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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若恆星

作者:臨淵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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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微微甜的你(01)

第三十一章 微微甜的你(01)

轉而去安慰木鶴:「央央,不就是紅毯嗎?不走就不走,咱們那麼漂亮的裙子,留著作為大驚喜!」
當時,他就近在咫尺,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話,木鶴都能察覺到氣氛變得曖昧,當然也不排除是單方面錯覺的可能,說不定他是故意調侃她呢?
霍斯衡見她眼神迷離,似乎已經醉了。
像是一粒沉睡多年的種子,被和煦春風喚醒,生根發芽,破土而出,沐風生長,每根樹枝上都開出一朵朵純白歡悅的花來。
數了九百九十九隻綿羊還沒成功入睡,木鶴決定了,她要學俄語,絕對不能讓語言成為他們之間的障礙!
等了兩分鐘,郗衡沒有回復,木鶴退出聊天頁面,順手到螞蟻莊園里收了一顆雞蛋,這時,休息室的門開了,草莓台的特派記者薇薇帶著攝像師出現:「哈嘍,我們來做個突擊採訪。」
主持人開始報幕:「下面,讓我們歡迎木鶴為大家帶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攝像師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意兒,將鏡頭對準木鶴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正是遮掉個人信息后的莊園頁面,一隻肥嘟嘟、打扮喜慶的小雞正眨巴著眼……
木鶴的節目安排在晚會中段,她做完造型,換好禮服,安靜地坐在沙發上,默念那幾句俄語歌詞。
「關鍵是她發音好准啊!!」
「哈哈哈熏疼!別人都忙著走紅毯,她卻在螞蟻莊園收雞蛋!」
她活了二十二年,只喜歡這麼一個男人。
木鶴穿行在光影里,身姿優美,裙擺盈盈,像帶著山間清風,月光雪色,潺潺流水。
沒等晚會結束,木鶴就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早退了,到家已是十一點四十分,她特地帶回一瓶香檳,進廚房找了兩個玻璃杯,意圖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讓郗衡破掉酒戒。
難道又是那個某某某走後門把名額擠掉了?呵呵,自己沒點本事,全靠家裡砸錢才能捧出紅得不行的假象,有種正面杠行么,就只會暗戳戳搞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他那時說,如果成功了會給她獎勵。
木鶴沒有太深的紅毯情結,先前還擔心和-圖-書穿著那身薄薄的裙子走紅毯一定會被凍得瑟瑟發抖,聽到公司這個安排暗暗鬆了口氣,不用挨凍就好。
好吧,譚綿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巴。
女星們使出渾身解數,力求成為紅毯上最璀璨的一顆星,身上的戰袍幾乎把赤橙黃綠青藍紫輪了個遍,然而,最顯眼的還是她們在寒風中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嬌軀,以及紅通通的耳朵、手和膝蓋……
「新來的,請問是直接跪嗎?」
屏幕前的霍斯衡也看到了,略顯意外地挑眉,又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她知道這枚戒指的寓意嗎?她知道戴上它意味著什麼嗎?
……
「嗚嗚嗚我的耳機配不上木老師的天籟之聲!」
木鶴打開酒塞,給自己倒了半杯,淡黃酒液沿著杯壁流入杯中,色澤明麗,泡沫從底下翻湧而上,濃郁的酒香盈滿鼻間,為了上鏡好看,她晚飯只吃了半碗銀耳蓮子羹,又正好口渴,不免喝得急了些,三兩口就喝完了。
