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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

作者:錦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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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重生·白府(1)

23、重生·白府(1)

「嗯。」白芷覺得該與白淵好生談談。
裴九死死盯著她,盼著她還有其他話要與他講。奈何白芷那一副「無話可說」的模樣,深深刺痛他,膨脹而出的勇氣瞬間灰飛煙滅。
若不是柳氏心裏還有白淵,怕柳氏挂念白淵得緊,白芷肯定會滿面春風地接下這個任務。
「少來。我看裴公子對小姐有情,要不怎會跑來勸你不要隨便嫁人?」
白芷安慰道:「繼續干你的活,這事,我做主。」
裴九悶悶地罵了她一句,「朽木不可雕!」
白芷怔了怔,竟任由他輕薄,未躲閃開。
白芷不解,上去問之,「這是作甚?」
白芷果真收斂笑容,一本正經。
痴傻的女子,只會讓男人輕看,不被珍惜。
老嬤嬤驚喜了一下,正準備要說一些感謝話,被白芷制止,「你先下去,我尚有事與老爺商量。」
過河拆橋,只顧自己,是白淵多年來一直的作風。白芷一直看在眼裡,所以此番行為,她看得很淡。老嬤嬤含淚出來,見到白芷,老淚縱橫地哭訴:「小姐……」
「老爺在書房整理交接文件。」
白芷的小弟白朮年十歲,二娘之子。因從小體弱多病,在外求醫,順便也在外求了學。一年回來也只有一次。白芷與白朮的關係不算十分好卻也不差,一般關係。倒是白朮與柳氏關係十分親厚,甚至比過他與他親生母親。這點讓白芷十分驚奇,後來想想,也覺得情理之中。
「你若再不走,我叫家丁強制趕你走?和-圖-書」白淵揚眉,臉上露出惡毒的表情。
「快則半月,慢則足月。」
白芷頓覺身子無力,險些要倒下,還是清荷及時扶住。
裴九怔了怔,亦笑了起來,「淫|婦!再見。」緩了緩,他終究說出此次前來的目的,「不要隨便嫁人。」
白芷心中冷笑,現在才想到她娘為大?
白朮接到家書,不過五日光景,便風塵僕僕地回來了。最高興的不是白淵與二娘,而是柳氏。柳氏一大早便命丫頭為她梳妝打扮,命廚子今兒做白朮最愛的豆汁年糕。
白芷覺這話有些道理,「要不掉轉馬車,我去向裴九求親?趁熱打鐵?」
白芷屏息,調整心態,勉強擠出微笑問:「二娘,不知家中有何變故?打發家丁離去,莫不是爹被貶?」她莫名興奮起來,若是被貶,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何事?」白芷揉撞傷的膝蓋,蹙眉問道。
「爹想得周到。處處為娘著想。」
又是白淵!白芷頓時沒了興趣。她有時十分不懂她娘,白淵如此待她,卻還是處處為他著想,時時牽挂,她不認為這是賢惠,而是痴傻。
白芷開門見山,「恭喜爹如願以償做了京官。何時上任?」
「小姐,矜持!」清荷十分不滿地蹙眉。白芷咧嘴笑倒!若裴九真對她有意,不妨一試。只可惜他未標明態度,她亦不敢妄自菲薄,抑或者……不敢想入非非。前世的自己,便是胡思亂想得過多,以為努力便可成功,卻不知,感情這方面,www.hetubook.com.com一個巴掌拍不響。
白芷掛在臉上的笑容稍有一僵,隨即又笑容化開,「公子管寬了。」
二娘見白芷回來了,無不諷刺地道:「我就說,千萬個理由不如給你一個男人有用。瞧瞧這回來的速度,可真是快馬加鞭地回來?」
可白芷回到蘇城,未見到一心想嫁的「一介書生」,倒是見到全府上下的家丁捂著袖子拭淚,背著包袱離開白府的場景。
白芷唯有利用白朮作為籌碼,逼白淵就範,帶她與母親上京!
「那爹忙吧,芷兒告退。」
白芷其實是落荒而逃。
白芷離開之時,心中冷笑三分。小弟身子也不好,怕是去京城也會水土不服,加上與柳氏比二娘還要親厚,讓他陪陪同樣水土不服的柳氏,再好不過了。到時候重男輕女的白淵還捨得這獨苗子留在老宅嗎?
「不準笑。」裴九帶著生氣的命令語氣。
白芷輕笑,「不知怎的,覺得淫|婦比較好聽些。」
一著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她真的很怕「感情」這東西。
「白芷照裴公子的話做了,怎麼罵我?」
白芷依靠在馬車的小窗邊,看著深藍天空那高掛的皎月。清荷從車外探個腦袋進來,她捂嘴笑問發獃的白芷,「小姐可是與裴公子再次私定終身?」
白芷頓時臉色蒼白。
「再見,朽木。」他說完這四字,隱隱略有後悔。
