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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哥先在周離嘴巴上啄了一口，接著拉開距離盯著他的臉，舔了一圈嘴唇，作老色批狀，但她眼裡卻亮晶晶的，藏著有光，對他說：

「夢裡我們還在讀高中……」

「……」

糰子跳到了周離腿上，鑽進周離的外套里，在他肚子上窩了下來，傳出她瓮聲瓮氣的聲音：「周泥，糰子大人在你裏面暖和一下子，你站起來的時候不要忘了糰子大人喔……」

在他們說話的功夫，老妖怪不僅吃完了自己的酸奶，還順便幫周離也吃掉了，免得周離發胖，見狀他扯了扯嘴角，抽空說：「我同意……」

「把周泥吃掉！」

周離還以為只有自己才這樣想。

大家聽得專註。

「我同意。」

周離繼續看著楠哥打遊戲，時不時把手放在她的屏幕上方，干擾她一下。

「可把老子憋壞了！」

看著面前白生生的拳頭，周離張開嘴，往前一探，一口咬了下去。

遠方的山頂寸草不生，是一片灰白色的石質，沒有覆雪，但在落日的鍍染下，也呈現出日照金山般的景象。

「我同意。」

楠哥打了他幾次之後，便也關掉了手機，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將頭靠在她肩膀上的ｈｔｔps://ｍ•hetubook•com•coｍ周離，語氣強硬道：「轉過來，讓老子親一口！」

「喵嗚！」

「……」

酒氣撲在周離臉上，他默默照做。

聽完之後，楠哥樂滋滋的，心情很好。

「房間怎麼樣？」

甜茶最先上來，喝起來像低配版奶茶，氂牛酸奶和酥油蕨麻都很清涼。

周離走到大哥身邊，小聲說道：「我還打算連上WiFi，玩一會兒手機再下樓呢。」

氂牛肉端上來了，有燉土豆的，有燉湯的，有手抓氂牛肉，還有炒的菜，大多數都比較好嚼，周離這種嘴剛受過傷的人也能吃。

楠哥已有幾分酒意，但不願回房，硬是拉著周離走到樓頂，陪她打遊戲。

「畢竟是個縣城嘛。」

楠哥想起了昨天住的地方，那是一個鄉里的一間藏式民宿，住宿條件不太好，但包飯，伙食是開得很好的，入住者多數是騎行者。那家店還有一個非常特色的東西，讓她覺得很有意思。

扛著三腳架的包子走上了樓，看了他們倆一眼，像是沒看見一樣，一聲不吭的架起了長焦，懟起了月亮。

祝冰弱弱的說了一句，然而剛一說完就迎來了周和_圖_書離、祝雙、包子和糰子大人的注目禮。

也許這就是民主的真相吧。

「不用找借口！」

「嘶……」

「……」

「講！」

「比昨天好。」

「砰！」

「好冷啊。」

「好幼稚啊糰子大人。」

楠哥用筷子敲了敲碗，很沒有規矩，但沒人敢說她：「我說啊，馬上就到此行的最後一站、稻城亞丁了，據說亞丁裏面爬山會很辛苦，這幾天一路玩過來大家也都挺累的了，我有個提議，我們在這草原上休整一天，後天再去稻城，怎麼樣？投票表決一下吧？民主一點。」

「閉嘴！」

放下行李，周離剛趴在床上，準備連上WiFi玩一會兒手機，槐序便來挨個敲門，叫下樓吃晚飯了。

周離無奈起身。

一行人送小表妹去了機場，之後便踏上了回程之旅，回到雁城則已經是26號下午，開始在群里陸續收到小表妹的精修照片。

接著所有人都看向了老妖怪。

今晚的住宿是已定下了，並未住在縣城裡，而是住在縣城邊上，條件相比縣城中心的幾家大酒店稍差，但比小旅館要好多了。優點在於一出門就能看見遼闊的草原，一上樓頂就能坐等日出日落，晚和_圖_書上還可以欣賞月色或星空。