唱到一半時,攝像師給木鶴握麥克風的手來了個特寫,纖白的手指,極具設計感的黑色戒指,黑白分明,相得益彰。
譚綿心底的天平上自我安慰這端多了新的砝碼,待在休息室挺好的,有暖氣,有吃的有喝的,也不用遭罪。
直播視頻網站的彈幕也對此進行了討論:
意料之中的答案。
「或許沒有專業歌者的技巧,但她情感飽滿,聲音清澈明亮,太空靈了。」
美麗是要付出代價的。
轉念一想,說不定她會更緊張。
她看向對面的男人,綻放甜甜的笑容:「郗衡,新年快樂哦。」
不等木鶴說話,譚綿先「啊」了聲:「怎麼會這樣?!」
木鶴怔愣地看著那張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俊臉,眼裡也有一場煙花盛開,彷彿看見遙不可及的月亮正奔她而來。
真的是突擊。木鶴完全沒收到通知,也沒做好準備,好在她臨場反應不錯,落落大方地回以一笑。
木鶴將要喝第三杯時,新年倒計時開始了,西子江兩岸聚集了不少的人,即使看不清臉,也能感受到他們的激動與喜悅,她跟和圖書著他們倒數:「八……三、二、一。」
簡直抓心撓肺。
木鶴成為了全網的熱議對象,萬眾矚目,好評如潮。
霍斯衡拿起她喝過的酒杯,長指輕捏著杯腳,微微晃動,然後,低頭淺抿一口,喉結翕動,酒已入腹。
「……什麼?」
木鶴笑著戳戳她氣鼓鼓的臉。
#木鶴俄語#的話題脫穎而出,直衝熱搜第一,不出半小時,視頻播放量破兩億。
此時,她全然喪失了思考能力,只會重複他的話:「親吻。」
「小姐姐的戒指看起來好酷!」
現場的觀眾們都被她的歌聲帶入意境里,有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或許被勾起了年輕時的回憶,眼裡泛起淚光。
譚綿瞪著眼看對方的反應,再聯想到她工作室的行事作風:「炒作無疑了。」
於是,31號下午,木鶴待在個人休息室,大屏幕上正播放著走紅毯的畫面,坐她旁邊的譚綿撕開一包薯片,吃得嘎吱脆兒響,時不時地點評兩句。
霍斯衡立場堅定地拒絕了。
木鶴笑吟吟地朝她們揮揮手,下意識摸了摸耳返,準確地切入節奏,低吟淺唱:「深夜花園裡,四處靜悄悄……」
接下來,她又接受了兩個採訪,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人在電視台,心早就飛遠了。
木鶴走到舞台中央,橘色燈光映著她精緻姣好的臉,連眸底也盈滿了光:「Чтожты милаясмотришьискоса……」
木鶴也是滿面紅雲,空氣里的曖昧因子將她團團裹住,渾身發軟,她受了誘惑,伸出手,捧住他的臉,對著他的唇,親了上去。
「天啊她居然唱俄語!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上個節目是一位殿堂級的音樂大師演唱的《貝加爾湖畔》,幽藍色的舞美效果還未隱去,新曲的旋律響起時,一道藍色身影緩緩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到場應援的千紙鶴們微愣后,高舉著燈牌、揮舞起熒光棒,尖叫著喊出她的名字:「木鶴木鶴、木央央!你太美啦!仙女下凡!!」
偏偏她一個單詞都聽不懂,後面不管怎麼追問,他就是不肯告訴和-圖-書她。
還挺好喝的。
不,確實是醉了。
霍斯衡不由得失笑:「央央。」
想和郗衡一起跨年。
一會兒后,工作人員過來通知準備上場,木鶴深深呼氣,摸了摸左手中指上戴的雙頭鷹戒指,感覺就像他陪在身邊一樣,她回頭對譚綿比了個「OK」的手勢。
她像個懷春少女般,躲在被窩裡,照著網友總結出來的音譯,輕聲念出:「呀溜不溜幾比呀……」
29號,受邀參加草莓台跨年晚會的明星陸續抵達A市,機場被各家接機的粉絲圍得水泄不通,盛況空前,甚至還驚動了安保人員。
木鶴髮現他變成了重影,用力閉了閉眼,又睜開,不但重影沒消失,連思緒都被拖入混沌中,幾乎沒辦法思考了,她嘟起紅唇控訴:「你別動呀,晃得我頭好暈。」
霍斯衡身體前傾,越過小圓桌,靠近她:「他們會親吻。」
舞檯燈光漸漸從藍色變成了懷舊的暖橘色,如同日落前的水天相接處,夕陽鋪水,霞光浸染。
他分明沒有醉,可眼角眉梢隱隱透出春色,難以想象,向來清冷矜貴的男人居然會有這麼,這麼……谷欠的眼神。
可以厚著臉皮請他做她男朋友嗎?
