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一念起萬水千山

作者:明月璫
一念起萬水千山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72、緣終定

72、緣終定

楚漣漪掐了唐樓一下,將他趕出屋子,獨睡了一宿才算了事。只是也不總是楚漣漪拿捏唐樓,唐樓也有拿捏楚漣漪的時候。
楚漣漪被唐樓含住耳珠,只聽得他輕聲道:「咱們去美人榻上。」
楚漣漪好生奇怪,「那順王府……」
那喚作醞釀的人彷彿十分不願,可也不得不聽老夫人的話,福泉從她手裡接過孩子抱到唐樓的跟前。
楚漣漪笑著躲開,兩人嬉笑起來,都刻意不再去提過繼孩子的事情。
楚漣漪聞弦歌知雅意,揮退了伺候的丫頭,依入唐樓的懷裡,「我然廚子熬點兒松茸烏雞湯給王爺補補啊。」
不一陣兒,一個穿著青布夾衣的女子手裡牽了個長得粉|嫩可愛的孩子,懷裡抱了個襁褓嬰兒緩緩走了來。女子的臉色十分蒼白,彷彿極不情願。那抱著嬰兒的手用力得青筋都顯了。
那醞釀一見福泉抱過孩子,就緊張得不得了,泫然欲泣,可見唐樓和楚漣漪通身的氣派也不敢做聲。醞釀心想,那孩子到了王府想必比跟著自家吃苦好,可一想到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肉從此就要跟了別人,再不能看上一眼,就心如刀割。
唐樓頓了頓,「你替我收拾一下行李吧,皇上素來行事效率,估計過幾日就要出發了。」說罷便往凈室去,準備更衣。
「你有空也勸勸澄妃吧,她同皇上鬧彆扭這也無妨,可是弄得皇上看不得其他人夫妻恩愛,硬是變著方兒地折磨我們這些人。」唐樓不無委屈。
回了府,流風便送上兩張請帖來,一個是順王府太夫人做壽,一個是忠勤王府長孫滿月。偏這兩家近年因為婚事上的事情鬧了矛盾,事事都對著干,一個要做壽,一個就要滿月,弄得客人都不知道該去哪家。
楚漣漪這一語雙關提醒的也是唐樓。
末了,楚漣漪哭累了,唐樓這才笑她,「把什麼都哭出來,病就好了,這孩子你要是不中意,咱們另尋一家就是了。」
唐樓親自剝了晚葡萄皮,送入楚漣漪的嘴裏,「我以前那不是騙你的嗎。」唐樓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楚漣漪被他理所應當的表情給氣得頭暈。
唐樓在她耳邊低聲道:「三兩日才近得一次身,你又是這般嬌弱,每次我忍得都要炸了似的,你還所伺候得好。」唐樓咬住楚漣漪的耳朵。
唐樓大義凜然地講出這番話,笑得楚漣漪在炕上打滾,「你……」她道是唐樓是出於政治考量,卻沒想到人選擇去哪個府卻是這等理由。怪不得上次從順王府回來,唐樓就滿臉不愉快,只在順王府小坐片刻就領了楚漣漪走,連楚漣漪看戲正高興都顧不上,當時楚漣漪也只當是政治原因,今日才明白原來是這麼一出。
楚漣漪也很頭疼,哪知到了唐樓那裡,便絲毫不頭痛了。
「王妃就算不這樣,我也是捨不得不帶你的。」唐樓哈哈大笑,惹得楚漣漪又氣又憤,他還在她耳邊添油加醋,「酸不酸?」唐樓親著楚漣漪的小嘴,手又不安分地往下摸去。
「怎麼想起帶我出去走走了?」從上次楚漣漪出門遇上金陽那件事之後,唐樓就限了她的足,除非是自己親自帶她,別的都不准她擅自出門,兩人為此鬧了許多彆扭,可楚漣漪還是沒扭過唐樓。
