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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才十幾歲。」

對於紅染的忙碌，周離猜得到一些。

「十幾歲呢……好小的一個詞。」紅染微微笑著，又問，「他們怎麼也回春明了？」

「這地方網速還挺快。」槐序用手機刷著抖音，「好像過幾天就要高考了。」

「？？」槐序一下皺起了眉頭，「你現在回答我怎麼這麼簡短了！？」

另一方面就是林鐘了。

「因為我是個妖怪。」

「嗯。」

「給你道別的。」周離頓了下，「我弟弟要高考了，我趕回去給他加油。」

「聽得見啊！」槐序說，「他們又沒有故意避著我，連個隔音的東西都沒有。」

「……」

從進小區門口，到上電梯，紀萱都在嘰嘰喳喳，操著一口並不好的普通話。

廚師的手藝也依舊是那麼好，做出的點心軟糯可口，甜度適中，讓老妖怪吃得停不下嘴來。

「你聽得見嗎？」周離問。

「也是。」

「那不然嘞？它就是要噴，我有什麼辦法？」槐序無賴道，「誰讓它全是粉粉。」

只可惜槐序並不認識他們，大概是當初沒往心裏去。話說回來他ｍ.ｈeｔｕbｏok.coｍ.ｃｏm們之所以認識槐序，也不過是因為當年與明公見面時槐序站在明公身邊而已。

「回來躲疫情的。」

「難怪來找我。」紅染舀了勺湯輕輕吹著，紅唇讓周離想起了電視劇里出嫁的新娘。

「哦你說的是那個，我聽拐了！」槐序一巴掌拍在自己頭上，接著他說，「我可不知道什麼非禮勿聽，我倒是很擅長打探情報，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將他的一切都掌握在手裡……最後完美的將他殺掉！」

不知不覺，這老妖怪都成了個『人類通』了。

「我不該來打擾你的。」

到了午飯時間，紅染才抽出空來。

「你不要一邊說話一邊吃綠豆糕，或者咽下去再說，不然你一開口就往外噴粉。」周離指了指桌面，石桌上已經被他噴出了一層薄薄的粉末，用手指一劃拉，便有一條清晰的痕迹，「你看，多討厭啊。」

「你弟弟和你那個妹妹就是今年高考吧？今年的暑假要短一些。」

「……我明天要回益州了。」周離說。

果然是長大了。

紅染這裏還是ｗwｗ•hetuｂｏｏｋ•cｏｍ•cｏｍ那麼安謐。

「嗨，哥哥！」

「嗯。」

「嗯，回去吧。」紅染站起了身，整理了下衣服，「我差不多也要去忙了。」

「好可怕的樣子。」

「反應很快。」

「說得也是。」紅染吃吃笑著，「不過姐姐生氣時也很溫柔的。」

包子面色鎮定：「我忘記怎麼走了。」

「這個，這個……」槐序說話吞吞吐吐的，「綠豆糕就是這樣的！」

「哦，你媽媽在國外生的孩子。」

這個姑娘是真的自信開朗，而且很自來熟，愛恨都表達得很直接。比如她就是喜歡周離，覺得周離帥，並因此就想要和周離親近，這種熱情甚至讓周離感到有些不自在。要是換了正常國內的孩子，在這個年紀，就算不對同母異父的哥哥表現出敵意，也應該會刻意的避著、有隔閡才對。

就是本不愛吃點心的周離也覺得好吃。

只是紅染好忙。

因為有其他妖國採取了強硬的策略，受此影響，最近榆國內鷹派的呼聲也在變高。

沒想到包子也和她一起的。

「非禮勿聽。」

這時槐序忽hｔtps://ｗww•hｅtｕboｏk•ｃom.cｏｍ的放下手機，湊近周離，又對竹院裡邊打了個眼色：「你知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

「嗨……」

「……」

「那他們為什麼不避著你呢？」

「哇我也是這樣！」紀萱一下像是找到了共同點，「我在家也總是把房間弄得亂糟糟的，然後就被罵，這樣我猜我們可能是遺傳的媽媽的！」

甚至遇到過兩位認識槐序的妖怪。

「不……」

周離也不打擾她，只坐在這安靜的吃著糕點、玩著手機吹吹風。

周離依然坐著瓢蟲妖怪回到樓頂，這個過程花了幾分鐘，然後急急忙忙的下樓，去接紀萱。

「你這個人……」周離頭疼。

「我同母異父的妹妹過來找我玩了，已經到小區樓底下了。」

「一聽就是假話。」

「粉粉……」

「額……」

「下次生氣就打你屁股。」

「可能……」

周離只知道紅染在試圖改革，吸取這個時代人類的經驗和技術。這個是明面上的，誰都感覺得到，至於其他保密程度比較高的策略方案，他自是不可能知道的。

「發火不好看。」周離說，「不hｔｔｐs://www•h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m•com溫柔。」

「還好。」

「注意休息，保持心情。」

不時會有妖怪從他身邊經過，進進出出，有些對他們視若不見，有些則會投來一個奇異的目光。

「你這個人好煩！」

周離打完招呼，有些無語的看向包子：「你怎麼不直接把她帶上樓？」

「什麼禮物？」

紅染很隨意的伸了個懶腰，凸顯出及胸襦裙下難以掌握的飽滿，然後她順手把摸了摸周離的頭，問：「那你會覺得吃醋嗎？」

「我不是人。」

「也對……」

「你怎麼這麼久才下來？」

就是從竹梢上照下來的陽光也彷彿被平白削去了幾分灼熱，轉而變得溫柔，變得和煦，透過枝葉，一束束打在鋪滿乾枯竹葉的地面上，光點斑駁，畫面讓人心神安定。

一方面隨著妖國政權建制的恢復，他們開始更密切的關注起人類的情況來。又因為新時代人類的強大，妖怪們都不免感到焦躁不安——保持對人類的武力壓制一直是他們得以在這顆星球立足的關鍵。

周離隨口答著，帶著他們上樓。

「說什麼呢！討打！」紅染皺著眉瞪了他一眼，再將眉m.hetubook.com.com頭舒展開的時候，似乎眉間的愁緒少了許多，可能是被假裝生氣所轉移了，「正好你來了，我心情好了很多，本來都打算髮火的。」

吃完飯後，周離滿足的擦著嘴，突然手機響了，他摸出來看了后，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你不也才十幾歲嗎？」

「……」

小東西竟然還學會撒謊了。

「怪綠豆糕咯？」

「你這話倒是新鮮……」

老妖怪沉默了下，突然就很沮喪，然後憤憤的瞪了周離一眼，弄得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了。

像是榆國的話……

「家裡亂，我收拾了一下。」

「嘗嘗這湯，很鮮，這可是你們人類世界所沒有的東西，皇帝都吃不到。」紅染低頭給他盛了碗湯，刻意不去看他臉上的那一丟丟窘迫，但她猜得到，也只覺得可愛。

她拿上湯勺，很煩惱的嘆著氣，對周離說：「最近實在太忙了。」

於是幾乎每個妖國都在絞盡腦汁，制定不同的應對策略並試驗其可行性。

槐序停頓了下，試圖轉移話題挽回自己的形象，於是再次湊近周離：「他們討論的都是國家大事，跟應對你們人類的威脅有關的，你不感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