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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旁的毛利小姐卻是收到了老師遞來的暗示目光。

而林新一卻是很不客氣地補充道：

「這、這……」

毛利蘭的態度仍舊是那麼謙虛，但青澀的面龐上還是藏不住那種成就感帶來的欣喜。

一陣劇烈咳嗽之後，他才抬起頭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

「這……姬野彌生？」

「這種小伎倆，根本就騙不過我們東京警察的眼睛！」

毛利蘭：「……」

林新一隨口安撫了一下群眾的情緒，便開門見山地對眾人問道：

「今天我和姬野約在咖啡廳里見面，她去衛生間里上廁所，我也跟著去衛生間洗了個手。」

精心設計的詭計被輕易拆穿，殿山十三就再無可以讓自己洗清嫌疑的底牌可打。

此刻的毛利蘭就像是那聚光燈下意氣風發的名偵探。

只不過是在林新一身邊待得久了，才潛移默化地開始覺得這很奇怪。

林新一和毛利蘭互相對視一眼，各自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

該死……怎麼這麼快就被發現是熟人作案？

「我只是自己先從衛生間里出來，讓她自己留在那裡面吸煙而已。」

「既然她是你的情人，那我第一次問的時候，你幹嘛不站出來？」

「嗯。」林新一點了點頭：

「姬野彌生，23歲。」

作為熱愛學習的好學生，她很受用來自老師的讚譽和肯定。

「放心，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嗯。」林新一點了點頭：

殿山十三相信，那些只顧著喝咖啡聊天的客人，還有忙著工作的員工，應該是不會注意到的。

毛利蘭匆忙接過紙巾，趕在火山爆發前及時捂住了口鼻。

「你現在是不是在想——」

和圖書緊接著，不待林新一質疑，殿山十三就自顧自地辯解道：

林新一仔細琢磨了一下，不由點頭表示贊同：

至於對死者社會關係的調查，那是搜查一課的活，用不著林新一和毛利蘭費勁。

他編了個還算充分的理由。

林新一把語氣稍稍放緩，用詞非常謹慎。

林新一拿上了證件，轉頭對毛利蘭說道：

的確，被毛利蘭這麼一分析，兇手這明明可以把人勒死、卻還要另行補刀的迷惑行為，似乎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林新一這樣步步緊逼地問道。

「別著急，請再多配合我們一下。」

「說不定呢。」林新一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那樣的話，豈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如他所料，錢包里並沒有現金，可能是被想要偽造現場的兇手處理掉了。

「這說的好像很像回事。」

「咳咳、咳咳咳咳……」

說著，林新一若有所思地嗅了嗅這衛生間里，那股血腥味、化學香精的濃郁橘子香味、還有一股輕微刺|激性氣味混雜在一起的難聞空氣。

「不用謝。」林新一體貼地再遞上一張紙巾：

「不然要是在犯罪現場打噴嚏，又沒有充足遮擋的話，可能會對勘察工作造成干擾。」

殺完人還留在現場不走，顯然是對自己的智謀自信過了頭。

這下好了，嫌疑人有了，就連作案動機都找到了。

話音剛落，聽到林新一說「確認是熟人作案」……

警方都已經發現是熟人作案了，他們遲早會查到的。

她以前跟工藤碰到的犯人，好像都喜歡這麼做。

毛利蘭現在跟著他學會了科學勘察的技術，還有在名偵探身邊耳濡目染鍛ｈttｐs://m•ｈeｔｕbｏｏk.cｏｍ.com鍊出的想象力，漸漸地已經超越了菜鳥學生的角色，成為了他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