「哪裡是為這個,如果生個女兒,為了應付娘親,你又得辛苦十月,我少不得又要熬十個月,我可怎麼忍得住。」
只楚漣漪每日里見唐樓不許其他人抱愛姐兒,只要他在家,都要自己抱著愛姐兒的模樣,心裏也是有些失望。
唐樓領著她,二人在一處偏僻的莊子下車,早有人迎了www•hetubook•com.com出來。
唐樓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一聽說不能帶你去,你就打算不管我了?你這現實的小東西。」
後來楚漣漪才知道,那所謂的宗伯早就去了,留得老妻與三個兒子。老二、老三分了家,各自混飯吃,老妻跟著老大住,也就是今日堂上的老夫人。
「你若想生個兒子,我自有辦法。」唐樓笑得有些飄蕩。
那美人榻美人躺,唐樓最是愛在上面擺弄楚漣漪,行事格外方便。楚漣漪羞紅著臉,嬌喘微微,聽得唐樓得寸進尺,吃准了自己此時奈何不得他,心便一橫,總要叫他也知道自己的厲害。
楚漣漪日常只能與澄妃等人一起居坐,好在那澄妃也是國色天香、色藝雙絕的妙人,同楚漣漪頗為相投。楚漣漪心裏只道那皇上也不知是何心態,放著如此佳人不理,反而日日分離他人夫妻,一點兒也不懂積德。
楚漣漪伸出丁香舌,舔了舔唐樓的喉結,惹得他一陣發顫,抱著楚漣漪忙不迭地去了內室美人榻上。只是這一次楚漣漪反客為主,將唐樓壓在了身下,頭緩緩往下埋。看得唐樓興奮欲死,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有此等待遇。
唐樓笑道:「也有娘娘跟去的例子,全看皇上的心情。」
楚漣漪看那醞釀,知道她萬分不舍,其實楚漣漪心裏何曾好過,過繼了孩子,她名份上倒是好聽些了,可這是硬生生將人家的孩子搶了來,楚漣漪心想自己肯定永遠忘不了醞釀的臉。
楚漣漪一聽便又來了勁兒,巴結著上前。
楚漣漪啐了他一口,被唐樓纏著答應了他下一次的約會,他這才放了她去。可就是這樣偷會一場也是極不容易的,直到從大草原回京,唐樓也再沒找到機會再嘗嘗自己妻子的滋味。
這一哭那老夫人便愣住了,唐樓也手足無措。楚漣漪捂著臉就往外走,唐樓趕緊跟了上去,到了馬車上,楚漣漪只顧著哭了。唐樓抱著她半晌無語,只輕輕地像父親哄女兒一般拍著她的背。
楚漣漪大囧,也只能任得唐樓說些葷話,如此彷彿才能緩解他還沒紓解的慾望。只是唐樓時時刻刻都有熱情這一點兒,然楚漣漪著實吃不消,她只覺得自己的病,多半都是唐樓過度消耗的。
楚漣漪雖然明知不該問,還是忍不住出聲,「如何?」
楚漣漪回京途中,又是大吐特吐,這下皇上也不好留難唐樓了,只讓他趕緊去照顧。
楚漣漪白他一眼:「我怎麼沒伺候好你了?」
楚漣漪白他一眼,「為什麼,生個女兒你就嫌棄我了么?」
楚漣漪其實也是懊惱萬分的,心裏擬下了數十條回去懲戒唐樓的法子可眼下這難關還得自己過。
楚漣漪伺候好唐樓更衣,又親自從流風手中接過茶盅送入唐樓的手裡,狗腿地按摩著他的肩膀,「那你就去勸勸皇上啊,他身邊總是不能沒人伺候啊,這秋獼一去就是一個來月,怎能不帶娘娘在身邊伺候呢?」
楚漣漪十分狗腿地屏退了伺候的丫頭,跟著唐樓走入了凈室,儼然賢妻模樣地伺候起唐樓更衣來。唐樓彷彿也料到她的舉動,並不顯驚奇,當然也不敢諷刺楚漣漪怎麼想起伺候夫君了。
