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是吧。」

「前幾天在山上曬的吧。」鄭芷藍臉稍微紅了一下，「是變黑了嗎？」

陳揚：那好像是周離養的糰子

同學甲：哦！！！

「蠢貓！」

「你就是一隻大貓……」

周離順手將手機收起，看向鄭芷藍，不動聲色的問：「要開始煮飯了嗎？」

「不懂。」鄭芷藍眨了下眼睛。

「好。」

鍾欣：哦！！！

她好像一直很少有大的情緒波動。

他在怒吼。

「知道。」

大黃加快步子跑了過去。

巨大的身影在雨雲中穿梭，雨霧升騰令之顯得模糊。

「蠢貓！」

「春明也下雨嗎？」

「數！！」

同學乙：哦！！！

「蠢槐序！」

同一隻貓。

不知何時清和端了一壺熱茶過來，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周離則舉著傘將馬牽到了遠處的馬廄中，等他回來時，楠哥已經和鄭芷藍聊上了。槐序站在屋檐下仰頭望著天上的惡神，糰子也仰頭獃獃的看著天空。

周離最多也只見過她輕輕地笑。

「我不冷。」

基本上是楠哥和鄭芷藍在聊，多數時候是楠哥在說話，鄭芷藍安安靜靜的聽著。周離則捧著熱茶悄悄聽旁邊兩隻妖怪聊天。

「你好像沒有過年時白了。」周離老實說。

沒多久便到了體育課時間。

「12、13、ｈｔtｐs://m.heｔuｂook.ｃｏm•ｃom14……」

還有下蹲和俯卧撐……

鍾恩：楠哥你的負重貓哪買的？多少公斤？我也想買個同款。

槐序不屑：「這算什麼！不過是一個長得夠大、一身蠻力的動物而已！」

當視頻艱難的發出去后，下方同學們的反應果然和周離想的差不多。主要原因是大家在前幾個星期中已經漸漸習慣了楠哥的強悍，於是現在全都沉迷於糰子的魅力當中了。

「是。」

糰子已經不再和蠢槐序互懟了，她安安靜靜的蹲在楠哥背上，仰頭看著周離：「周離，你們是在玩遊戲嗎？糰子大人也想玩？」

同樣的視頻背景——破了一個小洞的席子和老舊的板凳腿，地面不平，一看就是在農村。

楠哥從地上起來，一把從周離手中將手機搶過來，並對邊上的鄭芷藍說：「這個人就是煩人！」

包子：打斷

「今天是不是有體育課？」楠哥問。

「閉嘴！蠢槐序！」

「是哦！這個網課真煩人！」楠哥皺起了眉，「我這下雨，春明不下。要是春明下了，那沙雕老師肯定會想，春明下雨別的地方又不一定下，還是要上。還不如回學校呢。」

走過無人的山村，一道身影站在屋檐下等他們。

和_圖_書大黃在旁邊抖著身上的水。

「上次我去拜訪，他就給我說了。」鄭芷藍聲音變得更小了，「他是個很好的老人家呢。」

楠哥又看向屏幕。

「20、21……楠哥你的風頭估計會被糰子大人搶光了。」屏幕上的楠哥做著單手俯卧撐，而周離的目光卻被糰子藍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牢牢吸引，「你做一百個也沒用。」

