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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樂越詫異，為什麼？昨天晚上他曾向客棧掌柜懇切自薦做零工，被無情拒絕，今天方才不得不去城隍廟擺攤，為什麼……

洛凌之輕嘆道：「暫時還不知道。」

琳箐和昭沅趕回去后，發現應澤躺在一棵樹下打瞌睡，一副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模樣。樂越和洛凌之在一旁坐著。洛凌之一言不發，樂越正百無聊賴，看見他們精神一振，立刻跳起來湊到近前小聲問怎麼回事，琳箐嚮應澤那裡使了個眼色。

應澤的神情很莫測：「也罷，本座也想看，你這條小龍到最後會得到什麼結果，不過，本座不會白教你，將來你也要替我做件事情。」

其餘的清玄派弟子都變了顏色，可他們不敢得罪太子，只能默默地站著。

轉身大步離開。

半夜，整個小鎮都在沉睡的時候，昭沅悄悄從被角爬出，無聲無息地打開窗子，鑽到屋外。

應澤告訴它，龍，並不是只有在水中才能修養仙氣。月光的陰潤之氣，太陽的燥熱之氣，雲之霧氣，甚至吐納間的氣息，都可以吸收精鍊，納入體內，蓄養仙元。

樂越恍然領悟，原來是老龍回雲蹤山懷舊鬧的，只是這場懷舊動靜未免太大。

那名清玄派弟子僵僵地看著他：「大師兄……」

黃掌柜終於繞上了正題：「其實在下過來，是想請問幾位少俠，眼下孫將軍又要進程，不知能否幫小店一道退敵？」

鳳桐細長的眼眸凝望著她：「他日諸位若到京城來，我必定擺酒相待。」

樂越頓時有些尷尬，抓抓後腦道：「是我多管閑事……」

洛凌之笑了笑，沒有回答，縱起身形，沒入林中。

滿大街的人都在跑，樂越跟著人群邊向客棧跑便在心中念叨，希望洛凌之看得住場子，那兩條龍一頭麒麟能安分老實地在客棧里獃著。

琳箐立即哼道：「反正一到這個時候便不信任我們，」昭沅又露出小媳婦一樣的表情：「我能幫你忙的，真的。」

洛凌之右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從此刻起，我不是大師兄了，多保重。」

能毫無芥蒂地再做朋友，倒是件好事。

和禎露出一個微笑：「洛凌之，方才你詢問本宮的話本宮還未回答你。不錯，我佩戴的劍，就是玄清劍。」

山頂上的風吹來，十分痛快清爽，樂越拍拍洛凌之：「唉，洛兄，其實現在你我同病相憐，都是被住處師門的天涯一匹狼了。不過，做獨行俠也是很有前途。」

那樣東西是清玄派的弟子人人皆有的證明身份的銅牌。

琳箐冷笑。樂越抱一抱拳：「客氣客氣。」

樂越在心裏道：我正是太信任你們了，知道帶了你們。尤其是你兩個去一定是越幫越忙。

黃掌柜的眼像兩彎下弦月，越過樂越看琳菁：「不知幾位少俠是哪個門派的高徒？這位女俠真是好俊的輕功，方才帶著少俠上樓簡直是如履平地啊。」

昭沅一天天地修鍊，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應澤教導它，修鍊仙法猶如積滴水成江海，一點點累積之後，會在某日，因一個契機，徹底脫胎換骨。

聽樂越這麼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昭沅也有些擔心了。琳箐嘀咕道：「他要是真想不開，留著劍抹脖子不是更快？我看他沒那麼纖細。」

