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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緣

作者:大風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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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琳菁猛然想起,當時樂越怕洛凌之太老實,把實情告訴太子,便沒對他說過太子的寶壇其實是個鹹菜罈子。她只好含糊地笑道:「這是樂越給那個被太子搶去的寶壇起的綽號啦,哈哈~能鎮封關著老龍的鴨蛋,那個罈子的法力說不定真的不可估量呢。」
連六悄聲道:「我和邊張剛帶他們進樂慶宮,桌子上的點心眨眼就少了兩塊。每個碟都是八塊點心,宮裡從不會出錯,他們剛一進,就變成了七塊。」
卻是太後身邊的宮女瓊雪、服侍皇后的宮女婉櫻還有李惠妃的貼身宮女知蓮幾人。
孫奔最後還是和洛凌之一道在客棧中搭伴住,只是商定每天各自出去打探,互不干涉,這樣可以避免像今天一樣查到了一起去。
昭沅琳菁和洛凌之一起看他,孫奔敲敲桌面,不緊不慢地道:「樂少俠說,當日塗城之劫時,他師父恰好路過,把他從死人堆中救出。那麼,他師父如何對樂少俠父母的來歷知道得如此詳細?姓名、籍貫、做何營生、家中有無親族,全部都清清楚楚。」
琳菁的嘴角抽了抽:「你你不會說太子現在還在偷偷地煉製那個鹹菜罈子吧太慘了。」
杜如淵分析道:「按照今天下午末幺公公的說法,後殿的老樹假井乃本朝太祖起家的靈跡,這次皇帝與越兄的一場滴血認親亦安排在宗廟太祖皇帝神位前。這兩者之間必有關係。」
樂越和杜如淵來往應付,團團亂轉。
「師兄還是快些離開吧,若是殿下或是少南師兄回來,就不好收拾了。」
洛凌之微微皺眉:「周師弟,你指的是何人何事,能否詳細告知?」
洛凌之是琳菁的選定之人,按道理,琳菁應該很容易察覺他的氣息,可是出了皇城之後,她放出神識搜了一圈,洛凌之的氣息竟然如水滴融進了大海一般,絲毫不見。
琳菁查得四周沒有其他人,便現出身形:「你真是走到哪裡都不忘記賺錢啊。」
他一臉篤定地預言:「吾敢斷定,不出明日上午,關於那口井,定有事情發生。」
洛凌之搖頭:「沒有憑據之事,在下從不妄加猜測。」
天近傍晚時,昭沅和琳菁很沒義氣地丟下洛凌之和孫奔,趕回皇宮中吃晚飯。
有個小宮女小聲道:「還有啊,你們太子最近頻頻去看那位郡主,住在太後宮中的澹臺小姐會不會做不成太子妃呢?」
它慢慢壓下雲頭,聽見洛凌之與其他幾人的對話。
琳菁和昭沅落到客棧院內,飛先鋒哧溜從樹上躥下,跳跳舞舞地領著他們到了後院。孫奔正掄著斧頭在後院的柴垛邊劈柴。
琳菁張口道:「怎麼可能嘛,鶴機子那老頭肯定是個大好人。」
昭沅聽得有些頭懵,琳菁半信半疑,應澤夾起碟中的最後一筷菜,哼道:「凡人之事真是無聊。」
孫奔咧嘴道:「姑娘,你也太性急了吧?孫某今天剛進城,路面都還沒踏熟。」
琳菁問:「你有沒有查探道什麼?」
杜如淵摸著下巴道:「還有偌大的皇宮,空閑的宮院甚多,皇上特意把越兄安排進這樂慶宮,大概也別有深意。我想,用意很可能就在後殿的那口假井上。」
皇宮是個孕育鬼故事的地方,這個神秘的後殿是不是隱藏了一段關於冤魂的秘史?末幺瑟縮著道:「其實其實此地本該是一處福地。https://www.hetubook.com.com據說,當年太祖皇帝興大業之始,便在此地,更與後殿那裡有關。所以,太祖皇帝得了江山之後,就定都於此,並特意建造樂慶宮,供奉後殿里的井沿。」