白朮是白淵與二娘唯一的攻破點。
白芷不與二娘多說廢話,無視她,問一旁的管家,和*圖*書「老爺在哪?」
二娘輕蔑一笑,「別激動,鄉下人上京,有許多事需要打點,老爺又急於新上任,這老家得有人打理。大姐在家為大,自當而為之。」
白芷上馬離去之時,裴九站在原地,目送她離去。
二娘自進了白府第一年便生了白朮,只是白淵為人有著「子為妻管」的原則,不顧二娘的苦苦哀求,把白朮交給柳氏管,這一帶就是五年。二娘在這五年之中,地位漸穩,受白淵的寵愛,緊接著掌管白府財政大權,最後連兒子的撫養權都要了回去,可謂是風生水起。只是孩子不夠與她親厚,此乃她唯一的遺憾了。
裴九拉馬走來,「連夜回蘇城作甚?」
又是妹妹牽線,又是太子太傅引薦,又是那可恨的京官兵部郎中!與前世的結果一模一樣,她改變的只是過程,結果卻巍然不動,還在那裡。
歸家的途中,白芷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若不是馬兒驟停,身子差點摔出去,她指定能一路睡回去。白芷的膝蓋撞在護欄上,疼得她齜牙咧嘴。正待她發火,清荷從外頭撩開帘子,為難地道:「小姐……」
二娘喋喋不休道:「多虧白芍爭氣,買京城的舊宅好死不活買了太子太傅的舊宅,這引薦起來也方便,最重要還是你爹的才華,讓太子太傅折服。」
「一介書生」是個幌子,想必也是二娘想出得招。
白芷笑答:「接到家書,家中恐出了些事,回去看看。」
裴九伸出手捏著白芷滑嫩的瓷臉,「不m•hetubook.com•com要這樣笑,真丑。」
「正好相反,官升五品,兵部郎中,京官。」二娘無不驕傲,揚眉而笑。
一向清心寡欲的柳氏很少有這般的波動,身為柳氏的親女兒,白芷好生嫉妒,打趣著柳氏,「娘,你可記得我才是你親生女兒啊!」
白芷覺得莫名其妙,他急急忙忙跑來,只是來罵她?她自認為自己毫無過錯,不甚歡快地道:「裴公子罵完了嗎?白芷還著急趕路呢。」
「就想罵你。」裴九負氣道。
白芷錯愕,他怎知她離開桐城?他來踐行?白芷帶著疑惑下馬車,只見裴九喘著粗氣,欲言又止地看著她。白芷問:「裴公子特意來踐行?」
「是。」老嬤嬤識趣地離去。
清荷回:「裴公子求見。」
不如就與那個家書上的「一介書生」將就算了,一世安穩,歲月靜好。
意思明了,柳氏留在蘇城打理老家,她則歡天喜地隨白淵去京城上任。
柳氏佯裝生氣,「胡鬧。術兒是你爹的唯一苗子,一家人,怎分生見外?」
裴九意識到自己失態,忙不迭發下自己的手,略顯無措。
此次她笑得明媚,清澈如泉水。
白淵手中的活停頓了下,「你娘身體不好,怕是會水土不服。再則新官上任,諸多事情需打點,待一切安頓好了,自會讓你娘和你一起去京城與我和你二娘團聚。」
「老爺,我都這麼大把年紀了,兒子殘疾,還要靠我養活。老爺行行好,隨意給這差事養活我們母子倆吧。」
白芷踏進門檻的那刻,白https://www.hetubook.com.com淵正在整理文書,見白芷來了,也未停下手中的活,他道:「你二娘說得沒錯,一聽有男人要娶你,身上便長輪子飛馳回家了。」
白淵覺白芷這話帶刺,扎得他十分不舒服。他蹙眉,面帶慍色問:「芷兒找爹有何事?」
「也無事。只想與爹爹說,小弟在外讀書將至,我方才捎了家信報喜訊,想來小弟過幾日能提前回來。」
「聽二娘說,爹不帶娘去京城,讓娘留守這空院子?」
白芷失笑,「我倒是想與他私定終身,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裴九望著她,諱莫如深。她的笑容總是那樣清淺,辨不出是真是假,亦如他身邊的那些兄弟姐妹。就因做如此之人太累,他故意搞臭自己的名聲留戀花街,一派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模樣。他佯裝病弱,一副與世無爭的過客姿態。他不隨父親從軍,不隨兄長從文,遠離官場,只是走走人間,看看花草。
白芷去書房找白淵之時,白淵正在與一位嬤嬤交涉。這位嬤嬤大半輩子在白府過的,白府可謂是她第二個家。她正在聲淚俱下地請求白淵不要趕她離開,白淵臉上卻淡然,「我已升至京官,還要這蘇城的宅子作甚?留你們在宅子里,供祖宗不成?」
白淵臉色一白,「是么?甚好。」
二娘被無視在一旁,頗為不爽,在白芷背後翻了好幾記白眼,「豎子,以後有你哭的。」
家中有人歸西了?白芷心中一顫,飛奔跑去正堂,卻見二娘坐在一旁悠閑吃糕點,管家坐在一旁給家丁遞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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