鳳桐的聲音最後從背後傳來：「你們要找的人，往西北方的山上去了。」

鳳桐彎起眼：「樂越少俠真會開玩笑。」

樂越道：「多謝掌柜，我們雲遊四海，什麼口味都吃得慣。」

肯定有什麼意圖。

鎮西王郡主的招親會是五月二十，他們就約定五月二十在西郡郡州府廣池城的東城門見面。

他做的賣賣就是自己的老本行，替人算卦看相。

應澤眯起眼：「為了幫那個凡人？」

應澤帶著它落到一條河邊：「小龍，你想請教本座教你什麼？」

琳箐一邊走一邊問樂越：「你幹嗎這麼擔心洛凌之啊，他離開那個烏煙瘴氣的清玄派反倒更好吧？」

它爬到屋頂，月光下，有個黑影已經站在屋頂等著它，擰起它飛到城鎮外地曠野上空。

樂越謙虛道：「無門無派，只是尋常江湖遊俠而已。」

他伸出右手，隨侍的侍從單膝跪地，雙手托著一把樣式古樸的長劍放入他手中，劍柄上掛著一枚綠珠和黃色的劍穗，正是清玄派歷代掌門方有資格佩戴的玄清劍。

樂越扛起桌子，大步跑到城隍廟門前，把桌子推進門內，沖廟祝抱抱拳頭：「謝了老丈，我幾個朋友都在客棧，要趕回去通知一聲。」

樂越茫然地看著街上來往的行人，頓時開始四散逃命。

再次謝過老廟祝的好意，大步奔回客棧。

鳳桐雲淡風輕地道：「幾位要走，方才沒來得及道別，所以過來說一聲。」

洛凌之神色從容地靜靜站著，待太子的話說完，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解下腰間的佩劍，一起遞給旁邊一位清玄派弟子手中：「替我交給師父，我就不向他老人家拜別了。」

那條傻龍怎麼會賺錢？琳菁道：「就在這個客棧里找點零工做啦，傻龍在廚房洗盤子，姓洛的在大堂掃地擦桌子，本來我在幫忙端菜來著，街上突然有人喊什麼孫將軍打進來了，夥計立馬就堵住了大門。剛才我感覺到你回來了，就出來接你嘍。」

琳箐看著街上奔逃的路人，雙眼興奮得閃閃發光：「我聽店小二說，要打仗了！」

杜如淵思索片刻道：「也好。我爹在這裏，我肯定要回家一趟，不然我娘那裡也交代不過去。而且去西郡，有些事情還要預備一下。我回去后先試著說服下爹，不過可能暫時不會成功。」

樂越趕在傾家蕩產之前，在途徑的一個小城中做了點小買賣，賺些路費補貼。

洛凌之思索了一下，點頭：「好啊。」

樂越仍然懶得理清玄派的人，閃遠了些，洛凌之對師弟們的追問閉口不答。太子向著他們的方向揚聲道：「洛凌之。」

琳菁看透了樂越的心思，笑嘻嘻地解釋道：「你不是說掌柜不答應你在客棧里打工么？今天你走了之後，我想閑著也是閑著，就和昭沅去求了求掌柜和他夫人，他們立刻就同意了。掌柜夫人還給應澤www.ｈeｔubｏoｋ.ｃom.cｏｍ糖吃，說我們帶著弟弟出來討生活真不容易。」

琳箐忿忿地跺腳走了，樂越欣慰地把手搭在昭沅肩膀：「說得好。」

天漸漸泛濫時，昭沅抖去身上的露水，又悄悄回到樂越身邊，把頭湊進枕邊，閉上雙眼。

洛凌之轉身，向太子的方向行了兩步：「殿下。」

他還記得自己七八歲的時候，經常翻過山到清玄派和青山派之間的山間空地找洛凌之玩。因為那時候師兄們年長，只有洛凌之和他差不多大。洛凌之雖然規規矩矩的有點死板，又是對頭門派，但也總比沒人玩強。後來他漸漸長大，懂得了門派恩怨的深重，加之添了十幾個師弟，也就不怎麼找洛凌之了，再之後發生了師兄們投靠清玄派的事件，洛凌之就徹底變成了敵人。

洛凌之還是沉默。

它悟性不算慢，應澤很滿意應澤又告誡它，天地間有清氣，也有濁氣，萬不可為求速成，吸收因暴戾、血光而成的濁氣，更不可以殺戮來養自身，否則墮入魔道，反噬其身。所以有時說，仙與魔，只是一步之遙。

如今大家都離開師門，想想過去的恩怨真是小孩子鬧事，毫無意義。一陣山風便吹得乾乾淨淨。

洛凌之回首看著他，浮出一絲疑惑的神情：「越兄？」

昭沅暫時還無法達到應澤教他的境界，它只能一步步小心地按照應澤教它的方法吐納。試著讓仙氣緩緩在體內順暢運行，迴轉。

黃掌柜道：「少俠真是個爽利的人。唉，小店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諸位，望可見諒。」

