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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緣

作者:大風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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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她在心理補上一句,我看難。
鳳桐道:「皇帝,樂越,那條蠢之又蠢的小龍,或者那位上古龍神,都有可能。」
鳳梧心中混沌一片,雖勉強大疊精神,仍無法再靜心替二位仙君算棋,一句棋罷,他躬身去收拾旗子,一枚棋子從指縫中滑落,恰好跌在觀塵鏡附近,鳳梧抬手去撿,手背有意無意在鏡炳處拂過。
琳菁遂道:「你不用太著急,等晚上紮營時,我再替你去向附近的土地打聽一下。」
鳳桐慢吞吞在他身後道:「大哥,直至今日你還當你在那面鏡子中所見的是真相?」
一切天命始於十幾年前的某日,鳳君偶而有事難以抽身,命鳳梧代為上天庭例行述職。
命格天君捻須微笑道:「看來未來之事的確讓你難以承受。」
鳳梧拜謝接過,心中自然而然浮起想要看看護脈鳳神與應朝運勢的念頭。
難道又再次回到了四百多年前?樂越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仍然再帳中,枕邊昭沅細細的呼吸噴在他的臉側頸邊,帳篷上值夜的兵卒巡邏的影子仍然在來來回回。
鳳梧上天庭這日,恰好天樞星軍事務繁忙,不在北斗宮中,鳳梧遂先去拜見天璇星君,代鳳君述職完畢,再繼續等待天樞星君歸來。
僻靜的殿閣內,楚齡郡主正輕聲向太子道:「宮中耳目眾多,殿下千萬不可暴露情緒,讓別人察覺出喜怒。」
鳳梧急忙運起念頭,那點微弱的光彩擴大,鏡中換了一副景象,卻是一個女尼將一個嬰孩送到一戶人家之中,鳳梧待細看時,鏡中的情形立刻又被雲霧覆蓋,雲霧變成滾藤的黑煙,濃煙瀰漫融散,其下竟然是燃燒的京城。
三更過後,昭沅已經趴在枕頭邊呼呼酣睡,樂越枕著胳膊躺著,仍然睡不著,眼下壓在他身上的事情越來越透著奇怪。皇帝招他進京之事,他倒是能猜到大概緣故。皇帝被安順王和國師壓制,一定不滿許久,現在不過是拿他樂越做借口對抗罷了。但是關於自己的身世,還有兩次夢遇師祖卿遙,都太蹊蹺。樂越隱隱感覺,能夠「夢遇」師祖,應該和那本陣法書有關。樂越摸摸懷中貼身收藏的兩本書,翻了個身,合上雙目。朦朦朧朧間,隱約又聽見有人輕身呼喚:「道友……道友……」
他走到靜室之中,手扶上一塊玉屏,玉屏表面頓時映出宮中某處的情形。
鳳梧領命侍立一旁,計算棋路旗子時,卻看見命格天君身邊的一面銅鏡閃閃發亮,鏡面中雲霧繚繞,隱約浮現景圖。鳳梧頓生好奇,一時連運算元都忘記了。
杜世子現在正被定南王五花大綁關在一輛馬車內,周圍重兵把守,定南王說,要帶這個叛臣賊子進京到皇上面前請罪。
樂越沉默片刻,問:「對了,和_圖_書林菁先去睡了?」
鳳梧心念微動,大胆道:「天君能否將此鏡賜與小神一觀?」
琳菁認真地回答它:「是傷風了。」
「樂少俠,這幾天趕路,可還習慣?」
天命預示,這個嬰孩的後人最後引發妖魔臨世,還隱隱有滅天之意,那麼防患於未然,唯有提前將禍根剷除。
鳳梧皺眉道:「他?他是誰?」
昭沅用前爪搔騷頭:「他知道我們晚上會出來查情況,肯定沒有睡著,就算睡著了,把他叫醒就好了。」
但現在,鳳梧決定還是算了,畢竟太子歸鳳桐輔佐,自己不便越界插手。這條很長的路,就讓鳳梧獨自去走吧。
