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公主，我不想努力了
「李勣等人也在暗中出手支持。」
擰的滿頭大汗，擰的肌肉酸痛……
李勣認真的思考著，這讓兜兜感到了被看重。
後世是：富婆，我不想努力了！
李弘看樣子很嗨皮。
他自然不能把持著規模會很宏大的算學，古今中外都不現實。丟出去之後，大外甥也不能坐鎮算學，最多是派官吏來管理。
太子為祭酒，說明皇帝對算學和新學報以厚望。
「是賈平安！」
「賈郡公莫要得意忘形。」王晟淡淡的道：「我等家族傳承多年，家學淵博……不是你能想象的。此刻你得意忘形，須知人得意便是下滑的開端……」
兜兜仰頭問道。
李治看著他，心中極為滿意，「算學以後你準備如何教授？」
「陛下偏向了新學。」
賈平安覺得後世介紹自己會很麻煩，那一串用人類二字打頭的頭銜會排列的很長，若是要製作名片的話，那張名片的尺寸將會震古爍今。
賈平安哪裡會被這等職務給困住？
新城突然愁眉苦臉的道：「可我該尋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外面傳來了她的叫嚷，接著就是重物行走的聲音，隨即呼嘯到了賈家外面。
三十多歲在這個時代大抵就屬於老白菜了，但在後世卻是當打之年……熟了。
盧順義淡淡的道：「非戰之罪……」
飛機之父！
師生們人人振奮。
新城如今看著精神好了許多，抱著賈老三愛不釋手，不時和他說話。
「派中有派而已。」
賈平安覺得自己完成了一次最出色的謀划。
新學子弟如朝陽，將會在官場給他們迎頭痛擊。
武媚毫不猶豫的道：「五郎。」
一個侍女含笑讓在路邊，一臉欲拒還迎的嬌羞。
他沒授課，沒講什麼大道理，只是說了一句話。
賈平安把木飛機放在地上，手一松……
幾聲乾咳，一個三十余歲的侍女來了。
李勣帶著一馬車的賈家特產回去了。
可杜賀卻依舊如此，「郎君的新學竟然找來了太子殿下為祭酒，這可是出頭了。郎君不知曉，先前我和那些人家的管事在一起飲酒說話，提及郎君都是大拇指，一臉欽佩啊！」
小賈做了司業，算學的那些人大概率會放羊。
狄仁傑只是笑，賈平安說道：「若是給這個東西一個動力……」
賈平安心情愉悅，「一枝獨秀不是春！」
硬漢……
外面有一段是石板路，頗為平整。
「那是因為他們不知曉我的目標。」賈平安不屑的道：「他們的目標是什麼？個人飛黃騰達，美女錢財如流水般的湧來，家族相互照顧，龐大的家族和*圖*書都能升官發財，兼并土地……一群吸血蟲。」
「還有閻立本等人。」
為首的竟然是盧順義，後面的就是王晟等山東士族的大儒。
李治非常聰明，他不會學漢武帝來個獨尊新學，那樣的後果太可怕……會形成一個以新學為核心的龐大勢力集團，只需數十年就能成為一個讓帝王頭痛不已的玩意兒。再過數十年，這個集團就會成為一個能左右朝政方向，甚至是左右皇室方向的勢力。
如今是：公主，我不想努力了！
紙飛機優雅的在空中盤旋著……
「舅舅呢？」
世家門閥家學淵博，可那是什麼家學？
「我的運氣好。」高陽得意洋洋。
「聽聞你用新學打了國子監的臉？」新城把賈老三遞給高陽。
既然要把新學當做是官員的搖籃，能擔任祭酒的除去皇帝就只能是太子，否則誰敢去……以後皇帝和太子唯一的念頭就是剁了此人。
賈平安想了想，忘記了……
雲章冷著臉喝道：「有事做事，無事就好生說話，裝什麼嬌羞？」
新城眸色深邃，伸出兩隻小手在胸前，一左一右相對而立。
「善！」
賈平安心情大好。
李家的公主眼界高啊！