昭沅誠懇地看他：「請你教我能夠變強的方法。」

琳菁便猜測，難道是西郡的兵馬偷襲南郡？可杜如淵明明說過，南郡和西郡的關係還算可以。而且西郡那邊目前自顧不暇，哪會主動惹事打南郡。

他們夜晚錢趕到附近的一座小鎮，找了家客棧。

昭沅立刻用力點頭。

應澤乃上古龍神，他交給昭沅的都是遠古上仙的修養之法，比昭沅的龍爹辰尚且高明了不好。昭沅吐納了幾個時辰，就感覺渾身舒暢，有種從未有過的輕快之感。

拽著昭沅，大踏步離開。

樂越站在原地愣了愣，身後有聲音在喊：「喂，小兄弟！」

再過了約半個時辰，清玄派的弟子們趕到了，他們被那場震動嚇得不輕，紛紛議論是否是地龍翻身或者雲蹤山有大妖怪要出世。太子聽在耳中，神色變幻不定，清玄派的弟子們看見洛凌之，大為欣喜，立刻圍上來問他為什麼不告而別，只有少南恭恭敬敬地站到太子身側。

他趁機走到洛凌之身側坐下，確保他在自己抬手就能觸到的防偽。「洛兄，你不覺得做在山頂看四方，胸懷會豁然廣闊起來？」

還真就拱手彎了彎腰。

樂越搖頭：「你不懂，洛凌之這個人死心眼，他和本少俠不一樣，重華老兒跟清玄派就是他的天。他連劍都不要了，現在心灰意冷，萬一一時想不開，找個樹杈，掛上腰帶，或者爬上一座山頭，往下一跳，咻——唉！」

關於去洗郡也捎帶上洛凌之這件事，琳箐難得地和-圖-書沒有贊同樂越。她認為他們現在需要時刻商量關於天下和對付鳳凰的大事，多個洛凌之在場根本不方便說話，等於多個累贅，身邊有應澤這個胃口宛如無底洞的累贅已經夠煩了，現在簡直煩上加煩。樂越很堅持，他說做人不可以不講情義，昭沅贊同樂越。

聲音帶著一兩分諂媚。

洛凌之輕聲道：「多謝。」

樂越嘿嘿笑道：「哪裡哪裡，鳳公子，彼此彼此。」

打根基的關鍵兩個字就是「養」「蓄」，養和蓄不需要特定的場合時段，原本該是無時無刻都在進行的事情，要水到渠成般自然。

琳菁與樂越左猜右猜，都不得要領。此時有人輕敲房門，殷勤地道：「幾位客官，要茶水嗎？剛沏好地新茶。」

洛凌之終於收回一直飄在懸崖外的視線，轉到樂越身上：「越兄，我只是上來坐坐，不是來跳崖的。」

昭沅站在桌前，覺得有些暈。剛剛他們做幫工時，黃掌柜和小夥計們還「喂喂」「那小哥」地喊他們，呼來喝去，一點也不客氣，怎麼轉眼態度變了這麼多。

她正說著，房門嘎吱開了，昭沅和洛凌之一前一後走進來，昭沅看見樂越，立即到他身邊站。洛凌之問道：「越兄，聽說馬上有兵要打進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如淵走到樂越身邊，道：「樂越師兄，我們也該走了。」

樂越臨出門賺錢時，讓昭沅，琳箐，洛凌之和應澤在客棧房內等候，當時唯有應澤一邊吃著飯後點心一邊「唔」了一聲，琳箐和昭沅都表示很想一去賺錢，被樂越堅定地拒絕。

樂越的目光也膠在吞沒洛凌之身影的林子方向，思量再三，還是放心不下：「杜兄，我有點擔心洛凌之。不然這樣，你我暫分兩路，你先回王府，我去追洛凌之，以後直接去西郡，你我鎮西王府的招親會上見。」