晚飯之後,琳菁解開殿內宦官和宮娥身上的定身術,與昭沅、應澤、商景再度隱去身形。那些人只覺得剛看見世子與那人入席吃飯,眨眼間已碗盤皆空。而自己則腦中昏昏沉沉,完全想不起那兩人是怎樣吃飯,自己如何侍候的。回想午膳也是如此情形,不由得備感邪門,毛骨悚然。
琳菁道:「可能是鶴機子遇到樂越一家人時,樂越的父母還沒有死,他們把樂越託付給了鶴機子,當然就要把姓名身份什麼的告訴他。鶴機子救走樂越后,又幫他打聽了家中的情況吧。」
「太后定的又怎樣,楚齡郡主的身份可不比丞相的女兒差呀。而且太子喜歡她,就算娶了澹臺小姐,將來說不定還會娶那個郡主,到最後誰才是皇後娘娘可不一定呢。」
末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頭磕得咚咚作響:「求世子和這位千萬別把這事說出去,不然奴才的麻煩就大了。」
他獨自步出長長的小巷,身後有聲音喊道:「洛凌之。」
昭沅也解開隱身術,上前幫孫奔抱起劈好的木柴在柴垛上碼好。
昭沅跟著琳菁在京城上空氣喘吁吁地兜了幾個來回后,反倒在一家客棧院內的樹杈上發現了正在對他們扮鬼臉的飛先鋒。
昭沅悶頭坐在一旁,謹慎地一言不發。
「我能否見見師父。」
琳菁道:「也可能是還俗的和尚呀。」
「可是澹臺小姐是太后定下的。」
琳菁摩拳擦掌,孫奔笑眯眯地問她:「要不要晚上與孫某同去?」
宮女們吸了口涼氣,抓緊了手絹,捂住了胸口,連聲催促他快說究竟怎麼個邪法。
孫奔哂笑數聲,慢悠悠道:「我說句不大厚道的話,人心難測。」
孫奔聽完,呵呵笑道:「反正樂少俠也不在這裏,孫某就直說了,我覺得,這話中所指的,十有八九是樂少俠的師父吧。」
「師兄,師父倘若要見你,早就見了,何必讓大家為難呢?」
洛凌之帶著那副一貫謹慎的態度道:「必然有需要如此做的理由。我只怕,太子仍然沒放棄煉製法器,追求長生。」
孫奔謙虛道:「也是運氣好而已。」
與洛凌之說話的幾人紛紛道:「師兄,我們絕不會說的。」
「好看不好看還不是要看太子的喜好?聽說太子就喜歡潑辣些的。」
孫奔湊近些問:「哦哦?什麼?可否說來給孫某一聽?」
洛凌之沒有回答。那人的聲音有些吞吐又急切:「洛師兄當年我剛到清玄派時,你對我諸多照顧,有些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雖然外人看來,我們是青山派的叛徒,可我們真的有不得已的理由。洛師兄,你是個好人,樂越我從小看著長大,他的品格我也清楚有句話,我想提醒你們有些事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單純,有些人也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好洛師兄你,還有樂越,千萬不要被別人利用。」
洛凌之沉思地看著他,轉身出了小院。
琳菁道:「太子也真奇怪,把他的同門師兄弟們安排在這個院子里,偷偷摸摸想做什麼呢?他有東宮有安順王和*圖*書府,又有鳳凰幫他,何必這麼做?」
幽幽地,有陰涼的夜風吹過,眾宮女們情不自禁寒毛豎起,還有的打了個寒戰。
樂越聽末幺的言語,不像在作假。但末幺所知的這些,是否是真相就難說了。
整個皇城之中瀰漫著七彩瑞氣,那是鳳凰的氣息。
孫奔吊起一邊嘴角:「按照現在我們查到的線索來說,塗城之劫除了對付我們百里氏之外,更是衝著越兄一家去的,你覺得安順王和他的精兵可能漏下越兄這個嬰兒的性命么?」
琳菁反駁:「不能是在兵卒屠殺之後救得呀。」
樂越覺得這段說辭很可疑,如果當真如此,太祖皇帝大可以氣派地建一座大殿,設個大神位參拜,為什麼要弄個後殿,小石案如此寒酸,還用兩棵老槐兩棵老柳鎮守四角。
他低頭,「奴才所知就只有這麼多了。」
「我遠遠瞄見過那位郡主,她不如澹臺小姐好看。」
孫奔尾隨這兩人到了附近一個僻靜小巷的舊宅門前,爬上牆頭窺探,恰好看見院中有一個熟人,就是在青山派的山頂上曾經圍堵他們的清玄派弟子中為首的那位,名叫少南的。
