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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無月都做不到這一點。

「你們原先的想法里沒有神靈，害怕掌控不住的未來，而現在有我兜底，我在神國可以俯瞰一切，把握走向，及時調整……而且還有永生的你，只要你不變，它就不變。」

「哪有，都啥時候了……這就是個過家家的遊戲，我覺得更好玩才對。」

小九的神色有些怪異：「人類有過這種思潮，但最後被認為不切實際，並且人類對於計算機誕生真正智能的未來有所憂懼，於是屬於被擱置的議題。」

小九慢慢埋首在他懷裡，低聲道：「你……真是要讓人醉在你身邊，起不來。」

「因為我知道你最後的癥結在凌天南，跑過來給他開啟修行路呢。上次的尾巴，就是留到此刻用的。」

別人心中的長生與不老，並非這種意義，只有他懂。

「你是否想過，在部分人心裏，變的是你？」

「我的神殿已經在做各種智能考核和審判應用，如今更是讓羅維在考慮六道輪迴的系統架構，這便是嘗試，有朝一日如果能讓任何社會行政和_圖_書與管理都自動化進行，你的理想是不是也能以此實現？」

「要我說實話？」

小九怔了怔，氣鼓鼓的樣子消了些，還是撇嘴道：「說得好聽，有凌墨雪在，你本來就會完成對她爺爺的承諾。」

「既然你也知道他們阻止不了，又如何確認是真沒有，而不是明知阻止不了而沉默隨流？」

「承諾的前提是他能助你，可不是我無條件幫他成仙。於是我在什麼時間來助他，提醒的意味就不一樣，你心裡有數。」

「女帝加皇后吧你？」

小九終於不說話了。

夏歸玄覺得小九也壞掉了，這話是怎麼說出口的……

可你每一句話都彷彿看進了我的心裏。

「喂，我的女人，你以為我會看著你老死？」

「既然元帥變了，我們也變，這便是隨流了，可不一定要反對或者沉默才算。你指望別人能冒死進諫之類的，那要求高了些。」

小九能體會到他的真誠，囁嚅了半天才低聲道：「算你有心。」

不是他們不懂，而是太和-圖-書懂了。

「呃？」夏歸玄莫名其妙地撓撓頭，他可不知道倆閨蜜在背後說了些什麼。

「把由人決定的權力、可以謀私的權力，交給計算機。」

「很多事情之所以難，難在人心。但有種辦法可以繞過人心。」

「真生氣啦？」

小九眼中的神采越來越亮，看了他好久，才低聲道：「我也永生？」

「那個哈哈……」

「太康哥哥遊戲人間之時，或許認為大夏的科技沒有讓你產生驚艷感，但其實很多是刻意壓制了的結果……打個比方，克隆人早在兩百年前就能完美實現，但至今無一例。每一個人，包括嘗試做生物拼接的那些人，對於克隆行為也很是避忌，於是有人嘗試非法改造，卻沒人去玩克隆。計算機也類似，我們只通過了家政機器人法案，其他被否決了。就連家政機器人也必須是鐵疙瘩，禁止人類外觀。」

小九板著臉道：「來了蒼龍星，為什麼不說一聲？」

小九看著他的眼睛，固執地問了一句：「太康哥哥，你是無所不能的hｔｔｐs://ｍ.ｈetubook.cｏｍ.cｏｍ神靈，你說我的想法到底可以實現嗎？」

我不怕年老色衰，但我惆悵于逝去的那些再也找不到了。

「死心了，成為夏歸玄玩女帝的背景板，一個玩物？」

小九搖頭道：「是真興奮熱誠，還是沉默隨流，我自看得出來。太康哥哥，人心沒有我們原先想象的那麼美好。」

「嗯？」

夏歸玄想起了羅維的悲劇，以及它說的「罪在道途」。看來人類早就想過相關的事情，並擱置於萌芽。

「什麼辦法？」

凌家的花園裡，小九臭著臉在前面走，夏歸玄賠笑著在後面追：「我哪有那麼惡劣，真那樣讓你在凌家面前怎麼做人，開個玩笑而已。凌天南也知道那是找樂子，不然他也不會那樣和你說話啊。」

夏歸玄察言觀色，笑道：「情緒不佳？因為覺得你一力提拔重用的人們，讓你失望了？」

「嗯。即使你告訴我不可能，那我也就死心便是。」

小九一呆，眼神反而有了點神采。

「世上有你，真好……」小九喃喃自語：「哪怕你要https://m.hetubook.com.com玩我老婆。可還是真好。」

小九笑笑：「你不開心么？可以陪你做很多組合，有很多姿勢。」

小九出神地想了一陣，燦然一笑：「也許。被你這麼一安慰，心情好多了，想著他們的表情忽然覺得似乎有很多都頗有解讀意味，這叫不叫疑鄰竊斧？」

「哈……所以連這都敏感，還提什麼理想，不如休去。」夏歸玄轉身看著她的俏臉，伸手撫了上去：「還不如讓我嘗嘗女帝。」

「嗯。居然連一個試圖勸止這件事的人都沒有……雖然真有也阻止不了，但我心裏好歹欣慰些……結果真就一個都沒有。」

「那只是分分鐘的事。」夏歸玄附耳道：「是不是覺得自己三十歲了，怕年老色衰？我還你一個粉|嫩嫩的小九，重拾在現實中作為男人而錯失了的少女青春。」

「喂。」小九笑道：「我寫書如果寫到這些是要隱晦的，不然很敏感。」

小九停下腳步：「所以還是焱無月更懂你了？」

「並不開心。」夏歸玄道：「而且我說實話，不是不可能。」

「可能是真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呢？」夏歸玄悠悠道：「指望人心，本來就不現實。你們曾經有過很好的思想建設與美好理念，可惜兩百多年來漸漸丟棄，你可以嘗試重拾。如同宗教一般，人有著共同的美好理想之時，和只為了利益計算之時，是不會一樣的。」

「我不需要人類外觀，只需要系統服務。」夏歸玄道：「就像從櫃檯取錢變成了ATM機，又變成了刷臉支付。自動化本來就該是科技的方向，之所以在很多項目上不願意，我本來以為是智能水平不到位，如今看來……倒也未必全是因為倫理之類的避忌，更重要的是因為私心。」

「我沒修行。」

夏歸玄出現在這裏，確實就是這個意味。他不是來玩的，回來本身就是考慮著大夏狀況而來的，以至於連讓朧幽見殷筱如的關鍵會面都沒來得及成行，就先來了這裏。

他都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

小九沉默不語。

「如果失控呢？」

「擱置？」

「說是玩笑，起碼八分真吧，在你心裏還是覺得我在挖你牆角呢？」

我不怕老死，但怕理想變味，未來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