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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們老大來了，讓老大說說吧。」四哥笑著看我。

「如果仇家尋仇，到那時候你們已經是普通人了。作為一個普通人，你們覺得你們手裡還會有槍嗎？」雷哥又問我們。

雷哥也是好心，老大的位置對他說也許不是那麼重要，他只是為了我們的勢力好。他的意思我懂，他的好意我也懂。但我是真的不想混了，如果和雷哥合併，我們馬上又會有一群兄弟藉機退出。給雷哥一個皮包團伙，那又有什麼用。

「不，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嘆口氣，我對戴季說。

下午，我們和雷哥之間發生了一件大事。四哥給我打電話，讓我去跟雷哥談。我問四哥，「怎麼了。」

「恩。」我幸福的點點頭。拉著戴季的手，我生怕她又從我身邊溜走。

聽四哥說完，我靜靜點了支煙。王東宇是我和雷哥還有韓傑明三個勢力合夥整死的，現在王東宇死里，市裡群龍無首。老大總要有一個，不是雷哥就是我。我想漂白，所以市裡老大的位置我不想去爭了。我不坐，這個位置總有一個人要坐。因為韓傑明的緣故，社會上的朋友很給我面子。大家相傳王東宇是我整死的，所以這個老大的位置，大家都等我去爭。

「真的漂和圖書白了，咱們已經是普通人了，咱們不惹他們，他們也不會惹咱們的。」四哥勸雷哥對雷哥說。

「真的。」我笑著點點頭。

看我來了，雷哥皺著的眉頭舒緩不少。雷哥笑著摟摟我的肩膀，看到我身邊的戴季時他笑了一下。他笑著問我，「你們兩個小冤家和好了？」

「雷哥。」我走到雷哥身邊問他。

封濤穿的挺帥的，風衣、西服、白襯衫。檯球廳里生的爐子，有點熱，封濤扯了扯衣服領子。看到我，封濤對我眨眨眼睛壞笑了一下。我們的小秘密我們知道，合併的事四哥確實做不了主，這事得我親自主持大局。

「不要臉。」戴季笑著扁著小嘴看我。

戴季白天家裡沒人，中午我開著車子我們一起去鄉里吃的飯。戴季來事呢，肚子疼。中午吃飯的時候，我不敢讓她吃辣的。戴季有點不高興了，我說乖，我還等你好呢。

一邊是漂白一邊是雷哥，我真的很難選擇。漂白了我對的起我所有兄弟，但我對不起雷哥。如果跟雷哥合併，我和雷哥的關係不會變，但我對不起我的兄弟，還有戴季。已經說過不混了，所有兄弟都做好了不混的準備。這個時候我突然在說混，他們肯定接受不了。

m•ｈetuｂｏｏｋ.ｃｏm.cｏm戴季爺爺是一家之主，她爸媽看爺爺這麼說，不在說什麼了。看著笑眯眯的戴季，我感覺挺幸福的。真的特別幸福，恨不得時光飛逝，我能看到戴季穿婚紗那一天。

我來了，雷哥和四哥之間的火藥味平淡不少。坐在椅子上，我們靜靜的抽著煙。合併對我們確實有好處，但主要是現在我們不想混黑了。我們的黑道生意是二哥和東子在做，那邊的生意越來越淡，我們已經專註于白道生意了。

「不混了？不混了你們這麼多仇人怎麼辦？」雷哥氣呼呼的問四哥。

「上吧，天涯海角我都陪你。」我笑著對戴季說。

「合併？」我皺著眉頭問雷哥。

「這不是合不合併的事，主要是我們這邊已經不想混了。」四哥笑著對雷哥說。

雷哥說完，我們沉默了。我們這些人中，總有一個人要走不歸路。我們這些人中，總有一個人要犧牲自己。就算所有人都漂白了，我們中還會有一個人是黑的。那個人，註定為我們承擔所有的罪惡。他將孤零零的，在黑暗中一直走下去。

「小四，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兩邊合併，只是咱們的勢力更強大一點而已。老大的位置，我給張明明都行。」雷hｔｔｐs://wwｗ.ｈeｔｕbook•ｃｏｍ.com哥皺著眉頭問四哥。