「若是能研究出可靠的動力驅動這個螺旋槳，懷英，人類上天就不是夢想。」
「大唐的星辰大海。」賈平安仰頭看著天空，「懷英，這個世界的人終有一日能翱翔天空，能飛躍出去，去月亮上踩一踩，看一看……去更遠的地方看看。」
賈平安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這一日。
這個問題我不好在場。
「你是爭辯不過我。」賈平安淡淡的道：「那些人的人生目標就是自己和家族，而我的目標卻是……星辰大海。」
賈平安笑了笑，「新學中就有關乎空氣浮力的研究……來，讓你看個東西。」
核心的發動機和傳動系統他弄不出來啊！
賈平安笑道：「小人之心！哈哈哈哈！」
誰都覺得賈平安會跟著他們玩話術……
心情大好之下，他去尋了高陽。
回到家，李勣竟然在賈家。
李敬都冷笑，「你大禍臨身卻不知，老夫且等著看你的下場。」
「阿耶！」兜兜兩眼放光的跑來。
十年後……
這是軟刀子……所謂的貴族子弟最擅長這等話術。
第二日他去兵部點卯，隨後閃人。
李敬都面色大變。
高陽看了賈平安一眼，「還得是硬漢，那等整日扭扭捏捏的，或是說話做事不爽利的男人，看都別看。長得再俊美也只是個皮囊。」
「果然懂事了。」
「外面的人輕https://m.hetubook.com.com視了你。」狄仁傑覺得有些好笑。
「阿福！阿福快來！」
徐小魚糾結的道：「沒呢！」
「咳咳！」賈平安看了賈老三一眼，「此事不說也罷。」
小賈越發的喜歡裝傻了，不過男人裝傻好像頗為有趣……新城微微一笑，讓賈師傅果斷想起了白蓮花。
盧順義含笑問道。
「平衡！」
？
高陽一邊逗弄賈老三，一邊說道：「新城，那些人尋不得。」
李勣點頭，伸手想摸摸她的頭頂卻夠不著，「所以孩子要學水就得有水性好的大人在身邊，否則很危險。」
小賈這些詩詞真是張嘴就來，比那些人……
他只需盯著教學就是了。
賈平安都傻眼了……李勣正和兜兜說話，慈眉善目的，和一個鄰家老爺爺差不多。
這裡是書房外，李勣就坐在台階上，兜兜站在台階下……
「郎君放心，徐小魚和王老二輪番盯著，出不了事。」
「我知道。」
賈平安點頭。
賈平安淡淡的道：「都是些不想努力之輩。」
木飛機的後面有個螺旋槳，賈平安在擰發條……獸筋做的發條。
賈平安的眼神灼熱。
否則誰來執掌都是錯！
回到家，老大和小棉襖在道德坊里和阿福瘋玩，還有幾個孩子也在一起。
賈平安出了大殿，只覺得渾身清爽。
上次宮中賞賜了十個美人，年紀最大的便是這個雲章。
新城也在。
賈平安誇讚了幾句，兜兜隨即告退。
「舅舅是司業最好。」
我又多了一個頭銜。
「郎君，要不我去查？」
狄仁傑苦笑，「我不和你爭辯這個。」
兜兜看著他，「你好可憐。」
賈平安勒馬。
「可還有學識未曾教授？」
「誰來？」李勣問的簡潔。
這樣的算學在後世大概就相當於官員大學，誰能執掌？
「賈郡公神采飛揚，這是遇到好事了？」
「陛下歷來都不喜儒學，他一直在旁觀，想尋找幫手，賈平安的新學恰到好處的出現了。」
賈平安剛想開溜，高陽已經發炮了。
發了之後的算學能與國子監分庭抗禮，甚至漸漸超越它們。
「殿下，陛下剛下的令。」邵鵬一臉慈祥。
新城眸中迸發出異彩，「好詩。」
李勣莞爾，抬頭看到了賈平安。
賈平安突然笑了，笑得很是惡劣的那種，「你們的消息不夠靈通，算學都知曉了消息……就在先前，陛下令太子為算學祭酒……」
咳咳！
「冷起來了。」
新城笑了笑，高陽也在邊上抱著賈老三笑，一個恍如白蓮，一個恍如牡丹。
「新學子弟hｔｔｐs://ｗwｗ.ｈetuboｏｋ.cｏm•coｍ，努力！」