鳳梧大驚,再要向下看,鏡中情景再變,竟然是一個黑色的魔影,面目猙獰,雙目赤紅,飄蕩在整個應朝江山之上,直向天上而來,驀地一撲,好像要衝破鏡面,血紅的雙目恰與鳳梧對視。鳳梧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雙手一抖,銅鏡跌下,尚未落地,便打了個圈,自動飛回命格天君手中。
那銅鏡中立刻雲霧翻騰,少頃,雲霧漸漸四散,露出一副圖景,卻是當日辰尚被護脈鳳凰一族合力圍攻落敗而走的情形,隨後整個應朝江山金色的龍氣改化為七彩瑞氣,但在東南某處,忽而有一點異樣的光彩微弱閃爍。
鳳梧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麼鳳桐一提起太子總是那幅陰四陽活的模樣,屏風映出的虛像之中,楚齡郡主又溫聲軟語地勸解太子,太子再接再厲地掃落兩個茶杯,卻還故作鎮定的負起手,陰冷道:「說來好笑,當日樂越在青山派那個破爛門派內,之與本宮的師兄弟們,還不如一攤爛泥。此人偷雞摸狗,樣樣來得,此人……」
鳳梧冷冷截斷她的話:「不該過問之事便不要多打探,知道了對你沒什麼好處。那樂越,不過是上天認定的禍根而已。」
護脈龍神歸北斗第一宮天樞星君門下,鳳神本是第二宮天璇星君屬下,玄龜從於第四宮天權星君,麒麟則由第六宮開陽星君掌管。
鳳梧按了按額頭,他本來想前去和太子說一句,倘若你對那道聖旨心有不忿,我有幾條路可供你選擇。
琳菁道:「放心吧。那個杜王爺只是做做樣子而已,他狡猾著呢。皇帝已經招樂越進宮了,杜如淵和樂越一起混,怎麼會被定成叛黨?只是因為他是定南王的兒子,定南王不得不對他嚴厲一下。這招叫苦肉計,是凡人常用的伎倆拉。不過杜王爺打杜書呆那兩個耳刮子下手真夠狠的,貨真價實。昭沅恍然。想起方才去探望杜如淵時,他的確一臉悠閑,那幾個在車廂中看管他的侍衛服侍他喝茶吃飯,商景時不時施展一下法術,替他梳活一下筋骨,防止發麻。洛凌之微笑和-圖-書道:」只是商景事情少了杜世子,總好像欠缺很多。
樂越在帳篷外轉了一圈,湊到一處火堆處問是否需要幫忙撿柴找水,幾個兵卒立刻站起身恭敬行禮道:「這些粗活是我等分內事,多謝樂公子,請公子回帳內休息。」
昭沅獨自鑽進樂越的營帳,樂越正枕著雙臂躺在地鋪上,昭沅剛剛現出身形,樂越便一咕嚕爬起身,悄聲問:「怎麼樣?」
它的嘴比較苯,覺得還是琳菁告訴樂越查到的情況會更清楚一些。
琳菁向樂越道:「不過最奇怪的是,原來你們少青山一帶,既沒有土地也沒有山神。按理說天庭不會如此疏忽,難道因為你們門派曾有師祖飛升過,又有兩大玄道門派坐鎮,所以天庭不再派遣土地?」
整個京城全部被衝天的火焰包裹,半天空中盤旋著幾隻鳳凰,翅翼與尾羽都已燒焦。畫面再轉,依稀是皇宮殿閣之內,鳳君口吐污血,跌落在地。不遠處,一個淺金色的影子龍氣繚繞,影子旁邊又戰著一人,頭戴十二旈珠簾冠冕,身著龍袍。
拿起銅鏡,遞給鳳梧。
杜老爹簡潔地一點頭,轉身離開,樂越忙喚住道:「王爺……世子他……」
琳菁不禁喃喃道:「奇怪,這裏離少青山已經很遠了,怎麼仍然連個土地都找不到?難道天庭已經不再派遣土地神鎮守凡間了?」
扭身跑回自己的營帳。
琳菁,昭沅和應澤曾經使用隱身術輪流去探望過他,杜如淵被捆得好像一隻粽子,車廂內也安排了人看管,商景趴在他頭頂睡覺,倒還是一副鎮定的模樣。
樂越立刻答道:「習慣,習慣,我們一向跑慣了。」
孽龍一族竟然妄想扶持這個禍根翻身奪位,觀塵鏡中曾有預見,鳳梧並不意外,可沒想到玄龜與麒麟也站在了孽龍一方。果然是天禍臨頭,大劫之兆。玄龜與麒麟自以為幫了聶龍就是匡扶正義,實際真正的天道,使在我鳳族這裏!
