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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無語道：「還不是，別亂叫。」

小九怔了怔：「樂見其成？」

也願意去幫她嘗試實現那份未來。

「是我之幸。」小九喃喃自語：「這世間有夏歸玄。」

焱無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暗道文青的世界我們打仗的真不懂。但她倒也看得出來，小九對夏歸玄的感情很怪……就像是唯一的寄託一般。

「你能做，我不能說的嘛？」

焱無月道：「所以說，我們對他變態扭曲的評價已經達成了共識，我都不知道我喜歡他哪點，那你到底喜歡他什麼的？我還可以說是成年男女互相需要，你那啥。」

「算了。」焱無月悠悠道：「三十歲登基，古來也沒多少這樣的開國皇帝，還是女帝。從哪個物種說，你也太年輕了啊。」

誰信？

焱無月笑彎了腰，附耳道：「你也得到我了啊，你看現在我不就和你抱在一起？只可惜你取消了變化術，沒原先那麼高，如今看著更受，像是我得到了你而不是你得到了我。」

焱無月笑道：「喂，你這真是吃醋誒？」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所交待。以後我飄然仙游，家族事與我何干？莫說墨雪心思不在這，我心思又何嘗在這？」

小九眨巴眨巴眼睛：「這畫面好和*圖*書，估計他看見也會姨母笑。真要原先那樣，他看見了又要板臉吃味。所以說，真的是變態又扭曲的臭男人。」

焱無月很沒面子：「你這麼一說，是他沒錯了。所以這死奴隸主變態又扭曲，到底什麼好的？」

天下或許只有夏歸玄願意信。

那時緣起於虛擬，反饋于真實，唯一讀懂她撲街書的男人，那書寫的恰好是他的故事……

小九嘆了口氣：「是。便是凌家在這種局勢下也只是螳臂當車，我滅了他們都不難，只是又要有一場難看的政變罷了。想要和平登基，最好的辦法依然是和凌墨雪聯姻。」

「能別提那老色批么？他有什麼代表性……」

「按這麼說，我挺沒面子的啊無月，當初我是真想追你當老婆的，你居然沒看上我。」

「……修仙入腦的悲哀。」小九忍不住道：「你才鳳初，據說即使騰雲駕霧的那一天，也不是壽元無盡，差得遠呢。整個神裔多少人口，真正能說永生的也就商照夜和魂淵兩個人而已，而且長生也不意味著不死，還能被殺。即使夏歸玄，我看他也是滿腹心事，所以你的追求到底是什麼，不覺得很虛飄，很不切實際么……」

小九板著臉道：「我做和-圖-書皇帝，會壓制世家甚至打散，所謂外戚更是無從說起，墨雪也不會管這種事。指望墨雪為你們家族提供什麼便利，我看更不可能，她心思不在這。」

「難道元帥今天來此，不是求親？」

「……有一說一，除非你潛規則我，否則就那陰沉的娘炮臉，我真看不上。」

「哼。」小九沒和她爭，看著窗外白雲，神色又有些惆悵，彷彿自語般低聲道：「因為除他之外，別人都以為我的理想只是一桿隨時可以拋棄的旗，只有他相信。」

這和王司徒一般年紀七十有六的老頭，終於踏入了修行門檻，開始了他的長生途，也不知道算早還是晚……

兩人對視一眼，忽然覺得自己這對兒好像也屬於被包圓的。

「不覺得了。」小九憤然道：「我去見見凌天南，談談。」

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變態……

凌天南捋須道：「這就是如夏歸玄者逍遙之處了……他說，求親的那位來了，讓站未婚妻門外聽一小時牆角，等他玩完再說。」

焱無月差點笑出聲：「那夏歸玄呢？」

畢竟都已經走向勸進稱帝的路上了，誰還能有初心？

「那和愛情是兩回事啊。」

「稍微不到兩年一點……按他出關時間算的話。」m•hetｕboｏｋ•ｃoｍ•cｏｍ焱無月有些沒好氣地道：「三十就年老色衰啦？那我算啥？」

「仙道逍遙，非陛下所知。」凌天南居然有了幾分真仙意般的洒脫：「人誰沒有心事，無非多和少罷了。如夏歸玄者，你覺得他憂心很多？我看還是找樂子居多些，能讓他憂心的能有幾件？真正滿腹心事的，是陛下你。你的追求，不覺得很虛飄，很不切實際么……」