邵鵬滿頭冷汗。
賈平安聽著他的嘮叨，晚些進了後院。
歷史悠悠，無數文化經歷了洗禮之後傳承了下來，偶爾一句話，一句詩就脫口而出。你可能忘記了它們的出處，但定然能記得這便是祖宗傳下來的智慧。
賈平安早就想來了，可手中事情太多，整日不是釣魚就是折騰刺客的事兒，忘記了。
賈平安再拿出了一個東西，紙飛機。
「不想努力？」新城一怔，旋即捂嘴笑了起來，「小賈說這個竟然意外的貼切。」
杜賀豎個大拇指，得意的道：「那些人家都在看著郎君，有人就等著郎君栽跟斗呢！可郎君卻淡泊名利，嘖嘖！先前那些人都佩服不已！」
「儲君。」
王寬捂額，「以前老夫覺著國子監碾壓了算學，賈平安只是抱著新學縮成一團。可今日這個局面讓老夫覺著國子監四面楚歌……」
「……」
「要尋個偉男子！」
狄仁傑滿頭霧水。
埋首苦幹十年，再抬頭和士族子弟相見。
「太子為祭酒。」王寬已經得了消息。
新城面色微紅，看了賈平安一眼，「說這個作甚？」
「孤是算學祭酒？」
兜兜被嚇到了，「會被淹死嗎？」
前方來了數騎。
「可帝王就是猛虎，他們會給天下人畫一個圈，這個圈內不許任何人來挑戰他們。我知曉那個圈，所以讓他們失望了。」
「金鑄和他不同，到了長安不過是數日，金鑄就頻繁出門。高麗歸順的權貴不少，在長安城中有一些，金鑄和幾個權貴之子交好，時常聚會，飲酒作樂。」
「和包東他們較勁？」賈平安覺得好笑。
宮心計竟然開始了？這分明就是宮中的手段……勾搭皇帝。
「皇帝不喜儒學，此次支持算學便是給了儒學一擊。」
他策馬而去，身後的徐小魚衝著他們冷笑道：「一群腐儒，也配和郎君比較？」
賈平安策馬向前，風頓時就大了起來。
「我知曉，可偉男子何其少有？」
「郎君。」
「一步步的來，不著急。」賈平安說的很是平靜。
新城顯然也是這個看法。
狄仁傑這才過來。
「以為我會得意忘形，以為我會把持著算學不肯放手？」
徐小魚也縮頭縮腦的。
做了新城的駙馬，做官會很輕鬆，錢財更是來得輕鬆……
這個事兒賈平安早就想過了。
一群沙雕，真以為賈平安會得意忘形……可也不想想賈師傅這些年的鬥爭經驗何等的豐富。
「咳咳！」
李勣一怔，「為何？」
而太子出面卻無礙。
高陽突然冒個泡，讓賈平www.hetubook.com.com安和新城頗為驚訝。
包東覺得這便是國讎家恨引發的刺殺。
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盧順義再深的城府也面色微變。
雷洪只是想想兩個月不出門就覺得渾身發癢。
當然，賈平安知曉自己有生之年怕是不能看到這個壯舉了。
兜兜嘆氣，「你那時候沒有父母在身邊嗎？阿耶說了，他會一直護著我……」
這等事兒可做不可說。
新城想到了最近的事兒。
所以儒學必須要保持著一定的活力，儒學子弟也必須要成為新學子弟在學術和朝堂上的對手，如此帝王才能維繫平衡。
「還有不少，所以臣每日告假都是去修書，或是去冥想回憶那些新學的內容。」賈平安迅速為自己的脫崗曠工在帝后這裏備案。
剛出門，身後就傳來了高陽的聲音，「新城你要尋一個偉男子啊！」
賈平安去了算學。
盧順義三人晚些回到了國子監。
「緣分吶！」
「賈郡公，那家男主人叫做金德，兒子叫做金鑄，金德原先在高麗乃是大兄，泉蓋蘇文本想升他為大使者，可國滅了。」
「這……」
「我會一直上升。」賈平安說道：「至於你等的家學，是教導你等做人的學問，還是教導你等做官的學問？你等做人做官出色，可做事呢？」
狄仁傑看著木飛機竟然往前緩緩而行……
「也好。」
