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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察、驗屍，這些工作日本公安也會做。

他覺得這個理由有點不太充分。

「那……」

「我們懷疑死者原佳明跟組織有關，當然不單單是因為這一點。」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指了指面前的降谷零。

如果這套在每一個正常都市都應該有的道路監控系統，真的能在東京實現。

貝爾摩德扮演著賢惠女主人的角色，很懂事地將灰原哀也一併帶走，給男主人和賓客留下單獨談話的空間。

「而組織成員統一身著黑衣……正是那個組織最為明顯的特徵。」

「某天深夜下班之後，原佳明先生曾經在公司的地下停車場，鬼鬼祟祟地跟一些身穿黑衣的神秘人接觸。」

「這個案子的死者名為原佳明，男，32歲，職業為常磐電腦公司專務。」

「總之，林先生……」

林新一繼續翻看卷宗。

降谷零語氣平靜地回答道：

降谷零無奈地嘆了口氣，表示他們也無能為力。

「以後那些恐怖分子再敢在城裡搞什麼大動作，再想從市區飆車逃跑？」

這讓人怎麼查？

「只是看看卷宗而已，談不上危險吧？」

「呵，除非他能把車開到電車軌道上去，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還不忘遙指在廚房忙著準備茶水的貝爾摩德：

「這個人，和組織有關係？」

「你們公安那麼厲害，就不能說服議會的那幫官老爺，趕快把監控給裝上嗎？」

不得不說，為了照顧他這個外援的安全，日本公安的確考慮得非常周到。

「不要打擾大人談話。」

「所以，我們日本公安原先一直在暗中關注他的行蹤，後來因為長時間調和-圖-書查無果，才沒有繼續追查下去。」

「畢竟，如果兇手真的是組織的人，通過一般刑偵手段也基本不可能抓到。」

「這不太合理吧？」

琴酒再敢把他那輛顯眼的保時捷開到路上，那就是自投羅網。

降谷零微微一頓，著重解釋道：

琴酒老大活做得實在太乾淨。

林新一費解地提出疑問。

「是因為那個組織，近年來一直都在致力於招募有能力的頂級程序員。」

「就因為這位原佳明先生以前在停車場見過什麼『黑衣人』。」

降谷零感激地點了點頭。

而且做得比警視廳那幫老油條還專業得多。

「這和我們公安一開始的懷疑嚴重不符。」

這兩點加在一起，的確使原佳明的身份，變得令人想入非非。

所以林新一一直期盼著降谷零再次找上門來，再想辦法在與他一同調查工作的時候，試探對方的身份。

「不去。」

他一直等到貝爾摩德帶著灰原哀離開，方才轉過頭來，一臉嚴肅地對林新一說道：

林新一可不擅長套話。

所以直到現在，他都沒讓林新一利用職務之便，幫他擦過屁股。

面對林新一的質疑，他不得不再額外透露一些信息：

「你們公安這次來找我幫忙，難道是想讓我幫你們，找出那個殺害原佳明的組織殺手？」

因為貝爾摩德打算拿這位疑似卧底的降谷警官當突破口，打開反擊組織的道路。

所以在他死後，日本公安才會這麼快反應過來。

「我、克麗絲，還有降谷警官你，平時不都喜歡穿黑衣服嗎？」

「如果此案真是什麼組織的專業殺手和*圖*書做的，我恐怕也沒辦法破。」

「那……」

「沒錯。」

「林先生，這個案子的現場勘查和屍體檢查工作，我們公安都已經自己辦好了。」

「林先生，想必你也猜到了：」

「那至少得把網路、電話、郵件，這方方面面的監視手段都給弄上吧？！」

「林先生，請幫忙看看吧。」

原來那原佳明本來就是日本公安的關注對象。

林新一現在倒是完成了這個任務。

本著一個秘密警察的職業素養，他沒有繼續說話。

「死亡原因是胸部中槍造成的主動脈和肺動靜脈粉碎破裂，子彈穿胸而過，一擊致命。」

「額……等等……」

更無奈的是，東京都街上還不怎麼裝監控。

林新一突然反應過來：

降谷零悄然從手提包里掏出一沓文件，穩穩地放了桌上：

「上次我就說了，我不想摻和你們和那組織的事情。」

空氣突然變得有些詭異。

林新一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原佳明先生會突然出事。」

降谷警官緩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從那生化武器的襲擊中緩過勁來。

這幫發達國家一直都是這個德性。

「那就太謝謝了。」

「這我可得把醜話說在前頭：」

「他在今天早上，被鄰居發現死在自己的獨棟別墅。」

「這……哈哈。」降谷零尷尬地笑了一笑。

「我們這次找你，其實是因為：」

別的不說，至少……

似乎是察覺到了對方的不適，貝爾摩德突然主動站起身來，主動提議。

「原來如此……」林新一點了點頭。

「我這種有家有室的普通刑警，怎麼敢惹這種恐怖分m.ｈeｔｕbook.coｍ•ｃoｍ子？」

組織想要的天才程序員，加上曾經跟神秘黑衣人有過往來。

