是可以稍微照顧一下那些失意者。

姜姨緊張，祝雙緊張，老周假裝自己不緊張，最不慌不忙的反倒是周離了。

「一個蘋果就把你給吃撐了？」

周離：……

「肯定不包括我吧？」

楠哥點點頭：「那就好，不過我聽說你高一高二……表演了些節目，為什麼啊？」

他低頭看了眼現在的自己和楠哥……反正他覺得不像！

理科一本線546。

「沒什麼。」

「復讀復讀，和我同班！」

「彩雲大學，就是趙媽說的那個，雙一流B類裏面用來湊數的？」楠哥是記了小本本的，雖然近些日子的運氣告訴她，她記的那些學校恐怕都用不上了。她準備到時候實地去首都看看，清華和北大哪個食堂更好吃，「那個分還不低吧？」

當然，吃東西也是要勞逸結合的。

他已經估過分了，差也差不了多少。

6月22號，晚上。

「我說真的，你不信是不是？我小時候就遇到過一個妖怪，他還給了我一顆仙丹。」

「不……」

「妖怪給的為什麼會是仙丹？」

槐序也湊了過去。

「我是！」

旁邊有賣糖油果子的，楠哥目測比較和-圖-書好吃，於是周離又多花了幾塊錢。

好半天她都沒有出現，隨後有人問到周離，是前桌的陳國花。

周離沒吭聲。

周離：……

「那時候我小嘛！」

「你那是巧合。」

李呆毛：對，你幫我編輯一下，我好給那群崽子們說。

周離買得更多些，他準備拿回去給姜姨小雙和槐序也嘗嘗，而老周喜歡裝長輩架子，通常只會在沒人的時候偷吃茶几上的零食。

姜姨說明天要去吃頓好的。

……

討論爸媽給的獎勵的；

「好。」

楠哥趁著周離去上廁所的時候，悄悄把牛仔褲的扣子解掉了一顆，她這條褲子有兩排扣。

「跟個蘋果似的，把我給吃撐了。」

現在叫天命繼子。

周離摸出手機看了看，班級群里已經沸騰了，從三個小時前就在鬧，現在消息更是看得人眼花。

周離抽空看了看，果然改了。

「我老婆生孩子了。」

她一向超級樂觀，熱衷於作死，不喜歡用腦子去思考，這都是建立在她的自信上邊的。而她從小的經歷也很難讓她不產生這麼中二的想法。但周離在中二的時代卻是相反的，他覺得自己是個和別人不一樣的生物，他覺得他和其他人不是同類。

「廈大考不上。」

「為什麼我看不見，我真見過。」

「那就好。」

在周離編輯對話時，李呆毛還在繼續發消息過來——

他們正收回目光若無其事的往前走。

「填哪？」

「我聽說過這學校，說風景很好！估計也就艾利斯頓更好點！」

楠哥繼續吃起來，相比起鍋中的雞肉，她更喜歡燉得軟耙入味的芋頭——這家店用的是土芋頭，一鍋裡邊很多都是完整和*圖*書的一顆，和雞蛋差不多大或者還要小一點，口感特好。而其他店大多用的是良種芋頭，很大一顆，再切成小塊。

李呆毛：我改網名了。

周離：……

「我也覺得。」

幸好的是，現在高二都早過了。

「想好了。」

楠哥思索了好久，又說：「我們還是有些共同點的吧？那你給我說你那會兒出了什麼事。你看我都什麼都給你說，我都不覺得羞恥，而且你估分那麼低，估摸著吃完這頓飯咱倆以後都不太容易見得到了，你怕啥？」