那太醫請了半日脈,這才慢騰騰抬頭,看得唐樓一臉焦急,恨不得鑽到太醫的腦子裡,先讀出他的處方。
楚漣漪這才知道,不是皇上不理澄妃,而是澄妃不理皇帝,怪不得這幾日澄妃雲淡風輕地,絲毫不以失寵而苦惱。
「漣漪,你想咱們在家那般親熱,也不見你有孕,可秋獼時,咱們和_圖_書就在馬背上弄了一次,你便有了,要不咱們再試試,保准你又能懷上。」
未過幾日,楚漣漪五姐姐的夫家靖文侯府請客,楚漣漪自然是要去的,而唐樓為了萬子言,是從不肯放楚漣漪單獨去應酬的,所以即使再忙,也抽了工夫陪她去。
「你就甘心這輩子沒有自己的孩子嗎?」楚漣漪揉了揉鼻子。
王府一放出風要給這義妹尋一個人家,便有媒婆上門,後來楚漣漪領著董氏從門后看提親之人,讓董氏親自選了一門親事。她夫婿官職不高,不過是國子監監丞,但人品厚重,原配早去,膝下不過一個女兒,董氏嫁過去最是合適。後來董氏又生了一兒一女,日子過得還算美滿,此乃后話。
「只收拾幾件慣穿的衣服就是了,我跟在皇上身邊,自然有太監和宮女伺候,家裡這邊一不用帶什麼人,我帶了福泉等幾個小廝去就是了。」
楚漣漪到了大草原已經一句,見唐樓的面屈指可數,他日日夜夜都跟在皇上的身邊,脫身不得。
楚漣漪其實也坐乏了,尋了個由子便去了花園,唐樓早已在那裡等著,他打發了跟著的侍從和楚漣漪的丫頭,單獨拉楚漣漪鑽入了那假山底下。
彷彿所有事情到了唐樓那裡,便沒有解決不了了,楚漣漪知道無論同他說什麼,他都只會哄著自己高興。
「你怎麼又困了?今日我給皇上告了假,我領你去郊外走走可好?」唐樓捏了捏楚漣漪的鼻子。
那老夫人對唐樓十分奉承,甚至還有些感恩戴德,一見唐樓就兩眼含淚,「王爺和王妃少坐,我這就讓那大兒媳婦抱了孫子來。」
唐樓眼珠子全黏在了楚漣漪的胸口,自從生了孩子,她那胸脯越發豐|滿傲人了,當初愛姐兒的奶水,愛姐兒自己一口沒吃上,全進了唐樓的肚子。從此後越發黏上了楚漣漪,楚漣漪為了給唐樓斷奶著實費了好大工夫,其實心裏也盼望著生個兒子,免得又被唐樓纏上。
可即使如此,喜脈兩個字已經夠得上唐樓歡喜如狂了,連走路都有些飄,嘴裏時時哼著小調,越發將楚漣漪看得貴重,含在口裡都怕化了。
待楚漣漪回去告訴唐樓的時候,只惹得他大笑,「今日在那假山,倒是有趣,你五姐姐要是再來晚些就好了。」
楚漣漪的淚珠嘩地就滾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在為自己委屈,還是為唐樓委屈,亦或是為了醞釀。
「你跟我去就是了,自然有高興的事情。」唐樓頗為神秘,面含微笑,一副做了得意事,等著大人誇獎的模樣。楚漣漪只得隨了他去。
「我要是生不齣兒子怎麼辦?」
兩人都是一愣,五姑娘萬沒料到,居然是他二人夫妻在此處偷情,心裏尷尬萬分,心想這兩口子成親都這麼些年了,還如此急躁,也不看看地方,在別人家裡就荒唐起來。
且說楚漣漪自從解除掉董氏這個心腹大患后,日子本該過得滋滋潤潤,可惜一座無子大山壓在她頭上,著實讓人喘不過氣來。
唐樓大笑,「非也,是我恨不得死在王妃身上才是。」
唐樓每日里好言哄她,她也能勉強應付他一副笑臉,只背後數次被唐樓見到她對那百子戲的桌帷發獃,如此玉熙堂再不準這些東西放在人前,就連桂圓、蓮子、花生等物都成了禁忌。唐樓越發這樣做派,楚漣漪越發難受。
