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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娘終於有些艱澀地開口：「我沒有許可權。」

「不是，我們為什麼要用上這種奇怪的方式啊？」小九氣道：「那個胸大無腦的，別丟人了，擺回你的冰山臉就可以了！」

「唉……」

真·幫倒忙。小九七竅生煙，焱無月索性抄著御姐的肩膀把她帶得遠了點，決定自己干：「其實我還不算他老婆……就是解決個生理需要……誒其實他不錯噠，活好，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知道你也喜歡這一款……」

她頓了頓，豁然揪著眼鏡娘的衣領：「你呢？你做到了什麼，除了指揮戰艦，你還做到了什麼？你們的神就是個臭腦花，它不一定懂這些，你也不懂么！」

「現實世界的資本很過分，我們都知道，所以我會看著！我不敢說我有多少功勞，但我可以大聲告訴你，我起過作用。我的軍隊，我的槍炮，對敵人是威脅，對某些『自己人』也是。」小九收回手錶，平靜地道：「我可以告訴你，蒼龍星大夏國，有我公孫玖。」

眼鏡娘淡淡道：「所以我們沒有朋友，公事公辦不就可以了。」

不敢讓人看見她的手錶。

小九目送兩個焱無月竊竊私語地遠去，笑了一下：「她倆的性子，隨時m.hetubook.com.com可以變成最好的朋友。」

眼鏡娘沉默，手腕下意識地往身後縮了一下。

「陛下？」眼鏡娘和御姐同時奇怪地轉頭看向了小九。

「很本質。」小九笑道：「我在想，我們這種自以為聰明，彎彎繞這麼多的性子，在她們眼裡是不是挺敬而遠之的。我扮男人的時候追無月，無月說對元帥佩服是佩服，但找男人不找我這樣的，墨雪就更只是主人的任務，內心深處她們都不太喜歡我們吧？」

眼鏡娘嘆了口氣：「我們之間，難道主題不是互相鄙視么……」

我們為什麼要先被玩三天啊喂？眼鏡娘怒道：「你們這是勝之不武！」

幽舞的眼神也不善起來，抱臂道：「我們都是同一個男人的女人又怎麼了，說得你們不是似的，隨時都可以讓你們是。」

小九悠悠道：「是你在鄙視我和人共侍一夫，又不是我在鄙視你。」

「如果把工作的匹配也視為婚姻的選擇，那麼……」小九冷笑道：「這就是你的婚姻？」

「如果是這樣，那麼……」小九微微一笑：「要麼是你在說謊，你明明憎恨這個環境。要麼就是你已經背棄了理想，成為邪神和教皇的走狗，鎮和_圖_書壓一切的刀。」

那邊眼鏡娘和御姐臉也綠了，都憤憤然地梗著脖子：「便是強行佔有了我們，我們也不會如此自甘墮落，這是本質的區別。」

可以想象焱無月這邊的話題其實挺簡單的，御姐正逢最不受信任最難過的時期，只要焱無月把現在真實界的情況一展現，那就跟當初夏歸玄泡她趁虛而入差不多，妥妥的震動心靈，御姐扛不住的。

她伸過手去，把腕上的手錶遞到對方眼底：「知道我進來默默走了那幾分鐘在幹什麼嗎？這空氣中的各項重金屬含量指標，濃得我的手錶都在報警。我隨手接了一下路邊屋檐的滴水，瞧瞧我發現了什麼？這麼可怕的鉛含量，讓大家喝進肚子里……你敢不敢打開你的手錶，讓我看一眼，這個世界的人民的隨身設備有沒有這樣的檢測模塊？」

氣氛好像狂奔向了什麼古怪的方向，周圍已有不少行人，驚奇地往這邊看。

「閉嘴豬腦花。」夏歸玄封住了鼎口。

眼鏡娘道：「你認為我們不可以？」

所以腦花才會認為，小九和眼鏡娘之間，誰是「真」的，還真說不清。

不過說來也是，憑什麼我做俘虜要被調|教，這倆明明本質也是俘虜，憑什m.hetubook.com.com麼就可以優哉游哉的逛街，還嘲諷我們啊？

「這隻是一些表面……你敢不敢讓我詳細再看看，多少核輻射，多少核廢水，恣意地排放給你的人民？」小九指著城外：「那變異的怪物，有多少是本身那麼奇怪，又有多少是人為？」