白天戴季爸媽和爺爺都去鄉里客運站，我和戴季還有戴風在家。怕打擾我和戴季，戴風開著車子出去了。一上午，家裡就我和戴季兩個人。回憶著剛在一起時的美好，我和戴季在一起特別幸福。

快天亮的時候，我偷偷回到了戴風的房間。一晚上沒睡好，回戴風房裡，我好好的睡了一覺。早上戴季喊我吃早餐，朦朦朧朧，我不愛起來。抱著戴季肆意的吻了一會兒，我這才出去跟她家人吃早飯。

爺爺很開通，爺爺勸她爸媽說，「我小時候還是混子呢，戴風不也混了那麼長時間。能賺錢就行了，什麼大學生不大學生的。再說了，張明明以後不也不混了吧。」

「真的？」戴季吃驚的問我。

開著車子到了浩南哥的檯球廳，一進屋，我們兩邊的主要成員都到了。雷哥那邊不少人，四哥那邊也不少人。

我從小被雷哥疼愛，雷哥當我是他親弟弟。不管他做什麼，我永遠支持他，天堂地獄，我陪著他走。但是這一次，我要說不。因為我已經長大了，我有權利選擇我認為對的那條路。

兩個人依偎著看電視，戴季對我說，「我有點不想上大學了。」

「檯球廳，你來在說吧。」四哥說和圖書完掛斷了電話。

我已經不想爭了，老大的位置給雷哥最好。但雷哥一方勢力沒有說服力，他想當老大，我們必須跟他合併他的勢力才有說服力。

「明明，雷哥想咱們兩個勢力合併，不要同意。」四哥對我說。

「那行，那就加入我們。」雷哥對四哥說。

昨天晚上折騰了一下，戴季家裡人已經認我這個女婿了。想著我是大混子，戴季爸爸媽媽多少有點疙瘩。

「呵呵，如果漂白了，你們怎麼辦？如果咱們全都漂白了，有新混起來的小比崽子跟咱們作對，你們坐的住？」雷哥笑著問我，笑著問我們。我們各有各的道理，我們都認為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四哥的目光看的長遠，他把我們未來的目標定在條子身上。而雷哥，他的目光也不能說是短淺，他只是怕有仇家找我們尋仇，有新混起來的混子跟我們挑釁。

這次的會挺重要的，封濤、二哥和東子他們在市裡幫我們維持大局的都趕回來了。

一根煙抽盡，丟掉煙頭，「雷哥，我不贊成合併。」

累了，大家都想過點普通人的日子。

「因為，我們已經準備好漂白了。」淡淡的說著，我勸雷哥，「雷哥，你對我說過，時代不一樣了，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時代了。在光明面前，黑暗早晚和_圖_書會消失殆盡。黑道生意是來錢快，但是白道生意也有賺錢的。雷哥，差不多就別混了，咱們一起漂白吧。」

「現在四大家族正在市裡搶地盤，市裡又有一股新冒頭的勢力。如果咱們不合併，咱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既然你們捨不得手裡的權利，我不用你們，我自己去和他們干。你們想當普通人，好，我自己去當惡人。」雷哥說完，啪的一聲將身上的手槍拍在桌子上。

失戀的時候為了戴季哭了很久，頹廢了很久。我和戴季的事，身邊的每個兄弟都知道。看我倆重新和好了，身邊的兄弟都挺為我們高興的。

各執一詞，我們還是為了自己人好。

「那仇家尋仇呢？」雷哥問四哥。

「哈哈，不是還有你罩著我們嗎？」四哥笑嘻嘻的對雷哥說。

「恩，雷哥說這事說好幾天了，我一直推著沒同意。今天上午雷哥又說合併的事，我說得你做主。雷哥做的買賣太黑了，咱們要漂白做正行。所以雷哥那邊不管賺多少錢，咱們都不能跟他們合併。」四哥對我說。

「為什麼？」雷哥的臉色很難看，難看的同時有些複雜。他想不到我會違逆他，想不到我突然會不支持他。

「張明明，如果你還想混的話，你就混吧。」戴季看出了我的難處，她沒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