樂越的雙腳踏上房間地面，立刻四處環視。

樂越大驚：「賺錢？去了哪裡？」

樂越搖搖頭：「不必了」他湊到洛凌之身邊，壓低聲音，「勞駕洛兄你在這裏，幫我看著他們……一些。」

樂越趕緊道：「打仗的事等下再細說，你先帶我進去吧。」

連洛凌之都問了一聲：「越兄，不然我和你一道去，多個人總會好些。」

老廟祝搖頭：「少年人，聽句勸，你還是在這裏躲躲吧，一聽孫將軍三個字，家家戶戶立即插門，你到客棧，也未必進得去。」

琳菁說：「傻龍和洛凌之幫你賺錢去了。馬上就過來。」

樂越攔住他：「喂喂，那你打算到哪裡去？」

和禎握著長劍，舉到眼前：「這柄劍，是本宮臨出發前，師父親自給本宮的，本宮只是暫時使用。不過，本宮已經和師父商定了他日這柄劍的主人。」

房間內空蕩蕩的，只有應澤躺在床上酣睡。

昭沅肯定跟著樂越。琳箐也說要和樂越一起走。好在路上繼續找她要找的人。應澤他老人家則要跟著樂越繼續報恩。於是只剩下商景陪著杜如淵回家。

樂越深深的吸口氣，感慨道：「吸口清氣，心中的污濁都被沖刷乾淨，只剩下一片光明和坦蕩。hｔｔps://ｍ.hｅｔubｏｏk.com•cｏｍ」

他們正要無視掉鳳桐繼續趕路，鳳桐悠然向昭沅道：「令尊辰尚近來安好否？」

可惜樂越年紀輕，總是舌燦蓮花，別人也覺得他不牢靠，比較像騙錢的，不肯光顧他。

他們身上盤纏少，昨天住店時一堆人只要了一間房，掌柜和小夥計們一臉不待見，連洗臉水都不給他們送，現在居然殷勤地送茶水。難道是傻龍琳菁他們在做幫工的時候與客棧的人建立了友情？再說了，眼下客棧的人不是應該忙著收拾貴重物品逃避什麼孫將軍么？樂越大步上前打開房門，一個小夥計端著茶盤站在門外，小夥計身邊還站著一個身穿褐色綢衫的中年胖子，正是客棧的黃掌柜。

是琳箐。

應澤說，他是應龍，和昭沅不屬於一種龍，所以有的修鍊法門不一樣，不過，養仙氣這種最基本的修鍊仙元的方法是一致的。

待奔到客棧門前，果然已門窗緊閉，樂越用力拍門，門內絲毫沒有回應。一條桃紅色的人影飄飄蕩蕩在他身邊落下，笑嘻嘻地看著他：「你回來了呀。」

洛凌之瞭然地頷首。

樂越再抱抱拳：「多謝多謝，到時定不負約。」

洛凌之好像沒聽到般，繼續向前走。走到樂越身邊時，向他拱拱手，道：「越兄，這一路多謝了，暫且告辭，欠你的情，來日再報。」

他們沿著路繞過一個拐角，竟然看到前方的樹邊站著一抹熟悉的紅。

跟著樂越一路向西郡去，應澤可能是因為每天夜裡要教導它，過於勞累，胃口日益增大，走了三四天，應澤當日搶來的盤纏也漸漸要被吃光。

樂越笑了笑：「進不去也得進去，他們要是等不到我，更著急。」

琳箐恨恨地瞪了昭沅一眼：「你有不跟著樂越說話的時候嘛？」

鳳桐指給他們的那座山就在不遠處，樂越打量了一下，挺高。他和昭沅琳箐應澤一道氣喘吁吁地爬到山頂，果然看到了洛凌之。

和禎挑眉：「本宮顧念昔日同門情誼，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恩准你留在清玄派，望你今後更謹慎些。別太不知進退，自以為是。」

樂越問洛凌之：「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那人用饅頭噎到喉嚨里的表情看看樂越：「外鄉人，快找個地方躲躲吧，孫將軍殺人不眨眼的。」

樂越渾身的汗毛下意識的顫了顫，他讓開身，黃掌柜和小夥計一同進屋，小夥計將茶盤放在桌上，先端下一碟蜜漬核桃仁，一碟松子杏仁糕，方才開始斟茶。黃掌柜捻著上唇的短須笑道：「小店的茶點都是南邊的做法，稍微甜了些，不知道幾位少俠口味偏南還是偏北，是否合意。」