高山流水，知音弦起，直至如今。

「他活好啊。」焱無月很無所謂地道：「我不能找男人嘛？」

一個紅髮紅甲，身材火辣的馬尾少女，抱著一個嬌小玲瓏一身軍裝筆挺的文藝少女，陽光透過窗子灑落，場面真的美得很夢幻，直如遊戲CG一般。

「你一臉仙風道骨地說這種話，讓人十分違和。」

兩人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都覺得好漂亮……

「……」小九一肚子亂碼，吐槽：「是他沒錯了。」

「你不是還挺佩服我的？」

小九吃吃地躲著笑：「夏歸玄那人啊……其實他幾次弄我都是故意被你撞見的，我後來才回過味來，他在告訴你，別以為元帥在追你，元帥自己都被我弄了。結果媚眼拋給瞎子看，你根本就看不懂。」

焱無月去咬她耳朵：「誰說別提那老色hetubook.com.com批的，你自己在提。」

焱無月閉上了嘴。

小九麵皮漲成了豬肝色，頭髮倒豎：「夏歸玄，你給我死出來！」

小九回眸瞥了她一眼：「沒什麼好的，你怎麼還主動跟他上床？」

她終於還是轉回了正題：「你這次要稱帝，其實缺的不是岳將軍他們的公然支持，岳將軍這種老成持重的將軍，只會順大勢而行。而真正的大勢，其實是在於你與凌家的合流。」

凌天南從盤坐中睜開眼睛，仙風道骨地笑：「陛下來了？」

「還覺得是你之幸么？這世間有夏歸玄？」

然後都一肚子亂碼，想罵人都不知道怎麼罵。

小九笑道：「那你怎麼就能愛上夏歸玄？他不也就是讓你佩服而已么？然後變態又扭曲，到底什麼好的？」

小九自己沒修仙，但和夏歸玄雙修帶來的精神力讓她輕而易舉地看出了凌天南的修行。

「其實你可比夏歸玄好騙多了，我的小火鳥姐姐。我和他那個被你撞見多少次了，你還當我們搞基呢。」

氣機已生，雛鳳初鳴。

小九臉紅紅地啐了一口：「要死了你，這話也隨便說。」

確實可以說，號稱最懂她的焱無月，都不一定相信她此時此刻還存有曾經那看似不切實際的理想。

「正因為仙道有成，有些m.hetubook.com.com事看得也就更開了。」凌天南笑眯眯道：「一句話，你和墨雪聯姻，讓我凌家做個外戚，那你明天就可以準備登基了。」

將軍們沒有，她焱無月或許還有，那是因為她走了修行路，追求不一樣了。人都是火焰之靈了，還在意你們的政治？打完澤爾特她本來都想卸甲歸田了。

「你不是，你就是個死文青。」

小九沒有走向修行路，她還是凡間元帥，走到了人生最巔峰處，眼看成就帝王霸業之時，她說還願人人如龍。

小九嘆了口氣：「所以我是最陰險的野心家？」

小九一時無言。半晌才嘆道：「你說得對，我是來提親的，墨雪呢？」

小九哼哼：「當然，我不能吃醋嘛，畢竟你真是我追過的女人。」

焱無月似笑非笑：「現在他不吃這乾醋了吧？該營造的都已經營造完了，你故意逐步取消遮掩變化，現在幾乎所有人心知肚明你是個女的，卻都不明著說，那麼所謂的聯姻也就是個名目，讓凌天南對整個派系有所交待的名目罷了。你總不會還擔心他不悅？我怎麼覺得他樂見其成了呢？」

「哼哼，你還說和他知己。難道沒感覺他就好這口，把夫妻倆包圓了的征服感？」

小九賠笑道：「你青春活潑。」

見到凌天南的時候，他在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