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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是我在小黑屋關過那次。那一次，我第一次覺得自由是那麼的可貴。關過那一次后，我開始渴望自由，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學校三點一線的生活，我受夠了。枯燥無味，而且沒有前途。

封濤和黑子他們是板上釘釘的考不上大學，我們已經說好了，念完高中我們就不念，去社會上混。我們要當老大，當雷哥那樣的老大。崔明雨提醒了我，與其在學校浪費時間，還不如趁早去社會上混。至少等高中同學們畢業了，我們能買的起車，能賺到大錢。那樣的話，我們會更有面子。

時間過的很快，飛龍打過我那一巴掌以後就回來上學了。他找我談過幾次，教訓了我，他說我對不起他，辜負了他的期望。飛龍對我有恩，不管他說什麼我都聽。說到最後，飛龍對我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當學校老大嗎？」

看到戴季哭，我心軟了。我捨得嗎？一邊是兄弟，一邊是女人。要麼選擇兄弟，要麼選擇女人。跟兄弟們在一起，我就要放棄戴季。我是個負責任的人，戴季已經把身子給我了，我真的要狠心丟下她嗎？

「快進來，我給你看看。」戴季對我說。

高一也有混子，幾場混戰，一個叫王子的混子脫穎而出。他非主流玩的很好，他長的很瘦，穿著一件修身小西服，染著一頭我最痛恨的黃髮。他跑到我們班說，「你們班是不是有個叫張明明的？」

「張明明，你ｈｔtps://ｍ.hｅtｕｂｏｏk•ｃoｍ•ｃom有病啊，你嚇死我了，我以為是貓妖呢。」戴季捂著胸口都快被我嚇哭了。

我也覺得丟人，趕緊捂著黑子嘴把他拉了下來。媽個逼的，磕磣死我了。草！

「快救救我，我要被你打死了。」我有氣無力的看戴季。我挺無奈的，戴季什麼時候膽子能變大點啊？

這事就是我倆的一個小秘密，何小倩大方，她沒當回事。不過她告訴我了，我欠她一個初吻。

「行，明天你來我奶奶家吃。」我對戴季說，然後從戴季家大牆翻了出去。

「恩，不敢在吃了，我怕以後生不出來寶寶。」戴季擔心的對我說。

「喜歡，看到小孩就想抱抱。」戴季笑容中帶著一絲暖意。

看著我飛龍，我心裏想，為什麼？我長的帥？我打架厲害？我兄弟多？我學習好？這些可能都不是吧。因為學習好的混子也有，論長相我也不是最帥的那個。打架？我打不過的人多了去了。比兄弟，我跟崔明雨在的時候差很多。

打醒我的是飛龍的一巴掌。

戴季對我那麼好，我怎麼捨得放開她。於是我每天纏著戴季，每天哄戴季。一咬牙，我買了一箱方便麵，一條大豐收，剩下的錢，我買了那個想給戴季買想很久的水晶吊墜。同時附上一張小紙條，說的有點肉麻，你是我最珍貴的寶貝。

「別碰我。」戴季生我的氣，一把甩開我的手。看著她哭的可憐和圖書吧唧的樣子，我一把將她摟在懷裡。戴季掙扎了兩下，突然狠狠咬了我一口，然後跑了。

附近鄉有條河，那裡的河水很清，裏面魚也不少。有的混子缺錢花了，他們就去那整點魚賣。我心思帶何小倩玩點城裡玩不到的，我就帶著何小倩去小河那抓魚。河水不深，何小倩穿著短褲光著兩條白凈的美|腿跟我一起在河裡抓魚。

「混子也有好的，當個好混子，別被人罵就行了。」飛龍說完抽著煙看天。

「飛龍哥，我再給你來首友情歲月怎麼樣？古惑仔里的歌我都會唱。」黑子笑嘻嘻的對飛龍說。

五一假期，我和戴季還有封濤他們我們一起騎自行車爬的山。小米也來了，小米想了一會兒尷尬的叫了一聲季姐。戴季嗯了一聲，沒跟她多說話。

「腦袋都打出包來了，你說疼不？」我可憐巴巴的給戴季看我頭上的包。

飛龍對我很好，他把我當親弟弟。當初我退幫派的時候，不管飛龍多生氣，他都只是用足球狠狠砸了我一下。現在，他終於忍不住扇了我一巴掌。飛龍為了我險些死掉，我好不容易當上了學校老大我卻想放棄。想一想，覺得對不起飛龍，更對不起一直默默對我好的戴季。