這狂野無人,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既有偷情的快樂,又無被人發現的隱憂,唐樓又曠久了,纏著楚漣漪又鬧了一次,「剛才在馬背上,過癮吧?」唐樓咬著楚漣漪的耳朵。
楚漣漪趕緊甩開唐樓,無聲地道hetubook.com.com:「怎麼辦?」
楚漣漪聽后羞得恨不得鑽地,惹得唐樓大笑。
楚漣漪見唐樓不上道,又燦爛了笑容道:「皇上秋獼,宮裡的娘娘要跟去嗎?」
楚漣漪這一來,儼然是放猛虎出兕,自尋死路,被唐樓仔細擺弄了兩遭連晚飯也錯過了。末兒,楚漣漪還得賣力演出,「你可捨得不帶我去?」
此次靖文侯府宴客是在花園裡的五福廳,這廳是陰陽二廳,中間由十二扇紫檀繪月月花的屏風隔開。一邊是男客,一邊是女客,如此人聲交雜,既有男女之別,又能讓婦人們聽見男人的議論,兩方都覺得好。
唐樓懶懶地伸了伸懶腰,「哎,這幾日有些累了,伴君如伴虎,我最近幾日越發局的精神不濟了,漣漪。」
她當然想去,就當去長長見識也好,總比憋在這三寸院子里強。
可是這位皇上顯然不好女色的,一群妃子放在那裡當擺設,反而將一眾親近的皇親王臣召到身邊,每日打獵議事。男人女人顯然分成了兩重世界。
丫頭捧茶來吃的時候,楚漣漪見那琺琅彩杯子上的彩色剝落,想必也曾是風光的人家,但如今早已沒落不堪,也不知道唐樓如何想起到這家來。
「帶親眷是有的,可從來都是戴侍妾的。就好比,秋獼皇上就從不曾帶過皇后。」
楚漣漪懊惱一聲,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一聽得自己跟不去,便再沒伺候唐樓的意思了,正要喚了香彤等人來伺候,唐樓又加了句,「如果你真想跟去,也不是不能想辦法的。」
楚漣漪覺得好生奇怪,只聽那老夫人道:「醇娘,還不將孩子抱給王爺王妃看看。」
成立以來這十幾日想唐樓想得也緊了,這大草原總能讓人心放開闊,她也不那麼拘束起來,任著唐樓放肆、荒唐,好在深夜寂靜,否則被人瞧見了,可就再也見不得人了。末了,唐樓抱了楚漣漪在湖畔停下,從馬背上去下包袱,拿出一床狐皮毯子鋪在地上,兩人摟在一處說話。
剛入秋,天高氣爽,木未落葉,郊外景緻疏闊,非王府的精緻小巧可比,楚漣漪也覺得心事好了不少。
兩個人如此一躲一藏,一追一攆,日子便如流水般緩緩流淌過,偶有波瀾,也總能履險如夷。
好賴她也是二十一世紀來的人,當初《色戒》風靡時,因迷戀梁大叔,也四處找過未刪節版的。楚漣漪不敢說自己知道的多過唐樓,看她也畢竟不是不諳世事,把那什麼當蘑菇的小姑娘了。
楚漣漪大驚,這聲音聽得卻像是她五姐姐,那個教養頗嚴的女子。
「哦,你想去?」唐樓這一問,倒讓楚漣漪顯得不好意思了。
「你笑什麼,就這般想同我分開?」唐樓開始撓楚漣漪的痒痒,她連呼求饒,那聲音嬌轉欲滴,又激出唐樓的火來,只是唐樓也不敢用力,只溫柔地弄了一回,卻也讓楚漣漪覺得精疲力竭,唐樓還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何日才能盡興一回啊?」
唐樓搖搖頭,「不是,這莊子是一位宗伯的家。」聽都沒聽過的宗伯,想必是落魄王室了,大夏朝開國已逾百年,並非每個王子皇孫都還在錦衣玉食。
「那王公大臣可以待親眷的?」楚漣漪近乎直白了,可有人就是繼續裝傻。
「你這是做什麼,哎呀,我胭脂花了等下可怎麼見人?」楚漣漪驚呼,頻頻躲閃著唐樓。