「毛利小姐，你分析得很對。」

「你認識那位姬野彌生小姐？」

「這……」毛利蘭微微有些詫異：「林先生，你的意思是……」

而就在他那愈顯蒼白的臉色之中，毛利蘭乾脆把他用來製造密室的殺人詭計，完完整整地描述了一遍。

然後，林新一微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問起那個壯漢：

「畢竟，我們已經基本確認了……這個案子並非搶劫殺人，而是熟人作案！」

「啊嚏！」

但錢包里還留著證件，上面寫著死者的名字：

林新一的語氣變得更加微妙：

林新一這麼說著，便轉身向衛生間外走去。

他也不再在這裏多待，而是帶著毛利蘭走出衛生間，來到咖啡廳。

「請問在場的各位，你們有誰認識她嗎？」

「利用跨越隔間頂部縫隙的『體型限制』，來排除自身嫌疑么……」

就像這個案子，要不是有這位助手小姐幫忙分析，林新一恐怕還得費上一番功夫，才能理解兇手那花里胡哨的操作。

「出去吧，我們去外面，見見咖啡廳里的那些客人。」

現場能用肉眼看到的東西，他們都已經粗略地勘察過了。

「我叫殿山十三，職業是橄欖球隊教練。」

自己設計的那個小小的詭計，也依舊可以幫自己擺脫嫌疑。

雖然她並沒有什麼警察證件可亮，但憑藉著那股讓人不敢直視的凌厲氣質，妃英里還是很輕鬆地維持住了現場秩序，將案發時咖啡廳里的客人和員工一個不漏地截留在了現場。

「而那個www.hetubook.com.com姬野彌生小姐……是，是我的情人。」

「總之，我們先去甄別一下。」

毛利蘭一語道破殿山十三的小心思，打得他措手不及。

「趕快出去吧。」

「殿山十三先生，我勸你不要再負隅頑抗下去了！」

「這、這我也沒想到啊！」

毛利蘭也跟著脫下手套，準備跟著離開現場。

他的臉色一陣青紅變幻，額上滲出層層冷汗。

「你根本不是在隔間里殺的人，而是從外面將死者扔進了這隔間里。」

最後，在毛利蘭那逼視的目光下，殿山十三長長一嘆：

而殿山十三心裏這麼想著，好像還真讓林新一放鬆了幾分警惕一樣：

他相信，即使偽造現場的小動作被看穿了……

「林先生，接下來我們只要保護好現場，等同事們趕到支援就行了吧？」

毛利蘭訥訥地點了點頭：

「這都是林先生你發現的痕迹，我只是幫著胡亂猜測了一下而已。」

想做進一步的細緻勘察，還得讓鑒識課的同事把各式勘察設備帶到現場才行。

「如果在之後的調查中，發現現在在場的某人其實和死者認識，並且在我問詢的時候，沒有主動站出來……」

要是現在不說，等之後被查到了，那就像林新一說的那樣，是不打自招了。

而現在的毛利蘭也已然熟悉了林新一辦案的節奏，她很快收斂住心中小小的得意，不待老師發號施令，便主動說出了他的心思：

林新一眼疾手快，連忙把隨身攜帶的紙巾遞到助手小姐的面前。

「如果咖啡廳里的這些客人真有嫌疑人在，那就更好辦了。」

「這衛生間里空氣不好。」

她馬上露出一副冷峻嚴厲的表和-圖-書情，一唱一和地扮演起了壞警察：

自己偽造的現場，這麼快就被看穿了嗎？

「所以，我們會把今天咖啡廳里在場的所有人的個人信息都記錄下來。」

所以，接著那編造出來的故事，他繼續說道：

不講也沒辦法。

「啊——啊——」

殿山十三的眼神有些閃躲，但最終卻還是猶猶豫豫地講出了真相——

男女之間不正常的情人關係，可是最容易鬧出激烈矛盾，成為殺人誘因的。

而林新一和毛利蘭一走出衛生間，那些被留在這裏的客人和員工就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但是，姬野可不是我殺的啊！」

然後，她手忙腳亂地擦著鼻子，收拾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變回那個潔潔凈凈的美少女。

而這時，她突然有些難受地捂住鼻子，肩膀不自然地劇烈聳動，好像是在醞釀一個威力不小的噴嚏。

「兇手殺完人，可能還留在現場沒走？」

「而且我和姬野的婚外戀情不好見光，我要是出來配合調查，這事就肯定瞞不住家裡人了。」

那壯漢瑟瑟縮縮地點了點頭，緊接著還沒來得及說話，就露出一副和他那魁梧身材格格不入的病態，劇烈地咳嗽起來：

再抬起頭，看到將自己那狼狽模樣盡收眼底的林新一，她不禁有些臉紅地低聲說道：「林先生……謝謝。」

「這次你可幫到大忙了。」

「下次你記得隨身攜帶口罩，或者自己帶著紙巾。」

「我不是害怕……這時候站出來，會被懷疑是殺人兇手么？」

「還真在現場？」

「如果在場有人認識死者，我勸你還是主動站出來為好。」

「可是沒想到，沒過多久，姬野竟然在衛生間里死了。」

「如https://www.hetubook.com.com果你真的不是兇手，警方也不會冤枉了你。」

就像工藤新一之前對她形容的那樣，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將犯人一步步逼到絕境。

林新一發自內心地感嘆道。

「可是……」

咖啡廳門口，妃英里正在幫著封鎖現場。

眾人面面相覷，卻是始終沒人主動站出來。

終於，沉默之中，那個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

他的表情變得異常難看，只聽林新一又繼續說道：

「我……」殿山十三一直猶豫，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哦，情人？」

他知道警察可能在廁所發現自己的腳印，所以乾脆承認自己去過衛生間。

「明、明白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次主要是突然覺得鼻子很難受，以後我會注意的。」

「不過……」林新一想了一想，打開了剛剛驗屍時從死者身上翻到的錢包。

「所以利用這一點，你就可以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而他到底具體是哪個時間去的，又在裏面呆了多久……

「警察先生，情況怎麼樣，我們大概什麼時候能走？」

他腆起一張鐵青的大臉：「證據呢？」

「這麼說也對……」

但根據他來到這個世界后的所見所聞，那些喜歡花里胡哨設計詭計的兇手，似乎都很喜歡留在現場裝好人，等著跟警察當面對線。

「衛生間里的死者是一位女士，23歲，名為姬野彌生。」

空氣一陣沉默。

殿山十三編著編著，倒還編出底氣來了：

「因為馬桶隔間上面的縫隙狹窄，只有身形偏弱的人可以通過。」

而說到這裏，他也覺得鼻子里分泌物增多，好像有些痒痒的。

人群之中，某個魁梧的中年男人頓時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