好像情侶生氣干那事很容易和好，完事之後，戴季不生我氣了。她讓我第二天趕緊給她買葯，她怕大肚子。

王子的表情很屌，很囂張。高二分了文理班，封濤懶懶的坐在那問王子m.hetubook.com.com，「怎麼的？」

喝著喝著，黑子還像個傻比似的給飛龍唱了一首刀光劍影。那首歌是古惑仔里那首，黑子唱完以後我們都笑噴了。黑子唱完歌，飛龍臉紅著臉說，「好，唱的好聽。」

她身上有點肉，但她的力氣也太大了吧？一棒子砸的我眼冒金星，我坐在地上半天沒緩過來。

開學后，我們這邊開始流行非主流。能玩的起非主流的，在我們眼裡都是非常牛比的人。誰能整個霸氣的髮型，寫首呻|吟的小詩，我們大家全都崇拜他。新來的高一學生非主流玩的就挺好，軍訓過後，有一群女生不|穿校服，整天跟老師吵架。她們穿著挺牛比挺好看的衣服，還有黑色白色混搭的絲|襪，整的我們這群混子天天流口水。

「……」我沒說話，過去拉戴季的手。戴季哭了，我覺得很對不起她。

「張明明，黑子喝多了，你快看著點他。」飛龍嚇壞了，趕緊向我求救。

「不知道。」想過一些沒用的，我對飛龍說。

放假的時候，我半夜偷偷潛入了她家。我蹲在戴季門口學貓叫，叫聲挺難聽的，戴季打開門想看看是什麼貓叫的這麼噁心。看到我，我傻笑。戴季是拿著棒子出來的，她一棒子直接砸在我頭上。

「明明，飛龍哥說的有道理，咱們再好好考慮考慮？」封濤想了想問我。

河底的石頭滑，我一不小心抱著何小倩一起摔了個跟頭。兩個人身上都濕透了，我還一不小心拿和_圖_書下了她的初吻。她上衣裏面穿的白色的胸罩，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喜歡小孩？」我笑著問戴季。

戴季父母和她爺爺被我們聲音吵醒，戴季趕緊把我拽進她屋，同時關上燈。黑暗中，我和戴季嚇的心裏砰砰直跳。我一把抱住戴季，戴季在我懷裡掙扎。我開始摸戴季，吻她柔軟的嘴唇。緊接著，我把戴季抱上床，我倆纏綿了好幾次。

「疼不疼啊？」戴季驚魂初定，然後心疼的問我。

「聽張鵬說，這小比崽子他哥是咱們校外的大混子。」封濤對我說。

「你他媽沒有知識，沒有頭腦，你到了社會上狗屁都不是！」飛龍來了，是戴季找他來的。戴季知道我倔強，她一個人勸不了我，於是她找來了飛龍。

因為當上了老大，我在學校一直沒人動我。平平安安，我和戴季的愛情也平平安安。偶爾還有點小吵鬧，不過幾天就好。一個暑假過的也聽不錯的，何小倩來我們這玩過幾次。有一次戴季不在，我帶何小倩玩的。農村不比城裡，高樓大廈一大堆。不過我們這山清水秀的，好玩的地方也挺多。

沒有知識，沒有頭腦，我到了社會上狗屁都不是？我反覆思考著飛龍的話。知識，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草，學校老大的位置，我要了！」王子牛比哄哄的說。王子沒給我打他的機會，說完就走了。看著他的背影，我問封濤，「這小比崽子什麼底細？」

戴季黏著我，爬山的時候她跟我說她不舒和-圖-書服，是不是吃藥吃的，我挺擔心的，我說下次我小心點，你別吃藥了。

爬山這天我們玩的挺盡興的，帶了不少吃的，中午大家喝了一頓。喝的白酒，叫十里八村，喝的我們回去的時候自行車都騎不動了。騎到一半，還是戴季載著我回的家。

真正不想念是什麼時候呢？是第一次崔明雨說念書沒意思，還是崔明雨退學害的我心裏長草？

那一次，我哄了戴季很久，哄了戴季好幾天。最初的時候，戴季根本不理我。惹急了，戴季冷冷的對我說，「你的心裏只有你的兄弟，根本沒有我。你走吧，咱倆不合適。」

我人生中第一個轉折點是表哥入獄，第二個轉折點是雷哥回來，我第三個轉折點，差不多是飛龍的這一巴掌。

飛龍大學考上了，他考上了一個一本大學，西安交通大學。那個大學很牛比，不過那是他流著血考上的。考體育的時候，聽說飛龍的傷口綻開了。他跑下來的時候他爸媽都哭了，短跑成績他是第一名。

飛龍辦升學宴那天，他請我們全校叫的出名字的混子大喝了一頓。一百多個混子，擺了十幾桌，看著特別有面子。想一想，覺得當學校老大也有好處，最起碼面子還是有的。

飛龍拍拍我的胸脯，「記住，不管做什麼事都問問你的良心，你做的對不對。你覺得你做的對你就做，錯的別做。你比那些人強，你還有點良心。」

即使這樣，戴季仍然沒理我。不過禮物她收下了，我心中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