竊竊私語聲一路遠去。

其實這件事的本質在於，沒人願意承認自己是個假人，哪怕知道世界有點問題，那自己也是個真意識。就算我是複製於你，如今的我也是取決於自己，關你屁事？

「果然和她對自己遊戲世界的猜測一樣啊……真實界她可活得滋潤得很，其實我這是在偷她老公……」

「這話要從你我的妖怪血脈說起……剛才你們戰艦上那一幕啊，嗐！」

「誒，話說這裡有沒有殷筱如？」

想讓人放棄自己的意識主導，連證明「我過得比你好」都沒啥意義，你過得好就過得好唄，我過我自己的一頓三餐又不是活不下去。唯有理念崩潰、自我懷疑，快到自毀傾向才行——就比如之前某段時間內的小九。

我都認你算是我的小領導了，您還惦記著調|教吶？您的過去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以至於對這種事這麼執著啊……

「喂，我幫你還是我錯了hetubｏoｋ.ｃｏm•coｍ？」

御姐反抄著她的肩膀，竊竊私語：「真的嘛，我看他身材不像很壯啊，確定是我喜歡的款？」

「嘶，細說……」

小九深深呼吸了一下，張開手臂：「我以前喜歡遊戲呢，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無論現實里怎麼去保護環境，也不可能有遊戲里那種模擬出來的空氣體驗，總能帶給我最原始的感動。可現在我感受到了什麼，比現實還重的重金屬污染的味道……」

焱無月這裏，從此前戰艦里的場面看，說不定有戲，那麼小九呢？

小九道：「但我記得我在遊戲里更揮灑更隨性更文藝。看著你這樣，和我現實里一樣的一襲軍裝繃著臉，讓我覺得挺奇怪的，這不應該。」

夏歸玄繼續捂臉，這事兒怎麼變這樣了……

「大致是的。」

大腦悠悠嘆息：「這就是太清之巔，無上之途，嘖嘖，我從來沒見過這麼……」

「這樣……但你知道我們表面隨便其實不是隨便的人，他雖然很帥……」

「這並不奇怪。」眼鏡娘道：「在你眼裡那是遊戲，所以任意揮灑，然而對我而言，這裡是我真實生活的世界。我有職責，有敵人，有戰爭，有我要保護的千千萬萬人。」

「你這叫幫倒忙！」

「你們看和*圖*書什麼看？」凌墨雪淡淡道：「我都不知道這倆怎麼敢拿男女關係說事兒的，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和俘虜沒有什麼區別？要我說就是主人太心軟了，早就該把她們關起來，讓我調……咳，幽舞太強了我沒勁，這倆正好。」

「很早以前誰不是這麼認為的……」凌墨雪幽舞都在冷笑：「不用說了，先調|教三天看看，能繼續嘴硬的話就算你們贏了第一回合怎麼樣？」

「你是說那個賣萌大|波妹嘛，小姑娘挺機靈的，又萌，可惜一次戰爭中掛了。主要是太菜……」

「誰是邪……」腦花又在震動，被夏歸玄一拳敲在鼎邊，生生砸了回去。

眼鏡娘停下了腳步，冷冷地問：「何以見得？」

凌墨雪氣道：「行行行，陛下聖明，自己解決去！」

「所以環境決定了一個人么？」

「脫衣顯壯的那款，簡直流線美型我跟你說……」

一群人腦袋跟著她們轉得老遠，又慢慢轉了回來，盯著夏歸玄看。腦花在鼎中震動，很有表達欲。

話說焱無月這個叫另闢蹊徑啊，話題居然能被她從男人話題不露痕迹地往這個方向帶，顯而易見開始觸動了兩人的核心，御姐已經不怎麼說話了。

幽舞：「……」

眼鏡娘慢慢後退。

夏歸玄只想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