小姑娘很乖巧，一叫就乖乖出門。

「多說一點。」楠哥催促。

「好冷周泥！」

「唔……」

祝冰更改了用詞，以符合隊形。

糰子任由他抱著，繼續嚷嚷，聲音輕輕細細的：「天上飛著有大鳥，把你吃掉！」

這隻貓也蠢得要命。

包子覺得反正也不是花自己的錢，多玩一天就多賺一天。

這個女朋友一點不溫柔。

祝雙永遠擁護哥哥。

「我同意。」

糰子很興奮的跟著嚷嚷：「被饢吃掉！被腦斧吃掉！」

頓時大家都很舒服。

「只知道吃。」

高原上的夜很冷，老闆為他們提來火爐，也坐下同他們聊了一會兒，說起周圍的景色、去稻城的路況，還有一些本地美麗的傳說。像是某個湖泊是一對痴情男女化成的，某座雪山是天仙下凡化成的，前幾年有人遇到神仙，大冬天整片草原上的雪都化了。

「我同意。」

「我做了個夢……」

好景不長——

「挺新奇的。」周離老實說。

小年輕的情火真是一點就燃，兩人很自然的擁吻在一起，酒後的楠哥嘴裏很甜，氣息灼熱，令周離格外忘情。

楠哥用腳踢著他，糰子也https://www.hetubook.com.com用小爪子不斷推搡他。

周離是跟祝雙住的一間，沒辦法，弟弟就要和哥哥住一起。

然而老妖怪絲毫不在意，理都懶得理他一句，便又去敲了祝冰的房門。

夜漸漸深了，也越發寒冷。

周離跟著楠哥慢慢往山下走了，聲音壓得很低，怕被弟弟妹妹聽見了笑話他。

良久，周離才扯了扯嘴角，揭露民主事實：「話說，這個投票，有存在的必要嗎？」

「好的。」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高原上天空純凈，月亮又大又圓，像個小太陽，遠方連綿起伏的山丘和城市、地上的草原和公路，都照得一清二楚。

躺在草坪上用楠哥外套矇著頭睡了一覺的周離被楠哥踢醒了。

25號。

周離摟住了楠哥，將手插|進她的衣服口袋裡，感受著大哥身體的溫度和柔軟。

這家店樓下自帶餐廳，據說口碑也很好，幾人點了甜茶、氂牛酸奶和酥油蕨麻，又點了許多肉菜，還打了一斤青稞酒，便坐下等待起來。

「採訪你一下。」楠哥將手握成拳，湊到周離面前，「昨天那店家的老闆是一妻多夫制，你如何看待？」

「把糰子大人吃掉。」

「吧！」

「我……都可以。」

周離扯hetubook.com.com開臉上衣服，覺得世界好亮。

周離打了一個呵欠，用手背揉揉鼻子，把楠哥的外套遞迴給她，鼻息間還殘留著楠哥身上的香味兒，混雜著淡淡的不知哪來的奶香，周離就是聞著這個味道才慢慢睡著的，然後夢見了高中時候和楠哥一起騎車上學，但是現實中他們高中時候並未一起騎車上過學。

楠哥的拳揮得真快。

這可太難受了。

接著楠哥和包子也出門了。

糰子大人永遠擁護楠哥。

兩人只得被迫中止。

一個小時后。

「唔！」糰子唔了一聲，聲音也跟著放緩，「好幼稚啊周泥~~」

「我也打算刷刷抖音的。」

「呵~~」

桌上已一片狼藉，楠哥的一斤酒也喝光了，他們叫服務員來收了桌子，然後坐在一起聊天。

「在樓下坐著刷也可以。」

槐序只能住單間了。

周離彎腰將糰子抱起，小聲說道：「這裡是高原，是草原，哪來的老虎，老虎都住在森林里。」

這是周離對他給出的評價。

楠哥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映著天空做背景，像是一尊神靈：「太陽下山了，快點起來了，不然就把你留在這，晚上被狼吃掉。」

周離捂著側臉，表示永遠擁護大哥。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