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歸墟歸虛
第五百三十五章 喧囂之後
這才是她原先想象中的，一群太清無上呆在一起本該有的樣子，相對論道，辯論講法，交流戰技。
可以說，同等質量的其他武器如果破不開某位神靈的防禦，用這柄矛多半就可以。
「夏歸玄也明著告訴你了，他並不太信任你，與你本身無關，而是你自己都不一定能信任你自己。」腦花道：「我也一樣。」
腦花忽然道：「你是不是以為這是因為我性情混沌使然？」
大家匯聚一堂，反而還開始互相交換修行心得，在這回歸蒼龍星的途中，盡量地提升自己的戰鬥力。
換個環境，她們也不一定有這麼瘋，所願還不一定這麼容易得償。尤其是這隻臭狐狸，天知道她要端多久，要和你玩多久的遊戲？
雅典娜緊緊握住矛柄，始終沒有回答。
雅典娜當然知道這意思。
姮娥帶著兔子出關了。
「……」
「照、照夜，幫忙……」
「吶。」高達遞過桂木：「煉好了，全新的矛柄，太陰玄桂為體，加上你原先的染血矛尖，你自己鍛造能力也不錯，整合一下又是一個神器。這個神器還比原先多了神聖屬性，因為它是傷害過蓋婭的矛，你知道這個意思。」https://m.hetubook.com.com
變成有些一家子其樂融融的意味倒是有的……
您不是很不喜歡超市這個稱呼嗎？
「有你這麼跟太奶奶說話的嗎？」
這是一柄絕對可以對夏歸玄造成傷害的矛。
也把阿花對他認知的「病態的節奏美感」都拋棄了，夏歸玄原先確實從來就沒想過接連幾天之內把三個女人都要了，但環境騷動內心，這種無意義的內心節奏還是見鬼去吧。
可見這與修行無關，不管什麼修行，那也趕不上夏歸玄的無上，弄不過他就是弄不過他……
「單論這件事，還真不是。」腦花淡淡道：「你以為宙斯就是你父親？赫拉就是你母親？你連你自己是怎麼來的都不知道，為了一群被創造的概念復讎？復什麼仇？」
雅典娜深深吸了口氣：「我知道了。」
「他要放縱就讓他放，宣洩之後還是那個英明神武的他……這傢伙內心陰著呢，所謂的喜怒不形於色，我經常以為他啥都沒想，其實啥都想了；所以你以為他縱情聲色忘了正事，其實我懷疑他心裏已經有計劃了。」
雅典娜想起自己曾經的問題：你后不後悔？
夏歸玄回憶遠古的往昔，覺得自己最昏君都時候都沒玩得這麼瘋過，卻在這渺無人煙的月宮之上什麼都釋放得徹徹底底。
月色之下，窈窕的曲線美輪美奐。
雅典娜垂首不語。
結果這位更不是人……
她終於忍不住問出了憋了好久好久的問題：「您……完全不介意他殺了那麼多我們神系的人么？」
心中忽然有了種既視感，敢情這也叫承續先王遺志對不對……
斗什麼斗，爭贏了有什麼用啊，自己一個人不還是一樣扛不住，爭了半天禮讓別人一起上？
說著眼睛又繼續往雅典娜身上瞟，雅典娜又羞又氣，終於站起身來：「別指望我去撕，和我有什麼關係啊！要去你自己去！」
雅典娜驚問：「他也沒有嗎？感覺他不像會心虛的人。」
雅典娜怔了怔：「不是么？」
雅典娜：「？」
還是老夏舒服啊，哪裡去找這麼忠實的坐騎，當完坐騎之後，再當坐騎。
說昏君享樂升級，倒也不至於。
「你剛剛才說過你不是我太奶奶！」
姮娥太清七層，兔子初入太清，氣息一眼可辯。
商照ｗｗｗ•hｅｔubｏoｋ.ｃｏm.ｃｏm夜喘息著駐足，將他們放在了湖畔的草地上，人馬變成了美人，褪去了銀甲。
看著照夜接下了下半程，朧幽有氣無力地靠在桂花樹下看著照夜替自己承歡，再也沒法吃味了，因為這是自己求照夜救命的。