拂袖向屋內去。
帳篷上映出巡邏的兵卒來回走動的影子,昭沅變回龍形,樂越抓著它鑽進被窩,昭沅趴在枕邊,把查到的結果詳細告訴樂越。樂越也大惑不解。昭沅吹吹鬍鬚:「我對土地神之類不太懂,琳菁說明天再去查一下。」
洛凌之道:「或許商景前輩知道一些原委。」
鳳梧領命告退,剛回身,搖光心君又道:「今日在觀塵鏡中所見之事,最好全部忘掉。若自以為是,劫數反而會因此而生。」
琳菁立刻道:「哎呀,肯定是太子在皇宮中罵你,不是說打噴嚏,一個是有人想,二個就是有人罵么?皇帝這道聖旨,肯定氣死太子和安順王了。」
琳菁抬手在它腦袋上重重地敲一記:「你真笨,再怎麼說,我也是女孩子,半夜去樂和圖書越的帳篷里不太好。還是由你去說吧,嗯,就這樣。告訴樂越明天早上我再去找他。」
樂越只得訕訕地走開,昭沅和琳菁與他一道又來回溜達片刻,打眼看見孫奔蹲在定南王帳篷旁的一處火堆邊和幾個兵卒談笑風生。
鳳梧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回身,繼續向屋內去。
應澤哼道:「之前……應該有,本座下了那場雨之後,聽說管這方土地的小神仙也獲罪了。這些瑣碎小事,本座一向不怎麼放在心上。」
她剛剛去狐老七家查探過,但沒有打鬥痕迹,像是提前很有準備的搬走了,連菜地里的藥材和暗洞中的菌菇都被細心地挖出。
琳菁撇嘴:「姓孫的又開始鑽營了。」
他玩味的端詳茶盞,「其實,樂越果真身負天命也說不定。」
鳳梧連忙上前拜見,命格天君道:「小鳳凰,你來得正好,老夫與搖光星君這裏正好差個運算元的,你過來替我們記個數。」
鳳梧連忙跪倒在地:「小神不知鏡中所見情形乃是何意,還請天君開恩指點一二。」
可惜,要緊關頭,竟然有一野道士半路殺出,令他功虧一簣。
命格天君卻不肯多說,只道,鏡中所見預示了一個劫數,至於三什麼劫數,天機不可泄露。
自打踏上進京路以來,樂越挂念師傅師叔和師弟們的下落,一直沉默寡言,時常眉頭緊鎖凝視窗外,目光虛浮,讓琳菁很是發愁,故意說笑話逗他。
洛凌之端著麵湯碗無奈道:「和前幾日一樣,世子的帳篷外防守森嚴,無法靠近。」
樂越不好再說啥,只得摸摸鼻子走開。晚飯做好,兩個兵卒把飯菜端進樂越帳中,樂越只得回帳篷中吃。外面兵卒整齊地圍坐在火堆旁用餐,百十來號人,吃飯時竟然鴉雀無聲。昭沅,琳菁,洛凌之,應澤,孫奔端著飯碗叼著大餅鑽進樂越帳篷中,琳菁問洛凌之:「你剛才去探查杜書呆的帳篷,情況如何?」
太子扯動嘴角:「你說得不錯,本宮自打知道有這個人的那天起,便沒正眼瞧過他。想當年,那樂越在青山派時,曾經……」
琳菁的臉奇怪地泛上了紅暈:「哎呀,現在已經是半夜了,樂越……他肯定在睡覺。」
鳳梧一揮袖子,屏風上景象消失無影。
樂越嗯了一聲:「我想師傅師叔和師弟他們應該沒事,他們很會藏,尤其是樂晉和樂魏幾個……」
可惜樂越一點也不覺得他們的話好笑,揉揉鼻子,繼續皺眉做沉思狀。
「哈啾!哈啾!」炎炎烈日下,漫長宮道上的馬車內,樂越耳根燥熱,重重的打了兩個噴嚏。
琳菁跺跺腳:「不知道呀!這一路即沒有找到妖怪,也沒有山神的影子,很詭異!」她再用法術仔仔細細搜了一遍,依然一無所獲,只得https://www.hetubook.com.com和昭沅一道回去。
樂越摸摸下巴,終於開了口:「我一直在琢磨,到底要用哪種方法才能把杜兄放出來。」
樂越說道:「說的跟她以前沒做過一樣,怎麼突然害羞起來了?」
昭沅知道他在自我安慰,也點點頭:「是啊,看清玄派的人跳腳的樣子,就知道你師傅他們一定沒事了。」
二更時分,昭沅使用隱身法從帳篷中閃出,和琳菁一道架雲飛上天空。
昭沅疑惑道:「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搖光星君道:「小鳳凰你心緒已亂,全無觀棋所需之靜,退下吧。」
昭沅搖頭:「沒查到。」
定南王回身,簡短道:「樂少俠,若無其他事情請回帳中休息,吃完晚飯早些睡下,明早還要趕路。」
命格天君呵呵笑道:「搖光星君固然是一番好意,但讓他看看也無妨。」
昭沅愣愣地看著她的背影,再撓撓頭,琳菁為什麼突然這樣害羞了?她以前闖樂越房間明明非常爽快。真是越來越奇怪。