「我想成為那隻小雞,養在她的莊園里。」
這個念頭無比的強烈。
她微傾斜著酒瓶,問他:「喝嗎?」
「上面開車的,限速警告!」
這無疑是一場視聽盛宴,當主持人的聲音出現,觀眾們才反應過來,曲終了,掌聲雷動。
「人長得美也就算了,唱歌還這麼好聽,你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吧?」
譚綿捋起袖子,一副要找人拚命的架勢:「這是直接打了星宇的臉啊。」
別說木鶴,連霍斯文都不知道,但他篤定,戒指一定是四叔的手筆。
「這是什麼神仙唱歌啊,耳朵要懷孕了!!!」
沒多久,幾乎被眾女星紅毯相關詞條包場的熱搜上,出現畫風迥異的#木鶴在後台休息室做什麼#——
郗衡家裡長輩給他定的婚約也是個大問題。
她握著手機,低頭回復:「有一點兒。」
其實,她有個想學很久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俄語單詞,劃開手機屏幕,搜索:俄語我愛你
郗衡說:「一般都是她們主動來追。」
葉汐也沒打算瞞著木鶴,指了指天花板,壓低聲音說:「這是上面的決定。」
她本人則是低調地回到休息室,穿上羽絨服,化身成小粉絲,悄悄溜到演唱《貝加爾湖畔》的老師的休息室,跟他要了簽名。
她要好好理清楚才行。
木鶴的最後一次綵排安排在明天下午,這會兒她也沒閑著,在公司的音樂教室跟老師進行查漏補缺,雖說不是專業歌手出身,要求不能太高,但這是她初次在這麼隆重的場合亮相,加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於她而言意義獨特,但求做到盡善盡美,無愧於心吧。
……
「啥也不說了,我直接跪下!」
木鶴又犯愁了,要怎麼追人啊?她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譚綿卻不這麼想,那可是紅毯耶,多少女明星擠破頭都想上去,結果說取消就取消,可她只是一個小助理,力量微薄,又有什麼辦法呢?
連路人都被這個小視頻吸引進來,一邊大笑一邊留言表示等她出場時一定搬好小板凳蹲守草莓台,給她貢獻收視率!
「因為唱的是前蘇聯名曲,所以特地戴上雙頭鷹戒指,太走心了吧!」
木鶴拿著To簽,從他休息室出來時,羞得兩隻耳朵都紅了。
譚綿噗地癟了氣:「知道知道,知足常樂嘛。」
「我要成為那隻蛋蛋,每次被她的纖纖玉指一點,就渾身顫抖。」
越強大的人往往越溫柔,老師已過不惑之年,氣質溫潤如玉,言談舉止總給人如沐春風之感,他還誇了木鶴兩句,說她嗓音條件好,感情處理得也很不錯。
木鶴拉著郗衡來到全景落地窗邊,月色中的西子江薄霧瀰漫,隱隱多了幾分神秘之色,她盤膝在羊絨地毯上落座,面前擺著圓木矮桌,外套脫去,只穿了一條白色連衣裙,黑色絲|襪勾勒出細細的腿,大|波浪捲髮散亂在肩側,妝容依然精緻,黑眸雪膚,紅唇灧灧。
看起來清純又性感。
葉汐抽空過來,又陪著木鶴把節目流程走了一遍,並告和_圖_書知:「臨時接到通知,你走紅毯的環節取消了。」
是夜,註定又是木鶴的難眠之夜,腦中翻來覆去地想著,她問郗衡「你,也是眾生之一么」,他回答的那句俄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刻意地壓低聲線,放慢語速,誘惑她:「你知道,在莫斯科,如果男人和女人喝了同一杯酒後,他們會做什麼嗎?」
不管,破了再說。
如果他在現場就好了。
「砰砰砰!」
堅守二十八年的酒戒,從這一刻起,為她而破。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那上面共用身體的不是雙頭鷹,而是一隻黑鷹和一隻白鶴嗎?」這條迅速淹沒在洶湧而來的彈幕中。
不管是現場,還是電視機前的觀眾都為之沸騰了,有的人直接站起來鼓掌,千紙鶴已喊到喉嚨嘶啞,彈幕更是覆蓋了大半個屏幕。
作為女孩子,木鶴當然也希望心上人奔自己而來,可,那是郗衡啊。如果最終能摘到月亮,哪怕要穿雲破星,歷經千辛萬苦,又有何妨?
她彷彿就是從貝加爾湖畔走來的美麗女郎,清澈又神秘。
鍾離非說:「試一試吧,央央。」
這次她還真想岔了。
還有,現在正值事業上升期,公司會允許她談戀愛嗎?
唇齒留香,腹生暖意,臉泛紅暈。
女神奧黛麗·赫本說:「我當然不會試圖摘月,我要月亮奔我而來。」
西子江不是政府指定的煙花燃放地,但在更遠處,為了慶祝新年伊始,夜空上,還是有一簇簇煙火騰空而起,用一生最美的瞬間,與月光星辰爭輝。
那高跟鞋女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轉身時真的摔倒在地了,而且還走了光,媒體區的記者們簡直就像餓狼見了鮮肉,目露精光,咔嚓咔嚓的快門聲也越發密集。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果然,#XXX紅毯摔倒#,很快就上了熱搜。
「卧槽!」譚綿驚叫一聲,「我這嘴不會這麼靈吧?」
「你會看我的演出吧?」
木鶴收到郗衡回的信息:「緊張?」
誰誰誰的胸擠得都要跳出來了,誰誰誰大冬天的居然穿透視裝,誰誰誰腳蹬十幾厘米的細高跟,也不怕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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