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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像是在舉行某種神秘儀式。

不對！

包子表情獃滯，抬起頭來，槐序哥哥依然在砸吧著嘴。

更可怕了。

包子眨巴了下眼睛。

「哦。」

包子雖然被打斷了，但還是很乖巧，順著楠哥的目光看去。

周離：這樣啊

「哦。」

「？」

包子聞言點點頭，小鄭姐姐真是好溫柔啊，相比起來，表哥偶爾的溫柔根本就是假溫柔嘛。

周離心滿意足的砸吧著嘴，給出了評價：「我覺得草莓味的更好吃。」

她伸出小爪子，輕輕勾動筆帽。

小姑娘飛快的低頭一看，裝著牛奶小方的盒子還在自己邊上，這讓她鬆了口氣——蓋子並沒有被打開的跡象，她在埋頭寫字的過程中也沒有察覺到有誰將之從自己屁股邊上拿開。

片刻后，她從高板凳上跳下來，來到表哥面前，在他眼前揮了揮手，見他眼睛幾乎沒有波動，只是很平靜的面朝自己，她猶豫著試探的問了一句：「周離，你看得見嗎？」

這是恩賜！

吃完飯後，包子主動去洗了碗，出來時很不講究的在衣服上擦著手，走到堂屋對楠哥說：「楠哥www.hetubook.com.com，我明天想帶著奶牛拍照片，你能不能當我的模特？」

「你會……隔空取物！」

沒多久，兩人取下蒙眼的布條。

「喵！」

等等！槐序哥哥怎麼在砸吧嘴？

見她看來，他還說道：「周離說得對，明天多做點，我等下就去超市裡弄原材料……要牛奶是不是？哪個牌子的？要幾箱？」

包子專挑他們玩泡泡的時候拍，到時候就用這些照片當素材。

周離：我還要過幾天

太好了！

看似是在擺拍教小鄭姑娘用洗潔精的場景，其實兩個人玩起了泡泡，還玩得很開心。

「沒關係的。」

包子被她干擾得停了下來，靜靜瞄著她，但心裏卻絲毫也沒有不開心——

「到時候……」

兩盒牛奶小方，現在只剩下了三塊。

表哥左右轉動了下頭，眼睛沒有焦點，也沒有神采：「以後你的眼睛會治好的，我和楠哥問了榆王殿下，她說並非沒有希望。所以就當讓你提前適應一下以後的生活了。」

「喵？」

包子聽見小鄭姐姐小聲說道。

為防剩下的一塊也突然消heｔｕboｏk•com.coｍ失掉，她慌忙的打開盒子，將之拿起塞進自己嘴裏。

看來確實是最近魚獲頗豐，以至於老周自滿之下，已經不打算隱瞞了，決定不裝了，坦白了——

「看得見一點，很模糊。」

包子揉了揉眼睛——

周離來到她身邊，邊吃邊玩手機。

三分鐘后。

包子沉默著，目光左右打量。

周離：是的，她跟著我們來三下鄉，賺學分

楠哥打著呵欠，開口了：「該開始今天的工作了，我想了想，今天咱們編個衛生下鄉，你們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包子小心翼翼的將牛奶小方從桌上拿下去，放在長板凳上，這才提起筆，俯身在工作報告上寫起來：

寫完之後，包子放下筆，稍作沉默，對錶哥和楠哥說：「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包子一時沒說出話來。

字跡十分秀氣，每個字都很小，形狀偏圓，不少女孩子的字都這樣。

……

包子露出失望之色，繼續認真寫起來：「在我們的幫助下，鄭芷藍熟練的掌握了洗潔精、洗衣粉和香皂肥皂的用法，也接受了我們給她帶來的這些衛hetubook.com.com生用品，很好的預防了細菌在各個地方的滋生，對防控疾病、疫情也有極大幫助。」

糰子大人坐在旁邊，盯著表哥和小鄭姐姐中間的某處，眼睛滴溜溜轉動著，裏面閃爍著好奇的光澤。

楠哥點點頭：「確實有點。」

包子內心極其興奮。

小小的身子頓時被拉出半米遠。

糰子小跑著來到了她面前，歪頭看著她手裡的中性筆，眼睛隨著筆帽晃動而跟著轉動，連帶著小腦袋也晃動不止。

稍作停頓，她補充道：「因為我覺得你最帥了！」

然而來自資本家的剝削卻並不因為她的害怕而有所減緩，她馬上又在楠哥的要求下，拿起相機去拍素材了。

祝雙：哦

祝雙：剛到

「因此……」

「其實沒必要的。」

見筆帽不動了，糰子也不動了，收回手乖巧坐下，歪頭盯著她。

「像蒙了一層厚的毛玻璃。」

周離：老周這幾天怎麼樣？

「並不是，我是光明正大的彎腰、打開盒子、拿走點心、再把盒子蓋上的。」槐序說道。

祝雙：沒怎麼樣啊

包子依然端著粗碗坐到門口，碗里裝著香腸和青椒炒肉，看著夕和*圖*書陽美景發獃。

只見表哥和小鄭姐姐並排坐在兩張太師椅上，都接近躺著的姿勢，矇著眼睛，一動不動。

牛奶的香氣在嘴裏散溢。

「！」

「先別說話！」

包子並不回答，依然盯著他們。

包子暗自猜測著，不敢多問，挪到堂屋角落裡坐下來，悄悄觀察著這一幕。

周離搖搖頭。

果不其然，糰子大人又來了興趣。

祝雙：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周離：你怎麼知道？

小鄭姐姐的眼睛已經一片清明，而表哥的眼睛則變得渾濁起來。

「表哥，你看得見嗎？」

周離：這樣啊

「7月13日，周二。

周離扭頭看了看她寫的字。

直到糰子大人感覺有一隻手抓住了自己的尾巴，她抽空扭頭一看，還沒反應過來，便從這隻手上傳來一股自己難以抵抗的巨力。

祝雙給他發來了消息。

槐序有點不自在：「你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工作報告上的字跡逐漸變形。

祝雙：聽一個師姐說過

黃昏時分。

「鄭芷藍已經好幾年沒有下過山了，也不知道什麼是洗潔精，平常洗碗都是用清水，遇上油多的時候，很難清潔乾淨。和_圖_書

只見小鄭姑娘單手托臉，安靜坐著，一副任由他們安排的樣子：

包子連忙又低頭寫了起來，一邊寫一邊悄悄瞄著。

「確實挺好吃的！」

兩塊瞬間又變成了一塊！

祝雙：聽說你把包子姐姐帶回來了

中間有個看不見的人。

周離見大哥都開口了，也跟著附和：「把小鄭黑得好慘。」

大家都瞄向了坐在旁邊的小鄭姑娘。

「喵~」

祝雙：他經常出去釣啊

周離：你回來了嗎？

我就是在釣魚！我就是個釣魚天才！

祝雙：只是好像愛上了釣魚，還挺厲害的，每天都能釣到魚回來

祝雙：你們都開始三下鄉啦？

周離見狀有些無語：「用不著吧，明天再做就是了，多做一點。」

「呼……」

刷的一下。

糰子縮在楠哥面前不敢再亂跑。

周離：你現在就知道三下鄉啦？

「哦。」

裏面的牛奶小方怎麼只剩兩塊了？

「什麼叫很模糊？」

槐序砸吧著嘴。

包子縮起了脖子。

包子整個人伏在盒子上面，用自己的身軀保護著這僅剩的三塊甜品，目光警惕的盯著他們。

包子坐回原位，依舊沒有表情，心裏卻極其活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