但為了不顯得自己動機可疑，林新一還是得維持原先那個明哲保身、貪安怕事的人設：

「安監控可比找我有用。」

他都差點忘了……

「有同事聲稱他偶然間看到……」

林新一一番滔滔不絕，大倒苦水。

「可惜……這事我們公安調查廳也管不了。」

至於背地裡對國民的監視監聽……

「他是現如今日本最頂尖的軟體工程師之一，正好在那組織的招攬範圍之內。」

林新一仍舊不死心，繼續提出建議：

他總算聽明白了前因後果：

「還不能確定。」

他的工作，就只是在家裡坐著幫忙看看卷宗。

「小哀，你先到卧室里休息吧。」

他接過卷宗，降谷零也隨即開始幫著簡述案情：

「這……」林新一一陣猶豫。

降谷警官尷尬地輕咳兩聲。

「你們公安調查廳就覺得他跟那個組織有關係，還把案子接手過來了？」

「我們公安今天緊急接手這個案件，原因也很簡單：」

降谷零再度壓低了聲音：

「所以……」

也就是說……現場已經有人幫忙勘察過了。

「好吧……」

平日里高喊個人隱私神聖不可侵犯，在市區安個攝像頭都那麼費勁。

「那群瘋子殺人都不用槍，用上直升機機炮了。」

人家上門就殺，殺完就跑，然後在東京都的一千多萬人口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重要的原因還是……」

「額……」降谷零表情一陣尷尬。

「林先生，你的建議真的很好。」

「你們早就在搞了？？」

以組ｈｔtps://ｍ.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oｍ織殺手，尤其是那位琴酒大哥的作案風格……

他一邊翻開著資料，一邊有些在意地問道：

「咳咳……」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天網工程。」

琴酒給他唯一的任務就是想盡辦法往深鑽、往上爬，找機會跟公安扯上關係。

降谷零堆著那股自來熟的笑容，把卷宗進一步推到了林新一面前：

林新一恨鐵不成鋼地為日本公安積極出謀劃策：

「而原佳明先生32歲就在常磐電腦公司當上了高管，能力可想而知。」

「我們這次找你，倒不是想讓你幫忙抓住兇手。」

好傢夥……

讓林新一去查，他照樣也沒辦法。

「再連上交通部門的車輛管理系統，開發個車牌識別、車輛跟蹤之類的功能。」

「我這次代表公安來找你，是有個案子想請你幫忙。」

降谷零發自內心地點頭感謝：

「對，電車軌道上也得裝上攝像頭！」

他是在實話實說。

而降谷零這次似乎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談。

「這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稜鏡』計劃。」

「經過醫生鑒定，推測死亡時間是昨夜10到12點之間。」

「您不用跟我們一起出現場，只需要幫忙看看這些資料，給些指導意見就行。」

想到這裏，他不禁一陣頭大。

「要我說啊，降谷警官。」

林新一能提出這種切中肯綮的好建議，顯然是一個不甘現狀、熱心工作、一心為東京治安出謀劃策的好警官。

「讓那些犯罪分子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沒想到……」

林新一猛地搖了搖頭，拒絕的態度無比堅決。

「這個案子，到底是不是組織做的。」

「穿黑www.hetubook.com.com衣服的人那麼多，怎麼能憑這來判斷身份呢？」

「……」

「至於那些只知道高唱『隱私』、煽動民意的政客，更加指望不上。」

林新一這可不是在故意出工不出力，忽悠警方，包庇同夥。

「你們在街上多安點攝像頭，對全市各交通要道進行實時監控和信息記錄。」

「難道我們幾個都是組織的人？」

「是和那個組織有關的案子？」

只不過，屁股挪了個窩：

林新一正好能補上這個短板。

其實他是想去的。

但那股奇異的味道還頑固地殘留在口腔，揮之不去，回味悠長。

林新一想到了貝爾摩德之前在水水晶的操作：

只是坐在這裏幫忙看卷宗的話，我還怎麼找機會試探他？！

「所以我們這次都幫您想好了！」

然後就等著對方三顧茅廬，費勁口舌苦勸自己，自己再「不情不願」地被迫同意。

「嗯……」林新一輕輕應了一聲。

不過……

同時又有些不解地問道：

「降谷先生，我去給您準備點茶水吧？」

「現場有物證表明，原佳明先生的死，可能只是一起和組織無關的連續殺人案件。」

他這番建議，完全發自肺腑。

這樣當然不會給林新一招惹上任何危險。

他微微一頓，語氣愈發凝重：

現在就是他等待的那個機會。

「因為警方去死者生前就職的常磐公司，對死者原佳明先生做社會關係調查的時候，意外地從他同事口中問出了一條線索：」

他們不缺發現痕迹的眼睛，缺的只是科學分析現場痕迹的經驗而已。

「所以，林先生，我們才想著讓你幫忙鑒別一下：」

只是顧左右而言他地，強行把話題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