李楠不禁腦補出了周離白白|嫩嫩的臉被晒成斑點狗的畫面，於是她竊笑。

周離也端起水喝了杯：「我和你不一樣。」

下午的陽光金燦燦的，透過枝繁葉茂的小葉榕變成了一束束的，又穿過玻璃窗，照在桌上斑斑點點。

周離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說他。

說好只買兩個的，結果看見有四種口味，她就買了四個。

老周慢慢悠悠的起身，自言自語：「我們這些也還是瞅一眼吧……」

「對不起。」

「你看不見。」

周離轉頭看去，正好見到馬路對面出來閑逛的一家三口。

「一種有點像肉夾饃的餅，樂山小吃，但是餅的口感不一樣，餡也不一樣，有好多種，比如粉蒸肉和肥腸，夾得滿滿當當的，和肉夾饃是完全不一樣的口感，非常好吃。」

楠哥站在周離身邊，一邊吃著糖油果子一邊淡定的道：「你爸媽看見我們這樣，會不會覺得我們在談戀愛？」

「那你有沒有想過，那可能就是一個蘋果。」周離扯了扯嘴角。

咔餅很好吃。

周離覺得有道理，便隨口道：「那你相信這個世上有妖怪嗎？」

李呆https://www.hetubook.com.com毛：我能不在線嗎？我從工地下班回來，除了玩手機還有別的事做？

「就想去。」

「那邊有家賣咔餅的，超級好吃。」

楠哥聞言，沒有接著問下去。

李呆毛：我現在覺得我不是親娘養的，我是後娘養的。

李呆毛：626

「就是那個。」

康雪兒：@天命之子，楠哥你怎麼改名字了，之前不是還叫男籃教練嗎？

「為啥不給我說，我都給你說。」

劉忠林：有沒有人知道楠哥考多少分？我覺得楠哥一切皆有可能。

626。

「算了算了。」

張浩：男籃教練都要下課了。

楠哥似乎不在線。

周離：你在線啊？

於是槐序默默給他讓了位置。

姜姨湊了過去。

周離：那你怎麼不在群里說話？

周離刷完牙，擦了擦嘴出來，只聽祝雙在那大喊大叫，分數比他估分的要多一點。

等周離回來，她看見越發金黃的陽光照得周離的頭髮有些虛幻，於是她勸道：「周離，等你上大學了，肯定好多女孩喜歡你，到時候你可不要像高中那樣高冷，不然找不著對象的。」

李呆毛：快點，以後我罩著你。

奇了怪了，楠哥怎麼一直沒冒頭？

「這個木耳還蠻好吃，清爽。」

老周家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周離：……

周離：……

「沒啥，你志願想好了吧？」

吃完后，周離結了賬。

當他還在衛生間刷著牙的時候，祝雙已經坐在了電腦前，拿著他的准考證開始查分了。

「彩雲省，分高一點就去彩雲大學，分低一點就去春明理工。」

「沒什麼說的。」

然後坐著休息。

李呆毛：我沒臉。

周離：你多少分？

楠哥毫不猶豫：和*圖*書「相信啊！」

「吃了啊！吃了后我身體倍兒棒，我知道你身體也好，但我打你五六個沒有問題你信不信？而且我到現在從來沒生過病！」

這時楠哥奇怪的道：「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高一高二我為什麼沒見到妖怪？」

「彩雲大學。」

討論志願的；

吳元良：@天命之子

前些日子周離被槐序判定戰力為2.3呆毛時還能和楠哥過過手，自從他學會使用靈力之後已經不再適合用這個計量單位了，也不再適合和楠哥動手了。

楠哥還在座位上坐了十來分鐘，但是沒有玩手機，因為手機屏幕碎得太厲害了，她不好意思摸出來。

老周又回來大馬金刀的坐著，慢悠悠的問：「你這分數，走你想去的學校，穩當嗎？」

李呆毛：我很認真。

太陽西下，黃昏時稍微涼爽一點了，鳥兒便叫得越發暢快。

一句『不包括』說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周離實在說不出口了，他有點難受。

李呆毛：我特么攢了大半年的運氣，還平生第一次透支了，就弄個這？我理解不了。

「……仙丹什麼樣？」

周離說了自己的分數。

「我想吃，沒得錢，等下吃完你給我買兩個我帶回去當夜宵？」

李楠聽見外邊樹上鳥叫得心煩，轉頭惡狠狠的瞪了它們一眼，雖然沒有起到作用，但是她也並不在意，繼續說：「那個地方聽說環境不太好，一年和咱們一樣，都過那麼多天，卻沒有夏天也沒有冬天，彩雲人真可憐。」

「咔餅是什麼？」

「你笑什麼？」

「楠哥你別又吃進醫院了。」

討論發揮和分數的；

「我高冷嗎？」

「我不是。」

吳元良：楠哥要不要我幫你查分？

「…和_圖_書…」

李呆毛：你626？

「去你的。」

「有點兒……」

「穩當。」

李呆毛：你為啥要去彩雲大學？

「噢~~」楠哥明白了，接著她盯著周離，「你的意思是說，你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我不是？」

祝雙附議。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楠哥很篤定，「我小的時候也這樣，後來我醒悟了，雖然我是天命之子，但是大家都生活在這個世上，還是要好好相處的。」

周離瞄了一圈，班上的一二名發揮依然穩定，張浩比他的班長女朋友考得好很多，女生大多發揮得沒有男生好，這會兒吵鬧的都是些考得好的……

對此，楠哥並不想多操心，她順著周離的話說：「那是個好地方啊，嘿嘿，聽說南詔和大研都是艷遇的聖地……」

楠哥艱難的站了起來，順便把體恤往下拉了拉，然後她帶著周離去買咔餅。

「哥你想去哪啊？」

「你咋想去那？」

周離低頭吃東西，光斑就到了他臉上。

老周還試圖往這邊看，挨了收拾。

「哦，那你吃了？」

「這樣啊。」

「什麼？」

馬上他就收到了楠哥的私聊。

這一刻，他既感覺自己在和一個精神病人聊天，又生怕楠哥給他開一輛『我前兩天就被一條什麼什麼服務過』的車。

「確實是這樣。」

「懂事！」

「好好好……」

楠哥一邊喝水一邊點頭，喝完水后她抿了抿嘴唇，說：「高冷！我以前也和他們一樣，以為你內向，結果和你坐了那麼久的同桌我才發現，你一點兒不內向，所以經過本楠哥的推測，我覺得你就是高冷！你說，你是不是有時候覺得大家特蠢，不想和他們一起玩？」

討論題的；

周離已經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