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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您的一百九十路易八蘇勒，請您收好！」

兩柄長劍不斷摩擦出輕微的聲響，伯恩也有了茅塞頓開之感，很多以前靈力運轉滯澀的關節轉折點，現在都變得逐漸順暢。

兩人誰也不搭理誰，交錯而過的時候蘿拉不自然的跟夏爾拉開了一點距離，夏爾心裏好不高興，差點就笑出聲來。

托森雖然很沮喪，但初級藥劑師已經不是藥劑師學徒這種協會最底層的苦逼了，特別是跟科帕爾閣下有關係的初級藥劑師，他真的得罪不起，所以還是詳細的解釋了一番。

一個人教幾十個徒弟，一個星期指點個幾分鐘，能叫出名字來就不錯了，還指望學了老師的真本事去？

「……」

「有的，不過我成為藥劑師之後可能還會留在一樓，我很喜歡一樓交易區的……自由，我也願意繼續在你們這裏寄賣，但是寄賣費必須要按初級藥劑師的標準，你可以做到嗎？」

這是夏爾剛剛悟出來的「推手教學法」，用自己的靈力來激發伯恩體內的靈力，讓他快速掌握靈力在體內的細微操控能力。

「找我？找我有什麼事？」

這個柴納尼茲是不是個傻子？

「哦……托森你好https://m•hetｕbｏok•com•ｃｏｍ像不太高興？」

一個小時之後夏爾終於邁進了神秘學研究協會的大門，當他正在糾結於是否把手中的靈力藥劑寄賣的時候，助理管事托森遠遠的迎了過來。

「不是，你是說你的一個顧客需要買藥劑？虎斑蘭的粉末還是馬癢草的汁液？」

「都需要一些，柴納尼茲先生您今天有藥劑嗎？」托森雙眼一亮，頓時來了精神，那位大人物昨天可是給了他許諾的，只要搞到那種高品質的調情藥劑，以後在關鍵的時候會為他說幾句好話。

我高興嗎？我高興個屁，你馬上就要上二樓了，我以後還攀得上你嗎？

「虎斑蘭、馬癢草，你們自由議會也需要這種調情藥劑？」

「我剛配製了一些藥劑，反正失效期還早，先自己賣賣試試吧！寄賣費實在是太高了。」

女騎士一身戰裝，衣服上還殘留著初晨的露水，也不知道已經在外面呆了多久。

托森苦了臉，訕訕地說道：「這個需要協會的評級人員來決定……」

「……」

「不，不是這句，你剛才說成為初級藥劑師之後，寄賣費會降低，降低到多少？」夏爾和-圖-書擺了擺手，問出了重點。

「托森，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大人，昨天……議會那邊給我送來了一些靈力材料……」

「你剛才說什麼？」夏爾停住腳步，轉過了身來。

「您寄賣的靈力藥劑全都賣出去了，所以您需要去寄賣處核對一下款項是否正確……」

伯恩羞愧難當，支支吾吾半天後才撒了個謊：「我們會把這些藥劑賣給那些有需求的人，然後為貧苦的人民換取糧食……」

今天街上的行人很多，一個蘇勒的馬車總是爆滿，從第五大街出租屋中換了衣服出來的夏爾連續半小時都沒有擠到座位，倒不是他身體不行擠不過，而是他怕一不小心把人給擠出個好歹來惹麻煩。

