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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救了。

「問問。」

「我用碗就行了。」

「沒了。」

「今天是個好天氣。」楠哥說。

「不用了，你懶得走，叫周離送我就行，我騎馬下山他騎馬回來哈哈哈……」

「楠哥早安。」周離老老實實的說，然後又問，「昨晚睡得這麼樣？」

「這樣啊……」

兩分鐘后，周離成功將清和換了下來。

周離和楠哥加起來顯然遠超過了一百公斤。

「吐！」

周離舀了一碗水走出來，也蹲在院子前邊，就是楠哥剛蹲的位置，地上還有著白沫。

楠哥長得高，身材好體脂低，她是有肌肉的，的確要比同身高同體型的女生壓秤一些。周離也不再繼續追問到底是一百多多少，那有點危險。

「好主意」

周離、楠哥和槐序就負責包。

樓下隱隱傳來有人刷牙的聲音——

老妖怪動作很快，包出來的餃子像是機器做的一樣，楠哥有豐富的包餃子、抄手經驗。周離在家其實也是包過餃子的，還包得不錯，可今天反倒成了最菜的一個。

屋內的談話聲斷斷續續的響著，屋外時不時傳來一聲響徹雲霄的怒吼。

遠處山谷中雲海翻騰，頭頂看得到藍天，陽光斜斜的照過來，打在臉上也沒有溫度。

「咋？」

吃完早飯，三人兩妖出去www.hetubook.com.com轉山。

馬廄是用屋后的一棟小房子改的，和牛棚是同一棟，離小院有段距離，可以隔味。

「哆、哆、哆……」

「略略略~~」

「咕嚕咕嚕~~」

「有沒有牛羊肉的？」槐序說道，「或者蝦仁，我有次去逛超市還看見有蟹黃的，好貴哦。」

「我們等下去轉山吧。」周離說。

「沒……」

碗底燙手。

「對。」

可這裏網路差，也只能上床睡覺。

「你問這個幹什麼？」楠哥皺起了眉。

槐序自稱有多年的觀看別人做饢的經驗，於是興沖沖的，自告奮勇要揉面。

周離想了想，突然問：「韭菜雞蛋是不是要先把雞蛋攤好？」

「去去去……」

包完餃子，鄭芷藍又給周離和楠哥收拾了房間，不知不覺居然也十點了。再洗漱一番，差不多就到了周離以前的睡覺時間，當然他現在睡得也挺晚的。

「一百多斤。」

兩千歲的老妖怪了，還這麼幼稚，真讓人作嘔。

「沒……」

「嗯。」鄭芷藍還是點頭。

西南馬體型小，長途可馱運六十到七十公斤，可以騎一個成年人，短途可載重一百公斤。

鄭芷藍只笑不說話。

鄭芷藍在邊上指導他。

「好。」

「是。」

煮好ｈｔｔｐs://m•ｈetubooｋ.ｃom•ｃoｍ餃子，鄭芷藍給楠哥、周離和槐序一人盛了一大碗，然後耐心的給清和挑香菇的。三人則端著碗走到了院壩里，一邊踱著步一邊吃。