知蓮抓緊胸口的衣服:「這,這一定是他們帶了什麼邪門的東西。」
洛凌之道:「疑點終歸不是事實,無論如何,我都相信鶴機子前輩不是那種人。」
昭沅隨樂越進宮到現在,鳳凰就未曾露面。那籠罩護佑皇城的鳳氣顯示出,鳳凰根本就沒把昭沅這條進入皇城的龍放在眼裡。
樂越握拳砸砸額頭:「滴血認親一項,大概皇帝已經有了安排,我想整個皇宮都在鳳凰的掌控之中,我們此時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們眼裡。」
邊張再左右看看,聲音壓得更低了些:「這個,還真不好說總之,那兩位,尤其那個叫樂越的,渾身就透著邪。撿個最明顯的事情說,今天我們一堆人,就在殿里,眼睜睜看著他們吃飯,愣是沒有一個人看見他們是怎麼把飯吃下去的!好像眨眼之間,所有的碗和碟子都空了。」
反而是皇城東側的一處氣息有些異樣。
孫奔道:「所以孫某就本著查證之意上前假裝無意與他們相撞,結果有一個人開口道歉時不經意地豎起單掌立在胸前。合掌的是和尚,立單掌念無量壽福的只有道士了。本朝尊崇玄道之術,這兩個人步履輕盈,身負武功,改裝成常人,必有蹊蹺,所以孫某就尾隨去看了一下。」
這樣站在雲上看,樂慶宮與其他地方並沒有什麼分別。
洛凌之回頭,卻什麼也沒看到,瞭然地笑了笑:「琳姑娘?」
琳菁便將當時情景複述了一遍,昭沅默默坐在一旁。他總覺得,那人所指的,似乎是怎麼可能?昭沅直覺認為,這話一定不對。
琳菁和昭沅到了小院上方,向下一看,卻大吃一驚。
琳菁拍掌道:「是了,明明是太子的同門師兄弟,天下第一派的弟子,為什麼會鬼鬼祟祟扮成普通人藏在小院中呢?肯定有鬼,十有八九和太子有關。」
昭沅和琳菁的耳朵一下子豎起來。
小夥計引著洛凌之進入乙十一號房時,昭沅和琳菁已經與孫奔同坐在桌邊喝茶,飛先鋒蹲在昭沅身邊剝核桃,嘎嘎吱吱叫了兩聲,以示對洛凌之的歡迎。
昭沅和琳菁隱身進入東宮,聽到收拾東西的宮女們正在閑談,說太子又hetubook.com•com出去啦,恐怕今日又會在京城的私邸那裡留宿。
邊張連六被她們拉到凰慈宮外的一處游廊角落內,眾宮女們雙目閃閃地向他們打聽,侍候那人還有杜世子的時候又沒有發現什麼特別與不尋常。
洛凌之道:「孫兄從未見過鶴前輩,不便妄下結論。」
邊張左右望了一下,低聲道:「不瞞幾位姐姐說,我們兩個服侍了一天,就感到一個字,邪!」
邊張和連六指揮著收拾碗盤,送回御膳房,兩人又回到內侍府中向總管公公稟告今日樂越與杜如淵兩人的言行。稟告完畢,抄近路穿過內廷宮閣甬道,趕回樂慶宮,走到凰慈宮附近,聽見岔道拐角處有人低聲召喚:「邊張,連六。」
琳菁揮揮手:「待會兒再說吧,什麼要緊的都還沒查到呢。不如趁現在我們乾脆出宮看看,找找洛凌之和孫奔在哪裡。」
孫奔抱起手臂:「因此孫某自己就不是什麼好人,對所有的人或事,我都或多或少保留一份懷疑。世事不可盡信。」
洛凌之亦肯定地道:「鶴前輩的品格在下絕對相信。」
殿內情形頓時坦露無餘,樂越杜如淵和隱身在後的琳菁昭沅都訝然。
樂越和杜如淵不明所以地跟他離開後殿的庭院,末幺小心地關好月門。
下午,邊張和連六又帶著一群宦官宮娥送來日常必用之物,尚衣局也派人過來,丈量樂越的衣衫鞋履尺寸。
孫奔挑眉:「我是未曾見過樂少俠的師父,但關於他的種種,有件事我一直不解。」
他道,與洛凌之分道揚鑣后,獨自在街上轉悠時,在一個飯館里發現了兩個喬裝改扮成尋常人的道士。
因為,剛剛他觸碰到後殿殿門時,懷中的太清經顫抖了一下,片刻間異樣的灼熱。
琳菁趁此工夫,扯著昭沅去查看皇宮,他們縱雲浮上半空,向下俯瞰皇城。
琳菁拉著昭沅往下降了些許,看到了宮門前匾上的字,瞭然地哦了一聲,原來這裏太子的東宮。