三十個波比跳，男女做的有細微差別，全班只有周離和楠哥能一次性做完。

依然是交視頻作業，每人做三十個波比跳，此外女生四十個下蹲，男生三十個俯卧撐，強度比起這學期開始時要強了許多。周離覺得效果也很好，可能比以前體育課效果還好。

廚房。

「你以為糰子大人像你那麼傻嗎？你念兩個志，糰子大人要說山個志，多吃虧啊！」糰子大人很是憐憫的看向這隻老妖怪，「這都想不明白……」

「……」

鍾欣：楠哥還帶負重的

「他怎麼了？」鄭芷藍站在灶前，可以很自然的低頭看著周離，她的聲音也小，像是不忍心打攪這屋子裡的安定環境，「他死了嗎？」

三人繼續坐在門口看雨聊天。

「嗯。」

「我也說不清楚。」

……

「沒事。」

雞棚里的雞縮在角落一動不動。

絕大多數同學hetubook.com.com一次做十個都難，做完就已經氣喘吁吁了，然後至少休息幾分鐘。做完三十個后已經是十幾二十分鐘過去了。

「馬都淋濕了，沒事吧？」周離走近后便打量著鄭芷藍，小姑娘的眼睛也追隨著他。

楠哥默默關掉了手機。

鄭芷藍很貼心：「燉湯燉得久。」

周離又往灶里添了一把柴，火焰映得他臉通紅，他想起去年見到的老妖，老妖總是坐在小廟頂上或門口和他說話，聲音小小的，面容慈祥。

「現在是秀氣的白。」周離決定解釋一下，「以前就有一點點病怏怏的感覺。」

鄭芷藍很自然的笑了下。

楠哥很快做完了波比跳，又開始做俯卧撐，還非得做單手的，真是愛出風頭。

聽到銻鍋已經不響了，他便往灶里丟了幾顆松果，用來吊著小火，抬眼瞄了眼——鄭芷藍的神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從容，看不出悲傷。

「蠢序！」

「我也不冷。」周離頓了下，「等下冷了我就去燒燒火，在灶前就暖和了。」

「我們在上課。」周離答道。

「他……」

鄭芷藍微微笑，抿嘴不語。

鍾恩內心是不願意的，畢竟他在新生入學不久還嘗試過追楠哥來著，但隊形已起，剛才還在活躍的他總不好一下啞了吧？於是他硬著頭皮，也跟了個隊形。和圖書

『山泉水很好喝，燒開就死了……』

「下雨應該不上吧？」楠哥又問。

「還是很白。」

鄭芷藍穿著一身素藍色的衣服，她長得瘦瘦的，在漫天雨霧中幾乎被淹沒。

大雨瓢潑大地，聲音巨大，卻絲毫無法掩蓋他的吼聲，那聲音高亢嘹亮，如嘯如吟。

茶的熱氣與雨的氤氳很搭。

「連我名字都念不全！！真蠢！」

「對啊。」

輪到她錄，周離做。

惡神似乎格外興奮。

下雨天山上的確很冷，老房子的廚房是用石頭壘起來的，有縫隙，透風，吹進來的冷風令這個小角落就像一個避風港，滿是安全感。

包子：為什麼我一個都做不到

「你不要理他，他不會說話的。」楠哥也看了看鄭芷藍，然而她並沒有看出哪黑了，「多少人想有你這麼好的皮膚都想不來呢。」

周離不知不覺掛上了一抹笑意，心裏因為老妖死去的感傷被沖淡了許多。

周離往裡送著柴，感受著臉龐被火烤得灼燙的感覺，小聲問：「你知道止洪觀的老妖嗎？」

「去年我來找你的時候也是。」

周離便有些窘迫，他看了下時間：「好像有點早，還沒到五點。」

既鬧，又靜。

外邊的雨未停，灶里燒著熊熊大火，傳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和雨聲混雜在一起。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去拜m.hetubook.com.com訪老觀主的時候……」鄭芷藍渾濁的眼睛中露出回憶之色，「那時候我既害怕又不知所措，只有清和陪著我，是他幫助了我。」

糰子獃獃的說：「好大的妖怪。」

群里八卦之風越演越烈，連老師都參与了進來。

但聊著聊著，樓就歪了。

糰子卻好似聽不見他的說話，繼續喃喃道，小眼睛里充滿憧憬：「等糰子大人長大了，也會是一隻這麼大、這麼厲害的妖怪！」

「25……30，好了。」

周離找了條板凳坐下。

『老觀主是個很好的人……』

『這種餅很好吃……』

「沒事的。」鄭芷藍一歪頭看他，「怎麼了？一直看著我。」

無論是開心，還是傷心。

「哦。」

周離在屋檐下跺了跺腳，又走下台階，在積了一層水的院子里踩了踩，將鞋洗乾淨。然後把傘上的雨水甩掉，放在屋檐下晾著，怕被風吹走，又放進屋裡。

鄭芷藍安靜的聽著他們聊天，只等到他們不說了，她才小聲問：「下雨冷嗎？要不要我給你們找一件薄外套……可能沒有給周離穿的。」

楠哥面色不改，將視頻發出去后，她便把熱點給斷了，這才將周離的手機交還給他：「差不多也該去燒火了吧？」

「好生數著。」楠哥喊。

糰子還是爬到了周離背上，她好像覺得這樣很好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