楚漣漪這方一看明白了,這孩子想必是唐樓定下來要過繼給自己的,今日是帶自己來看看,老夫人又在一旁不停說她大孫子的聰明俊秀,意思是這小孫子肯定也不壞。
楚漣漪端坐著與楚府來的hetubook•com.com姊妹和京里的親朋說些家長里短,有時候偷眼從屏風的縫裡看那邊的唐樓,只見他扳著一張臉,一派端重威儒,誰能想他剛才還在馬車裡輕薄自己儼然就是衣冠禽獸,楚漣漪心裏腹誹。
楚漣漪暗自詫異,她管著府里的賬,怎麼不知道還有這樣一處莊子,「這也是王府的莊子?」
「想必這就是我的命。榮姐兒和前面的一個側妃都是因為孩子去了的,恩哥兒好不容易出生也去了,大約是我命里註定沒孩子,可不關你的事,指不定是我害了你,你呀就別成天想這些了,只要把你夫君我伺候好便是功德了。」
唐樓輕哼一聲,「只是這事太過麻煩。總得宮裡去幾位有身份的娘娘,我才好稟了皇上說讓你去陪幾位娘娘。否則我是去秋獼的,總不好帶了王妃在身邊,人還說我拴在娘子的腰帶上下不來呢。」
等楚漣漪出了月,唐樓倒是信守其言,努力耕耘,「漣漪,咱們這次一定生個兒子好不好?」
太妃那邊知道楚漣漪有孕了,又是拜菩薩,又是請天君的,也是好不忙活。待得十月過後,楚漣漪誕下一女,唐樓也是欣喜如狂,當即取名為「愛」。太妃那邊雖然失望,可也沒表現出來。
可是這種八卦又哪個女人會放過,何況五姑娘又是楚漣漪的姐姐。平素她見唐樓與楚漣漪蜜裡調油,如今抓住唐樓在外偷腥,一時覺得心裏有些幸災樂禍,一時又想看清楚是誰好給自己的妹妹提個醒兒。所以楚漣漪以為沒人的時候,她一出去就正好碰見了五姑娘。
他這一踏出去,就驚了五姑娘。她只道是小廝和丫頭藉此私會,她想著今日大宴賓客可不能丟了臉面,這才出聲呵斥,哪知道卻見著的是唐樓。
楚漣漪這邊啜著茶,小丫頭來斟水時,故意走的離楚漣漪近了些,讓楚漣漪有些不適,皺著眉正要說話,卻見那小丫頭伸過手來,上面有張小紙條,約了楚漣漪去後花園。
這臉皮,楚漣漪是自嘆弗如了。好在秋獼一事,終還是如願以償。不過唐樓倒是沒騙楚漣漪,各家所帶之家眷多為寵妾,皇上則帶了蘭澄宮的澄妃等妃子。
楚漣漪見唐樓眼睛痴痴的,又覺臀下有硬物灼灼,臉色緋紅,連著胸口那雪白也染上了緋色。照往日,楚漣漪早一抱枕砸向唐樓了,偏此日有求於人,遂又往唐樓懷裡擠了擠。這一下不次於點著了引火線,唐樓一手握上高峰,「這幾日,你倒長了些肉。」
「自然是去忠勤王府。」唐樓答得極快。
楚漣漪一邊伺候著唐樓脫了外袍,一邊道:「不知這次還有誰要跟去啊,從沒替王爺收拾過,也不知道要收拾些什麼,王爺身邊可要帶丫頭伺候?」
到晚間,楚漣漪換了一襲深紫色衣裙,藉著夜色掩護,偷偷溜出宿營區,在同唐樓約定的小土丘后見著了唐樓。唐樓一把摟過她,狠狠啃了幾大口,這才算緩過勁兒來。唐樓將楚漣漪抱上馬,本打算到他尋著的一處湖泊停下,哪知路上就忍不住了。
太妃和唐樓都還體諒著,只楚府的太夫人坐不住了,楚漣漪歸寧時,她總是要提一提要不要送兩個通房給唐樓。這兩個都是她精心預備好的,恭順謙良,賣身契都在太夫人手裡,不用怕她們妖精似的翻出如來佛的五指山。就連五姑娘、六姑娘那邊也曾暗示過,京城哪位大夫是婦科高手,哪位道士又最能幫人求子等等。