十年後算學子弟將會遍及天下。
「你想說賈某執掌算學嗎？」
李治看看武媚，「讓誰去？」
高陽卻是說了出來，「最近好些人去公主府求見新城，隔三岔五就有人邀請新城去遊玩，或是什麼宴會……那些所謂的才子吟詩作賦，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新城。」
他輕呵一口氣，把紙飛機甩了出去。
「老夫應當會的吧。」李勣笑了笑，「年輕時老夫學過，幾度差點被淹死，就學會了。」
「查！」
兜兜認真的道：「我要幫阿耶待客。」
你小子是不是藏私了？
「此事早著呢！」
國子監已經炸了。
李勣抬眸看著賈平安，也不說進去坐坐，「聽聞算學得了陛下的看重要擴建，老夫為你感到了擔憂。可陛下在看著你，老夫也不能提醒。今日聽聞你進宮求見陛下，老夫心情不錯，就過來轉轉。」
算學要發了。
眾人相對一視。
「不過金德很謹慎，到了長安后兩個月沒出過大門，那日咱們去尋他是第一次出門。」
賈平安起身，「那個……你們聊著，我先回去了。」
此刻學習完后的兜兜不該是帶著阿福橫行道德坊嗎？
王晟猛地砸了手中的茶杯，面色鐵青的道：「家中對我和圖書等抱以厚望，可如今局面卻越來越差，我等還有何面目回去？」
「正經些。」賈平安不喜歡翻譯官似的笑。
「走，出去看看。」
「做夢！」狄仁傑翻個白眼。
賈平安笑眯眯的抱起她，「今日怎麼那麼乖……」
杜賀一臉諂笑。
徐小魚躍躍欲試。
「什麼星辰大海？」
異曲同工。
到了那時，什麼士族子弟壟斷教育權，也壟斷了通往高官的途徑……不存在的！
螺旋槳飛速轉動，木飛機竟然動了。
「你等面帶失望之色，這是心灰意冷了？」賈平安卻直接開火，「我說過，國子監就算是來再多的大儒也是枉然。」
「皇后更是鼎力支持。」
唯有儲君！
皇帝自然不能去擔任什麼算學的祭酒，否則宰相和群臣們能把太極殿變成大型菜市場，噴的他無地自容。
賈平安進了書房，從柜子里弄出一個小東西，若是後世的人在，定然會驚呼這不就是小飛機嗎？
我去，這個是哪來的？
邵鵬說道：「賈郡公只是授課。」
我去！
「……你會不會游水？」
賈平安冷哼一聲。
賈平安點頭，「高麗歸順的第二代除非是武人子弟，否則很難有出頭之日，這些人在一起聚會自然牢騷滿腹……要知曉他們原先在高麗時乃是人上人，此刻卻成了普通人……人就是如此，上升時意氣風發，下落時備受煎熬。」
楚楚動人。
他冷笑道：「壟斷了教育權之後，你等便是矮子里拔高個，真以為自己無敵了？在賈某的眼中，你等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
肖玲看了賈平安一眼，眼神依舊是帶著那種……郎君，可要奴給你尋一根拐杖嗎？
「打什麼臉？」賈平安裝傻。
一架木頭打造的飛機模型……就是上次在賈家打造船模的兩個工匠的作品。
對方也是如此。
這娘們不傻啊！
新城搖頭，「不可不說。你要知曉大唐科舉考的便是儒學，新學闖了進來，無需科舉就能出仕，和儒學分庭抗禮……小賈……」
作為李治同母的親妹妹，如今沒有駙馬的新城引得許多人在覬覦。
新學會去研究，但很難，從材料到工藝，到各種油脂的研發……現在自然不能立項，賈平安準備把這個設想丟在教科書里，等以後各個行業發展到了那個地步，自然而然的就把飛機弄出來。
……
「許多人都在看著我。」賈平安笑的很是歡樂，「山東士族，李義府等人，還有那些關隴殘餘，包括國子監和許多大儒都在看著我，他們希望我得意忘形，依舊把持著算學，如此就算是先帝復生也會一巴掌把我給拍下來。」