「夢見和尚被土匪打死了，我帶著部隊去剿匪，結果天上飛過一隻好大好大的動物，畫風有點像西方傳說的飛天蜥蜴，但又不像。」楠哥手舞足蹈的形容著。

「比地主地都寬！」楠哥也是農村出生農村長大了，她嘖嘖咂舌，「你這叫山大王……誒你應該再養一兩頭奶牛的，可以喝牛奶。」

周離精神滿滿的下樓，同時活動著筋骨，感覺從一睜開眼睛就是滿狀態。

「別理他。」周離說，「他有毛病。」

「我要走了。」楠哥對鄭芷藍說，「明年我們早點回來，你來我家吃年飯，我爸爸是廚師，他的手藝雖然沒學到家，但還是比較紮實的，給你嘗嘗。」

隱隱聽槐序連著抱怨了幾句信號差，又說什麼無限亂斗，然後是翻包的聲音，周離猜他應該是在找自己的身份證，隨即篷的一聲。

「好，我要騎馬。」

「嗯。」鄭芷藍輕輕點頭，給她解釋，「這邊山坡陡，我嫌懶得爬，就沒有用來種地。但是我買了牧草的種子灑在地里。」

「對面。」

「不給楠哥說早安？m•hｅtｕboｏｋ.cｏｍ.coｍ」楠哥擦著嘴角。

然後是牙刷攪動塑料杯的聲音。

「我準備包三種，白菜豬肉、香菇豬肉和韭菜雞蛋，你們還有喜歡吃的嗎？」鄭芷藍問，「我看看我這裡有沒有材料。」

「你也盡量少下山……」楠哥又對鄭芷藍說。

「那我來燒火。」

「你有多重？」

「沒有蝦仁和蟹黃，也沒有剁好的牛羊肉，明天再弄行嗎？」鄭芷藍弱弱的問。

你還別說，這老妖怪下苦力還真是一把好手，很快將麵糰揉成三光狀態，即手上乾淨，盆里也沒有殘留的麵粉，麵糰表面也光滑的狀態。

鄭芷藍湊近看了看，又伸出食指，用指尖輕輕摁了摁麵糰，這才點頭，去取了保鮮膜，在盆上覆蓋一層並借清和的爪子一劃拉。於是在包餃子的過程中，清和也出力了。

他平常刷牙都很仔細很認真的，今天有些敷衍，因為他剛舀水的時候看見鄭芷藍已經在鍋里摻滿水準備煮餃子了，現在坐在灶前的是清和。

「做了什麼夢？」

「快去洗臉刷牙，要不要杯子？新的，但是我剛用過。」

周離走到樓下，剛好看見楠哥一邊甩著牙刷杯的水一邊往裡走，他有些驚訝。

「那就說定了，我回去了，你們好好玩。」楠哥說道。

桌上又再鋪上了一層木板。

美好www.h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om的清晨從燒火開始。

「這是苜蓿吧？」

「超好，這裏好安靜，我每次回老家也是，晚上睡得超好。」楠哥說道，「我還做了夢呢。」

「什麼？」

「沒了。」

「這也是個好地方。」

「都是你的了。」

屋外寒風吹雪，屋內燈光人影。

「嗯。」

「真方便。」周離說。

清和坐在桌子最邊角，默默看著幾人忙碌，彎鉤一樣的爪子一下下的輕敲著桌面，發出幾乎聽不見的哆哆輕響，節奏彷彿在訴說他的無聊。

「好了。」清和在邊上說。

「……」

小山村背後的這座山很高，天氣好還能看見頂，一有雲霧便只能看見半山腰，很難爬。而且惡神很喜歡呆在山頂，他老人家脾氣可不太好。

早晨空氣清冷，碗冒著熱氣。

周邊的山倒是好爬，只是久無人跡，原先的小路早已被雜草覆蓋，又被羊踩得稀爛。

「我聽了新聞的。」

臘月29，清早。

不知不覺爬上了小坡的頂上，楠哥朝著山谷中積蓄的雲海大聲呼喊，又對著羊喊，還有恃無恐的挑釁正在工作中的狗子們，或者摸出手機到處拍照。

「那邊土也好，以前是村裡人用來種菜的，每家每戶只在那邊分得到一塊地。」鄭芷藍說，「不過現在也沒有人要了。」

肉早剁好了，也就雞蛋需要攤https://m.hetubook.com.com開切碎，但也不費時間。等準備好餡料，面也醒好了，鄭芷藍圍上圍裙走到堂屋，開始擀餃子皮。

「嗯。」

「哦。」

「這兩天疫情有點嚴重啊，小鄭這倒是安全。」楠哥抽空說，「我把車停景區停車場的，明天我讓我爸來景區接我，我就不開車走了，你把車開回去吧，別坐大巴了。」

那又怎樣……周離早習慣了。

中午煮了火鍋，下午去山谷對面、雲海深處烤了肉吃，楠哥接到了她爸爸的電話。

「你起這麼早？」

「哦。」

「怎麼啦？」

「有點遠哦，不過是平的。」楠哥踮起腳伸長脖子遠眺，但只看得見雲霧，「也向陽。」

「我送你。」鄭芷藍說。

「莊稼種哪呢？」

她動作熟稔，幾乎不用眼，光憑感覺就能將餃子皮擀得渾圓，邊緣薄中間厚。

倒是楠哥可以和鄭芷藍……恐怕也不行，一來這邊爬坡上坎的，二來鄭芷藍看著輕，實則背負著價值至少上百萬的黃金。

「你有多重？」

「你羊都往這邊放？」楠哥問。

「我說真的。」楠哥摟著鄭芷藍的肩膀往回走，她比鄭芷藍高不少，摟得倒順手。

「好。」

偶爾還有馬的嘶鳴。

「有苜蓿，蒲公英，還有我從山下買的牧草，我忘了叫什麼了，長得很快，羊愛吃。」

周離默默看向鄭芷藍，傳遞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