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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歐陽笑起來說道：「我媳婦待會兒就來，她現在手藝可好呢，沒事兒就抽出時間幫我們做飯，給我們節約成本。」他說著撓撓頭，招呼張利生道：「快，收拾一下，待會兒她來了，又得訓咱們。」

……

蘇清越走過去輕輕推門，看到歐陽躺在床上。

過了一會兒，歐陽女友來了，手裡拎著一堆飯菜，一進來發現蘇清越在，立刻呆住，趕忙說道：「蘇總，我……我今天調休的，不是沒去……」

歐陽舉杯說道：「老大，我不僅不會辜負你，也不會辜負自己，辜負我女朋友，辜負跟著我的兄弟。」他說：「我已經走了錯路，這一次不會再錯了！」

旁邊張利生解釋道：「是這樣的，基本上我們都按照計劃在完成了，前期不行，前期因為在找思路，所以慢了點。」

想從前

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房子比較老舊了，牆壁本來就泛黃，現在被他們抽煙熏得更黃了。

他有點內向，操著一口濃重的方言，和著名的小品演員趙麗蓉一樣，說話像是在唱歌。隔著門檻，張利生髮現是蘇清越，不由自主說了一句：我靠（前面第一聲，後面第四聲），然後忙開門，說道：「蘇總，您怎麼來了。」

「現在可以了？」聽他說，蘇清越問道。

「歐陽還睡呢，我ｈtｔps://ｍ•heｔuｂoｏk.ｃｏｍ•ｃom去叫他。」張利生說著推開門，自己往裡走，又道：「他今天凌晨才睡。最近有一個裡程碑版本，歐陽和我們狀態都很好，大家就熬得挺晚。」

不願回憶，因為有至今仍無法承受的劫難

勇敢前行，今天是未來的回不去的過往

牛鬼神蛇都無法阻擋我們腳步向前

開門的人是張利生。

桌子上的煙灰缸已經滿了，大飲料桶里也是煙頭。電腦還都在待機狀態，有一台還開著。

「對。」張利生點頭。

他還是沒有問這裏的情況。

平靜坦然，品味苦澀中才有絲絲甘甜

想到此，蘇清越說道：「兄弟，我一直信你。」

迎著風

望長遠

注意到牆上掛著個白板，上面寫著研發計劃表，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上面的對勾。每一天的都有，應該是都完成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在完成什麼項目。

「來看看你們。」蘇清越說。

歐陽笑著說：「老大，我進去幫廚，咱們今天好好吃點，但就不喝酒了，因為下午還得幹活。」他笑著，又解釋：「我們幾個只在幹完活之後才喝。」

張利生看出來不對，立刻去拉窗帘，讓陽光照射進屋子，又試圖收拾，還給蘇清越解釋：「老大，平時因為有個阿姨，每周來兩次挺乾淨hｅｔubooｋ.ｃｏｍ•ｃｏm的，但是阿姨一走就又髒了。不過您放心，平時沒有這麼髒亂差。」

「都過去了，那些事不算什麼。」蘇清越說。

他能理解大家，並沒有覺得環境差就如何，當初保潔阿姨也是他提出來的。

「對，我今天過來看看大家。」蘇清越微笑著點頭。

「老大，這馬上中午了，待會兒咱們一起吃飯吧。」歐陽笑著說。

「這個您還是問歐陽老大吧。」張利生說著撓撓頭，又道：「我們老大說了，事情不到百分百成功，決不允許出去說半句，否則會開除我們的，他的性格您也知道。而且您對老大這麼好，事情沒有做好，或者還沒有明確的方向之前就說，也給您添亂。」他說著，看看蘇清越沒水喝，又趕忙去接水。

接著，他還沒說走，歐陽便從屋子裡走出來，一見到蘇清越，也是一句表示驚訝的動詞，跟著便笑起來說道：「老大，你什麼時候來的？」他說，便又：「我說怎麼覺得有個聲音很耳熟，我還以為我做夢呢。」

「沒事。」蘇清越笑起來。

心裏很高興，過了一會兒菜上來了。

明白他可能是憋悶了太久，一直沉浸在工作中，可是到了臨睡前還是會有無數次的反思。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懊悔自己所做的事。