樂越單獨被分在意頂營帳內,琳菁是女孩子,也分了一頂小帳,昭沅,應澤,洛凌之,孫奔和住一頂大帳篷。護送他們的兵卒都是定南王麾下的精兵,各個身手敏捷,精悍強幹。這廂紮營完畢,那廂伙頭軍已經升起火堆,準備晚飯。
定南王奉旨帶樂越進京,乃是秘密行事,因此人馬一路沿郊野繞行,不入城鎮,夜晚就在郊野中紮營而宿。
昭沅有點不解:「為什麼?」
雙翅的舊傷似乎又在隱隱作痛,但即使十幾年過去,他仍認定,當日所作所為是順應天命。
搖光星君夾著旗子看了看他:「小鳳凰,有時候看見未來之事,也沒有多少益處。」
鳳梧諾諾應是。就是方才,他有意跌落棋子,觸碰觀塵鏡,一瞬間時,女尼抱著嬰孩走進的那戶人家大門閃現,讓他看清楚門匾上的兩個字李府。
知曉了大致方位與姓氏,追查起來並不算難。
樂越點頭,可定南王綁兒子,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外人不好插手,想把杜如淵弄出來,難。
她戳戳應澤,「喂老龍,你呆在鴨蛋殼中,也算在青山派呆過幾百年,有沒有一點山神土地的消息?」
昭沅唔了一聲:「她說,她半夜來你營帳不太好,讓我告訴你明天早上再來找你。」
命格天君察覺他不斷看那銅鏡,便笑道:「此鏡是本君一件法寶,喚作觀塵鏡,可以隨持鏡者的心意看見塵世萬物過去現在,並且能預見未來。」
護脈神司凡間國運,由北斗官管轄。
楚齡郡主寬慰道:「樂越只是個不堪之徒,太子何必將他放在心上?」
昭沅明白琳菁的用心,跟著做出虛心的表情問道:「如果打三個噴嚏是什麼?」
昭沅憂心忡忡道:「杜如淵的爹不會真要大義和_圖_書滅親吧?」
琳菁使用觀神術,查探四方,方圓百里之內,仍然沒有土地神或者妖怪的氣息出現。
頓了頓又道,「害羞點也好,這樣比較像女孩子。」
護脈神每十年需上天庭述職一次,記錄功過。鳳君奪了辰尚之位后,每次述職時,就要天樞天璇兩宮皆去。
落到營帳旁邊,琳菁突然對昭沅道:「那個……你去找樂越說這件事吧,我,我回去睡覺了。」
那天在少青山頂,樂越接下聖旨決定去京城后,孫奔居然沒有離開,還自動把自己算盡樂越的同夥之中,滿臉懇切地和樂越說,京城乃龍潭虎穴之地,他和樂越同仇敵愾,不放心樂越孤身犯險,打算和他同去京城看看情況。樂越喝洛凌之都讚揚孫奔這回很夠一起,唯有琳菁不厚道地在心理想,恐怕姓孫的又在打什麼主意。果然,上路之後,孫奔開始時不時地在定南王附近晃悠,還有意無意引出一些用兵打仗之類的話題,其居心昭然若揭。他正在努力混入軍中。琳菁不懷好意地道:「聽說姓孫的當年曾經打算投靠定南王,在門口等了數天,人家連見都沒見他。這回終於見了定南王的面,祝他能如願成功。」
凰玲介面道:「所以我們就來喝茶了。」
蕭然地往嘴裏塞了一塊山藥酥。
當日塗城一事,鳳梧親自出手,一城凡人死了多半,代價慘重,連君上都遭天庭責罰,樂越竟然還能活下來。如今又有上古龍神相助,不說他命不好都不行。這麼彪悍的好運氣,難道真是機緣巧合,,沒有一支無形的手暗中安排?凰玲小聲試探著道:「梧哥哥,我一直都很想問,十幾年前,塗城的那件事究竟有什麼內情?我們護脈神恪守天規,不傷凡人,為什麼那個時候卻……還有,君上是怎麼查到和氏的後人在那座城的?為什麼……」
太子踢開腳邊的瓷杯碎片,冷聲笑道:「就算看出,又能拿本宮如何!我心甘情願磕頭認那昏君為父,他竟要用岳越這個混混來取代本宮!簡直是奇恥大辱!樂越一個卑微不堪的賤民,謊稱皇族之後,昏君居然也相信。哈哈好!就讓他把樂越招進宮,看看一個大馬猴穿上鳳袍,能不能變成人樣!」
話剛說完,那邊帳簾一挑,定南王自帳篷中走出,兵卒們立刻起身行禮,孫奔也跟著抱抱拳,定南王向他微微頷首,卻徑直往樂越這方走來。
阿黃跳到她的膝蓋上,撲撲翅膀,扭動兩下。
他在北斗宮中信步四處遊逛,卻看見一個仙樹下,兩位仙君正在對坐下棋。其中一位是北斗七星君之一搖光星君,另一位則是司掌天命的命格天君。
能這樣有條有理地搬走,顯然是提前知道了什麼消息。除了狐老七之外,少青山附近的山野小妖怪們也都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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