楚漣漪如今每見一回娘家人,就要有好些天吃不下飯。而太妃和唐樓又太過體貼,弄得楚漣漪更是內疚。如若他們嫌棄一點兒,她還能因著叛逆而抗爭一下,可如和*圖*書今別人待自己如此良善,楚漣漪心裏便難受了,有時候也想過要不要給唐樓另娶一房,待生下孩子再處理掉,可也只是想一想。
起初在路上,楚漣漪只當自己是暈車,也不以為意,又怕別人說自己嬌氣,不許唐樓請太醫,只自己養著,可惜回了府兩日了還在嘔吐,小臉煞白,還發著低燒,唐樓眼急了,也顧不得楚漣漪反對,命人請了太醫過府。
楚漣漪咬他一口,「你少貪心了,只恨不得我死在你身上是不是?」
自然是不捨得的。其實唐樓早就打好了主意要帶了楚漣漪去,當時也不過是戲她一戲,詐她一詐,哪知詐出了此等好事。他此刻還猶在回味。
到了中秋附近,每兩年慣例皇帝是要去秋獼,今年恰逢兩年之期,唐樓是皇帝身邊的紅人,自然是要跟去的。下了衙門,唐樓將這事告訴了楚漣漪,楚漣漪眼睛頓時跟發現金子一般,看著唐樓。
唐樓將手緊了緊,那雪白里便褶皺出一條深深的溝壑來,直讓人先跳下去。
「五姐姐,你這是做什麼?今日好歹是我,若換了別人,你如此豈不得罪人。」自從跟了唐樓后,楚漣漪的臉皮也漸厚,顛倒起黑白來絲毫不費力,唬得五姑娘一愣。
這一日,唐樓好不容易抽了個空,見了楚漣漪一面,不過小坐了一盞茶的工夫便又被皇上派人召走了。臨走前,唐樓只得同楚漣漪匆匆定了約。
那方唐樓彷彿也看到了楚漣漪的眼神似的,轉眼也從縫裡瞧她,只覺得她如今端莊貴重,臉上帶著貴婦人特有的端莊和雅的笑容,誰能想她剛才還在自己身下討饒,一雙眼睛能滴出水來,那菡萏粉的倆家能掐出蜜汁來,那小嘴能說出天下最好聽的話。如此唐樓便有些坐不住了。
唐樓皺皺眉,為楚漣漪理好了衣衫,又藉著射入洞中的一絲光線端詳了一陣,確定楚漣漪萬無一失了,他這才整裝出去。
如此鬱郁,葯補食補流水價的銀子都進來楚漣漪的肚子,也不見絲毫起色,反而越見纏綿病榻,終日昏昏。不想一現代女子居然被生不出孩子這種事給壓倒了。
「王妃這不是病,像是喜脈。」因著這位王妃是出了名的「生不出孩子」的相,太醫都有些拿不準,「容我過兩日再來請脈。」
「你不是說我生不生孩子都沒關係嗎,你如今這般高興又是做什麼?」楚漣漪撅著嘴。
「那順王太不會做人,府里看戲,偏生要把人夫妻分開,興什麼男賓女賓不同席,這未出嫁的姑娘就罷了,何至於將人夫妻分開。」
只可惜躲閃了上面,卻攔不住下面,弄得楚漣漪氣喘吁吁,防不勝防,任唐樓將她抵在假山壁上,磨蹭了良久。大約是因著在別人家裡,這模樣又像是偷情,唐樓的興緻格外高,久久都軟不下去,手把手教了楚漣漪,兩人正抱在一起火熱,卻聽得那外面一聲呵斥,「誰在裏面,出來,再不出來,我可讓人進去了。」
唐樓抱著愛姐兒親了親,又啄了啄楚漣漪的嘴,「只要你能生就行了,我多努力便是。」
唐樓昨夜剛被楚漣漪冷落了一個晚上,如今見她如此主動,滿懷溫潤暖香,便有些意亂神迷起來,一雙眼從上往下看到楚漣漪的胸口,那紫色薄紗領口內露出好大一片雪白來。
「豈敢,豈敢,我不是正要去給王爺收拾行李么。」楚漣漪諂媚道。
五姑娘臉色尷尬。唐樓出了洞,轉身停住,彷彿在等楚漣漪,可是楚漣漪這會兒哪敢出去,趕緊給他揮手,讓他先走。唐樓也知道她臉皮薄只好先走。楚漣漪本來想唐樓既然震懾了五姑娘,她只需待一會兒走就行了。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