樂越聽后大怒。對他來說,師父比生身父母還要重要,師兄們當年背叛師門去抱清玄派的粗腿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出言詆毀。假如那位師兄站在面前,樂越肯定立刻拔劍和他拚命。
知蓮顫聲道:「我、我沒進宮之前,在老家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養小鬼啊」瓊雪拉拉她的衣角:「千萬別亂說。」
昭沅和琳菁一道往那個方向去,發覺此處七彩的瑞氣中紅氣尤甚,昭沅再仔細看,紅氣翻騰時,有些濃重的好像黑色,它揉揉眼,黑色又消失了。昭沅撓撓頭,問琳菁可曾見到。
連六道:「我聽說,讓他們住樂慶宮,也是上面特意安排的,就是因為樂慶宮裡有太祖皇帝的寶井,可以鎮壓得住邪氣。」
那人不肯再細說,只含糊道:「總之,請師兄和樂越多多留意,好自為之。」
昭沅相信洛凌之的人品:「我覺得洛凌之不是那種人。」
洛凌之訝然地皺眉:「鹹菜罈子?」
琳菁的聲音從空中傳下:「昭沅也在哦。孫奔住在對面客棧乙十一號房,我們在那裡等你。」
昭沅聽著這句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有股濃烈的醋味。它摸摸鼻子,訕訕地道:「要不我們回去吧,把這件事告訴樂越。」
樂越把他拖起來:「放心,我們也怕麻煩,肯定不會說,不過,能www.hetubook.com.com否請公公你把原委究竟告知,我們以後也好小心避諱。」
孫奔笑道:「所以孫某立刻在這家客棧住下了,打算今晚去那個院子中探探。」
孫奔靠在椅背上,聲音平緩地道:「好像說得通。但是塗城之劫那日,整個塗城就是人間煉獄,只有不停地殺人和不停地逃命。進入客棧中救人,絕無可能一邊救人一邊聽人訴說身世。」
琳菁讚歎道:「看,這才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之心。」
昭沅不解。
婉櫻顫聲道:「我不信,樂慶宮那個地方,本來就陰森森的。我聽一位老公公說,當年沒建皇宮之前,那裡死過好多人。」
「我今日過來,只是想問,青山派的鶴機子道長和那幾位師弟們,是否被太子殿下和師父關押起來了?」
而內宮方向,瑞氣嫵媚綺麗,顯示那裡是后妃之所,雌凰雲集。
琳菁說:「是呀,眼下也沒工夫計較這些了。到底皇帝在打什麼算盤,為什麼鳳凰那裡一點動靜也沒有,才真是奇怪。」
連六苦著臉道:「總之,這些話只能在私下裡說,幾位姐姐千萬別亂傳啊。」
洛凌之憂慮地道:「希望太子不要亂用。」
孫奔走到窗邊,推開窗扇向外一指:「那邊的院子,可能就是太子的私宅。」
洛凌之道:「我恰好在街上遇到了一個昔日同門的師弟,就尾隨他找到了那裡。我想,也許可以打探出鶴機子前輩和越兄的師弟們的下落。」
孫奔道:「你要想一想,孫某當年是做什麼的。當山匪必須精通相人之術,過往客人,有錢沒錢,大概什麼出身來歷,做何營生,歷練多了,一看便知。那兩個道士雖然改穿尋常人裝束,但買的飯食皆是素食,而且他們的手上熏有香痕,身上有香火味,走路的姿態也與常人不同。」
昭沅和琳菁互望了一眼,沒想到楚齡郡主和澹臺容月都在皇宮中。
琳菁嘆氣:「唉,是啊,我發現洛道士真的不中用,根本連他跑到哪裡去了都不知道,在這方面,他比你差遠了。」
末幺跪倒在門檻邊,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嘴裏嘀嘀咕咕念道:「奴才只是無意,並非故意衝撞,太祖皇帝爺爺莫怪~~太祖皇帝爺爺莫怪~~」一邊念著,一邊邁進門檻,顫著手把門合攏,再在門檻邊磕了三個響頭,爬起身瑟縮著向樂越和杜如淵道:「兩位請隨奴才快些離開。」
琳菁揚眉:「何必要晚上,我和傻龍用隱身術,現在就可以去嘛。」
孫奔抬袖擦擦汗珠:「孫某沒別人那麼好命,有皇宮住。當然得時刻記得賺點盤纏。」
琳菁睜大眼,真心實意地稱讚道:「真的?你太厲害了。」
