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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笨蛋。」我回答，那段時間，我們總是互稱Nut。

「我的意思是我還不知道明天晚上有沒有活動。」

他沉默了一回說，「明白了。」笑了笑又說，「我真的變成笨蛋了。」

「不知道，應該是挺開心的看過就忘的片子。」

「跟我去吃晚飯，看電影吧。」他說。

「去嗎？」我問他。

「當然不是同一個廳。」他補了一句。這麼說，他也有兩張票，和一個候補的約會。

我們又扯了一會兒，說晚安，掛斷了電話。我睡不著，打掃了房間，又把郵箱里信都和_圖_書讀了，可以回的都回了才睡覺。到早晨又覺得很困，用水洗了臉，化妝穿衣服去上班。9點鐘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接起來，是一聲輕而遙遠的「你好，寶貝。」是Lyle。

「現在有什麼電影可以看？」我換了個話題。

「沒什麼好看的，外星人和魔法師都沒有，這段時間只有言情片。」他回答，「每個戲院都在放The Wedding Date。」

「我很想見你，可以請假嗎？」他說，叫我難以抗拒。

他看到我的號碼，接起來就和*圖*書說，「笨蛋是你啊。」

不管我願不願意，2005年的情人節來了。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過這個節，也仍舊不知道該送什麼禮物。

午休的一個半小時，在Lyle的床上度過。他知道我是不可以餓一頓飯的人，點了一份午餐在房間里等我。奶白色鑲銀邊的骨瓷盤子、水晶杯子和銀質刀叉旁邊放著一枝細長小巧的白玫瑰。做完他想做的事情，那朵玫瑰被揉的粉粹，鮮嫩的花瓣撒在床單上。我盤腿坐在床邊上吃飯，他幫我把難切的雞肉從骨頭上拆下來一塊一和-圖-書塊的分好，這種情況下刀叉怎麼用我還是學的不地道。吃到一半，我把電影票拿出來給他看。

他點點頭。一次不清不楚的情人節約會，也是我們第一次去電影院。

「一點鐘，在房間里等我。」我簡單的回答，完全事務性的口氣，乾脆的掛了電話。佩服自己的涵養越來越好了，如果這也算是涵養的話。

「好看嗎？」

聊了一會兒過年的事情，他開始埋怨我沒有叫他去接機。然後沒來由的突然問我，明天晚上有沒有活動。我說不知道。

放下聽筒，突發奇想，發了一條信和圖書息給Nick，「幫我買The Wedding Date的電影票。」他的辦公室在一間不錯的電影院附近。信息發出去才發覺忘記說是一張還是兩張，擔心他誤會了我要跟他去看電影，再解釋又怕是自己多事。直到快午休的時候，收到快遞，信封里是兩張當晚9點半的電影票。我打電話過去說謝謝。他說不用客氣，後排的已經沒有了。他自己買的兩張也是第三排的。

前一周是春節，我剛剛休完一個禮拜的假從上海回來，星期天下午到紐約，沒有人來接機，因為Lyle去出差和_圖_書了，也不在本城。我坐計程車回家，在車上就迷糊過去好幾次，回到家裡洗了個澡，倒頭就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暈暈乎乎的不知道是幾號幾點鐘。找手機看時間，才發現還沒有開機。打開手機，星期天晚上9點鐘。一會兒工夫湧進來幾條文字簡訊，一條留言信息。文字信息大都是同事或者客戶發過來問工作上的事情的，只有一條是Lyle的，只說他明天回來，再沒有其他。留言的是Nick，除夕夜祝我新年快樂的。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回香港過年了，還是打了他的手機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