雅典娜氣得真想把這高達踹懸崖下面去，終於知道為什麼夏歸玄總愛揍它了……
雅典娜被看得如坐針氈：「看、看什麼看？」
腦花的聲音冷了下去，淡淡道：「再說了你跟我說什麼親情，我連你和他擊矛的樂子都想看，真以為我是你太奶奶了？真要說太奶奶，被你捅了一矛的蓋婭才更算。」
「就、就不會有意外嘛，比如這次他真沒想。」
腦花重新看向天際遠方，淡淡道：「這柄戰矛給你的力量，不是能捅穿哪個無上，而是堅定你自我的心。無上都可以傷，誰又能替你決定，誰是雅典娜？」
本應對樂子興緻勃勃的腦花此時卻覺得索然無味，嘆息道：「撕不起來咯，她們的出關反而意味著昏君享樂升級，真沒勁。」
還不如老實點，大家團結起來……
雅典娜在小心翼翼地探頭看了幾次之後，鬆了口氣，也參与進來。
四目相對，都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見了對方眼中，那相識數千年也沒能看見的，驚人的妖媚。
雅典娜眯起了眼睛。
腦花聽得更是吃驚：「關我什麼事啊，我就是個超市，貨架上的東西又不是我生產的。哦，或者說，都是我的……沒什麼區別。」
任何武器有了傷害過神靈的過往，都會讓它有了傳奇的神性，何況傷的是無上。
……
照夜連項圈都沒摘呢，此時看去，妖艷且墮落，看得人口乾舌燥……覺得很好看是怎麼回事……
哪能像現在，在顛簸之中送上天際，再也跳不起來了，婉轉求饒？
遠處傳來光華。
黑暗的天幕，無垠的邊界，讓一切變得如此狂野。
不撕逼的人生失去了意義，朧幽已經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即將到來的戰爭策劃上了，那才是大撕逼。
高達上上下下地看她。
「你說他們死了，死哪了？說不定你打到千棱幻界，還能看見沒面目的宙斯站在你面前。」腦花冷冷道：「希望你那時候認得出——對了，話說換了一張無面目的臉，宙斯還是不是宙斯？」
「在需要的時候，就是了。」
腦花停下擼桂木，轉頭稀奇地看著她：「你這什麼心態呢，怕他輸？」
「昏君太可怕了和圖書。」雅典娜蹲在高達旁邊，抱著膝蓋：「他這還有完沒完啦？」
姮娥出關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兩隻死蛇一樣的狐馬，軟綿綿地被抱到了太陰神殿，那慘樣看上去就是感同身受，和自己之前一模一樣。
月宮真是個好地方。
如今各自閉關完結，大家終於居住在一起，清冷的月宮殿內變得熱熱鬧鬧。姮娥確實不和朧幽爭大小了，朧幽剛剛被槍挑成了個弱氣受，也沒再想跟姮娥鬥雞了。
也許永遠得不到答案。
「主觀上不會，但潛意識深處難免，這才是人，而不是你腦補中沒有波動的神。正如你的信徒也不會想到，你還有抱著膝蓋蹲這裏學兔子賣萌的時候。」
高達艙位里伸出一段藕臂，扯著一段桂木，拉過來，又捋過去，好半晌才道：「因為大戰將臨，此番不比從前，誰心裏都沒有必勝的信心，在表現上自然會有所反饋。」
哪裡是一天天在搞黃色，那算什麼事啊……
雅典娜道：「他輸不輸關我什麼事，最好是大敗虧輸，然後我撿個漏一矛捅死他。」
她當然知道那位才更算，正因為自己捅了，所以轉移感情認眼前這位，希望減輕自己的不安和罪孽感。反正溯及源頭，這位當然也是能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