因為在睡覺，屋子裡拉著窗帘和_圖_書，顯得昏昏暗暗，配合上腳丫子的味道。

和大家舉杯，共同預祝有個好結果，蘇清越喝了杯中的飲料。

「行。」蘇清越笑說。

事上煉

他們說著話，又招呼起其他幾個人。

沒想到他還會幫廚了。

這不需要多說什麼。

蘇清越說著，想離開，可屋子裡的呼嚕聲忽然停止了。

如履薄冰，僥倖才會不經意地時常出現

聽張利生說著，蘇清越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他明白歐陽有自己的節奏。他屬於那種拚命三郎型的員工，不需要任何人督促，他們自己就會拼了命往前趕。尤其是之前輸過、贏過、輝煌過，又回到原點，他太明白該怎麼辦了。

蘇清越點點頭。

叫住張利生道：「不用了，讓他睡吧。」蘇清越說著話，環視整間辦公室。

天上流雲不變

忽然想起當年在浪淘沙，他就是這樣睡死了的樣子，那是極度疲憊過後難得地放鬆，也是擠干自己所有精力、體力后的必然狀態。

現在唯有微笑，等著結果。

過了一會兒歐陽坐下來，又點了顆煙：「老大，我現在明白，你當時對我說在房本上寫我媳婦的名字這件事了。」他說，想了片刻，忽然感慨起來：「這些日子我沒日沒夜的，不敢讓自己休息半分鐘，就是不願意去想過去。因為我發現了自己很多錯誤，其實老大一和*圖*書直在幫我，還有田老師，還有欣傑、寧澄他們。」

蘇清越想起來，歐陽走後，給兄弟們的留言：

幾個大男人笨手笨腳的，很快把家收拾了個差不多。

現在看，這文字是誰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歐陽，已經不是當年的歐陽了，「魂還在，人變了……」

蘇清越明白，歐陽其實很懊悔。因為如果不是他這樣，現在他的生活應該是很好的。如今悅道上市，卻和他沒有太大關聯。他心裏當然難過，可也因此鬥志滿滿。

「嗯，老大，有一點你放心，這東西現在已經計劃軌道上了，我們正在做呢。」歐陽說，但也沒說是什麼東西，只道：「再給我幾個月時間，老大，我保證震驚業界。在之前，不要問，我也不想煩你。」

雖然當時看有點幼稚，蘇清越甚至覺得，從來沒有這麼矯情過的歐陽，怎麼可能寫出來這種東西。

他語罷，喝乾杯中飲料。

不願回憶，回憶中有故人殷殷期盼的笑臉

「我請大家，咱們大家出去改善改善伙食。」蘇清越笑說。

也正因為如此，蘇清越對他印象極其深刻：有點像女孩兒，面龐消瘦，膚色蠟白，像是有點營養不良。

還記得當初，他們從焦點調人，說得很清楚是自願加入。張利生幾乎是唯一一個主動站起來，說要跟歐陽出來的程序員。

「沒事ｈｔtｐs://ｍ•ｈｅｔubooｋ.ｃom•coｍ。」蘇清越回道。

他解釋，蘇清越明白，封閉開發，就是這麼黑白顛倒。

想著這些，聽到屋裡面傳來的呼嚕聲，蘇清越指指卧室門，問：「他自己在屋子裡睡呢？」

「應該說至少是方向對頭了，還需要從技術上去解決，歐陽老大天天就是弄這個事，昏天暗地的。」張利生解釋，從桌上拿了一顆煙，點著又說道：「蘇總，我覺得我老大的思路沒有問題，未來一定會很厲害的。」

除此之外，方便麵盒子、餅乾盒子亂七八糟地堆放在一起，廚房裡還有沒刷的碗。

當然，歐陽也沒有問公司的情況。

蘇清越稍稍皺眉。

「嗯，再給我點時間，放心老大。」歐陽忽然堅定地說。

歐陽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而且未來前途也無人知曉，但是他還是毅然決定跟著歐陽，不說別的，至少未來團隊戰鬥力是沒有問題的。

腳下青山不改

不敢回憶，因為回憶中太多痛徹心扉的遺憾

「應該的！」張利生笑著說。

不敢回憶，回憶中有不成功則成仁的僥倖

蘇清越沒忍心再打擾他，悄悄退出來。拍拍張利生的肩膀，說道：「你們辛苦了。」

蘇清越什麼話也沒說，明白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肩並肩

聽他說，蘇清越點頭問道：「讓你說得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麼啊？」

選擇堅強，過去的不快才會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