樂越疑惑：「搞什麼？」

太子的視線凝在洛凌之消失的方向片刻，又掃過滿面凄惶與不忿的清玄派眾弟子，臉色陰晴不定，突然揮手喝令立即啟程回京。

昭沅渾身一震，僵僵地站住。鳳凰果然已經什麼都知道了。它渾身的龍鱗戒備地豎起。樂越按住它的肩，問鳳桐：「尊上鳳君近日好么？」

定南王和太子一行騎馬沿著官道出發，樂越和昭沅琳箐應澤一起轉身走向林間的小路。

樂越看著他有和-圖-書點落寞的神情，脫口而出道：「最近西郡王的郡主要公開招親，肯定很有趣，我們要過去看看熱鬧，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會這麼倒霉吧，賺個盤纏都能碰見打仗？街上的行人亂成一團，樂越隨手拽住一個問道：「兄台，請問一下，孫將軍是誰？」

樂越回頭，只見城隍廟的老廟祝趴在門框上沖他招手：「快，想進來躲就趕緊！要關門了。」

洛凌之沒有回答

琳菁雙頰的酒窩深深的：「嗯。現在你不嫌我靠不住樂？」

昭沅道：「你以前也一樣……」

樂越只得跟著抱抱拳頭：「掌柜的客氣了。」

南部這一帶多山，除了雲蹤山外，還有很多高矮不一的大小山峰，錯落分部，連綿有致。

他一揚手，把劍丟給身邊的少南，少南急忙上前接住，牢牢攥在手中跪下：「多謝太子千歲！」

掙開樂越的手西被鬼追一樣的逃跑了。

少南向他的背影朗聲道：「大師兄何必賭氣呢，他日我當上掌門，一定還會繼續尊你為大師兄。師父說，他也會繼續把你當成大徒兒。」

洛凌之正坐在懸崖邊的一塊石頭上，樂越深知這個時候不能刺|激他，讓昭沅琳箐和應澤在後面的樹叢中暫時休息等待，獨步小心謹慎地緩步一尺尺接近洛凌之：「洛兄。」

或者南郡有兵馬不服定南王搞叛亂？杜如淵的爹看起來蠻厲害的，他手下的人沒那麼容易反吧。

樂越抬手指向前方：「洛兄，你看那邊的山，那邊的樹，那邊的水，那邊的曠野，山河多麼壯闊！這就是屬於我們大丈夫的天地！」他豪邁地揮手，「在這種山河天地里，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

樂越搖頭：「我也不清楚」他們現在所在的小城叫舒縣，還屬於南郡的地盤，離西郡已經不遠。

樂越打個哈哈：「哦，我聽說，這座山周圍風景不錯，就爬上看看，沒想到居然會碰到洛兄你，哈哈，真是巧。」

昭沅知道應澤對樂越有成見，緩緩地點頭，有補充道：「我也是為了能打贏鳳凰，奪回護脈神龍的位置。」

琳箐立刻振奮精神：「喂，小鳳凰，你跟著我們做什麼？」

樂越也不氣餒，蹲在城隍廟前那張租來的破桌后，繼續招攬生意。他蹲到天將中午時，突然有人狂奔而來，高喊：不好啦，孫將軍帶人要殺進城裡來了！

看著遠處的山，樂越又想起了少青山，不知道師父和師弟們過得好不好，青山派的新房子是不是已經開始挖地基了。

她拉著樂越的手走到客棧的窗下，抓住樂越的雙肩飛身而過，姿勢極其優美地飄進窗內，惹得樓下忙著逃命的人都駐足抬頭驚嘆。

和禎噙著笑望著洛凌之：「洛凌之，你是不是痴心妄想地以為，這把劍會是你的？你既無能力，又不識時務，只不過因為生下來起就在師父身邊，才做了清玄派的大弟子，說實話，你真是丟師門的顏面。」

應澤道：「那本座先教你一些簡單的養氣方法。」

黃掌柜的目光越過樂越瞄向房內，笑容更絢爛了幾分：「少俠，剛從外面回來，有無口渴？這是小店特意準備的上好毛尖，請幾位少俠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