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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又名藍顏

作者:錦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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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0

Part 30

席鐵榮朝席靈芝暖笑,轉頭,卻冷冷地看了席慶諾一眼,不發一言。
「還要嘛。」
席慶諾一直搞不懂自己。在以前,她覺得自己是個極其敏感又重感情的新新女生,她不認為重感情有什麼不好,也許她是受李欣桐的影響,認為感情放出去早晚有回報。直到自己的愛情毀滅,而李欣桐也慘遭幻滅那刻,她終於明白一件事,愛別人不如愛自己,至少自己不會讓自己難過,讓自己失望。
「越越,我還要。」梁越臉上全然沒有撒嬌的表情,但語氣卻帶著撒嬌。這就是傳說中的面癱嗎?
此狀態維持將近三天有餘,終於在接到頻繁的匿名無聲電話告終。剛開始她以為是誰的惡作劇,直到次數過多,時間較為集中在梁越不在身邊的時刻,席慶諾才開始留意這不是一般的「惡作劇」,而是有意的「警告騷擾」?而且,好像並不想讓梁越知道?
席慶諾雙手緊握,一副討債的模樣,怒氣沖沖地走出房間,準備和梁越一哭二鬧三上弔,不想,剛下樓,竟見梁越趴在餐桌上疲憊地睡著了。細碎的劉海打在他的額上,無風自動,長長的睫毛輕顫,好似一不小心就會醒來。席慶諾忽然意識到,最近梁越為手頭的案子忙得經常熬夜,再加上每晚都要取悅她,為了證明自己,如此勞累,睡眠不足多日了。席慶諾忽然心生慚愧。她很沒用,不能幫到他什麼,而且還為了這點小事就要和他拚命,真是小題大做。席慶諾忽然感到十分內疚,往廚房瞄了一眼,上面有切好的食材,電飯煲里已煮好白粥。想來,梁越是想做早餐,結果在等粥熟的過程中,無意睡著了。
席慶諾頓了頓,和*圖*書直徑走了出去。既生席慶諾,為何還要生個席靈芝呢?
「人家還想要。」
席慶諾不禁嘴角扯起。他這也叫窮,那全世界也不過一千人不算窮的了。梁家可以算的上A市最有錢官最大的家族了。他這麼一個富二代加官二代,居然說窮?還要不要人活了?
他有些遲疑地親了一下。
席慶諾霍然站起來,不容在場三人說,自己提前說道:「爸爸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席慶諾又奮力扭著脖子,啄了一下他的唇。
他再親。
「梁越!!」某日清晨,席慶諾嚎啕一嗓子,超音波足以震動房子。實在太過分了,實在太過分了。席慶諾一醒來,居然發現自己滾在床下,這也就算了。她身上居然沒蓋上一條愛心「小被子」?行,這也算了,當做梁越沒看見,可是!問題是梁越不在床上,他早就醒了!他居然眼睜睜看她這麼一位嬌小可愛又迷人的胖子在深秋躺在冰冷冷的地板上?這是什麼男人嘛?一點兒也不會憐香惜玉,其實從每晚他「猴急」的表現就能看出他的表現丫的就是偽裝。
「你難道想不負責人嗎?」梁越忽而帶委屈地說:「你都把我吃了,你不要我,我以後怎麼見人?誰還要我?」
席慶諾忽然玩心重,想看看梁越怎麼解決「還要」這個問題。她就一直要,看他會不會一直給?她嬌羞地眨巴兩下媚眼,「還要。」
「人家還要。」
到底是誰打的?
席慶諾就站在門口,看到這番溫暖逼人的場景。從小到大,席鐵榮有這樣對她慈愛過嗎?沒有。他的臉上永遠如塊鐵板,硬而冰冷。他不會對她笑,而是她一有做不www.hetubook.com.com對的,他就會大聲呵斥她,每每嚇地她當場想哭。
「爸爸是斷了腳,不是斷了手,我自己來。」席鐵榮的臉上雖然表現出一絲不苟的樣子,但是嘴角毫無意識地笑意還是沒能逃過席慶諾那雙嫉妒的眼睛。
再再親。
「還要。」
席慶諾聽的滿頭霧水,但還是點了頭。只是心頭總有些不安,心頭總有一處化不開的預感,覺得這莫名的無聲電話,梁越其實知道內情,並且和他們的感情的未來有關係。
其實,這讓席慶諾顯得更尷尬。這是多麼明顯的寵與不寵。這不是痛快一刀結束,而是慢慢凌遲,讓她痛不欲生。她不喜歡,十分不喜歡這樣的待遇。
「還要。」
席鐵榮撲哧笑了起來,拿席靈芝沒辦法,只好乖乖地當「小孩。」
再親。
「不管不管,女兒就要喂爸爸吃,啊!」席靈芝像喂小孩一樣,自己張著一張嘴,讓席鐵榮學。
「那我親你。」梁越很用力地「啵」了她一口。
他再再親。
席慶諾一聽,小臉通紅,嘴上卻嘴硬,「誰……誰是你老婆,少自作多情。」
如此高分貝地呼喚,梁越遲遲沒進屋來。席慶諾霍地站起來,極其憤怒!很好很好,現在居然開始無視她了。這就是他所謂的「視如珍寶」?她看像是「視如草包」還差不多!
梁越失聲笑了笑,「我得多賺點錢,怕以後你嫌棄我窮,不要我。」
席慶諾無不直接地說:「那你得抓緊了,我這人沒啥愛好,就愛錢。」
梁越似乎心情大好,並沒有鄙夷她的「拜金」,反而順下來說:「男人賺錢就是給老婆花的,取悅老婆。」