孫奔不置可否地道:「孫某從不介意被說成小人。」
樂越問道:「太祖皇帝爺爺的靈位,不是供在太廟中么?」
小宮女們紛紛點頭,允諾絕對不說。
孫奔笑得更得意了,立刻把琳菁和昭沅帶到他住的房間內,還喊小夥計要了一壺茶,一邊斟茶,一邊賣著關子道:「一進城,我與洛小道士就分開了,之後正好發現了這邊的線索,就在這家客棧住下了。」
她說做就做,立刻拉起昭沅,念動法咒隱去身形,直接從窗口穿出,殺往孫奔所指的小院。
院子中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身影他們再熟悉不過——洛凌之。
杜如淵勸解道:「此人說出這番話,自以為和*圖*書出於一片好心,定然是有什麼事情令他產生了這些想法,不排除有人刻意為之。假如越兄你因此在意,反倒上了他們的當。」
所以鳳凰也罷安順王也罷現在都沒有任何舉動,只是靜默察看情勢。但他們越是沒有動作,越要更加小心防備。
孫奔得意地笑了:「琳姑娘真是越來越了解在下了,你是不是已經開始後悔,當時選了洛凌之,沒有選我?」
琳菁說:「太子不喜歡澹臺容月?那假如皇帝真的扶持樂越壓下了太子,說不定樂越和澹臺容月還有希望在一起哦。」
洛凌之抱了抱拳,轉身走出小院。他剛邁出門檻,方才與他說話的一個人突然追上前:「洛師兄。」
「的的確確沒有,師父與少南師兄因此發了很大的脾氣,那位鶴道長可非尋常人,怎麼能輕易被我們抓到?師兄,我們不會對你說假話的」洛凌之沉默片刻,微點頭道:「好,多謝你們告知,我近日都會在京城內,你們將我過來的事情告訴師父與少南也無妨。」
孫奔遺憾地道:「可惜洛少俠今天打草驚了蛇,那個院子今晚定會嚴加戒備,我是去不成了,只好等來日再查探。」
孫奔笑道:「洛老弟,沒想到你我分道揚鑣各自查探,竟然查到了同一個地方。」
琳菁張了張嘴,想說那也不一定,你不是也被漏下了么?可這個反駁她自己都知道有點強詞奪理,便沒有說出口,只冷笑道:「反正按照你的猜測,沒幾個人是好人!」
洛凌之停步回身,那人道:「洛師兄你是否和樂越在一處?聽說他進了皇宮,你們真的打算和太子殿下做對?」
小院就在客棧對面的深巷中,院子不大,房舍也半新不舊,看起來好像尋常的民宅,沒什麼特別的氣息。
昭沅想了半天,還是把在小院中那人對洛凌之說的話告訴了樂越。
昭沅捧著茶杯問:「什麼線索?」
琳菁搖頭,回說沒有。
大殿內一片空曠,唯獨正中有一口井,井沿邊立著一張矮小的石案,上有一個石頭香爐,案下擺著一個蒲團,顯然是拜祭之用。琳菁和昭沅到井邊看了看,更加愕然,其實那不是一口井,只是用石頭在平地上壘砌了一圈,看上去好像井沿而已。
琳菁眨眨眼:「我相信你的能力嘛,我知道,你連挑選哪家客棧,做哪種零工,都是有深意的。」
「不過這裏紅得比別處都厲害些,肯定有原因。」
琳菁詫異:「道士又不是和尚,和平常人一樣有頭髮,換上尋常人的衣服你怎麼能認得出來?」
琳菁喃喃道:「洛凌之為什麼會在這裏,難道他其實是和太子一夥的?」
昭沅抓緊茶杯,它也相信。
末幺接著道:「另外,還有一說,殿外有木,殿中有井,其實是應了『和』這個字,是江山皇氣所在。聽說太祖皇帝曾定下規矩,本朝每位皇帝在初一十五和祭典節慶之日都需前來祭拜。但自先鳳祥帝起,這個規矩便廢了。先鳳祥帝只信鳳神,不再祭拜其他。但樂慶宮一直也未有人居住。只是我們這些在此宮中當差的內宦每逢初一十五都清掃內殿,上柱清香。聽說太祖皇帝的神氣一直鎮守在這裏,不可怠慢衝撞。」
小夥計彎腰退出,洛凌之插上房門,走到桌邊坐下。
琳菁抱著茶杯道:「結果可是聽到了一番意料之外的話啊。你覺得那人話中所指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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