當然你如果連拙力都沒有的話，還是哪兒涼快哪兒獃著去吧！再巧的技能碰到絕對的力量優勢，那肯定會被「以力破巧」，死的很難看。

雖然馬老師被一拳撂倒之後影響了「太極推手」的名聲，但是太極在協調身體能力方面的作用卻是毋庸置疑的，把拙力化為巧勁的功夫還是有的。

早上八點半，夏爾跟妹妹奧莉芙愉快的共進了早餐，然後打算去協會看看，出門的時候剛好跟蘿ｈｅtｕｂooｋ.com•ｃｏm拉碰了個對面。

「明白了大人！」

夏爾的腳步慢了下來。

夏爾隨手把騎士劍放在武器架上，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感覺自己好像又瘦了。

「不要緊張，放鬆肌肉，感受體內的靈力移動軌跡……」

冬日的清晨，暖陽初升，悠閑的人還在懶洋洋的賴被窩，勤奮的鳥兒卻早已爬起來找蟲子吃。

「咦？」

「哦……」

托森熱情的笑容滿面，視線卻隱蔽的掃向夏爾手中那不起眼的布兜。

夏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我不管你們賣給誰，我只關心我的錢，待會兒把材料給我送過來，我明天會把藥劑給你們，最遲後天我就要見到錢，明白嗎？」

伯恩有些煩躁，自由議會中有很多他這樣的「自由騎士」，為了議會的「利益」在各種危險的環境下執行任務，他們現在最缺少的是「療傷恢復藥劑」，是「爆發藥劑」，是「耐力藥劑」，但是負責靈力藥劑買賣的負責人卻只會辨別虎斑蘭的粉末的品質。

「柴納尼茲先生，如果您配製出了合格的二級靈力藥劑的話，需要到協會的評級處去申請評級，如果通過的話就可以晉陞為初級藥劑師了，然後……就可以去二樓和圖書申請專門的工作間，不需要再留在一樓了……」

「好了，以後你要自己勤加練習，並不能總是依靠我！」

盧泰西亞大街17號主宅頂層的訓練室內，兩個人影手中的長劍抵在一起，互相攪動著體會對方的勁力，腳下也不停的邁著小碎步，繞著天窗上投下來的光斑不斷的轉圈子。

「營營營營」

伯恩手中的長劍被夏爾的長劍牽引著，以一種玄妙的軌跡不停的畫圓，他感到體內的靈力也好似被引導了，順著身體軀幹流向手臂、手腕，最後在長劍上化為強大的勁力。

托森愣了愣，然後趕緊邁著小碎步跟了上去，「柴納尼茲先生，協會的寄賣制度就是這樣的，藥劑師學徒的寄賣費是高了一些，希望你能理解，不過以後您成為初級藥劑師之後，就可以去二樓的寄賣處寄賣，寄賣費就會低的多了……」

「嗯，我昨天做出了幾瓶二級藥劑，那算是初級藥劑師了吧！」

「柴納尼茲先生……您今天不需要……寄賣嗎？」托森有些傻眼。

「我有一位很熟的顧客，他需要……」

「初級藥劑師的寄賣費是貨值的十分之一。」

夏爾知道托森說的肯定不是真實原因，但他已經猜到了點什麼，所以也和*圖*書就隨著托森往寄賣處走去。

「柴納尼茲先生，您終於來了，昨天我找了您一天，卻發現你沒有在協會留下聯繫地址，呵呵呵！」

已經有了經濟來源的夏爾決定不再摳門，直接坐上了一輛車費三蘇勒的專屬馬車，往納塞河左岸駛去。

「柴納尼茲先生，我有一位很熟的顧客，需要幾瓶剛剛調配的藥劑，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

夏爾在靈力視野中看到了伯恩身體內的變化，也就不再繼續費力，畢竟不是親傳弟子也不是親兒子，教個差不多就行了，自己比起前世那些所謂的大師已經夠厚道了。

「這次只有兩種材料……虎斑蘭和馬癢草。」

夏爾忽然聞到了一縷極淡的血腥味，他轉身看著蘿拉的背影，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都有哪些材料？一級的還是二級的？」

托森親自幫夏爾把錢給數好了，然後等待著夏爾的下一步動作，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夏爾根本沒繼續搭理他，掉頭就走。

「……」

「……」

夏爾心裏徹底有了底，不急不緩的往自由交易區走去，靈力藥劑的最佳有效期是半個月，有效期看藥劑師的水平而定，一般三個月左右，夏爾現在手裡有了兩條出售渠道的選擇餘地，自然不著急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