席慶諾總朝梁越和李欣桐抱怨和*圖*書。梁越說,是她不了解他。李欣桐說,親生的,都是這樣,反而不是親生,會視如珍寶,主要是怕以後知道了真相,覺得不是親生的活該這樣。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努力豎起渾身的刺,保護自己也阻絕了別人。若不是梁越軟硬皆施,她也許還是一隻刺蝟。雖然她現在不敢確定未來會怎樣,至少現在的自己,覺得挺幸福的,談不上轟轟烈烈,至少心生溫暖,由衷一笑。
「咦,姐姐,你怎麼站在這裏?」從食堂打飯回來的弟弟席羲和見到在門口發獃的大姐席慶諾,很隨意地問了一句。屋內的父女兩齊齊轉頭看來。席鐵榮見到席慶諾眉毛皺了皺,原本歡喜的臉上頓時沒了暖色。倒是妹妹席靈芝,見到席慶諾還是如以前一樣,熱情相迎,走過來,拉著席慶諾往裡面坐,然後討巧地朝席鐵榮說道:「爸爸,姐姐來了,你怎麼不笑了?來嘛,笑一個嘛。」
席慶諾忽然被人從背後抱住,先是嚇一跳,而後知道是何許人也,身子便軟了起來,見背後那人不說話,只好自己先說了:「你要是困的話,先睡吧。你是BOSS,不用打卡,不怕遲到哦。」
真是難為他了,又主內又主外,更兼職「牛郎」一職,賣力取悅她,她又是個難伺候的主,真怕他身心疲憊。席慶諾的慚愧之心無限泛濫,只差點熱淚盈眶。她在梁越的臉上啵了一口,便自己挽起袖子開始大幹起來。她席慶諾可不是廢物,做飯燒菜還是會的。
席慶諾糾結了好久,終於選擇在和梁越上床的時候說了出來。結果,梁越半途而廢了,而且一臉深沉地去浴室洗澡,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才出來,然後繼續剛才未完成的m.hetubook.com.com事,弄的席慶諾莫名其妙。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席鐵榮冷冷說道:「白眼狼,生出這麼個白眼狼,造孽。」
這話不知從哪裡學的,好像是李欣桐常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篡改了下。她的原話貌似是——我這人沒啥愛好,就愛花錢。嗯,果然是物以類聚,鑽到錢眼裡了。
他走過去,長臂伸出,緊緊抱住席慶諾的水桶腰,一臉陶醉地護她入懷,卻一句話也沒說。
這件事還沒告一段落,席慶諾便接到家裡的電話,說是席鐵榮在演習中受傷,摔斷了右小腿。席慶諾急急忙忙趕到軍醫院,見到席靈芝正給席鐵榮撒嬌,「爸爸,讓我喂嘛。」
畢竟不是秘書助理,只不過是助理的助理,再加上那層關係,席慶諾幾乎不管這件事,整天見不到梁越,自己留在辦公室嘻嘻哈哈玩遊戲,十分愜意消遣。
就許將軍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什麼道理啊,這是……
事後,問其原因,梁越沒頭沒尾地抱著她,安慰道:「你只要知道,我是絕對不會拋棄,就行了,其他你不用管,什麼事都我扛著。不要輕易放棄我,還有我們來之不易的感情,好嗎?」
不親了。席慶諾脖子都快扭斷了,她當即拒絕,「不給了。」
梁越這段時間忙的案子是關於秦天集團和鳳凰集團合作的舊地改造。這塊地表面上是梁越所有,其實說到底,還是由桂女士操縱。一切還是桂女士說的算。從最近梁越的行徑來看,躍華集團似乎想插足這個案子。合同簽沒簽下席慶諾不知道,不過她知道梁越成功插足了舊地改造這個案子里,成為第三方合伙人。
最近梁越忙於舊地改造的案子很忙很疲憊,席慶諾本來也不想把和-圖-書這事張揚出去,打擾他,可仔細想想,這樣忍著也不是辦法,既然嫌疑人不想讓梁越知道,不如就直接告訴梁越,說不定電話就不會再打來?
菜入鍋進油,一陣刺啦聲把梁越弄醒了。他倏然睜大眼,竟見席慶諾圍著圍裙,拿著鍋鏟攪動鐵鍋,一副居家太太模樣。這是梁越第一次見席慶諾入廚房的樣子。以前都是他主廚,她當下手,要麼就是她翹著二郎腿等吃飯。梁越的嘴角禁不住彎了彎,弧形很漂亮,難得一次笑得如此好看。
「流氓!」梁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轉身,不鳥她了。席慶諾僵硬在原地,要不是聞到一股別樣的燒糊味,席慶諾肯定還要發一陣愣。
梁越又面無表情地說:「還要。」
雖然梁越有時候極其欠扁……
他們說的都動之以情,但席慶諾卻固執己見,席鐵榮不喜歡她,僅僅是因為她給他丟了臉。堂堂司令的女兒,從小到大成績不好,初中、高中,全部都是通過關係打通進去。高三那年,要不是梁越努力幫她,划重點,課外補習,而她也一門心思放在學習上,她哪裡考得上名牌大學?可是席靈芝不同。從小到大,她就是個全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得又十分可人,性格又八面玲瓏,長輩們眼裡,乃是不可多得的乖乖女,標準媳婦的模樣。如此光鮮的妹妹,她怎麼努力,也是枉然,她本身發的光就微弱,哪裡比得過她?
「……」席慶諾覺得這話應該輪到她說,怎麼被梁越捷足先登了?她特鬱悶,不過這話聽得她也爽,她忽而扭脖子,對著靠在她左肩的梁越的小嘴啄了一下,安慰地拍了下他的頭髮,「乖,大家都是成年人,隨便玩玩的嘛,別認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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