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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理會我的表情，朝門口走過去，像是要走了，快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問：「你穿的是Thong嗎？」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又問了一遍。

「我沒忘，只是不知道買什麼好。而且，我想你可能變了，事實上，這一年裡面，你的確變了許多。」

他沒笑，走回我身邊，好像沒聽懂我說的笑話，問我：「你有嗎？」

「如果你不介意，我拿去送給我老闆好了，」我打斷他，不讓他說下去，想說笑話，讓氣氛正常點wwｗ•hetuｂoｏk.com.com，「喝的越多，老得越快，我的健身教練說的。」

「很漂亮。」

「你？Mercure？」 我撇撇嘴，笑了一下。很難把他跟那種實惠型的酒店聯繫在一起。

親吻的間隙，他貼著我的嘴唇說：「你可能不能原諒發生過的事情，但是，你可以原諒我，請原諒我，原諒我，你一定要原諒我……」

他低下頭，嘴唇幾乎貼在我的嘴上，說：「兩樣都是。」

他聳聳肩，回答：「隨你怎麼和圖書說吧，酒是我在布里斯班轉機的時候買的，在那裡等了四個小時。」

一段不長不短的沉默之後，我嘆了口氣評價：「這是你活該。」

「變好了，還是壞了？」

我又想出來一句：「有腹肌的女人才有好的愛情。我想他指的其實是『做|愛』。」說完就笑了。

「為什麼這麼問？」

「我不喜歡喝酒的，你可能忘了。」

「今晚是在跟什麼人約會嗎？」

「謝謝。」

懇求或者命令，不管究竟是什麼，反正是起作用了。在他和_圖_書說出那個句子之後，一切失去控制。那個十二月的深夜，離婚三個月之後，我們在客廳的沙發上做|愛。為了不吵醒Caresse，兩個人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幾乎不像真的發生過。

他沒說話，曖昧的笑了一下。我穿不慣Thong的，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只有在床上才穿，最長不超過半小時。他還記得。

「我不太清楚。」他回答，「十幾個小時的飛機，Mercure Hotel，然後又是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基本就是這樣hｔtps://ｗww.ｈｅｔｕbｏoｋ.ｃｏｍ•cｏm。」

可能只是為了驗證健身教練的話是不是正確，可能是因為那條裙子，或者是裙子下面少到不能再少的內衣，也可能只是因為他身上勾起回憶的味道，我吻了他。

「有什麼？腹肌還是愛情？」

「裙子太貼身，所以才穿的。今晚是公司聚會。」我解釋，話說出口才想起來根本沒必要跟他解釋。

「而我一向都說，運動做得越多，死得越快。他還說過什麼？你的健身教練。」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面對你，我從來沒有什麼判斷m.hetubook.com.com力。」

「對，眼光真好。」我禁不住笑起來，回答。

有一會兒，兩個人都不再講話。他沒說再見，也沒有伸手去開門，突然開口說：「我在飛機起飛之前跟Regina分手了。」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點也不意外，聽他繼續說完那個句子：「後來我發覺自己做了件大蠢事，因為有託運的行李，我沒辦法下飛機，十幾個小時一直飛到奧克蘭，最早一個返程的直飛航班是第二天上午，讓給她了，我在機場旁邊的Mercure又呆了一天，然後轉了三次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